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主教堂,在白烛的寂静氛围中走神和低泣……其实我也有一次两次,真的对十字架上的那个人跪求祈祷,但我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某种神恩。天主,魔鬼……
在那半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罗珊珊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今天,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因为我要去见罗珊珊,她那条信息的口气,意味着她很清楚那天在包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的电影有问题”
我按照她发来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廉价招待所,门头街道散了一地的上门妓女小卡片,被冬雨打湿贴在地面。
走廊很窄,地毯是发灰的暗蓝色,非常丧气。
我找到房间号,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门。确定了一下手机上的消息,确实是这里没错。我发消息问罗珊珊是否在里面。
于是门便开了。
我对罗珊珊的去向想象过很多可能,但因为得不到警方的卷宗和配合,我的所有猜想都是荒唐可笑,逻辑破碎的。
我想过她疯了。
我想过她是凶手。
我想过她也死在了某个不明不白的地方……
但在所有幻想里,我没有想到的是,罗珊珊聋了。
她脸侧凹凸恶疮般的伤口,看上去是外伤导致的。
我问她耳朵怎么了,她漆黑的眼睛望着我,我反应过来,和她道歉,拿出手机打字问她,她回复我说:
我不想听到声音
罗珊珊并未解释更多,只是锁好门,在床上坐下,她指着床沿,让我也坐着,接着,她把身子背了过去,开始低头打字。
我堪称恭敬的坐下,因为我希望她能解开谜团。
我们在这个大冬天都依然弥漫怪味的招待所小房间里,用手机互相交流,我发冷的呼着白气。
十八岁的罗珊珊,她现在的背影佝偻得像个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