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我若是再将华家之事拖上朝堂,无论如何他都会偏袒何家,不会再听华南槿的辩解。
果然昏庸至极。
我叫阿翠取来笔墨,对顾临坦白了来龙去脉,又将上官允近日的所作所为悉数陈列其中,叫人快马加鞭给顾临送了去。
没过几日,顾临便回了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他果然从小便荒唐,长大后更是难为帝王之才。”
我冷笑。上官允小时候就仗着自己的母亲是皇后而无法无天,视草芥如人命,自己看上的东西得不到便大发脾气。
偏生先帝膝下子孙稀薄,只有他一个儿子,皇位不得已传给他。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他母后的推波助澜。
还要多亏我是个公主,母妃又深得父王宠爱,偏又早逝,因此父王就把宠爱移嫁到我的头上,宫中之人敬重我,连带着上官允也让我三分。
我细细端详着顾临的信。华南槿进了书房,从背后抱着我,问道“顾临写了什么?”
“没什么。”我笑道,“一会儿我一一告诉你。”
13
半月之后,入了夏。这天清晨,黑云欲摧,京中百姓都说这是要变了天。
我再次出现在朝堂上,窝在我的凤羽软垫椅中。
上官允携何芷前来上朝时,颇为意外地看着我,问道“阿姐?华家之事不是已经平反,阿姐还有事吗?”
“无事,”我懒懒道“左右无聊,过来旁听一会儿罢了。”
“阿姐,政事非小事,阿姐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怕是不合适。”
“哦?”我一挑眉,冷笑道“政事非小事,可后宫不得参政,那何贵妃怎么出现在朝堂上?”
何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冷哼一声坐在龙椅旁。上官允也黑了脸,却又无法辩驳,便权当没听见。
官员们依次上奏,何尚书和何芷果然如同传言那般,一唱一和,而上官允言听计从,还不时揉着何芷的腰,称赞何芷果然有远见,不亏为贵妃。
我则听一条冷哼一条,何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