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了。
良久,女儿再次进门,手里拿了一根很粗很粗的拔掉针头的针管。
“用这个吧!”她把针管递给了“鬼脸”。
我的头“轰隆”一声,死死瞪着女儿,眼泪不住地流,同时流下来的还有我的鼻涕和口水,黏糊糊地糊了一脸……
趁“鬼脸”重新准备饭菜的时候,女儿坐在我的床边,红着眼说:
“老妈,我亲爱的妈妈,您别闹了行吗?您知道我多难吗?昨天,就昨天,您给我选的好女婿,在外面搞女人,被我抓个现行!现在,我们在闹离婚呢。我这出来才一上午,单位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催我回去加班,您知道吗?”
女儿平息了下情绪,又说:“有时我真羡慕你,躺在这什么都不用做。许阿姨不好吗?我刚才看了,你的身体、衣服和被褥都是干净的。作为一个保姆,人家做得够好了。你总不能因为人家长得丑就挑三拣四,你也好为女儿我想一想啊!”
“好了,妈,再多的我也不想说了。我要回去加班了,你好好养着。”
说完,菲菲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感觉自己整个人,掉进了一个很黑很冷的深渊……
许久,我才缓过神来,却看到“鬼脸”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在我的床前,他的手中拿着刚才菲菲给的大针管,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04
我想我会死吧——如果“鬼脸”真的给我下药的话!
慢性毒药要多久才能杀死我这样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太太?
这世上还能有比我现在更痛苦的痛苦吗?
在女儿和儿子都不来看我的日子里,我就依靠这些胡思乱想打发时间。
偶然,我也会想起菲菲和安安的父亲。
他在我记忆中的样子,永远是穿着灰色中山装,背对着我,没有其它的样子……
日子流水一般地过,我所预料的“中毒死亡”没有到来,反而等来了一场火灾!
那一夜,我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