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呵,白相还真是财大气粗,连府上的小厮穿戴都如此金贵。”
小厮依旧面不改色,我正要说什么,白相忽然开口:
“姜女娘若是不愿合作,大可离去,咳咳,本相自不会为难你。”
被人当成棋子利用傻子也看得出,我和阿弟虽算不上武艺高强,但行走江湖多年,若是会栽在人手上,早就栽了。
杀人或许不行,自保总可以。
我不信以我和阿弟的资历,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我谦虚行礼:“多谢白相关照,在下可以护好自己和阿弟。”
大不了,天南海北,和阿弟隐匿桃园再不出世,他天子手眼通天想找我们,也是大海捞针。
白相沉默片刻,声音愈发沙哑。
“那姑娘请便。”
我和阿弟离开时,一团白云遮蔽太阳,山茶花叶铺盖的石板愈发阴沉,它幽深的本色欲盖弥彰。
先前的殿房中,下人把屏风褪去,床上老人徐徐白发和零星皱纹清晰明了。
“看清楚了吗?”
先前的小厮发问,语调一如既往的沉稳。
“相爷放心,您要的朦胧美人图已在老朽脑海中。来日您可收藏起来细细品味。”
“那人呢?”
老人沉声:“也会出现在画作上的,不过,容颜许会模糊。”
声音洪亮,与先前沙哑形成反差,若我和阿弟在,定会惊呼,当日为我作画的画师竟还是个老戏骨。
小厮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轻摘掉破洞的帽子,那玉冠之下金黄的发带自然下垂,是宫中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