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眼皮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念叨着什么，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最后的意识消失前，我仿佛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火味，还有......血的气息。
第二章：腊月
那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
梦里总是出现各种破碎的画面：老槐树在月光下扭曲的影子，木箱里那块带着斑点的黑布，还有地上那个诡异的人影。
最让我不安的是，梦的最后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小名，声音沙哑又熟悉，和记忆中爷爷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是被冻醒的。房间里冷得厉害，呼出的气都能看见白雾。
窗外天还没亮，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呜呜的风声。
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我记得昨晚明明充过电的。
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院子里积了薄薄的一层雪，我的脚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奇怪的是，雪地上还有另外一串脚印，从后院一直延伸到大门口，看起来像是有人趁着夜色出去过。
堂屋里亮着灯，飘出阵阵饭香。
我推门进去，看见奶奶正在灶台前忙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