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哪儿都被人嘲讽。
而曾经张耀在婚内给余茵茵送的房车,现金支票,首饰包包,都已经收了回来。
余茵茵没法再工作,母子俩人过得很是凄惨。
久而久之,那孩子就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了她妈妈身上。
对她妈妈非打即骂,周围人见着他俩就躲。
再次见到张耀,是一周后。
他要求见我。
我同意了。
8
很多天不见,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的。
见到我来了,他有些拘谨地拿起电话。
半晌,他说出了第一句话:“沅沅,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他流下泪,又默默地背过身擦掉,再次转回。
“我现在才知道,你在监狱的那段日子有多苦……吃不饱,穿不暖,还……”他没法再说下去。
他现在自己身在监狱,想必已经亲身体会。
苦吗?
时间太久,我已经不记得了。
那时候的我,只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好好地,突然就坏了。
最后,时间到了。
他深深地朝我鞠了一躬。
“沅沅,对不起……你要幸福。”
我点了点头,出了监狱。
一出来,顾川怕我冷给我裹上了围巾。
顺其自然地搂上我肩膀,问:“晚上想吃什么。”
“火锅?”
……
当天晚上,警方联系我,说张耀自杀了。
我没有去。
再之后,我们研究所在地质研究取得了良好成果,获得了大量珍稀标本,为地质研究提供了重要依据。
当我站在站台作为代表发表感言时,内心无比庆幸,从前的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一刻我才明白,当我看过更广阔的辽原,见过广袤天地,才发现从前纠结的事物多么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