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昏昏沉沉地躺倒在榻时。
我刚好进了殿顺了块西瓜,边吃边撩起幔子往里间走,这才发现人不对劲。
“皇上,你怎么了?”
扔了瓜,脚底打滑,摔了一跤爬起,我急急喊人。
床榻上的人完全没有醒来的动静,我只能出手诊脉。
这是暑气入体引起高热,当务之急要驱散体热,服盐水调节。
我当机立断动手扯开皇帝前胸的衣襟,就着一盆本该用来处理西瓜的冰水打湿锦帕,替他擦拭肌肤后,再冰一次水敷到了额上。
“热,难受。”
“母后,儿臣难受。”
“婉晴、阿言,我难受。”
我垂眸,心潮波动,酸涩不已。
人前的九五至尊,此刻也不过是榻上恹恹的男子,像一个普通生着病的人,犯迷糊地怀念着以前。
儿时母亲疼爱无忧无虑,少时竹马青梅作伴嬉笑怒骂。
许多东西都变了,回不去了。
皇帝昏昏沉沉,眯眼看我,像错看了谁,蹙了眉。
倏的又像看清了我,笑了笑,说:“是你,赏。”
赏什么,不知道。
冰凉的手心和发热的脸颊贴的紧,我心里堵的难受。
安长得把谁带进来了。
没想到居然是李沐柯。
我们似乎有一段日子没有见了,他瘦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看我一眼,而后什么也没说,一心专注的为皇帝诊脉,已然是可独当一面的模样。
我没有察觉他其实神情晦涩,因为我此时眼中只盛满那一人。
最后,我和李沐柯一起往外走。
他不知第几次问了,但这次大有最后一次的意思,问的平静深沉:“叶舒悦,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宫?”
一年啊,大概。
我该这么回答的,但这次我没有。
“我喜欢上皇上了。”
我其实很害怕,害怕那些梦中向往的自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