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地说:
“温觉夏,好久不见。
“你怎么混得这么惨了?”
我脸色发白,怔怔地看着他,几乎站立不稳。
五年前的记忆像是狂风呼啸而来,裹挟着我,带回到那个极致快乐,又极致痛苦的夏天。
曾经因为高烧而眼盲的眼睛变得酸胀难耐,差一点就要掉下泪来。
宁宴倒是面色如常。
他整了一下袖口,黑色的西装衣角掠过我身边,在主位上坐下。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风投经理左看看右看看,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打圆场:
“温小姐,请您将计划书给宁总评估一下。”
我抖着手,将计划书递给他。
宁宴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指。
我的脊背发麻,只觉得浑身的神经元都被集中到了指尖。
他面无表情,一页一页地翻过计划书:
“你有什么优势,值得我为你投资?”
我定了定神,低声说:
“我是法国蓝带毕业的,可以烹饪正宗法餐。”
“哦,法国。”宁宴皮笑肉不笑地说,“就是当年你音信全无,去的地方?”
“......”
其他初创者们吃到了大瓜,一个个缩着脑袋,噤若寒蝉。
“我看你的餐厅已经开业三个月了,连一千万的投资款都要外借。”
他抱着手臂,冷嘲热讽,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刺,直扎人心:
“怎么,当初为了你竹马,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
“如今他飞黄腾达,转头倒是把你这个恩人给忘了,连个小餐厅都不肯出钱?”
像是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
“噗嗤”一声,心口汩汩地冒出血花。
我的心脏慢慢地、慢慢地向下沉,带着闷生生的疼。
闭了闭眼睛,掩饰住眼角的水迹,声音很低:
“当初的事情,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