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冉青铉苏璧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由网络作家“冉青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阳?”“小少爷!”林铠武奇怪看着岚樱泪流满面的诡异模样,岚樱擦着泪说:“我被辣哭了……你赶紧回去伺候冉青铉吧。”将林铠武打发走,重阳拉着小少爷坐下。苏念禾说道:“对了,苏家都没了,你也别叫我小少爷了,叫我‘念禾’吧。”岚樱死死压抑着大哭,哽咽道:“苏念禾?”“对。”见插话的是个陌生女子,他疑惑道:“这位是?”重阳抓住苏念禾的手,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开口:“苏家还在,你还在,她还在。”苏念禾一头雾水,岚樱颤颤的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个糖葫芦。“你、你……”苏璧禾大震。“五岁是你最后一次肯被我打扮成小女孩,娘很生气,爹说有两个闺女挺好。”苏念禾看着岚樱,眼眶红了。“冉大人还不知道,别露馅儿。”重阳提醒道:“她如今是岚樱公主。”“好,好...
《完结版小说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精彩片段
“重阳?”
“小少爷!”
林铠武奇怪看着岚樱泪流满面的诡异模样,岚樱擦着泪说:“我被辣哭了……你赶紧回去伺候冉青铉吧。”
将林铠武打发走,重阳拉着小少爷坐下。
苏念禾说道:“对了,苏家都没了,你也别叫我小少爷了,叫我‘念禾’吧。”
岚樱死死压抑着大哭,哽咽道:“苏念禾?”
“对。”
见插话的是个陌生女子,他疑惑道:“这位是?”
重阳抓住苏念禾的手,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开口:“苏家还在,你还在,她还在。”
苏念禾一头雾水,岚樱颤颤的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个糖葫芦。
“你、你……”苏璧禾大震。
“五岁是你最后一次肯被我打扮成小女孩,娘很生气,爹说有两个闺女挺好。”
苏念禾看着岚樱,眼眶红了。
“冉大人还不知道,别露馅儿。”
重阳提醒道:“她如今是岚樱公主。”
“好,好……我不是在做梦吧?”
苏念禾忙点头,这么说,姐姐还是嫁给了冉青铉?
岚樱不停夹菜给他,笑道:“做梦也是美梦,我一辈子都不想醒来。”
苏念禾用力点头,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会痛,不是梦!
三个人都没注意到,一道惊异带着思索的目光投过来。
纵然会唇语,但热气缭绕中,他看得并不真切。
此后,苏念禾日日来找重阳,因为重阳要此后岚樱公主,所以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比较多。
祝铆就落单了,委屈地嘟囔:“我陪了这小子五年,难道比不过一个昔日苏家的下人?
听说那个重阳是她姐姐的侍卫,应该没我跟他熟吧?”
林铠武站得离他远了点,大老爷们瞎吃醋,想呕。
冉青铉此次南下当然不是真的和岚樱培养感情,早出晚归。
一个月后,事情办完,林铠武来问:“公主,大人问你玩够了没?
打算何时回京城?”
岚樱乐不思蜀,挥挥手:“没玩够,他有事就先回去吧。”
可一直拖延也不是办法,苏念禾说:“我也要回京城,你在哪,我就在哪!”
“不,我不想被冉青铉察觉,我只想离开他。”
岚樱忍痛拒绝了弟弟,让他就在这边待着,自己会想办法过来。
“那得多久?”
“无论多久……我们已经跨过生死的距离,再分别几年,算什么?”
离开江南前,冉青铉又绕了段路,再度去了那个湖边。
岚樱这次不想去也不行,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带上她。
站在湖边,岚樱有些恍然,十年了,当时她怎么那么勇敢?
她苍老的心已经无法想象那种义无反顾。
“故地重游,感觉如何?”
蓦地听到冉青铉这么说,岚樱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皱眉道:“我没来过这里。”
“是吗?”
冉青铉沉沉看着她,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眼底满是痛色苦意。
从那次无意间看到的唇语,结合之前的某些事,加上这段时间刻意的观察,他几乎可以确定。
岚樱不是岚樱。
可她不愿意承认,想逃离。
她告诉下人,告诉弟弟,唯独瞒着他。
今日,冉青铉带她来这里,要做最后一次试探。
只要她有一丝动摇,他就不再犹豫。
苏璧禾终于被压垮,崩溃欲绝!
她跌跌撞撞跑出酒楼,爹,为什么不等我?
五脏六腑好似被火灼烧,然而四肢百骸依旧寒冷,如同行尸走肉。
这世间真好笑,好人不得善终……众人看着桌上地上喷溅的发黑的血,没来由觉得瘆得慌。
“孙千户,咱们是不是玩大了?”
“哼,不过是大人不在乎的弃妇……真扫兴,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诏狱。
苏璧禾僵滞地跨过阴暗的走道,所到之处,血腥味、哀嚎声交杂。
苏父的尸体已被抬走。
去到女监,哭泣的苏母看到女儿来了,顿时目眦欲裂,指着她的鼻子痛骂。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苏璧禾,你没用,你不孝!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牢房明显收拾过,苏母看上去也还算整洁。
可又有什么用?
苏璧禾浑身抽搐般的一颤,跪下来“咚咚”磕头,哭道:“我没用,我不孝,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罪无可恕……”苏母怒气转为酸楚,她当然知道女儿无辜,只是悲恸和恐惧,都太需要发泄才出口!
她撇过脸,决然道:“你不要再来了,也不要管我。”
苏璧禾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却不曾想这一离开就是永别,当夜,苏母就咬舌自尽。
她绝望的伤口被反复切割,撒盐,干涸的眼已经流不出泪水。
二老的灵堂很是冷清,没有亲朋好友吊唁,大家都怕跟罪臣扯上关系。
倒是冉青铉过来了,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容,给苏父上了三炷香。
“你爹临走前要我好好待你,我答应了,会护你一世安宁。”
苏璧禾木然跪着,不停烧着纸钱,心里蔓延过无力的讽刺。
没有一世,安宁何来?
“行刑前夜,我想去探望端华。”
她可怜的弟弟,才十五啊……死刑犯最后一夜看管十分严格,不能见家属,但冉青铉决定破这个例。
“好。”
时间很快滑过,明日就是苏端华秋后问斩的日子。
苏璧禾细心画了个妆,穿着厚重宽大的斗篷,拎着食盒,跟着冉青铉去了诏狱。
苏端华看到姐姐,眼睛立刻就红了。
“姐,你怎么才来看我?”
苏璧禾摸了摸他的头,拿出饭菜摆好。
冉青铉伫立在不远处,不多时,有个锦衣卫过来,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他微微皱眉。
“大人有事先去忙吧,我正好也想跟端华多待一会儿。”
苏璧禾微微一笑,“我会自己回去。”
冉青铉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苏端华装得再坚强,到底是个孩子,不过才十五岁。
等冉青铉一走,他终于克制不住大哭起来。
“姐,我好怕!
这就是断头饭吗?”
苏璧禾抚着他苍白的小脸,姐弟俩长相有七分相似,只是端华稚嫩几分。
如今他瘦了很多,就跟她更像了。
“别怕,断头饭,姐姐陪你一起吃。”
苏端华哽咽着点点头,手却哆嗦得拿不起筷子。
苏璧禾一口一口喂他吃,听他不停说着话,以此驱散恐惧。
“姐,你要好好的,咱们苏家就剩下你了……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怕,砍头死得很快的,一下就过去了,不会痛……到了下面,我就能继续孝顺爹娘了,连着你那份……”苏璧禾流着泪默默点头,眼里满是温情。
夜深了,一个锦衣卫背着苏璧禾出来,放入马车。
“苏夫人悲伤过度,晕了过去。”
“唉,赶紧送她回去吧。”
马车哒哒,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离开这么久,苏璧禾身上的尸斑更明显了,脸上的青灰色连胭脂都盖不住。
要不是天气寒冷,尸体早就发臭。
冉青铉从怀中掏出个小木匣子,取出里面散发着寒气、剔透如珠的东西,轻轻放入苏璧禾嘴里。
很快,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就像是时光回溯一般,苏璧禾原本死气沉沉的面容渐渐开始变白、变粉嫩,青白的唇泛出粉色。
枯燥黯淡的发丝也变得乌黑发亮,露在外面的肌肤跟着白皙如雪,怎么看都比她生前缠绵病榻的样子更鲜活。
如果不是脖子那一圈可怖痕迹,没人会怀疑这是个沉睡的美人。
并且忍不住放缓呼吸,唯恐打扰了她。
同时忍不住好奇,这双眼若是睁开,会绽放怎样的芳华?
冉青铉将苏璧禾从棺材里抱出来,走到自己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帷帐放下。
乍一看,多像自己的妻子在等晚归的夫君。
他弯起嘴角,旋即觉得璧禾身上的寿衣无比碍眼……打起精神,冉青铉强撑着,要去落英苑。
迈出门槛的时候,他差点摔倒,慌得林铠武忙喊人去叫大夫。
“无事,有点累罢了。”
冉青铉站直身子,“你守在这里,本座放心。”
“是。”
林铠武忧心看着大人挺得笔直的身影,尽管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但他知道大人在硬撑着,那里面有个地方,空了。
冉青铉来到落英苑,漆黑一片,比以往更为萧索,处处显示着苏璧禾受着怎样的怠慢。
她晚上没回来,就连个留灯的都没有!
“来人、来人……”须臾,落英苑喧闹起来,灯火通明。
侍卫们最快赶到,管家连滚带爬过来,下人惊惧着跪下,身上皆穿着亵衣。
“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落英苑所有下人杖责一百,赶出府去。”
冉青铉目光在火焰映照下都是说不出来的阴沉,看着管家说道:“至于你,杖责五十,若是再管不好下人……”管家大汗淋漓,连声告罪。
白日里林千户要人打扫落英苑的血迹,钟夫人被大人踢得流产,他就该知道,落英苑今非昔比了。
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五十棍真不冤。
“大人饶命啊!
小的们再也不敢怠慢苏夫人了……”下人们哭喊着,一百啊,那就是直接打死!
“拖出去打,别弄脏了落英苑的地。”
冉青铉淡淡道:“以后落英苑要夜夜掌灯,不论任何情况下。”
“是!”
冉青铉提着灯笼,走入苏璧禾的卧房,将烛火一一点燃。
外面,鬼哭狼嚎渐渐远去,落英苑又恢复了静谧。
这里他来得不多,来了也没细看过,如今,这里再也没有那个温柔孱弱笑着迎接他的女子,他却连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了。
冉青铉在簸箩里看到一双没做完的冬靴,若获至宝般抱在怀里,摸了又摸。
仿佛看到璧禾坐在那里,一针一线的绣着,纳鞋底需要力气,也不知道她力气够吗?
这些稀松平常的东西,他不屑一顾的东西,以后再也没有了。
冉青铉倏地一僵,想起自己生日那晚,被他嫌弃没什么好吃的长寿面。
他抓着靴子的手开始发颤,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猛地拧住,痛得他站不住,弯下腰,颤抖着跪倒在地。
怎么就不好吃了?
“咻”的一声破空而来!
苏璧禾感觉腰被什么缠上,悬空下坠的身子停住一瞬,然后猛地朝上而去。
双眸睁开,自己已经落在了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
旋即就被重重推开,单薄的背撞到望月台坚硬的石壁,痛得脏腑紧绞!
下巴倏地被捏住,对上冉青铉狠鸷如鹰隼的寒眸。
“苏璧禾,翅膀硬了?
活着不能给本座长脸,死了还要给本座丢脸!”
无人看到,冉青铉拿着鞭子的另一只手微微发颤,背在身后像是急于隐藏。
刚才苏璧禾跳下去时,他心里竟闪过莫名恐慌。
但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
他在意的,当然是自己的脸面。
苏璧禾回以冷笑,满目倔强:“让我死在你冉府,休想。”
忽的,冉青铉松手退后几步,他的薄唇扬起一抹残酷笑意。
“你的命,不由你。
你若再敢自杀,本座就让整个苏家陪葬!”
说罢,冉青铉转身,黑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飞扬,像极了噬人的深渊。
苏璧禾的冷然不屈顷刻流泄而光,瘫坐在地。
这男人,总能轻易掐住她的软肋。
麻木的走下望月台,像是个提线木偶。
落英苑。
苏璧禾脱下鲜红的嫁衣,丢入火盆。
只不过是再多熬一些日子,反正死亡也不远了。
等到油尽灯枯的那天,冉青铉又能奈何?
隔日,钟沛儿就大摇大摆的出现。
她站在院中,朝屋内喊道:“姐姐,昨日.你受惊了……”她不懂,青铉为什么要救她?
这让钟沛儿怨怼又莫名不安。
只有苏璧禾死了,自己才能真的高枕无忧!
苏璧禾一夜未眠的疲惫眼神迸射出怒火,重阳惨死前的画面,反复折磨着她,一幕幕挥之不去!
推开门走到钟沛儿面前,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要陷害重阳?”
“姐姐说什么呀?
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拿自己的清白做筏子不成?”
钟沛儿摸了摸腹部,不动声色算计着,“姐姐,不要说那些扫兴的事了,听说你和青铉成亲后迟迟没有怀孕,今天我来,是跟姐姐分享分享,做母亲的喜悦。”
她巧笑嫣然,倏地拉起苏璧禾的手,去摸自己平平的腹部。
“姐姐,来,感受下胎动,这可是你一辈子都没有的福气……”苏璧禾没怀过孕也知道此时不可能有胎动,况且她一点也不想碰。
“滚开!”
钟沛儿倏然后退几步朝后仰倒,嘴里惊叫道:“姐姐,不要推我……噗通”一声,她竟然掉入落英苑的小荷塘。
丫鬟们乱了起来,惊惶嚷嚷道:“来人啊!
苏夫人把钟夫人推下水了!”
很快,钟沛儿被救上来,紧接着冉青铉大步而来,反手就是一耳光。
“毒妇!”
苏璧禾像是一片落叶,轻飘飘倒入塘中,手脚霎时僵硬,沉到满是淤泥的塘底。
这塘水于她而言,冷得彷如无数把冰刀,同时凌迟着瘦弱的身体!
冉青铉见她毫无挣扎,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怎么,又想死?
你真以为本座不敢动你爹?”
这池水站起来,也不过没过脖子,这般装模作样给谁看!
苏璧禾痛苦地摇头,嘴唇微张,忽然涌出大量暗色的血……
监斩官走上台,将犯人背上用红笔写着“苏端华斩立决”六字的亡命牌抽下来,拨开乱发,点点头。
“已验明正身,是苏端华。”
接着,士兵将人脖子上的枷锁取下,按着头塞入高悬的铡刀之下,扯开浑厚的嗓音,安慰道:“这就上路了,莫怕,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苏璧禾在心里摇头,做人,太累了。
雪花落满凌乱的发丝,渐渐有了些白首偕老的味道。
这是她一个人的白首。
“行——刑——!”
苏璧禾闭上眼,苍白的嘴角微扬。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
我是有用的,我保住了弟弟……苏端华捂着耳朵,流着泪埋头跑着,忽的手臂被人握住。
“璧禾!”
冉青铉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欣喜的笑还没完全绽开,就僵住了。
这分明是苏端华!
苏端华在这里,那刑台上的人是……冉青铉心脏痛到要停顿,疯了似的拨开人群,朝着刑台狂奔!
“刀下留人!!!”
他用尽了平生最撕心裂肺的声音。
可惜,为时已晚。
系住铡刀的麻绳已被解开,高悬的锋利雪亮铡刀,以无可阻挡的千钧之势,飞速落下。
冉青铉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死无全尸。
一切是那么快,铡刀落下的速度很快,头和身体分离的速度很快。
“咔嚓”一声,像是砍在了他身上,痛得肝胆俱裂,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吐血倒地。
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也颠倒过来,人头滚落在飙出大丛暗黑血液的刑台上,骨碌了几下静止。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飘落,乱发掩住了那张脸,冉青铉死死盯着,看不清,看不清,那一定不是他的苏璧禾!
本来看到身穿飞鱼服的男人过来,这一片的民众已自觉又惊恐的闪避,有胆子小的已经跪下。
这可是锦衣卫里的大人物!
在他们身边吐血倒下,就怕百口莫辩了。
“大人!”
几个锦衣卫赶过来,冉青铉周围已经空出了一片地方,无人敢靠近。
“不关我们的事,这位大人自己倒下的……是啊是啊,我们没碰过他……”锦衣卫们想将冉青铉搀扶起来,却觉得这身体不知为何,沉得重逾千斤……监斩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骚乱,点点头,就有士兵跑过去,抓起那个头颅,塞入麻袋。
“还给我,把她……还给我……”冉青铉颤颤伸出手,喉咙发出几声嘶哑得不成样子的闷声,然后便再也受不了全身像是凌迟撕裂的剧痛,晕死过去。
苏端华一直不敢转身,颤抖地背对着刑台,紧咬手背,疯狂落泪。
泪水模糊了双眼,所有喧嚣统统远去,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铡刀落下的声音了。
姐姐,你现在应该已经见到爹娘了吧?
请你替我这个不孝子告罪……眼前仿佛浮现姐姐盈盈的笑,“端华,你好好活下去,就是对爹娘最大的孝顺。
不要怕,一个人的路,也要坚强走下去,我们会一直看着你……”一个声音忽的在苏端华耳边低语:“苏少爷,你快跟我走吧!”
苏端华转头,看到那位将自己背出诏狱的锦衣卫祝铆。
此刻他一身利落短打,脸上粘着假胡须,手里拿着马鞭,装作赶车的。
“对不起,冉青铉看到我了。
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拖累你。”
祝铆摇摇头,在他决定帮苏璧禾的时候,就已经把前程和性命都豁出去了。
“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祝大哥,容我为姐姐收尸……我真的做不到……连她的尸首也不管……我想将她跟爹娘葬在一起,免得她成了孤魂野鬼……苏少爷,不要辜负你姐姐的苦心。”
祝铆微微皱眉,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让开,都给我让开!”
几个锦衣卫凶恶地叫嚣着,快速朝这边走来。
人群纷纷闪避,祝铆忙低头侧过身,拉着苏端华闪到一边。
就看到其中一个锦衣卫背上趴伏着的,赫然是冉青铉!
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唇角挂着血迹……苏端华不由惊诧,才一会儿功夫,他怎么成了这样?
难道是因为姐姐的死?
脑海中闪过冉青铉看到自己从欣喜到恐惧的神色,再到那句撕心裂肺的“刀下留人”,苏端华的手紧紧攥起来。
姐姐,你看到了吗?
冉青铉竟是如此在意你,他的反应不像是作伪,却又为何连一场婚礼也没有给你,还大张旗鼓的娶平妻?
说什么也是多余,过去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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