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凡是他们蛐蛐别人的,全部被我收藏了下来。
几个干活的纷纷起身,甩着袖子愤怒离开。
临走还不忘踹翻了装菜的筐子。
所以等我爸他们从派出所回来时,来帮忙的村民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包括掌勺的大厨都走了。
因为他就是老赵,小英是他女儿。
油锅里的肘子都已经炸糊了,油也快熬干了。
徐瑞芳头上缠着绷带,满脸苍白,看来刚才地上飚的血是她的。
姑姑搀扶着她回了院子。
我爸茫然看了一圈,见马上到晚饭时间,却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烧菜的,没有帮忙的,连吃饭的都没有。
吃饭的本来有的,但是他们过来时,我告诉他们厨子撂挑子不干了,没做饭。
他们又骂骂咧咧回去了。
我爸看到我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便冲着我怒吼:“吃吃吃,我是让你回来干活的,不是要你回来享福的,那些来帮忙的人呢,都去哪里了?”
我耸耸肩,继续嗑瓜子:“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
我爸又怒骂:“你眼瞎了吗?锅里的肘子都炸糊了,你不知道捞出来吗?”
我扁扁嘴,无辜道:“你喊我回来是让我洗碗和端盘子,又没说让我炸肘子。”
我爸脸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捂住胸口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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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吴叔开着一辆别克商务车到了。
不得不说,吴叔就是老司机。
他看出我上午的顾虑,现在来接我立马换了辆相对低调的。
当我爸看到主驾驶位坐的是一名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吴叔时,他的脸更黑了。
“周芫!你和这个老男人是什么关系?”
我坦白:“雇佣关系。”
我爸一愣,随即怒吼:“你还要不要脸?你妈和我说你在外面干的那种事,我还不信,原来都是真的,你真是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