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
下午天还未暗,外面却飘起了灰蒙蒙的细雨。我从父亲书房出来,母亲拉过我的手说:“要不就在家里歇一晚,等明日姑爷再来接你回去。”
哪有新妇回了门就不回去的道理。
我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没事路上用不了多少时间,也淋不着雨,之后我再常常回来。”
母亲嘀咕着:“这黎裴之也真是的,公事再忙也得陪你走一遭啊,一天的时间也腾不出来吗。”
我笑了笑,“他挺好的,本来说好要来,临时有事又被叫走了。”
“你呀才嫁过去,就向着夫家了。”
母亲对着我摇头。
我心道这不是实话实说,哪里向着黎裴之了,但嘴上没再驳母亲的话。
然而这雨看着小,风却很大,我衣衫单薄,风一吹显得人影伶仃。
萧恒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冷不丁开口道:“披上这件外衣吧。”
我见鬼似的回过头,看了眼目光灼热的萧恒,又看见萧府马车上撩开帘子瞪着我的容情,心里忽然觉得有几分可笑。
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道声音率先插了进来。
“夫人——”
是黎裴之的声音,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夫人”。
我眼睛一亮,转头看见他从马车上下来,着急忙慌地撑开伞向我跑过来,他身体并不似文人羸弱,反而强壮有力。
他说过若不是本朝重文轻武,他其实更想参加武试,没准还是武状元。
说这话时,他眼睛躲闪着不敢看我。大概他人生中很少有这样自夸自卖的时候。
那把伞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