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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全局

阿鲸快码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镇上的供销社距离山定大队还是有些距离的,她们得骑自行车去。刚到大队长家,就碰到了个熟人。只见夏磊正在和大队长寒暄。大队长手里提着两条大草鱼,面上的笑也十分灿烂。江瓷和周明礼几乎不约而同的挑起了眉。周明礼不着痕迹的拍了拍敞开的大门。大队长和夏磊扭头,看到江瓷和周明礼,脸上的笑微顿。这夫妻俩好像是没有察觉到气氛变化一样,一起走进大队长的院子。“你们怎么来了?”大队长问了一句,又喊了一声媳妇儿。莲婶从房里出来,接过大队长手中的草鱼,冲着夏磊道了句谢。江瓷自觉和莲婶的关系还不错,冲着莲婶笑了笑。莲婶微顿,向江瓷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咋来了?”“我们要去一趟供销社,想问问自行车在不在。”这事儿莲婶做不了主,扭头看向大队长。大队长看了这...

主角:江瓷周明礼   更新:2024-12-10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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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全局》,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上的供销社距离山定大队还是有些距离的,她们得骑自行车去。刚到大队长家,就碰到了个熟人。只见夏磊正在和大队长寒暄。大队长手里提着两条大草鱼,面上的笑也十分灿烂。江瓷和周明礼几乎不约而同的挑起了眉。周明礼不着痕迹的拍了拍敞开的大门。大队长和夏磊扭头,看到江瓷和周明礼,脸上的笑微顿。这夫妻俩好像是没有察觉到气氛变化一样,一起走进大队长的院子。“你们怎么来了?”大队长问了一句,又喊了一声媳妇儿。莲婶从房里出来,接过大队长手中的草鱼,冲着夏磊道了句谢。江瓷自觉和莲婶的关系还不错,冲着莲婶笑了笑。莲婶微顿,向江瓷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咋来了?”“我们要去一趟供销社,想问问自行车在不在。”这事儿莲婶做不了主,扭头看向大队长。大队长看了这...

《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全局》精彩片段


镇上的供销社距离山定大队还是有些距离的,她们得骑自行车去。

刚到大队长家,就碰到了个熟人。

只见夏磊正在和大队长寒暄。

大队长手里提着两条大草鱼,面上的笑也十分灿烂。

江瓷和周明礼几乎不约而同的挑起了眉。

周明礼不着痕迹的拍了拍敞开的大门。

大队长和夏磊扭头,看到江瓷和周明礼,脸上的笑微顿。

这夫妻俩好像是没有察觉到气氛变化一样,一起走进大队长的院子。

“你们怎么来了?”大队长问了一句,又喊了一声媳妇儿。

莲婶从房里出来,接过大队长手中的草鱼,冲着夏磊道了句谢。

江瓷自觉和莲婶的关系还不错,冲着莲婶笑了笑。

莲婶微顿,向江瓷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咋来了?”

“我们要去一趟供销社,想问问自行车在不在。”

这事儿莲婶做不了主,扭头看向大队长。

大队长看了这俩人一眼,“啥时候回来?”

江瓷不确定,扭头看向周明礼,周明礼思忖片刻,道,“能赶在中午前回来就中午回来,不行就下午四点前。”

大队长也没说不借,只嗯了一声,指了指停自行车的地方,“车在那儿,能尽早回来就赶早,这车还有其他人要用呢。”

话中的意思很简单,让他们赶紧回来。

周明礼应下,过去推车。

两人从来到离开,和大队长站在一起的夏磊就没有开过口。

只是视线扫过江瓷时,眼底的神色全是算计。

江瓷和周明礼说话的声音传来,“你会骑自行车吗?还是这种二八杠的。”

“会,你坐好就行。”

江瓷将信将疑,但还是坐在了后座上。

周明礼踩着脚踏板,离开时,忽然扭头。

视线正对上那满是算计的目光。

夏磊微顿,冷冷的回视。

周明礼无事发生,腿一用力,骑着自行车离开。

看着夫妻俩走远,大队长还嘀咕了一声,“周老二这人,难不成还真变好了?”

莲婶提着草鱼往厨房走,“变好还不好?他们俩好好过日子,咱们大队也就没那么多作妖的事儿了。”

莲婶冲着大队长笑,“你也能清闲清闲不是?”

大队长深深点头,赞同了自家媳妇的话,“对了,磊子,你来找我有啥事儿?”

夏磊,“大队长,咱们屋里面说。”

两人进了屋。

……

这二八杠的自行车周明礼骑的还挺稳当,路过麦田边时,在田里上工的人瞧见这一幕,惊奇得直咋舌。

“周老二是真改好了!都能带着媳妇儿往镇上去了!”

“是不是改好那且有的看呢,人都是会装的,指不定好了两天又变坏,动不动就打人。”

“周老二还有点改好的模样,你说他媳妇能改好不?”

“这怎么可能?你没见昨天江瓷还和柳知青,夏知青掐架呢?她要改好,狗都能改掉吃屎!”

这话说的恶心,可乡下人真吵起架来你叉叉个叉叉,你叉叉了个叉那都是随口就出来的,真没那么多讲究。

其他人听到顿时带偏了话题,哈哈直笑的说,“江瓷能改好,比东头寡妇不去勾搭男人都难!”

“你他妈的,再胡咧咧一句,老娘撕了你的嘴!睡你家男人了我干什么要你说!”

泼辣又不乏娇媚的声音顿时传来,这生产队东头住的寡妇今天就在这边上工呢!这些人在她背后编排她听不见也就算了,咋的她人就在这儿竟然还敢胡咧咧。


那位寡妇掐着腰,前凸后翘小细腰,这展现的淋漓尽致,在前面割麦子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江瓷算什么玩意儿,面黄肌瘦,身上没几两肉的丑东西,还能和我比?”

“你这个臭娘们再让我听到你编排我,小心老娘睡你爷们!”

编排这寡妇的女人气的滋哇乱叫,“你个骚货,给刘家小子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你还美上了!在周家做个寡妇,谁不知道你是啥打算,靠着卖肉让男人接济你,你还美上了!一夜几个男人钻你被窝啊你这么美,前脚走一个后脚就来一个吧!刘家的闺女跟着你指不定被你给带歪了也跟着去卖呢!”

寡妇也恼了,嗷地一声就冲上去和那女人撕扯起来。

一时间麦田里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掐架吵骂。

而无意挑起争端的江瓷和周明礼已经离开了山定大队,沿着土路往镇上去。

山定大队以及周边的几个大队都归终墨镇管,山定大队又在山脚下,算是离终墨镇最远的一个大队。

江瓷坐在后座,看着四周黄灿灿的麦子,放眼北方望不尽的山岭,觉得这地儿还不错,依山傍水,很适合做旅游度假开发。

江瓷想什么就说什么,“改革开放之后,我们可以回来把这这里做成旅游开发区。”

周明礼身后冒汗,听到她这么说,便先笑了出来,“那也得等零几年的时候,如果我们能赶上改革浪潮,的确能大赚一笔。”

两人的事业心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她们现状就是穷,要不是有周老二之前跟着去地主家抄家偷偷藏起来的几百块钱,她们怕是连饭都吃不起。

搞钱。

这是江瓷和周明礼内心深处最迫切的事情之一。

想了想她们的家当,江瓷幽幽叹息,“在此之前,我们先赚到第一桶金再说吧。”

周明礼深以为然,想着赚钱,他又加快踩脚踏板的速度。

可钱哪是这么好赚的?不能做生意,又不能搞个体经营,他们手中也没啥好东西能卖,赚钱说得简单,实际行动起来却难得很。

周老二的身体还算强健,受伤的周明礼吭哧吭哧在满是泥土飞扬的路上骑了快四十分钟,才呼吸粗重起来。

他的后背几乎全都湿了,都是汗,江瓷拍了一下周明礼的后背,说道,“还有多久啊?”

周明礼估算了一下路程,“应该快了,没多少距离。”

“那这一段我带你吧。”江瓷说。

话音才落,江瓷就感到一下猛刹,她的鼻子咚的一下就撞在了周明礼的脊梁骨上。

应激的疼让她眼睛顿时红了,捂住自己的鼻子闷闷哼了一声。

周明礼忙扭头,看向低头捂鼻子的江瓷,听她磨牙,“周明礼,你要是记恨我就直说!”

干什么暗箭伤人!

“鼻子没事吧?要不要紧?”

“没事!”江瓷揉了一下,那是应激痛,很快就会消下去,“虽然是我提出的离婚,你不满意可以直接说,现在来暗算我是想出气?”

周明礼眉眼多了两分阴霾,“我很小气?”

他幽幽看着江瓷,语调带着不知名的情绪,“能从你口中听见帮我,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这话落在江瓷耳中,那就是咬牙切齿的反话。

江瓷便再次申明自己的立场,“你可别多想,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互帮互助是因为现实原因,以后你我的困境解开,你想干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冷不丁,周明礼忽然扭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对上,他又慢慢将脑袋低下,目光落在周阳的身上。

江瓷在心里又骂了他一句,却很是默契的喊旁边还在生气的医生。

“医生,你看看我儿子的脸,好像肿了。”

闻言,医生立刻走到了周阳的身边。

周阳脸上的确有伤,而且和夏希比起来,周阳的伤更重。

要知道夏希备受父母的宠爱,爹妈都疼他,加之夏磊能干,从来没有在吃的亏待过夏希,他看上去比生产队上多数三岁小孩儿都要壮实。

而周阳呢?周家的财政大权都是周老二掌控的,他就是个家暴男,打江瓷,对两个孩子也不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是进他自己肚子里。

就算“江瓷”以前省吃俭用把吃的给了周阳,那他也是瘦瘦小小的,根本没几两肉。

要不说是对照组呢,对照就是得从家庭,婚姻,孩子,事业,方方面面的对照。

这孩子谁家养的好,也是一目了然的。

医生想到夏磊对他的污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拿着医药箱,当场就用碘伏给周阳处理伤口。

还在气愤的周阳,忽然觉得脸一疼,紧接着,一双眼睛变的澄澈,水珠子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嗷!!!!”

周阳冲着江瓷,仰头,扯着嗓子嗷的一声就哭出来。

疼啊。

委屈啊。

周明礼:“……”

江瓷:“……”

医生没好气的说,“有伤的地方擦碘伏才会疼!你这个小娃娃,晒的这么黑,我都快找不着你的伤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周阳说的,而是对夏磊,柳殷殷以及在场的山定大队的村民,大队长等人说的。

周阳抓住江瓷的大腿死乞白赖的哭着要她抱,江瓷没有办法,只好把周苗放下来,蹲在他身边摸他狗头,“好了,上完药就不疼了。”

周苗也在一旁安慰,“阳阳,你别哭,我……我给你糖吃。”

还在嚎的周阳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抽抽噎噎的望着周苗,“那我不哭了,你把糖给我。”

周苗:“……”

她撇撇嘴,看向江瓷,就快哭了。

江瓷:“……”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拿了一颗糖,“你们俩一人一颗,谁也别抢谁的。”

周阳立刻拆开塞进自己的嘴里,硬块水果糖被他用舌头一会儿推到左脸颊,一会儿又推到右脸颊,不停吸溜吸溜。

“娘!这糖真甜!”

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笑眯眯起来。

一旁的孩子见他吃糖,馋的都快哭了,也开始学周阳,一边嚎一边向自己的爹妈要糖吃。

“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娘!我也要吃!”

众大人们瞪江瓷。

这败家婆娘,孩子打架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的吗,给什么糖啊,现在好了,他们的崽也学着要!

谁家人出来上工还带糖啊!

“臭小子,糖没有,皮鞭炒肉要不要?”

一时间孩子们哭的更惨了。

因为周阳嗷嗷哭这么一打断,事情反而不好继续掰扯下去了。

医生给周阳擦完碘伏就起身,看向夏磊似笑非笑的,“来让我看看你儿子受的伤严不严重。”

“我儿子的伤肯定比周阳严重多了。”柳殷殷说道。

这话听上去似乎还不愿意把这事轻易掀过去。

一直没说话的大队长这时候站出来了,“老牛,你去给夏家的孩子也看看。”

这一声老牛喊的是医生,他姓牛。

牛医生走过去给夏希检查了一番,说道,“和周家的孩子一样,都是很轻微的挫伤,皮都没掉。”

周阳脸上还掉皮了,不然用碘伏时不可能那么疼。

“既然两个孩子都受了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两家的孩子为了两颗糖打架,夏磊,你家孩子也承认了是他冤枉了周老二家的孩子,一会儿你让你媳妇儿回家拿颗糖还给她,俩孩子都各自领回家自己教育!”

大队长直接拍板,“瞧瞧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了俩孩子的事儿闹了这么久,麦子还收不收了!耽误了今天的工时,亏的可都是你们!”

“糖的事儿过去了,夏磊扔我儿子的事可没过去。”江瓷语气凉凉,“夏磊,别人都说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好人,你的来说说,两个小孩子打架,善良的你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把孩子提起来,扔出去!你扔垃圾吗这么随便!”

夏磊扔周阳这事儿可被在场的众人都看在眼里,大队长和夏磊关系好,想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江瓷可不乐意。

糖的事儿是孩子们打架,不计较也就算了,这事儿能给糊弄过去?

“你想怎么样?”夏磊忍着气,沉声道。

江瓷扯唇嗤笑,“我江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错是你犯下的,怎么赔是你的事,赔礼道歉都不会,还用得着我教吗?”

谁也不能说江瓷说的不对,毕竟她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把麻烦抛给夏磊他们一家而已。

柳殷殷抹着泪,声音惨然,“这事儿的确是我家做的不对,大队长,你说该怎么办。”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谁看了都的先心软三分。

大队长叹了一口气,“夏磊,你给江瓷拿二十块钱,向她家道歉,这事儿的确是你的错,再怎么闹矛盾也不能扔孩子啊。”

众人齐齐点头,没错,这咋能对孩子下手呢?

“江瓷,你觉得这么办怎么样?”

江瓷扫了脸色难看的夏磊,“我知道大队长公正,你说的我们听着也贴切,不过我还是郑重告诉夏磊。”

江瓷似笑非笑,“管好你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会给人套大帽子,你不教育,以后有的人是帮你教育。”

柳殷殷气死了,正要反驳,被夏磊抓住胳膊。

夏磊冷声说,“这话也送给你。”

夏磊当即冷冷道了歉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看完了热闹,慢慢散开。

夏磊目光时而阴沉,时而冷酷的扫向周明礼一家。

周明礼问江瓷,“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江瓷说没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夫妻还能打我不成?”

夏磊和柳殷殷脸色都奇差,却听江瓷又说,“做错的又不是咱们家,他要是敢打我,那我就敢在他家赖上个三个月,不给我养好,我绝不回去。”

夏磊:“……”

柳殷殷:“……”

这该死的江瓷!其心险恶!为人恶毒!

周明礼笑出来,“他真打你,我也不会和他家罢休的。”

“夏磊,我把你今天早上熬的绿豆汤给带来了,你先喝完再去干活儿,我回去拿钱。”

柳殷殷今天丢了大脸,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带着儿子离开。

夏磊也不在这儿,拎着绿豆汤冷冷朝远处走去。

江瓷和周明礼相视一眼,江瓷凉凉一笑,“看我热闹好玩吗?”

周明礼含笑,“我要是开口,不就破坏你的计划了?”

江瓷:“那你又站出来干什么?”

周明礼:“周老大是冲着我来的,祸是我惹来的,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江瓷诧异的看了周明礼一眼。

周明礼肯定不是和周老大讲道理才弄来的这一百五十块钱,具体用了什么手段,江瓷不知道,周明礼也不会告诉她。

不过能从他口中听到解释,周明礼真是有长进。

“好,我会注意周老大的。”

说着,江瓷又对周明礼说了一遍自己和那些妇人们胡咧咧的话,“这是给你找的借口,你记清楚了,以后别人问你为啥改了,你就这么说就行,咱俩可别解释的话都说不对。”

周明礼颔首,“我都记住了。”

等柳殷殷把钱送过来,江瓷从兜里把肉票和今天出来的钱拿出来,一起递给周明礼,“你看上去伤的也不严重,我得继续干了,你去弄点肉,我们中午吃。”

周明礼接住,看了一眼手中的票,顿顿,忽然笑道,“弄了肉你会做吗?”

江瓷凉凉看他,“你要是不怕死,我当然可以做。”

周明礼:“……”

那还是算了。

“我会,我回去做。”

周明礼:“要吃面饼吗?”

“要。”

“好。”周明礼点了头,低头看了那两个孩子,说,“我把他们一起带走吧。”

江瓷:“行,他们留在这儿我还要分心看着他们,有点麻烦。”

周苗和周阳显然还有些害怕父亲,抓住江瓷的大腿,不愿意离开她。

江瓷好一顿安抚,才把他们哄好,让他们跟着周明礼一起离开。

两人说完了话,江瓷就重新往太阳底下走去。

周明礼看着江瓷的背影,看着她弯下了腰,捡起遗落的麦穗。

周明礼的手急促的攥紧,闭上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闷。


“这的确不是我的孩子,我的道德告诉我,扔掉这两个孩子,我以后就算腰缠万贯,也会在午夜惊醒。”

这意思是要养了。

江瓷说,“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自己去打拼,就算不用你,我也能将这两个孩子养大。”

江瓷抱着周苗往房子那边走。

感觉到她的冷淡,周明礼快走两步,抓住她的手臂,感受到阻力,江瓷一板一眼道,“干什么?”

周明礼低头看着她,“没有不愿意。”

“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做不来这种事,我也没想过自己离开,那些话我只是问问,你不要多想。”

说完,周明礼松开她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周老大那里一趟。”

江瓷侧眸看他,周明礼神情内敛,天又黑,根本看不出什么。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下来,江瓷也不再纠结这些,只道,“好。”

江瓷一路回了那两间破屋。

于大哥没睡,就坐在门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蒲扇。

见人走近,就站起身来,“怎么样了?”

“打了一针退烧针,又拿了药,于大哥,谢谢你在这儿守着了。”

于大哥害了声,“邻里邻居的,能帮就帮点,刚才看你和一个男人走回来的,那是老二吧?”

江瓷点头,“是他。”

于大哥很是看不起周明礼,说道,“怎么不见他回来?到家门口还能走,你也不管管。”

江瓷说,“我是在医务站碰见他的,他身上也受了伤,说是有事去了他大哥家里一趟,让我先回来。”

于大哥应了一声,“行,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忙完农忙,我家再请您吃饭正式感谢。”江瓷笑着说。

于大哥连说不用,但回去时心里还是高兴的,任谁出手帮忙,听对方记着自己的好不舒坦?

至少帮这个忙没帮错不是?

周明礼趁夜一声不吭的朝周老大家中走去。

原身周明礼的爷娘早就死了,留下周老大和周老二兄弟俩。

这兄弟二人都是大队中偷鸡摸狗的货,不久前,周老大也不知是从哪儿得了消息,说不远的生产大队里,有人在山里搞考古的地方偷偷弄了不少金银珠宝。

他拉着周老二周明礼,打算一起偷过来,尽快去鬼市脱手,能赚不少钱。

兄弟两个一合计,三天前就去了,谁知道那大队的爷们更凶,还养了大黑狗,两人刚刚摸黑进那大队里,就被抓住了。

周老大推了周老二一下,自己跑了,周老二被狠狠打了一顿,人都没了,被扔到山沟里,周明礼这才穿进了周老二的身体里。

周明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他身上被打的致命伤已经消失,不致命的伤却大大小小残留了不少。

周明礼这么晚不回去,就是去找周老大,不弄死他,也要吓他弄点赔偿。

他和江瓷来到这种地方,江瓷从小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在这儿就是受苦。

就现在而言的状况,除非一道雷把他们又劈回到以前的时代,不然很难在短时间里恢复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状况。

周明礼不想让她那么辛苦,就只能先搞点钱和东西,把居住环境改变一些。

默默算了算需要多少钱才能让江瓷过上好日子,周明礼的神色愈发的凝重。

路过谷场,周明礼进去拿了一把镰刀,闷声走到了周老大的家门口。

夜色已经很浓,家家都入了夜。

周明礼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摸了摸腹部的伤口,眼神沉静,却透着说不出的狠意。

紧接着,两声巨响的咣咚!

周老二的体格强壮的很,虽说受了伤,但一把子力气还在,咚咚两脚下去,那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竟然被周明礼直接给踹烂了。

正搂着媳妇儿睡觉的周老大和他媳妇儿被这一声惊醒,却听孩子哭了起来。

“天天!”周老大媳妇儿惊叫一声,忙跑了出去。

“咋回事儿,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搞出这么大动静!”

周老大外套也不穿,不耐烦嚷嚷,光着膀子追了出去。

“啊!”

紧接着又是他媳妇儿的惨叫,嗓音发颤,“你,你要干什么!?”

“天天,我的天天啊!”

周老大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脚步加快,闯进儿子的房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熟悉的人!

他无比熟悉的人——周老二!

周老二衣服上全都是暗色的血迹,阴森森的房屋里,他一只手拎着自己的儿子周天,一只手拿着一把镰刀!

尖锐一面抵着他儿子的脖子,只要周老二愿意,他儿子就要没命!

周老二!

他竟然活着回来了!

现在还想杀了他儿子!

周老大内心惊恐,心虚,害怕交织在一起,不可置信的喊,“周老二!你干什么!把我儿子放下!”

“老二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说,你……你把你侄子放下,他是嫂子的命根子,求求你了,把我儿子放下吧……”周老大媳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周明礼哀求。

周明礼发出嘶哑阴沉的反派笑声,“放过他?你问问你男人,三天前,他怎么没有想过放过我?”

周老大心脏剧烈猛跳,无比慌乱。

“老二……话不是这么说的。”周老大勉强为自己找补,“我也是……想着咱们俩能逃出来一个也好,就能去公安那里报案,也能把搭进去的人救出来不是?”

“再……再说了,咱们这一支就剩你和我,我又是老大……能给家里继承香火,肯定是我的命更宝贵一些了……”

“这就是你在我逃跑的时候一把将我扯倒的理由?”周明礼声音很低,却透着股森然。

听的周老大遍体生寒。

周明礼手中的镰刀在哭闹不停的周天的脖子间移动,不曾歇斯底里丝毫质问,却让周老大心惊胆战,神经紧绷,如临大敌。

“老子命都没了,你还想着继承香火,”周明礼缓慢开口,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你说我把你儿子给宰了,你还有没有后?”

周明礼手里的孩子吓傻了,嗷嗷的开始哭起来。

扑通。

周老大媳妇儿吓得满脸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着儿子一起大哭。

周老大笑得比哭还难看,“老老老二,我知道你是在瞎说,那事儿确实是我这个做哥哥做的不对,有什么话咱们哥俩说,你别拿你侄子开玩笑!”

周明礼眼皮一掀,语气不疾不徐,“我的确不会杀你儿子,毕竟我媳妇孩子都还在,要是杀了你儿子,你反去报复她们,本来是你欠我,却害了我媳妇孩子,我去找谁说理?”


周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呆了呆,紧接着,忽然就往家的方向跑。

周阳瞧见,他也跟着跑,一边跑还一边说,“苗苗!苗苗!你跑啥!”

苗苗说,“我的糖!我的糖!”

“小偷偷糖!”

周阳傻了一秒,紧接着,哇了一声,吭哧吭哧小短腿跑的比周苗还要快,“我的肉!!!”

江瓷和于大嫂相视一眼,扑哧地笑了出来。

俩小孩儿顶着大热的天跑回了家,一溜烟进了房,各自跑到自己藏东西的小角落,开始翻找起来。

于大哥瞧见这俩萝卜头,“你们俩干啥呢?”

周阳和周苗可没空搭理他,闷头找着自己的东西。

周苗翻的是她生病吃药时娘给她的糖,而周阳……

他偷偷藏了两块肉!

昨天晚上吃肉的时候他偷藏了两块呢!

可不能让小偷给拿走了!

周苗翻出了自己的糖,大松了一口气,可周阳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肉啊!我的肉!”

周阳一小孩儿凄惨的哭声在这乱糟糟的狼藉中,显得格外凄惨。

周明礼和大队长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听见小孩儿凄惨的哭泣,大队长被吓了一跳。

他快走两步,果然看到墙上倚着被踹烂的两扇门,再往里,桌子塌了,地上还有尚未来得及清扫的木屑,整个房间里也刚刚清理一遍,床上连个床单都没有,东西胡乱放着。

两间破屋,乱七八糟,瞧着就凄惨。

特别是再加上一个痛哭流涕的黑瘦小屁孩。

惨。

谁看了不说一句惨?

大队长脸黑如锅底,“这都是周老大弄的?”

周明礼点头,于大哥这时候也站起来,“没错,我可以作证,大队长,姓周的那个就不是什么好货!你不知道他有多坏!偷东西偷到自家兄弟家不说,还把东西给砸了个遍,扔了个遍!你看看那门,这是一个当哥的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大队长骂了一句,“这个混球!”

他也不耽误正事儿,看了看周明礼家的里屋的门,说,“队里还有木料,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需要你拿票和钱买的,但我想你家也没有票。”

周明礼默默的不说话,他的确没有这种票。

“你家也该拾掇拾掇了,下个月发饷的票里我做主先匀给你做门和围院墙的票,不过钱你需要先拿出来,给会计做抵押。”

闻言,周明礼也不含糊,问,“需要多少钱?”

“你打算围多大的院墙?”

周明礼想了想,在四周看了一圈,给拿着木棍估摸着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大。”

大队长思量片刻,说,“这么多砖估计得要二三十,你先拿十五,五块算门钱,十块是砖的抵押。”

周明礼没犹豫,从兜里掏了之前去黑市换自行车票时那兄弟给的十九块,抽了十五给大队长,“剩下该交的钱你跟我说,我都补上。”

大队长点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月可得拿满工分,不然换了你围院墙的票,就领不到多少粮食了。”

“我都明白。”

大队长还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说,叹了一口气,“行了,我先走了。”

说完,大队长就先离开了。

这时间也过去不少,周明礼让于大哥先去上工,剩下的东西他自己收拾。

待于大哥也走了,周明礼才进屋,看哭唧唧的周阳。

“你哭什么?”

“肉……爹……我的肉被小偷偷走了!”

周阳委屈,周阳难受,周阳想哭!

周明礼看向周阳的目光多了点古怪。

做熟的肉味道很大,更何况是什么东西都很容易变质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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