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单被我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里,我戴着口罩和帽子,悄悄溜进了医院。
就当我侥幸得以为我躲过了所有狗仔时候,一开病房门,就看到了无数个闪亮的摄像头。
病房里几乎挤满了所有的媒体,就好像当时订婚时的同一波。
而当时站在我身边说要和我订婚的男人,此时此刻站在耿舒的身边。
“过来,道歉。”
景舟脸色严峻,我迟疑地走了过去,闪光灯咔嚓咔嚓得一直在拍摄。
我到底还在妄想些什么啊?
祝安,他都拿你父母来要挟你了,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部轮廓流入口罩,把口罩边角湮成深蓝色。
我看着架在那里的直播设备,还有口袋里一直在不断震动的设备。
“还是现场直播,耿舒,你挺狠啊!”
我的语调很平淡,侧眸却锐利地看着景舟。
“你在电话里,居然敢用我的父母来要挟我,告诉我,你还藏着我什么软肋?”
我一步一步靠近景舟,用近乎温柔地嗓音哄骗着他。
我踮起脚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对他说。
“是我妈给你捐的骨髓让你不满意了吗?还是我爸杀人的事实让你觉得你可以要挟我?”
景舟脸色顿时一变,牢牢地握住我的手腕,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捏碎。
“怎么办?都不是。”
他邪笑一声,看似温柔把我搂在怀里。
“宝贝,是你的照片。”
10
顿时,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疯了一样地推开了他,看着面前数家媒体。
他们一个一个,几个月前还在衷心地祝福着我,如今却恨不得把我踩在泥潭里。
照片?
居然是照片?
景舟脸上的表情已经足够让我去猜测那是什么照片了,我没有再失去的勇气了。
我摘下口罩,露出口罩下的泪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