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喜梅花,刚踏进园子,就拿着帕子捂住口鼻,仿佛这满院梅花淬了毒一般。
不多时,荷花便来传讯,让我和粉桃(另一个负责养护花草二等丫鬟),把院子拾掇干净。
我穿越来前是一名字迹鉴定师,对于花草移植一窍不通,只会做些修剪枝桠浇水的粗糙活计。
粉桃不似我,是正儿八经的花房里出生,有一手极好的侍弄花草手艺。
也多亏了她担起精贵花草侍弄的活儿,我才不至于刚穿过来就露馅。
她手把手教我,我两开始将这些二小姐收集自六国的名贵梅树移植出去,换上小姐钟意的杜鹃。
夫人听闻小姐喜爱杜鹃,便托人从益州买了好些盆名贵的杜鹃花,少爷也送了两盆映山红作乔迁之喜。
我心中惶惶然,少爷是二小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夫人是二小姐的嫡亲母亲,可放弃二小姐的速度却比府里的奴婢还迅速。
身份贵重的二小姐尚且如此,像我这样没有根基的浮萍,身家性命全捏在主家手里,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怕是粉身碎骨,再无翻身日。
这一切让我神湛骨寒。
想要拿回卖身契的渴望达到了顶峰,就在这时,另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我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拿回卖身契。
五月刚过,修葺的园子还没住几天,小姐就嫁进秦国公府了,比原书中二小姐还快上两个月。
秦国公世子秦伯策现在还是个混不吝的混球,后院里光是没名分的通房丫头就有三四来个,甚至还有一位姨娘。
小姐得知时,在屋子里砸碎了一套前朝汝窑烧制的青釉瓷茶叙杯盏。
据说,那几个通房和姨娘还是在得知侯府换亲后才抬的,下人们私下偷传,世子爷不待见小姐,不然怎么会在小姐进门前就有了姨娘,甚至新婚之夜都宿在姨娘那里呢。
这不是狠狠把小姐的颜面踩在脚下么!
甚至,他给小姐的院落也是东北位置的探梅园。
谁不知道小姐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