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缩在屋角，怯怯地看着我，似乎被我的模样吓住了。我看着他们，忽然感到一阵心酸。
“别怕。”我声音缓了下来，伸手揉了揉最小的老四的头，“娘是为了让咱家活下去。”
大儿子程云走过来，小声问道：“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但眼角却不自觉地湿润了。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心里的苦涩和孤独却一波波涌上来。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坐在屋外的小板凳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末世的时候，我以为那些日子已经够苦了，可现在才明白，身处陌生的时代，没有任何依靠，靠自己一双手养活这一家人，这才是最难的。
我有些怀念末世的同伴，怀念那些在尸潮中并肩作战的日子。即便身处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至少还有可以信赖的人。但现在呢？
我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力。
耳边忽然响起院子里轻轻的脚步声，我抬起头，看见大儿子程云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野菜粥。
“娘，你饿了吧？吃点东西。”程云小心翼翼地递过来，眼里满是担忧和依赖。
我接过粥，眼眶湿润得更厉害了。低头喝了一口，咸涩的味道让我鼻子一酸，忍不住笑了。
“娘没事。”我轻声说，摸了摸他的头，“你们几个好好长大，娘一定能撑下去。”
程云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似的握了握拳：“娘，我们也会帮你！”
黑夜无声，但我的心中已经点燃了一团火焰。失去所有依靠并不可怕，只要我还站着，这个家就不会散。
4
屋外的鸡鸣声划破寂静，我正准备将昨晚剩下的一点野菜粥分给孩子们吃，却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嘈杂声。
“程瘸子，赶紧滚出来还钱！今天要是拿不出银子，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伴随着喊声，门板被猛地踹了一脚。
屋里的孩子们吓得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