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撒谎。
“二妹,你是姐姐唯一的家人,我不希望连你也骗我。”
我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让小丫头瞬间泪如雨下,我叹了口气替她擦拭眼泪,静等她开口。
“姐姐,我就读了一周,妈就让我去帮人干活了,她说家里穷,能挣一点是一点。不、不是我要瞒你的,妈说了要是我跟你说,她就把我卖了,我怕……我怕!”小丫头哭得更甚,用袖子擦了把眼泪花。
“我知道,我不怪你。”
怪不得,怪不得我想看看妹妹的作业和学校,他们永远只会大呼小叫。
我想见见妹妹的校服,圆一下年少所不可得,他们也总会说借出去了,还会怪我不信任自家人。
反正就是找各种理由不让我看有关妹妹读书的事。
什么家里穷,现在看来不过是都被输出去了而已。
我心中实在气愤,妹妹捧着蛋挞,小小的人儿眼里似乎有了光亮似的,正是个对世界感到好奇的年纪。
只有在妹妹身上,我才能感受到血脉亲情,她和幼时的我都是破碎家庭下互相扶持的产物。
4
三天后的夜里,宁母的肚子发动了。
或许是因为蝴蝶效应,这比前世的来得还要快,情况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一些。
本就属于高危产妇,加上宁母时常心绪欠佳,就算时刻注意,打了不少保胎针也不太管用。
宁父倒是急切,他来回踱步,手里紧紧攥着一包烟。若不是护士来提醒几遍,恐怕又得抽起来了。
我拉着妹妹的手,安静地坐在长凳上。
我知道弟弟会出生的,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跟前世相差无几。
门被打开,灯却还未熄灭。
出来的女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道:“产妇大出血,孩子的头又太大,一直出不来,家属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心中隐约不安,倒不是担心宁母,她自己作死,前世我和妹妹的死算是还了她的养育之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