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爷爷到处乞讨,到了一户人家,那个好心的人家给了我老太半块馒头,当时我爷爷冻的饿的几乎快不省人事。我老太说当时如果没有那半块馒头,也许爷爷就活不下去了,自然她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然后也就不会有我爸,最后有我,这个“小祖宗”,我老太常常如此的叫我。每年除夕夜吃饭,老太就会坐在上席,也就是对着主门的吃饭位置,与我老太同龄的长辈都走了,只有我老太一人还活着,所以大家无论是谁都对这个白发苍苍,满口豁牙的老太太尊敬有加。只有老太动筷,其他人才能开始动筷吃菜,这是规矩。既然有规矩那就不缺打破规律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经常提早偷偷从盘子里拿一些吃的塞进嘴里,不光是我同辈的哪个小孩面对这好吃的不动心。这时大人就会说“好吃鬼,你老太还没动筷呢?”然后目光看向我老太。老太就会笑呵呵的露出她只剩两颗牙,说话都漏风的嘴说“吃吧吃吧”。皱纹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像是枯黄的爬山虎执拗的死磕在黄褐色的皮肤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这座房子开了灯的窗户,时刻照亮着外界一切。
宿迁,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在这块母地汲取着养分和快乐。在七八十年代宿迁还属于淮阴一个县级地区,后来被独立分出来。我在曾在宿迁图书馆宿迁日志上看过关于一篇关于宿迁名字由来传说,大概是讲。曾经有个村落,家家户户坐落此地,又因地势低洼下大雨或者暴雨时,时常受到水患的侵害,但是从来没有闹出过人命,水最深时没过脚踝,所以大家都没有选择搬迁。可怜的人啊,总是对生养自己的土地具有血缘般难以割舍的情愫。相传,在一个距今不知道多少岁月的一个晚上,村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村庄被洪水淹没,村民流离失所,鸡鸭猪狗在水里翻腾,水面上到处漂浮着枯死的老树根,破损的房顶和大梁。他也被来势汹汹的洪水所淹没,他在水里大声的呼喊,但是全身却没有力气,呛了几口黄水之后猛的从梦中惊醒。后来,他在床上反复回想,越想越觉得可怕,他认为这是上天的指引。也许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