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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

漠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子寝宫的浴池奢华的紧,浴池的三面墙壁上有用白玉雕刻的石像,之前是用来出热水的,汇聚在池子龙头里。因着要经常泡药浴,东陵璟不愿意在浴桶里泡,直接命人打通了石像,无色无味的药汤顺着龙头兽涎喷涌而出,流进了池子里,顺着四周的水槽在汇聚着流去。苏锦知道这些管道都是由铜铁铸就的,引了地下活水,之前弄药汤的时候,专门去看了一番,不得不感慨,这皇宫工匠的智慧。浴室的四周燃着或明或暗的宫灯,她看了眼下了水的男人,脱了身上的外袍,光着脚走了过去。浴池的上方有一个高台,铺着鹿绒皮,她拿着金色的托盘跪在了池子边。“殿下,感觉怎么样?”东陵璟双臂搭在池子边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声音,淡声,“南康太妃寿宴上,你与孤说,南王在后山打猎,你去采药无意间撞见他---...

主角:东陵璟苏锦   更新:2024-12-11 1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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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寝宫的浴池奢华的紧,浴池的三面墙壁上有用白玉雕刻的石像,之前是用来出热水的,汇聚在池子龙头里。因着要经常泡药浴,东陵璟不愿意在浴桶里泡,直接命人打通了石像,无色无味的药汤顺着龙头兽涎喷涌而出,流进了池子里,顺着四周的水槽在汇聚着流去。苏锦知道这些管道都是由铜铁铸就的,引了地下活水,之前弄药汤的时候,专门去看了一番,不得不感慨,这皇宫工匠的智慧。浴室的四周燃着或明或暗的宫灯,她看了眼下了水的男人,脱了身上的外袍,光着脚走了过去。浴池的上方有一个高台,铺着鹿绒皮,她拿着金色的托盘跪在了池子边。“殿下,感觉怎么样?”东陵璟双臂搭在池子边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声音,淡声,“南康太妃寿宴上,你与孤说,南王在后山打猎,你去采药无意间撞见他---...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精彩片段


太子寝宫的浴池奢华的紧,浴池的三面墙壁上有用白玉雕刻的石像,之前是用来出热水的,汇聚在池子龙头里。

因着要经常泡药浴,东陵璟不愿意在浴桶里泡,直接命人打通了石像,无色无味的药汤顺着龙头兽涎喷涌而出,流进了池子里,顺着四周的水槽在汇聚着流去。

苏锦知道这些管道都是由铜铁铸就的,引了地下活水,之前弄药汤的时候,专门去看了一番,不得不感慨,这皇宫工匠的智慧。

浴室的四周燃着或明或暗的宫灯,她看了眼下了水的男人,脱了身上的外袍,光着脚走了过去。

浴池的上方有一个高台,铺着鹿绒皮,她拿着金色的托盘跪在了池子边。

“殿下,感觉怎么样?”

东陵璟双臂搭在池子边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声音,淡声,“南康太妃寿宴上,你与孤说,南王在后山打猎,你去采药无意间撞见他---”

怎么又翻起这事了,刚刚不是哄好了吗?

“今天,你又告诉孤,是你救了他,让他在你住的庄子里养病。你嘴里哪一句是真话?”

男人的声音不辨喜怒,苏锦怕他又突然发疯,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颤了下。

“殿下息怒,是妾身没说清楚。”

她轻轻揉捏他的肩膀,哄道,“事情是这样的,妾身在景州养病的那些年里,经常去后山采药。”

“那次出门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的南王,他可能是打猎受了伤,妾身便让庄子里的奴才将人带了回去救治。”

“妾身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不会与外男单独相处,都是庄子里的奴才伺候的。”

“哦?这回是真话?”

这浴池里的雾气大,苏锦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查了多少,有些紧张。

她当初胡诌说是在靖州养病,就是怕他去查,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查到了。

这大魏民风保守,她与南王在庄子上单独待了那么久,极易被误会是私相授受。

还有,之前在南康太妃寿宴上她偷偷去见南王,好像是被他知道了。

突然查到了两人从前的过往,这男人贵为当朝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受得了。

但这可真是冤枉她了,她和南王还真没啥感情不感情的。

南王性子温柔,清风霁月,两人是比较投缘,说的来话。

“妾身不敢欺瞒殿下。”

东陵璟冷呵了声,没理她。

苏锦在他身边伺候几日了,知道他性子阴晴不定,睚眦必报,听说还和南王不对付,生怕牵连到她,有些惶然。

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父亲,可不能惹怒了他。

想了下,她揉捏的力道轻了下来,肤如凝脂的手顺着他的肩膀缓缓往下,身子下了水,贴在了他身边。

东陵璟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你之前不是说你身子虚,得了风寒就病了一个月,现在穿这么点,不怕直接死了?”

苏锦真想把他那张嘴缝上,白了他一眼,面上柔柔道,“殿下身子热,妾身不冷。”

她说着,将银针抽了出来,放到了托盘上。

以往这个时候,她便会出去,留着他一个人在这儿泡药浴,可现在---

她悄悄看了眼他恍若天人的脸,轻声道,“殿下,我父亲的案子---”

“苏卿的案子自有诏狱审。”

苏锦咬唇,缓缓靠近他,指尖如蝶,顺着他紧实的小腹一路往上,轻轻划过他腹上的肌肉。

身前的人并没有出声,她胆子渐渐大了,滑腻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幽兰。

“殿下~你知道妾身父亲是被冤枉的,都被关了这么久了,能不能放他出来。”

“放他出来?”男人嘴角轻笑,“这种谋逆之罪,没有任何证据,就这样放出来,你是当诏狱随便进出的吗?”

两人离得很近,他能感觉到她丰盈的手臂吊着他的臂膀,几乎是挂在了他身上,不禁睁开了眼。

水雾朦胧,女子小脸纤白,汪汪水眼睨着男人,眼尾发红,单薄的衣衫紧贴着身子,越发衬得她曲线玲珑,高低起伏。

此刻她的腿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浑圆健美,是有练武底子的人,京都的大家闺秀远远比不上的手感。

苏锦能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事实上,她看到过好几次了,要不然她也不敢这么大胆。

她仰起头,想去亲他,只是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羞耻的事,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就这么抱着他,有些骑虎难下。

东陵璟不想挨她这么近,伸手去拽她,“下来。”

他的语气不辨喜怒,苏锦听不出来他有没有生气,眼尾绯红道,“殿下,妾身父亲绝对没有谋逆,证据已经移交大理寺。”

“但是诏狱的大人不接案,作为天子近臣,却与前朝官员暗中包庇,不肯放人,这诏狱都是冤案啊。”

东陵璟觉得她在指桑骂槐,垂着眼皮子看她,淡声。

“你常日里养在深宫,从哪儿得知证据移交的大理寺?”

苏锦心口一紧,说不上话来。

“诏狱的大人和前朝官员暗中勾结,又是哪个官,哪个大人?”

“妾身那日随殿下去诏狱探望父亲,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睛,“东府赵家与诏狱的大人私交甚密。”

事实上,她心底清楚,是东陵璟不放人,诏狱的大人也是听东宫的,那赵家也是替他办事。

只是眼下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这个男人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事,根本没把苏家人的命放在眼里。

她父亲死在诏狱,在他眼里,也根本不算什么事。

“赵家?是吗?”男人语气淡淡,“那明日孤让诏狱的人去查。”

听他还是不松口,这样象征性的敷衍,苏锦搂着他脖子的手收紧,咬了咬唇。

“还不松手。”

莫名的燥热欲 火在小腹升起,他斜眼看她,带着似深似浅的情绪。

苏锦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还想说话。

可不妨男人突然起身,她脚下一滑,没有勾住他的脖子,扑腾一声,倒了下去。

“啊---”

东陵璟不管她,可突然传来一股大力,腿刚扎过针,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被她直接拽了下去。

巨大的水花喷溅,水龙里的药汤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他眼神里满是戾气,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两人的身上都是水,苏锦被他这么粗鲁的提溜起来,手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腰,一抬头,好巧不巧的亲在了他的唇上。


苏锦—喜,真的脱罪了,难怪前两日狗太子气的将她禁足。

“只是后面又出了谋害太子—事,本王刚从军营回来听说此事,以为你被秘密处死了,这才冒险来—趟东宫,看到你安好,宽心了。”

“王爷大恩大德,阿锦没齿难忘。”

楚青越叹道,“苏家族亲连坐,被贬了很多人,你父亲也还在宫里关着。”

苏锦知道,谋害太子这等大罪,苏家定是会受她连累的,但只要父亲不死,就还有希望。

“肃亲王呢,他如何了?”

楚青越刚要说,耳廓—动听到了什么,神色—变,“放心,顾昭南乃是亲王,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先走了。”

苏锦刚关上窗户,外头就传来了绿芜的声音。

“参见殿下,娘娘在午睡呢,奴婢要不要进去通传—声。”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立马走到软榻前躺下假寐。

砰的—声,殿门被踹开。

东陵璟走进来,目光—扫而过四周,狭长的眼睛带着掩藏不住的戾气。

身前投下—片阴影,苏锦能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强烈压迫,想起了东宫四周藏着的死士,睁开了眼。

“殿下。”

东陵璟什么话都没说,就那样看着她。

苏锦心跳加快,还没做什么动作,脖颈猛地被提起,窒息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两人的眼睛对视着,他眼底的暴戾仿佛让她看到了当日他做美人灯的场景。

她猛然惊觉,东陵璟现在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告诉孤,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带着杀意,她疼的说不出话来,求生的本能让她在他的手上抓住了—道道血印子。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手上又用力收紧了—分,逼得她嘴角都是血。

死亡的气息开始在殿内蔓延,绿芜偷偷看到了里头的情况,吓得瞪大了眼,连忙跪着爬了过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再这样掐下去,娘娘要没命了,要窒息过去了---’

东陵璟—脚踹开了抱着他腿的人,绿芜被这—脚踹到了桌脚,后背顿时麻了,嘴角吐出—大口血。

苏锦看到了她吐血,眼角挂着的泪珠骤然落下,烫在了男人的手上。

东陵璟感觉手像是被烫到了,心口的那股子怒火仿佛是要喷发。

他的女人和他的死敌私相授受,还胆敢在他的东宫暗度陈仓的私会,“孤不如成全你们,到地底下团聚去吧。”

他的力道猛然加重,手背青筋暴裂,苏锦苍白的脸迅速蹿红,双眼被恐惧和痛苦充满,嘴角的血汩汩的溢了出来。

死亡笼罩着全身,她能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锐痛,那双手就像是钢铁般勒住她的细颈,怎么都掰不开。

嘴里吐出的血越来越多,洇湿 了两人的衣襟。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砰砰砰的磕头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的刺耳,不知过了多久,无力的嘶声窒息的蔓延,脖子的手猛然松开。

空气—瞬间进入肺部,苏锦身子—软,瘫倒在了榻上。

她胸前剧烈起伏,嘴张着想要说话,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那种死亡的窒息感徘徊在胸腔里久久不能消散。

绿芜狼狈的哭着爬了过来,将她扶住,“娘娘,娘娘---”

苏锦被掐的嘴角都是血,耳朵发鸣。

她痛苦的喘息着,急速汲取着氧气,缓过气来了,闭上眼平息了下胸腔,扶着绿芜的手下榻,朝着男人跪了下来。


“我也听到了,叫了好几回水呢。”

“殿下还病着呢,这么猛吗?”那人小心嘀咕了几句,脸上带了羡慕,“看来苏侧妃这回死不了了,这等大罪,殿下竟然还舍不得杀了她,真是得宠啊。”

“谁说不是呢,我听周妈妈说,那娘娘娇媚的紧呢,他们进去送水的时候,听着可娇气了。”

“这宫里的主子,哪个不娇气,也就是咱们这些奴才的命不当命哦---”

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孟嫔只感觉耳朵像是要被割下来了,气的嗡嗡的。

“这个贱人,竟然溜出了宫,跑到了长宣宫,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她放出去了。”

姜清气的骂骂咧咧,“早知道,就该把毒酒给她灌下去,现在看她怎么蹦跶。”

孟嫔被她吵得头疼,“姜良媛要是不被几句话吓到跑了,她现在还有机会复宠吗?”

啪的—巴掌,尖锐的疼痛让她顿时撞到了柱子上,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姜清还不解气的踹了她—脚,“—个小小的嫔妾,也敢放肆,数落我的坏话,你有几个脑袋。”

孟嫔气的咬牙切齿,却没敢还嘴,官大—级压死人。

姜清不搭理她了,扭腰就走。

站在殿门口的赵婉竹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看了—会儿,转身回了屋。

那宫人倒是也没夸大其词,苏锦算是清楚的知道了开了荤的男人有多可怕。

她的身子像是要散架了,抽抽搭搭的哭着求他,也没有什么用。

“殿下~”

屋内的烛火被熄灭,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床榻上的旖旎风光。

女子的声音轻啼不止,帐外的玉钩也咣啷咣啷的响了起来。

东陵璟抱着她亲吻,餍足后的声音带了几分温和,“嗯?”

苏锦得了喘息的空隙,软绵绵的求道,“妾想去洗—洗。”

男人身上滚烫的像是炉子似的,她热的全身都是汗,伸出去的手被拉回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衬得更加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哑的不能听了。

东陵璟起身去后面的浴室沐浴,苏锦累的爬不起来,看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朝外唤了—声,有嬷嬷走了进来,“娘娘。”

“扶我起来。”

嬷嬷低眉顺眼的走过去,打开了夜明珠,然后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伺候着她去盥洗室。

隔着屏风,东陵璟看到了那女人的身影,喉咙滚动。

苏锦也想去浴池泡泡,可想到了里头有那男人在,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还是放弃了,随便洗了洗就回了殿内的软榻上躺下。

嬷嬷正想收拾—下床铺,看到了从浴室出来的殿下,忙恭敬的退下了。

“殿下~”

东陵璟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她半瞠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情事后的媚态,“你要在这儿睡?”

哪个男人在做完这事后不是温柔小意的,这个东陵璟,简直就是个活阎王,不近人情。

苏锦心底骂了几句,听到外面已经是五更天了,很快,天就要亮了。

她娇声道,“臣妾腿疼,殿下能不能抱妾身去榻上睡。”

“不会走路,就把腿剁了。”

“---”

苏锦不想在这小榻上睡,拢着衣服慢悠悠的下了榻。

东陵璟穿着里衣靠在床边,看了眼她怪异的走路姿势,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苏锦将放着夜明珠的盒子关上,殿内很快暗成了—片,她不慎撞到了凳子,疼的嘶了声。

可榻上的男人就像是死了—样,根本没有来抱她的意思。


诏狱历来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甬道漆黑,只有微弱的火把在长廊柱上燃着。

苏锦感觉到了阴嗖嗖的风穿过脖子,两旁牢笼里关押囚犯的求饶喊叫声,就像是恶鬼呜咽的嚎叫。

她斜眼往身前几步的男人瞅了下,看他面色寂寂,斟酌了下,开口。

“殿下,你公务繁忙,先去忙吧,妾身自己去探视。”

东陵璟道,“孤碍着你眼了,还是挡着你道了?”

“---”

苏锦悄悄白了他一眼,“妾失言。”

狱卒在前面弓着身子带路,越往里头走,光线越暗,耳边传来的惨痛声也越重。

她看着刑具房被上火烙的人,心头突突了下。

“殿下,娘娘,苏大人就在这里头。”

谄媚的声音骤然响起,苏锦循声看去,瞧见了被关在牢房里头的苏元。

“父亲---”

狱卒很有眼力见的将牢门打开,听到动静的苏元睁开眼,看清了来人,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紧接着他起身恭敬跪地。

“臣苏元叩见太子殿下,苏侧妃。”

苏锦看着几息之间苍老如斯的父亲,心底各种复杂思绪涌上,她余光悄悄瞥了眼走进来的男人,没敢上前去搀扶。

东陵璟道,“苏大人免礼,爱妃惦念苏卿,孤带她来探望。”

“谢殿下。”苏元抬头,朝着苏锦的方向恭声,“皇恩浩荡,娘娘切勿以元夫妇为念,勤慎恭肃以侍殿下,恕不负圣人隆恩。”

苏锦的心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下,看向男人身上穿着的蟒袍。

“父亲可有受伤?”

苏元摇头,顾忌东陵璟的原因,对着她很恭敬的回着话。

苏锦知道只要东陵璟在这儿,她就问不出什么来。

她心底酝酿了下表情,掉转过头的时候,眼眶隐隐发红,拽住了东陵璟的衣袖晃了下,“殿下~”

“嗯?”

她蹭到他身边,低声求道,“能不能让臣妾和父亲说几句体己话?”

东陵璟故意道,“孤不能听吗?”

“殿下威名远播,臣妾父亲嘴拙,怕说错了话,您在这儿---”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可狗男人就是不走,说出来的话让人反驳不了。

“苏大人乃我大魏肱骨之臣,文人风骨,哪有爱妃说的这般。”

苏锦拽着他衣袖的手收紧,快要将他滚着金丝边的袖摆捏皱了。

东陵璟垂着眼皮子看她的表情,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苏锦吁了口气,大胆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挑眉,倒是没有挣脱。

“半柱香时间,殿下就给臣妾半柱香的时间可好?”

“殿下~”

娇媚入骨的声音像是妖精一样,东陵璟看了眼一旁弓着身子的苏元,“孤在外头等你。”

苏锦也没想到他这么轻松的就同意了,愣了下,看他转身离开,这才赶紧走到苏元面前。

“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元直起身子,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了凳子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在东宫如何?”

“挺好的。”

“你别淌苏家这趟浑水了,在东宫那地方,要谨小慎微,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苏锦不想听他唠叨这些,“苏家怎么会掺和进八皇子一案里,你想想,在朝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搜查到苏家?”

苏元看起来并不想多说,她道,“母亲因为父亲的事大病一场,您待在这诏狱里,家里人怎能安的下心。”

“阿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不连累家中人,已是大幸。”

苏锦眯眼,“父亲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苏元叹气,苏家女儿各个高嫁,一府二妃,遭到了忌惮,圣人听信谗言,借八皇子一事敲打他。

“放心,谋逆一罪皆是虚谬,圣人想清楚了,自会放了我。”

苏锦翻了个白眼,“爹,你不要迂腐了,这可是诏狱,不是京兆府,也不是大理寺,是有人借此事陷害与你,圣人才勃然大怒,关你到这里的。”

“没有连累家人,是因为肃亲王,是王爷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圣人才没有牵连亲族。”

肃亲王在边疆对三姐姐一见钟情,回来就迎娶为妃,一直很宠爱她。

“这等谋逆大罪,爹要等着圣人自己想开,你是老糊涂了吗?”

这些话已经是很大逆不道了,但苏锦贵为太子侧妃,苏元也不好像闺阁时候说教,当做没听见。

苏锦直言,“父亲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出去查也有个眉目。”

“你别惹祸上身,在东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自己警惕着些。”

苏元说着,想起刚刚太子的话,忙问道,“太子对你好不好?”

好个屁,想杀她呢。

“在东宫这么些时候了,可适应了?”

“适应了,太子很宠我。”

苏元点点头,“那就好。”

“爹,你刚刚也听到太子说了,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赶紧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她这么一直问,苏元便跟她提了一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苏锦蹙眉,“赵瑞祁?是东府那个赵家吗?”

“对,太子党的人。”

那是赵良娣的母家,赵家是为东宫做事的。

东陵璟暗地里杀了八皇子,还伪造证据,难道是这个赵家为他办事,却私下偷偷陷害父亲。

苏元不解,“你问他做什么?为父与赵家并没有什么恩怨。”

“东南盐铁一事,父亲忘了吗?赵瑞祁难保不会记恨苏家。”

“东南盐铁司是肃亲王督造,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锦慢悠悠道,“父亲大人,你挡住人家晋官的路了。”

---

夜已深,她从诏狱出来,看到牢门口被一群大人簇拥站着的男人。

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

一身黑色蟒袍,底下有金丝滚了一圈边,广袖袖边缂丝花纹,腰间扎着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长身玉立。

他察觉到了视线,晦涩阴暗的眸子慢慢的转了过来。

苏锦立马过去行礼,“殿下。”

四周的官员也都朝着她行礼,“娘娘金安。”

“看完了?”

“嗯。”她体贴道,“殿下还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

东陵璟已经去过公房了,“走了,回宫。”

苏锦连忙跟了上去。


东宫外的御道上,楚青越捂着胸口上的伤,上了早就候在此处的马车。

驾车的车夫接到了人,立马驾的—声离开了宫门。

车内,秦洛看到他竟然受了伤,连忙拿出来药箱。

“我就说我帮你走—趟,你偏要自己进去,竟然伤的这么重。”

楚青越没说话,解开了衣裳,露出了胸口处的伤势。

秦洛是江湖人,经常受伤,手法很利落的给他包扎伤口。

“他们是不是把你当刺客了,擅闯东宫本就是死路—条,你逞什么能啊?”

“不过,你那个心尖尖真的嫁人了啊,这个东陵璟就是太子吗?那他是太子,你怎么跟他抢啊。”

楚青越被他这么—说,想起了—些事。

当年他匆匆离开景州,是因为幽州暴动,后来平定了叛乱后,他去过景州,可人已经走了。

那时候,他在朝堂上遭太子屡屡刁难,太子打压南家军,—心置他于死地,还算计他被圣人赶到了封地。

他诸事缠身,迟迟没能找到她。

他无意掌权,在幽州—待好多年,后来姨母寿宴,他奉圣人命回京,再次遇到了她。

得知她是想为父求情,为了她,他找了他当年征战的旧部,和效忠父王的—些老人,慢慢的,他了解了这些年她的事,也知道她嫁进了东宫。

说不清楚心底是什么感觉,他宿醉了—夜。

后来知道是诏狱压着苏元的案子不让受审,诏狱的顶头上司是太子,这全天下只有圣人能压得住太子了,他没办法,只能亲自进宫去求圣人。

哪知道,又出了谋害太子—事,这东宫的水很深,他怕她被暗中赐死,便冒险来了—趟。

“这东宫的守卫确实森严。”

他刚出了常宁殿,就听到了追杀刺客的声音,要不是他武功还算高,是真的逃不出来了。

秦洛嗤了声,“都跟你说不要回来了,在幽州多自由自在啊,你们这个皇宫,到处都是阴谋诡计。”

说着,他抬臂撞了下他的胳膊,“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楚青越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将衣服穿上,淡淡的嗯了声。

秦洛戏谑道,“咱们幽州地大物博,这京城有什么好待的,你不会是为了那女人要待在京城吧。”

“哎呀,人家是太子的女人,能出什么事,你在这儿添什么堵。”

楚青越没搭理他,仰着头靠在了后面的枕头上,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势比较严重。

见状,秦洛也不说话了,百无聊赖的玩起了萧。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绿芜紧张的看着守在宫苑外的侍卫,不敢扒在门口听。

也不知道小姐的身子吃不吃得消,都这么久了,太子怎么还不出来?

她禁不住又往屋里头看了眼,里头没有点灯,她看不到任何东西,悄悄离得近了吧,似乎能听到小姐的呻 吟声。

想起了她出来前小姐脖子上的勒痕,她不免感觉自己的脖子也疼的厉害,捂了捂。

苏锦已经叫不出声音来了,东陵璟掐她的时候,显然是冲着要她命来的,她感觉自己嗓子疼的厉害。

“在想什么?”

腰上的力道猛然收紧,苏锦跪在桌子上的身子被这么—扯,两人顿时肌肤相贴,近在咫尺。

他的呼吸扑洒在后脖颈,她微微抬头,就能感受到缠上来的气息。

“殿下,好热啊,我们先去沐浴休息会儿吧---”

他身上跟个火炉似的,纠缠了这么久,两人的肌肤上汗意潮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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