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40还未娶亲的跛足傻儿子。
粉桃心有戚戚地问我,我们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随随便便就被拉出去配了人家。
我的心如坠冰窖,玉兰是得脸的大丫鬟,尚且落得如此下场,我这种小丫鬟,怕是被卖到窑子也不会有人做主。
我紧紧握着粉桃的手,直到她喊痛,才大梦初醒般赶紧松开了。
我得逃!
我必须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至少给自己赎身,不再做寄人篱下任人差使的丫鬟。
不久后一台小轿将玉兰抬出了探梅院,我被提为大丫鬟,伺候在小姐左右。
“我知道你们都说我心狠,以为我拿玉兰作人情去讨好管家。”
小姐躺在美人榻上,荷花跪在地上给她捏腿。
“可谁知道,玉兰6岁进府,就派在我房里,同我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实际上和姊妹也差不多。”
“国公府偌大家业,陈管家在府里操持五十余年,手里的银钱怕是比我的私库还丰沛,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家产不都是他的,玉兰生个一儿半女便能当家,不似我,既无执掌中匮,又不得丈夫宠爱。玉兰的日子,怕是过得比我还爽利些。”
小姐这番掏心掏肺的话,缓解了院子里不少奴婢的心惊胆战,这些日子大家顿觉唇亡齿寒,两股颤颤,生怕一点小事就落得和玉兰一样下场。
但是我清楚,这是哪门子的好婚事,若陈管家的儿子真是什么香馍馍,府里的婆子丫鬟早就盯上了,哪里轮得到探梅院捡这个漏。
小姐只说玉兰嫁过去有个一儿半女就能站稳脚跟,可只字未提陈家儿子压根不能人道!
原书中讲,陈富是早产儿,出生时卡在产道几个时辰,最后是稳婆拿剪子剪开陈夫人下体才活下来的。
可惜缺氧太久,生下来便是个痴呆儿,且左腿和那物拾发育不全。
陈管家为了这个儿子殚精竭虑,甚至在秦国公的政敌拿出可以肉白骨重塑身的神药时,毫不犹豫背叛了世代侍奉的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