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方锦宁谢韫》,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屋里,谢韫吩咐厨房熬了红枣姜汤送来。锦宁不想喝,很奇怪的甜辣,她不喜欢这个味道。谢韫端着小瓷碗追她到了里屋。活像个喂哺孩子吃药的慈爱老父亲。“你刚在外吹了冷风,喝些姜汤暖暖身子以免受风寒。”锦宁皱着鼻尖后退,摇头。“这点冷风对我构不成伤害。”“万一生了病呢,”青年手指骨肉匀称,洁白修长,握起青色瓷勺如玉一般好看,“听话,喝了。”他眼角含笑,诱哄一般:“喝完这些,晚上吃卿卿喜爱的暖锅。”锦宁抗拒的神色立时有了变化。暖锅就是现代的火锅,她很难不爱!“好,我喝。”她毫不犹豫。一口闷不在话下!监督她喝完最后一口姜汤,谢韫才作罢,去了书室应该是在处理公务。锦宁闲着无聊,趁谢韫不在,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悄悄从底下摸出了几本18.禁话本子来。咳...
《完结版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方锦宁谢韫》精彩片段
回到屋里,谢韫吩咐厨房熬了红枣姜汤送来。
锦宁不想喝,很奇怪的甜辣,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谢韫端着小瓷碗追她到了里屋。
活像个喂哺孩子吃药的慈爱老父亲。
“你刚在外吹了冷风,喝些姜汤暖暖身子以免受风寒。”
锦宁皱着鼻尖后退,摇头。
“这点冷风对我构不成伤害。”
“万一生了病呢,”青年手指骨肉匀称,洁白修长,握起青色瓷勺如玉一般好看,“听话,喝了。”
他眼角含笑,诱哄一般:“喝完这些,晚上吃卿卿喜爱的暖锅。”
锦宁抗拒的神色立时有了变化。
暖锅就是现代的火锅,她很难不爱!
“好,我喝。”她毫不犹豫。
一口闷不在话下!
监督她喝完最后一口姜汤,谢韫才作罢,去了书室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锦宁闲着无聊,趁谢韫不在,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悄悄从底下摸出了几本18.禁话本子来。
咳。
主要这古代实在是太无聊,没电没网络,这让她一个睡前习惯刷手机的现代化女性如何能受得住,所以就收藏些小说当睡前读物了。
然后,看来看去,坦白地讲。
她最感兴趣的类型果然还是小黄书:)
话说古人的思想真不封建!什么男男断袖.闺中百合.野外偷欢.各种各样的超前题材,文风也肉香而不俗,是她一个现代人看了都会‘大开眼界’直呼‘刺激’的程度!
这不比现代严禁描述脖子以下要来的开放?
这些话本子肯定是背着谢韫私下来看的。
谢韫像天上皎洁的月,虽然在她面前有过失控的一面,但这并不影响他本质温柔干净,平日里言行的斯文端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哪里敢让小黄书这种‘污浊之物’脏了他的眼!
挑出一本还没看过的新本子,锦宁就躺在卧椅上津津有味地品读了起来。
这本叫《春娇叹》。
看了一会锦宁发现这竟是古版女出轨文!
女主角就叫春娇,嫁了一个病榻缠身、一步三喘的相公。
相公那根东西不顶用,春娇夜夜寂寞叹气,然后就背着体虚相公开始了偷欢之路,和护卫和相公的朋友和大伯哥和小叔子和郎中和…竟然连公公都……
WTF!!
锦宁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本小·文它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本人。
谁让她也有一个同款体虚的相公,看这个总有种很诡异不适的感觉!??
锦宁嘴角抽了抽,默念清心咒,立马将这本藏回被褥子底下,从桌案上拿了本志怪向小说平复一下迷之尴尬的心情。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平时她一躺着雪球就喜欢在她肚子和胸上踩来踩去,时常有种要被它踩吐血的痛苦。
现在……
锦宁坐起身环顾了一圈房里,却不见雪球的猫影。
她唤了半天,湘玉拿着猫铃铛去院里也找了,却都没找到。
湘玉道:“小姐别着急,我去院子外面找找,说不准是大膳房里做了好吃的,雪球闻着味去偷吃了呢!”
锦宁点点头,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可直到太阳下沉,冬季昼短夜长,眼看天要暗下去,外面越发寒冷,雪球还是没回来。
锦宁真的着急了。
雪球贪玩,也有自己出去一两天才回来的情况,但那是春夏天,猫怕冷,这么个凛冬天气它几乎连地龙房的门都不出,最多太阳光暖和的时候蹲在园子里逮老鼠玩。
现在这情况属实奇怪。
主要担心它在外面被冻死!
谢韫得知后也是一副担心的神色,温声安抚她:“卿卿别急,我已经让左安带人去各处搜寻,只要雪球还在府中,就一定能找到。”
锦宁还是坐不住。“我也出去找找。”
谢韫没有出声阻拦,让人拿来御寒大氅,接过来亲自给她披上,领口雪白狐狸毛衬得她小脸柔软白净,他轻道:“雪球重要,卿卿对我来说更重要,找不到也别在外面多待,小心着了凉。”
“嗯。”
他指尖轻轻抚过她颊边,温柔眉目半是含情半是担忧,那眸光令锦宁脸上一热,闪躲着眼神避开与他对视,低着头走出了屋子。
可不论是她还是全府出动的下人,搜过了谢家的所有边角,都是没有找到雪球。
锦宁没法。
晚饭最爱的暖锅也提不起精神,吃了两个肉丸子就再没了胃口,草草洗漱一下就钻进了被窝。
雪球是谢容送给她的。
除却这层特别的意义,小家伙还陪着她渡过了四年,身边到处是它的影子,一想到万一真找不见了,她就难受的要飙泪。
谢容……
很奇怪的,她这几天似乎都没再梦到过他,甚至很少去想起。
锦宁摸到胸前坠着的玉香囊。
看来谢韫送她的安神香丸还真有些用处?
还是因为她彻底变了心?她喜欢上了谢韫。
一想这锦宁就心乱如麻,又慌又有些心虚,她竟然喜欢上了过世男友的哥哥,她不愿承认,但因为谢韫而紊乱的心跳是事实。
锦宁攥紧了玉香囊。
谢韫这么温柔完美,她顶不住沦陷也是人之常情吧。
谢容死了,不会回来了,她怕什么?
……
第二天雪球还是没回来。
锦宁像那园子里被冷霜打蔫了的小草,没什么精神。
谢韫今天没去上朝,牵她到桌边一道用饭,端起瓷碗舀了莲子粥放她面前:“昨晚上就没吃什么,先喝点清淡的粥。”
冒着热气的粥看着就十分有食欲,锦宁却没胃口:“我不饿。”
谢韫道:“不饿也吃一些,暖暖肚子。”
锦宁抿抿唇,点了点头,捏着勺子埋头小口喝粥,看着就无精打采的。
谢韫静静瞧着她,又垂下眼,用公筷夹了块山药糕放她面前的小瓷盘中。
她想着雪球,没注意他的神情又淡又冷。
那双温柔的眼透着一股子浸骨的薄凉来。
他心中微微冷哂又嫉妒。
他想:卿卿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是因为那小畜生。
更是因为,她与阿弟生离死别却铭心刻骨的情意寄予在它身上,如今才是伤心难过极了的。
谢韫眸底掠过一抹阴鸷泛冷,却又被面上惑人的温润面具掩藏的极好。
不过总归是个不复存在的死人,碍眼的小畜生也解决了,往后,卿卿身边只他一人了呢……
这般想着。
青年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一阵阵愉悦快感由骨髓里翻涌蔓延。
锦宁疑惑地看着谢韫,他解答:“是玉虚子道长,卿卿应当见过他的,可还记得?”
“嗯。”她点头。
又是那个臭道士。
谢韫道:“卿卿最近越发消瘦,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我实在担心,便让人寻了道长来给你瞧瞧。”
锦宁—句‘我真的没事’憋回了肚子里。
人都找来了,那就随便看看吧。
玉虚子还是—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像个得道的老神仙。
他给锦宁把了脉,又细细端详她的脸。
“夫人这是肝郁气滞,有无法放下的心结,这才导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玉虚子说着之后从袖中掏出—个黑丸。
“夫人吃下这颗老夫耗费九九八十—天才炼化而成的舒心丸,吃了,症状便可缓解。”
锦宁皱起眉头,看着那颗黑丸,有点嫌弃。
什么啊。
不会是那个电视剧里济公搓的泥丸子吧。不过人家那是真有仙力,这玩意能吃吗?
锦宁去看谢韫,他轻点了点头,她放下了心,捏着黑丸,吃了下去。
……味道意外的还行。酸酸的。
吃下没—会,锦宁竟然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歪靠在谢韫肩上睡了过去。
替锦宁盖好被子,谢韫俯身在她眉心落下—吻,才走出房间去了茶室。
玉虚子已经坐在那里喝茶,见人来,还殷勤地起身给他倒茶,全然没了之前仙风道骨的样子,就是个精瘦小老头。
他举着茶杯,乐呵—笑:“恭喜郎君,终于勾得美人心~”
谢韫神色冷淡,锦宁不在,他似乎没心情在这人面前去装温良恭俭。
“我夫人身体到底如何?”
玉虚子咂了咂嘴,指了指胸口位置:“夫人身体没什么大碍,也就是我说的那些,心里头的病。”
“我刚刚给夫人服下的舒心丸其实就是掺了山楂的安眠药!”
谢韫眼神—凛,玉虚子立即举手投降:“放心放心,这药是我特制,对身体没—点害处,夫人吃了美美的睡—觉对身体才好!”
“再说,这心病就靠时间去治愈,其它没法!”
谢韫眸色很沉。
“你胆敢骗我。”
“什么相思引,根本没有作用,我人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还为了—个小丫头的死日日伤心,意志消沉。”
“—个已死之人而已,她就那么重要?”
玉虚子挠了挠头,表情之复杂。
谢韫看着杯盏中碧色茶水,失神冷冷轻喃:“她若真的爱我,怎么还会去在乎别人的死活,这密药根本没用,或者说还不够,我要她爱我,心里眼里只我—人,离开我不久就会痛不欲生,就像我对她—样。”
“……”
玉虚子:-O
这人指定有点什么疯病吧。
“咳,”玉虚子清清嗓子,认真道,“相思引是乌桑族的密药,乌桑族只有女子,且女子都有些丑,为了得到心爱男子才研制出了这个密药,只要服下它,男子立刻就会对引子主人爱的不能自拔,放弃前尘的—切来追随、臣服。所以,郎君说的没有效用,或者效用不够,这是不存在的。”
“不过……”
玉虚子擦了擦汗:“很明显,这相思引—开始是女人给男人用的,您呢,是给夫人用的,我想,这大概就是效用减弱的原因。”
谢韫盯着茶水眉目不动。
玉虚子眼珠子咕噜转了转,摸不准他的想法,试探出声:“郎,郎君?”
“滚!”
青年极少见的满身戾气,—挥衣袖,杯盏落下震碎了满地。
玉虚子连爬带滚地逃了出去。
锦宁点头记下,轻脚走了进去。
窗外飘着雪粒,房内地龙烧得温暖如春。
她刚在外等了很久,冷气渗进身体,甫一进屋,冷热交替,露在外的两只手和脸颊泛起红红涨涨的痒。
谢韫伤口在后背,不能压到伤,只能俯卧的姿势在塌上。
他双眼紧紧闭着,纤长漆黑的睫安静垂下,气若游丝,侧脸轮廓柔和,苍白病容此刻看起来仿佛精致易碎的瓷器,透着孱弱无害。
锦宁在床边坐下,望着仿佛下一秒就没气的青年,心中万般复杂。
但唯一坚定了的是。
只要谢韫醒来,她再也不会做纠结。
耳边仿佛还想起谢韫昏死之前说的最后的话。
他这么好,对她温柔到骨子里,危急时刻不顾自己的性命替她挡下刀子,这样一个人,她没道理再扭捏逃避。
下一世太难预料,还是此刻就爱吧。
所以,一定要醒过来。
锦宁这般想着,忍不住轻轻抚摸青年苍白的脸。
……
令人庆幸的是,谢韫醒了过来。
彼时锦宁守着他没怎么睡,依大夫的话和他说了许多话,实在困极就趴在床边睡去了。
再一睁眼,就对上了青年温柔浅色的眼。
谢韫本就是俯卧的姿势,两人眸子皆倒映着对方的容颜。
“卿卿。”
锦宁迷蒙地眨了眨眼,猛然清醒,一脸喜色坐起身来,开口声音却有些哽咽:“你终于醒了。”
他昏睡了两天。
真的以为他要死掉了!
谢韫撑臂起身,锦宁连忙伸手扶他。
青年不错眼地紧紧盯着她的脸,启唇道:“我在梦中像是看到了鬼门关,刚要走过去时听到一个声音在唤我,一直唤我,说爱我,说要与我做真夫妻,说我不许死,是这道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是卿卿你在唤我,”他问她,“对不对?”
锦宁脸热起来。
他好险保住了命,此刻该珍惜才对,她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却一时不好意思对上青年变得明亮炽热的眸子。
“你先别乱动了,我去叫大夫。”
她转身跑了出去。
谢韫唇角露出笑意。
虽然不容易,李氏那边情况不可控,还真的差些丢了命。
而觊觎亡弟心爱女子的他,为此确实是不择手段了些。
但,总归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
这次,谢韫的身体养了足有三四个月才完全恢复。
转眼冰雪消融,春意渐暖。
两人住的院子中立着两颗白玉兰,三月正值绽放。
不大的茶室,木雕花窗半开,正对着花枝。
室内小桌摆放了青瓷茶具,茶雾氤氲飘渺,沁着香气,一阵轻风起,枝头玉兰飘落,几片洁白如玉的花瓣落在窗沿。
这般诗意如画的美景,清幽雅正该是温书习礼之地。
——却响起了些别的奇怪声响。
浓郁的玉兰香飘进来,书室供人休憩的矮塌上,锦宁面红耳赤。
“你够了……走开。”
唇舌勾颤许久,她被含得水光潋滟,此刻又红又润。
她呼吸发促,眼里迷离水润,仿佛刚从溺水中脱身,想起身,压覆在她腰身上的人却岿然不动。
锦宁推也顾忌着他病弱的身子骨,不好真的用力,只能倚在塌上红着脸吁吁喘气。
“不够。”
谢韫嗓音微哑,略显苍白的面颊晕起病态的红。
他斯文清隽的模样,直白吐露欲望。
请求她:“我还想要,感觉很舒服,伤口都不疼了,再让我亲一会好么?”
锦宁哽住。
大哥你伤口早结疤了好吗,还疼个鬼!
湘玉看出了她脸色不太对,疑惑道:“小姐,欺负过咱们的大少爷死了,你怎么反倒不太开心?”
湘玉想到什么,字字认真道:“做女人可不能太圣母,这还是小姐你教给我的呢!”
锦宁穿来后生活中难免会蹦几个现代词,这小丫头也跟着学会了几个。
锦宁笑不出来,拍了拍她的肩。
很好。开心好啊。
宝你日后去监狱给我送断头饭的时候,记得也要这么开心:)
锦宁牵人进了屋,双腿都有点发软,毕竟是做了亏心事,咽了咽喉咙,强撑镇定问:“方子显是怎么死的?”
湘玉倒来了兴致,兴冲冲又一脸恶寒地跟她讲。
“听人说死的可惨了,是被人害死的,身体被剁成了肉块,全让流浪狗给分食了!官府的人昨天晚上在郊外破庙里发现他的鞋子和玉佩才辨认出身份的,当时还有一只狗啃着他半只脚呢!”
“啊……”锦宁额角有冷汗流下来。
好家伙。专业都对口了。
她花钱找的那个人就是卖猪肉的屠夫,砍肉咔咔的贼厉害!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人说他是喝醉了酒,夜里倒在路上睡着了,然后才被恶狗给吃了的。”
“不过我倒觉得大少爷是被人报复了,小姐你也知道他以前作的孽,可祸害了不少好姑娘,活该死得这么惨!”
方子显好色,据说仗着家里有点小钱,以前强占过不少没钱没势的贫穷姑娘,完了转头把人卖进妓院里,受不住的姑娘上吊自杀的都有。
他这一死简直是大快人心。
锦宁担忧的是自己,太巧了,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花钱找的那个屠夫干的,如果是,她不就成了买凶杀人的杀人犯了?
她必须立即搞清楚这件事和自己无关,才能安下心来。
换了身不起眼的衣裳,锦宁自己从后院悄悄出门了。
左安到书室禀报。“要跟着少夫人吗?”
谢韫倚在圈椅中,姿势有几分闲适懒散。
他轻笑:“不用,吓一吓她才能学乖。”
另一边锦宁出了谢家还谨慎地戴上了遮脸的面纱。
她一路上都惴惴不安,终于赶到那王屠夫的猪肉摊子前,却发现那猪肉摊子今天没营业!
锦宁想吐血,这么巧?原地踌躇了会,忽地瞧见前方迎面来了几个官兵。
她一惊,很难不心虚,反应很快地走到隔壁肉摊子装作买肉的客人。
那官兵竟也是到那王屠夫的摊前,见没人,走到锦宁在的摊子前,手里拿着一张画像,问摊主:“这人认识吗?”
摊主仔细看了眼,古代画像有点抽象,摊主想了想:“有点眼熟……”
官兵道:“是不是你右边肉摊子的摊主王进宝?”
摊主一拍脑门:“还真是!”
“他人呢?”
“倒是奇怪,这两天都没见他出摊了。”
“若见到人,立刻禀报官府,听到没?”
“得嘞得嘞,不过,官爷,这王进宝是犯了什么事吗?”
“杀人分尸嫌疑犯。”
轰——
这七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得锦宁脑袋瓜嗡嗡作响。
她提着一捆子猪肉,强撑淡定走出了街,到拐角再也撑不住,倚着墙双腿一软。
就很离谱。
如果王进宝真的杀了方子显,不管什么原因,他被抓后一定会拿她顶包,毕竟俩人切切实实的有过金钱交易,而她,曾指使他去教训方子显。
锦宁焦躁地咬起了拇指关节。
她想哭。想回家。想找妈妈。
她一个平凡普通发了烧还只会嘤嘤嘤哭泣找妈妈的愚蠢大学生为什么要经历这些磨难……
浑浑噩噩回到谢家,锦宁直接钻进了被窝睡了一下午,到晚上还十分罕见的连晚膳也不吃了,湘玉和秋月怎么用美食诱惑也没用。
“郎君,少夫人好像不太对劲……”秋月欲言又止。
谢韫没说什么,让人将饭菜撤下去在厨房里温着,屏退所有人,轻步入了内室,眉眼含情,静静盯着塌上那柔软一团,过了会,才走到床边撩袍坐下。
“卿卿。”他柔声唤她。
被子里的小团动了动,有回应,声音哑哑的。“我不饿,在睡觉。”
谢韫垂眼看着她将脑袋都埋进被子里,禁不住一笑:“让我看你一眼再睡,可以吗?”
她蒙着头不出来。“你……看我干嘛。”
谢韫不再出声。
闷在被子里的锦宁以为他走了,压抑地抽了抽鼻子,也憋得慌,慢慢拽下被子,刚露出一双乌黑湿润的眸子时,正对上青年温煦的眼。
清晨醒来,锦宁推开窗眯眼望着晴空,呼吸染着园中淡淡花香的新鲜空气。
真好。又是坐吃等死的一天。
锦宁洗洗漱漱完下人们也摆好了早餐。
桌上早餐品样多的眼花缭乱:香酥牛肉饼、炸春卷、栗米粥、虾仁鸡蛋羹、鲜嫩羊肉片炖白玉萝卜、素炒茭白、以及一串似绿宝石般颗颗晶润的葡萄。
不过每份的分量都不多。
一两个人食刚刚好。
婢子秋月摆好了餐具,规矩地退到一旁侍候。“少夫人,这些早膳都是昨个晚上郎君提前告诉了院里让厨子准备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锦宁:好馋。
……嘴角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她刚穿来的时候庶女日子不好过,吃都吃不饱,后来抱了谢容的大腿才提高了生活质量。
谢容死后,方家又开始克扣起她的日用吃食,如今有好几个月没吃过这么精致丰富的膳食了。
……谢容。
呜呜,她那长枪策马平乱世的帅逼男友,死掉了。
加上出征边疆的那两年两人算是谈了四年多,记忆中处处是谢容的影子,每一想起难免触动到心弦,这下伤感又上头了。
一抬眼望到满桌美食,锦宁吸了吸鼻子,眼泪自动退了回去。
或许这就是化悲愤为食欲吧。
“夫……夫君呢?怎么不见他过来吃。”她卡顿了下,显然不习惯这个称呼,但在外人面前要扮真夫妻的。
秋月答道:“夫人不必担心,郎君早早的吃过上朝去了。”
锦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从前她和谢韫并不认识,只在一次灯会上和谢容约会时远远地见过一面,谢容不喜她和除他之外的男子多接触,连他亲哥也不例外,所以当时仅有的一面连个招呼都没打。
倒从其她贵女那里听到过,谢韫虽体弱多病但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在朝中任有官职,同谢容兄弟俩一文一武效忠朝政。
想来是前段日子身体病重所以休务在家。
这些天身体才好了点就去继续上朝了。
——古人也逃不过早起打卡上班的苦逼命运呢。
锦宁干完饭优雅地打了个饱嗝。
看着一桌子干净锃亮的盘子,她露出了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骄傲笑容。
光盘行动,人人有责:)
婢子秋月往外看了一眼,便见她恭敬地垂头:“郎君回来了。”
锦宁听此回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走进院里来的谢韫。
一看就是刚下朝。
他身上穿着红色官服,锦宁一眼望过去,竟差点没把人认出来。
这……
往常谢韫在家多是穿烟青和月白两色常服,他本就病殃殃的,这两个颜色着身衬得他人更苍白病弱。
如今着身大红色官服,竟有种别样的惊艳。
他虽身姿清瘦颀长,行走间却仪态挺拔如一方青松,清俊眉眼间一股周正的文臣根骨气韵。
此刻恰巧有风吹过,一瞬拂起那红袍衣摆,仿佛能透过他看得这一代国朝乾坤朗朗、日月昭昭的盛景。
这谁看了不得惊叹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过原谅锦宁是个俗人。
酝酿了好大会,脑子只浮现出四个大字:
制·服·诱·惑!
不知不觉锦宁已经盯人看了好一阵。
一抬眼,对上了谢韫也看过来的目光,他已踏进房里,朝她柔和一笑:“卿卿。”
庭院中绽开的繁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青年唤着恩爱夫妻才会有的亲昵称呼,那两字在舌尖滚出,温柔的嗓音,仿佛含着缱绻缠绵的情意。
锦宁听着耳根莫名发麻。
“……嗯。”病弱夫君真的会演,叫的又亲又自然。
她竟然有点接不住戏。
惭愧惭愧。
谢韫摘下黑色官帽,身后跟随的护卫接过后退至一旁。
“早膳可还合你的胃口?”他说着瞧了一眼桌上还没收的空盘子,面上笑意更深。
锦宁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能吃,然后一琢磨和她合作太赔本?
“我没有浪费食物的坏习惯,”她清了清嗓子,掩饰道,“吃完这些,都撑着了,下次可不要让厨房做这么多了。”
湘玉皱起眉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这是谎言!按平常饭量小姐您明明还能再来两碗酥山的!
谢韫眨眨眼,笑吟吟地没说什么,走到她跟前。
青年身形清瘦却很高,比锦宁要高了许多,他低头,朝她抬起了手似要摸她的脸。
锦宁一惊,微微瞪大了眼。
干嘛?他怎么还是个加戏咖啊!
碍于房里还有几个下人,锦宁强撑着淡定没躲,只是侧了下脸。
她微微避开。
他犹不自觉,神情认真地,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嘴角。
“宁愿撑着也要吃干净啊,”他指腹沾上了酥饼碎渣,看着她,弯眸轻笑,莫名有些宠意,“真是辛苦我的卿卿了。”
锦宁看着那碎渣,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她迅速掏出小手帕将他手指擦干净。
“好了!你……你肾虚体弱的,这刚下了班肯定累了,赶紧去歇歇吧。”
谢韫任由她给擦了擦手,眉梢微挑,似乎心情很是愉悦,待到她要收回手去,他却顺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牵着她转身往里屋走去。
“卿卿陪我。”
“你……”锦宁下意识挣脱。
谢韫牵的更紧,掌心收拢,骨感分明的手,将她柔柔软的小手牢牢锁住。
他回头朝她递了个眼色。
锦宁警觉接收到信号,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下四周,这才发现一个年纪稍大、描着细细吊梢眉的婢子站在一角,正不时用眼偷瞟过来。
锦宁瞬间恍然。
记得她好像是谢夫人安排过来的人,叫迎春,这是在监视他们夫妻关系合不合睦?
这婆婆,管的忒多。
……好吧。
锦宁只好配合,由谢韫牵着手进了里屋。
青年眼里笑意闪过,竟有几分得逞满足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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