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带着不甘与绝望。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我被持续的电话铃声惊醒,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头痛欲裂,大概是发烧了。
电话那头是主治医生,他再次建议我尽快住院接受治疗。
住院吗?
我的父母,我所有的亲人,都是在医院里永远地离开我......医院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我再次婉拒了医生的好意,打算自己去医院拿药。
排队等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温萱?”
回头一看,是苏旭,大学毕业后就再没见过了。
准确来说,是我和陆宇确定关系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陆宇对某些事情,有着偏执般的占有欲。
苏旭显然注意到了我手中的诊断单:“你......”他皱眉:“你看起来很不好。”
我们在医院长廊坐了整个下午,这才知道苏旭的叔叔就是我的主治医生,他前不久刚从国外进修回来。
夕阳西下时,苏旭执意要送我回家。
车行驶的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略显尴尬。
快到小区时,他终于开口:“温萱,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再勇敢一点......”他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可我只是默默低头,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回应。
打开家门的瞬间,我愣住了,陆宇竟然在家。
我以为昨晚那场争吵后,他至少会消失几天。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大步走来,眼神阴鸷:“谁送你回来的?”
我下意识攥紧了装药的袋子。
他没问我去了哪里,没看见我手里的药,也不关心我的状况,只是用冰冷质问的语气发问。
“朋友。”
“什么朋友?”
陆宇紧紧扣住我的手腕,不依不饶。
“你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苏旭。”
我疲惫地回答,破罐子破摔:“你认识的。”
苏旭是我大学同学,当时还在一个社团,接触得多了,这个男生对我似乎有些意思。
正因如此,陆宇格外厌恶我和苏旭来往,每次只要提到这个名字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果然,他冷笑着后退几步:“难怪,难怪突然要跟我提离婚。”
“是为了他吧?”
陆宇逼近我,眼神阴狠:“你们私底下勾搭多久了?”
这话太过难听。
我猛地抬头看他,声音都带了几分寒意:“你最好适可而止,不要侮辱人。”
“我侮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