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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酸枳by时尧陆苗

小可不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外面的风吹进来撩起暖黄色的窗帘。两个身影以十分扭曲地姿.势站在窗边,对峙着。突然,男人将女孩一把推到一旁的角落里。大掌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在她身后,强劲有力的小臂抵住她的后腰,将她..压.向自己。笑容玩味地说:“真以为我他妈看不出来你在钓我?”女孩挣扎着,恼羞成怒地说:“时尧!你疯了吗!”男人轻轻地捏住她尖俏俏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瓣粉嫩樱唇。“呵——”他顺势低下头来,凑近她耳廓,声音性感撩人:“那也是被你逼疯的。”——楔子边县。刚过了大暑,马上就进入中伏,明晃晃的太阳垂直地悬挂在天空中,倒不像是在放射光芒,而是喷射火焰,刺眼的阳光毫不吝啬地落在这个小县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大地热浪滚滚,蒸腾的雾气不断往人身上压,烘...

主角:时尧陆苗   更新:2024-12-13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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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尧陆苗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酸枳by时尧陆苗》,由网络作家“小可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外面的风吹进来撩起暖黄色的窗帘。两个身影以十分扭曲地姿.势站在窗边,对峙着。突然,男人将女孩一把推到一旁的角落里。大掌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在她身后,强劲有力的小臂抵住她的后腰,将她..压.向自己。笑容玩味地说:“真以为我他妈看不出来你在钓我?”女孩挣扎着,恼羞成怒地说:“时尧!你疯了吗!”男人轻轻地捏住她尖俏俏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瓣粉嫩樱唇。“呵——”他顺势低下头来,凑近她耳廓,声音性感撩人:“那也是被你逼疯的。”——楔子边县。刚过了大暑,马上就进入中伏,明晃晃的太阳垂直地悬挂在天空中,倒不像是在放射光芒,而是喷射火焰,刺眼的阳光毫不吝啬地落在这个小县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大地热浪滚滚,蒸腾的雾气不断往人身上压,烘...

《小说酸枳by时尧陆苗》精彩片段


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外面的风吹进来撩起暖黄色的窗帘。

两个身影以十分扭曲地姿.势站在窗边,对峙着。

突然,男人将女孩一把推到一旁的角落里。

大掌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在她身后,强劲有力的小臂抵住她的后腰,将她..压.向自己。

笑容玩味地说:“真以为我他妈看不出来你在钓我?”

女孩挣扎着,恼羞成怒地说:“时尧!你疯了吗! ”

男人轻轻地捏住她尖俏俏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瓣粉嫩樱唇。

“呵——”

他顺势低下头来,凑近她耳廓,声音性感撩人:“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楔子

边县。

刚过了大暑,马上就进入中伏,明晃晃的太阳垂直地悬挂在天空中,倒不像是在放射光芒,而是喷射火焰,刺眼的阳光毫不吝啬地落在这个小县城的每一寸土地上。

大地热浪滚滚,蒸腾的雾气不断往人身上压,烘得人们挠心挠肺,恨不得一头扎进凉水里。

脸庞黝黑的壮汉一边蹬着辆半旧不新的三轮车运送着货物,一边扭过脖子训斥着后座的小男孩,扯着大嗓门也不怕整条街的人都知道。

路过唱碟店时又被传来的歌声所吸引,咿呀哼唧地唱上两句。

歌声不断,一直到傍晚。

街尾有一幢占地面积极小、两层高的自建居民楼,看上去应该有二三十年的楼龄,外墙斑驳脱皮,尽显岁月的痕迹。

楼前一个大约七十多岁的老妇人牵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站在小房子前张望着。

小女孩环抱着老人的腰,耷拉着眼皮有些昏昏欲睡。

老人名叫胡惜花,旁边的小女孩是她的孙女,陆苗。

老人浑浊的眼睛带了些紧张和期待,布满皱纹的脸很苍老但也显得慈祥。

没一会,就有一辆摩托车从远处慢慢驶过来,发出轰轰的嘈杂声。

老人挥起手朝那边“哎哎”了两声,笑容牵动着皱纹。

她拍了拍女孩的脑袋,拉直她小小又瘦弱的身体。

摩托车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下来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

一时间五个人都互相看了看。

老人低下头摸了摸女孩的头,声音很柔和:“苗苗,怎么不叫人啊?”

陆苗有些害怕地躲到了老人背后,探出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面前这对有些陌生的中年夫妇以及完全陌生的男孩,就是不肯出声。

差不多一年没见,陆苗对他们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反而是中年女人走过来弯下腰拍了拍陆苗的脸蛋,笑着说:“怎么了?连妈妈都不是认识了?”

女孩害怕到把脸直接埋进老人的衣服里,完全挡住了小小的身子。

老人想把她拉出来,但陆苗死活不肯,两人挣扎着。

直到一旁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出声:“行了妈,名字叫时尧呢,以后就寄养在我们家了,你看着带吧。

这半年的生活费已经打到原来的账户上了,厂里面催得急,不然天黑之前赶不回去。”

中年女人还想逗一逗女孩,笑容里有些玩味。

但陆苗就是想和她玩捉迷藏一样不肯出来。

最后男人催得急,女人也放弃了,从口袋里掏出三颗糖,把两颗塞到了女孩的手里,另外一颗塞到一旁男孩的手里。

女人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说:“时尧,记得和陆苗妹妹好好相处,知道吗?”

男孩愣愣的,没有回答。

赵禾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眼神里藏了丝细微的冷意,也没再去看两人,转过身就坐上了摩托车,黑色的头盔完全挡住了她的脸。

男人立即发动油门,摩托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股灰黑的尾气。

过了好一会,摩托车彻底没了声音,陆苗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刚才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睁着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

陆苗又躲回了老人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瞧他,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时尧也打量着她,带着陌生与警惕,还有点凶狠,像是一头野狼幼崽,只要一发现危险,他就会扑上来咬断对方的脖子。

胡惜花把视线从远方拉回到面前的男孩身上,注意到他浑身带刺的模样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比他手里的糖大很多的棒棒糖给他,慈祥地笑着问:

“你叫时尧是吧?饿了吗?”

男孩没回答,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糖,过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

胡惜花看了他一会,脸上露出怜悯的神情,终究没多说什么。

最后一把拉出身后的女孩,摸了摸她有点毛糙的短马尾哄道:“来,苗苗,喊时尧哥哥?”

“时尧哥哥?”陆苗下意识疑惑地问出口。

刚才那对夫妇她是知道的,但是这个男孩她完全不认识啊。

她知道隔壁家的琳琳是有哥哥的,但是她哥哥对她一点也不好,老是欺负她,和她打架,她还说爸爸妈妈都只疼哥哥,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给他。

陆苗看着面前的高高瘦瘦的男孩,也害怕他会打自己,身体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点。

老人没听出她的疑惑,只当她乖巧听话,笑着说:“我们苗苗以后就有多一个人疼喽。”

然后牵着陆苗的小手,旁边跟着时尧,一起走进那幢斑驳的小楼。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有片刻的凝固。

“陆苗,过来。”沙发上的人终于开口。

声音很陌生,完全不是陆苗印象中时尧的声音。

但是他确实是时尧,她三年没见的哥哥。

时尧见她像个呆鹅一样站着不动,于是起身主动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捏着她的脸,笑着说:“连你哥都不认识了?”

时尧变了很多,皮肤比以前黑了一点,成了小麦色,脸部线条变得锋利,透露着一股痞帅嚣张味,英挺的鼻、单薄的唇、翟亮的眼,哪哪都写着陌生,唯独眉峰上的一道淡疤还有当年的影子。

陆苗只到时尧胸口下方的位置,他凑过来的时候带着压迫感,让陆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哥哥。”她小声地唤了句。

“还知道喊人。”时尧直起身来,轻笑了一下。

“苗苗回来啦?赶紧洗手过来吃饭。”胡惜花端着菜走出来。

“哦……”陆苗又瞄了一眼面前高大的人,匆匆跑去厨房。

时隔五年,三人再次同时坐在餐桌前。

“你哥哥是刚才回来的,这孩子也不提前说一声,吓了我一跳,差点认不出来了。”胡惜花跟陆苗解释说。

“中考完就回来了,考不上那边的学校,回来这边读。”时尧淡淡地解释。

这下子胡惜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安慰他:“边县的高中也不错的,努力点也能考上大学。”

当时时尧离开的时候,胡惜花对他的期望还是挺大的,如今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对于老人家来说,亲人的陪伴比什么都更让她高兴。

没一会她又笑着说:“回来了也好,也好,我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看你们多少年。”

“奶奶。”陆苗最不喜欢听她说这些话了。

“好好好,不说这些,先吃饭。”胡惜花又笑着。

多年分离后的突然重聚,陌生感围绕着三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吃完饭后,胡惜花去了厨房洗碗。

时尧窝在沙发里玩手机,一副慵懒的模样丝毫不见客气。

陆苗坐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看电视,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

时尧没注意她,也不打算跟她说话。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时尧嗤笑出来,小声地骂了句:“傻×。”

陆苗听到声音后立刻回头看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疑惑。

时尧挑起眼皮瞥她,模样懒散又有点邪恶,笑她:“不是骂你,看你的电视。”

“哦。”陆苗有被无语到,心里面有点气,扭头回去盯着电视屏幕。

胡惜花洗完碗出来后,就看到时尧坐没坐姿、没个规矩的样子,训斥他的口吻倒是和当年一点没变:“你这是坐着还是躺着啊,要让别人看着了指定笑话你。”

时尧看到胡惜花出来了依旧没动,眼睛看着手机,嘴上说着:“这不是在咱自己家嘛,您老人家不笑话我就行了。”

胡惜花却被他这一句话给逗笑了,还知道和自己亲,没白养。

路过时尧身边的时候还是敲了一下他的头顶,然后在他脚边的椅子坐下,说:“好好坐着,奶奶和你说说话。”

时尧这才将手机熄了屏,坐起来,语气漫不经心:“有什么就问呗。”

“你是真的准备在这边读高中吗?为什么大强他们没跟我说过?”胡惜花认真地说。

“真的,我读又不是他们读,我跟您说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时尧说这话的声音似乎冷了一个度,浓眉也微微皱起。

“他们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不清楚,很久没见到了。”

胡惜花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这样,陆苗听到这话后也转过头看他。

“所以他们知道你回来吗?同意这件事没?”胡惜花有些担心地说。

“知道。”时尧看向电视的屏幕。

“那就行,你一声不吭地突然回来还以为怎么了,吓了我一跳,你这孩子怎么感觉越长越回去了,在那边没闯什么祸吧?”胡惜花小心翼翼地问,就怕他不声不响做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

“奶奶,我人不是好好在这吗,放心吧有事的话我主动会去找阿Sir,不连累家人——”

“你瞎说什么呢。”胡惜花瞪他。

“行,我闭嘴,困了回房补觉。”时尧又嬉皮笑脸起来,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起身走了。

胡惜花看着他的背影没再多说什么。

时尧路过陆苗身边时,又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声音小点。”

陆苗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他,只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等他走了之后她才没好气地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一度。

班里的女生都喜欢扎两个双马尾,陆苗觉得又土又麻烦,就干脆剪了个刚到下巴位置的短发,此时乌黑柔顺的头发乱糟糟的,她用手理了一下。

过了一会,陆苗觉得还有点生气,这么多年了时尧还是只会欺负她。

要知道,她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曾经把欺负琳琳的一个男同学打到趴下,还嗑掉了一颗牙。

又因为成绩好,从那件事起她就在学校出了名,多少人见了她都要喊声“苗姐”。

如今在时尧面前她就得伏低做小吗?

简直越想越气,陆苗又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高了几个度。

夏日炎炎,天花板上的吊扇慢悠悠地转着,有节奏地发出“咯吱”的声响。

整个下午,陆苗都在客厅里看电视。

看到一半她想起冰箱里还有半个西瓜,她跑过去拿了出来。

胡惜花出去前让她只能吃一半,留一半给时尧,但是陆苗心里还是不爽。

从厨房拿了个勺子,窝在沙发上,一边挖着吃一边看电视。

舒服。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时尧才换了身衣服从二楼下来。

一走下楼梯就看到陆苗摸着肚皮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半个西瓜皮。

时尧走过去,把她的腿往一边推了推,坐在沙发上。

陆苗刚才只是看了一眼他向自己走过来,不怎么理会,没想到时尧竟然会碰自己的腿,她下意识地坐起来,把腿缩了下,皱眉问他:“你干什么?”

语调急促,还带着微怒。

“你一个人占了大半个沙发,我往哪坐?”时尧挑眉看她。

陆苗捧着抱枕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没有回答他。

“去帮我拿点西瓜来。”过了一会,时尧又说。

“不去。”她又不是他的佣人,凭什么要听他的。

时尧一时也没料到陆苗竟然会这样说,硬生生地愣了好几秒。

“几年不见有能耐了?”时尧气笑。

陆苗看着电视屏幕,保持沉默。

时尧见她不理人,自己走到冰箱前拿。

但是,打开冰箱找了一通也没看到西瓜,他扭头看向陆苗的背影,问:“西瓜放哪了?”

“吃完了。”陆苗头也不回地说。

“呵。”时尧气得说不出话,舌尖抵了一下腮帮子,吐出那么一个鼻音。

他大步走到陆苗身后,像提起小猫那样捏住她后颈上的软肉,气笑了说:“陆苗,现在硬气很多了,耍我啊?”

陆苗一下子炸了,那些年被他恐吓、威胁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

她扭过头来,仰着一张小脸看他,眼神里再也没有当年的恐惧与怯弱。

“对啊,你又要揍我?”

“怎么,现在长大了就不怕了?”时尧笑着问她。

“我为什么要怕,你有胆子就揍,看奶奶给不给你进家门。”陆苗一点也不怕他,顶多真的被他打一顿,疼过了就没事了,但是他别想回到这个家。

“威胁我啊?”时尧没想到这个兔崽子真的有恃无恐,把他当年的招数全都还回来了。

“学你的。”陆苗睁着明亮亮的大眼睛说。

一时间,两人对视着,彼此之间充满了陌生的较量。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报警。”陆苗突然又说了那么一句。

“呵……”时尧脸上的笑容消失,看了她一会,下一秒松开了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陆苗跌坐在沙发上,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小时候那些唯唯诺诺的畏惧和小心翼翼的倚仗,如今都变成了两人的针锋相对。

越长大陆苗就越不理解当初的害怕、讨好与依赖。

刚才的反抗不过是在告诉他,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拿捏的小怂包了。

那么多年过去,陆苗似乎只记得时尧是怎么欺负她的,却忘了当年他离开后自己哭了一天。

陆苗终究无法释怀,他抢走了她父母整整五年的陪伴后,却又毫不在意地回来。


晚上的时候,胡惜花果然接到了时尧班主任的电话。

听到时尧受了伤,胡惜花脸色都变了,一直在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就差立刻跑去见他了。

班主任简单交代了一下他的伤情,最后才问伤是怎么得来的。

胡惜花一脸茫然,她根本不知道啊。

这时陆苗示意胡惜花让她来说。

胡惜花把手机递给了她。

“喂,老师您好,我是时尧的妹妹,在边中初一(1)班。”

“我哥哥真的是打篮球时不小心摔倒受伤的,我亲眼看着的。”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陆苗笑着说:“嗯嗯,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胡惜花焦急地问陆苗:“你瞧着时尧的伤没?严不严重啊?他这孩子也是受了伤也不知道回趟家,打个电话跟我说声也好啊。”

陆苗安慰她说:“没事没事,真的不严重,就是划破了点皮出了血,奶奶别担心了。”

胡惜花听到陆苗这样说才放心了点。

而后又说:“我明天给他熬点骨头汤,你早上拿到学校去,中午的时候给他喝。”

“好。”陆苗乖巧地点头。

第二天凌晨五点,陆苗还在熟睡中。

胡惜花就摸黑起身下了楼。

把昨晚准备好的食材拿出来,放到瓦煲开始熬。

因为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调整火候,胡惜花也没有再回去睡。

老人家整天也没事干,睡多点睡少点无所谓。

一直到六点半,陆苗起床下楼,就闻到了浓郁的骨头汤香味。

胡惜花把她的早餐端出来,笑着说:“苗苗起床啦,快点洗漱完过来吃早餐,不要迟到啊。”

和过去无数个早晨一样的场景,今天的陆苗听到这句话后鼻子突然一酸,泪花就上来了。

“好,谢谢奶奶。”

后来的陆苗再回忆起这样的日子,发现真的简单又幸福。

七点左右,胡惜花将两份中午饭和骨头汤用保温盒装好放到陆苗的书包里。

然后帮她背上书包,叮嘱她说:“苗苗啊,中午你和哥哥一起吃饭,我昨晚打电话跟他说了让他在高中部的教学楼楼下等你,不要忘了哦。”

陆苗点头说:“知道啦。”

“快去学校吧,考试加油!”胡惜花笑着鼓励说。

“嗯!”

胡惜花一直站在家门口看着孙女踩自行车离去的身影,直到拐了个弯消失了。

她刚准备转过身进屋,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幸好及时扶住了大门,才稳住这具苍老不中用的身体。

“可能是今天起太早喽……”老人呢喃道。

陆苗来到学校后,就直接去了考场的教室。

看了一会笔记本回忆了下重点就开始考试了。

考试需要把书包放到考场外,一些男生就直接将他们的书包像垃圾一样扔在一处地方,陆苗担心里面的汤会被砸到洒出来,最后才放出去,小心安置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题目并不难,陆苗写完检查了一遍之后还剩了半小时。

考场内静悄悄的,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和落笔的唰唰声。

陆苗一只手支着下巴,无聊地看向窗外。

在少女懵懂无知的心田里,有什么在破土而出,悄然生长。

结束铃声一响起,陆苗就迅速交了卷,离开教室拿起书包下楼了。

经过旁边的一个教室时,李洱正好看到她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的飞奔而过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胡惜花才醒过来,一睁眼看到缩在椅子角落里睡着的两人,她心里的气早就没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时尧脸上挂了彩,伤口有些结痂了,可能昨晚也没有洗澡,身上的衣服的破破烂烂,血迹和泥土都粘到了一起。

胡惜花侧过头去轻声喊他:“时尧,时尧。”

时尧睡得并不好,现在十二月份,边县的气温还挺低。

昨晚陆苗刚睡着没多久就喊冷,他问护士拿了张毯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

半夜她又迷迷糊糊地说冷,时尧被她吵醒,才发现毯子掉地上了,他捡起来又帮她盖上。

其他病房时不时传来咳嗽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他时不时地惊醒。

这下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像极了每天早上奶奶喊他起床的声音。

他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老人憔悴的脸色和红着的眼眶。

时尧的鼻子又酸了,好在他不那么轻易掉泪。

他起身走了过去,声音有些沙哑,唤道:“奶奶。”

胡惜花看着他走路不太利索的样子,担忧地问:“身上还疼不疼啊?脸上的伤还疼不疼?”

时尧摸了摸脸,假装轻松地笑着说:“不疼。”

“奶奶不应该打人……打了你我也心疼,可你这孩子实在……唉”胡惜花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

时尧低着头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他又出去买了些粥喂胡惜花吃下了。

中午的时候,赵禾赶了回来。

昨晚胡惜花在急救室的时候,士多店的大叔就给陆伟强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胡惜花进了医院的事。

如今都第二天中午了,人才赶到,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老人没抢救回来,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胡惜花看着面前的女人,转动了两下眼珠子,皱眉问:“大强没回来吗?”

赵禾笑着解释说:“妈,店里忙着呢,大强实在走不开身,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回来也没啥用。”

前两年夫妻俩从电子厂辞了职,拿着时尧父母那十万块在坞市开了个水果店,赚的是比以前多了,但是回家的日子也比以前少了,这一年的春节都没有回家过。

胡惜花躺着,闭上了眼不想听她多余的解释。

赵禾把手上的水果放到一边,这才注意到时尧和陆苗。

这么久没见,两个小鬼都长高了不少。

陆苗还是和以前那样,看到她就怕,躲在时尧身后。

倒是时尧,睁着眼睛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畏惧,和她当初见他的第一眼差不多,不过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赵禾笑着看他,心里面觉得有趣极了,十岁大的小孩子能翻出个什么浪花?

她走了过去,弯下腰对两个孩子说:“怎么?都不认识我了?”

声音柔和,乍一听倒让人真觉得是个温柔的女人。

陆苗始终是怕她的,不过长大了些她也懂事了不少,小声地喊了句:“妈妈。”

赵禾微笑着回应,又看向时尧。

时尧撇过脸不理会她。

小白眼狼,赵禾在心里冷笑,不过她也没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医院里有赵禾看着,时尧就带着陆苗回了家。

晚上的时候,时尧随便做了点饭菜,自己和陆苗在家里吃完之后就用保温盒装了两份送到医院去。

去到的时候,赵禾正送着士多店的老板出门,他是来看望胡惜花的。

赵禾拿过时尧手里的饭盒,打开看到里面只有蒸鸡蛋和蒸瘦肉,皱了下眉。

不过碍于老人家还在,她也没说什么,把饭菜拿了出来,先喂胡惜花吃。

等两人吃完后,胡惜花嘱咐时尧:“时尧啊,明天还要去上学,记得不要和同学吵架打架知道吗?还有看着苗苗,晚上睡觉前把大门锁好,还有窗户,我把手机给你,有危险就报警知道吗?”

时尧接过老人的破旧手机,点了点头。

然后又提着饭盒,带陆苗离开了医院。

两人回到家后,陆苗坐在书桌前把这周的作业写完,而时尧则坐在沙发里玩着手机里的贪吃蛇。

小小的台灯散发出暖黄的光,陆苗坐姿端正,稚嫩的手掌握着铅笔一笔一划地抄着课文。

她写得特别认真,稍微分神一下她就会写歪写错。

田字格的汉字很大只,落笔尤其用力,七岁的年纪能写出这样一手字已经很不错了,连老师都会夸陆苗的字好看。

时尧歪歪扭扭地窝在沙发上沉迷地玩着游戏,游戏的音乐声时不时传入陆苗耳中,但她没有被影响。

反而是时尧突然来那么几声骂人的脏话吓了陆苗一跳,字歪了。

老师说过讲脏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时尧经常讲,陆苗有时候被他影响也会无意识地说了。

但是每次说了之后她就会打自己的嘴,告诉自己不能再犯。

她也有劝过时尧不要再说脏话,这样不好,结果又被他捏住脸警告:“再啰嗦老子揍你。”

她还是再劝,反正每次他都只有这句,反正他又不会真的揍她。

然而无论陆苗劝时尧多少次,他都改不过来。

一直到十点,陆苗终于把老师布置的课文抄完了,她合上本子收回到了粉红小书包里,伸了伸懒腰。

陆苗转头向沙发看去,时尧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按键手机。

她走了过去,蹲在时尧面前,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轻声喊他:“时尧哥哥,醒醒。”

时尧睡得并不沉,这么一会他就睁开眼睛。

陆苗的脸就这样落入他的视线里,白皙光滑的脸颊,肉乎乎的倒是比前几年胖了些,还有点婴儿肥,眼睛大而明亮,像小鹿的眼睛。

这么一看,好像有点可爱,反正比阿芒那干瘪瘪、黑黝黝的妹妹可爱多了。

时尧坐了起来,问她:“作业都写完了吗?”

陆苗点头。

“那赶紧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学。”

时尧把大门锁好,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死死的。

然后往二楼走去,陆苗跟在他后面。

到了二楼后,时尧直接进了自己房间,留了个后脑勺给陆苗。

……

奶奶都是会哄她睡觉的。


“再见。”

时尧走到陆苗身旁坐下,问她:“等多久了?”

“四十分钟。”陆苗的语气凉嗖嗖的。

“你这么早来干什么,奶奶没跟你说我多少点下课吗?”时尧听到后皱眉说。

“我爱坐在这,你管得着吗。”陆苗瞥了他一眼。

“行行行,姑奶奶您爱坐哪就坐哪,请问我们可以开饭没?”时尧出奇地没回怼。

吃了炸药似的,时尧理亏也不想跟她吵。

陆苗轻哼了一声,把一旁的保温盒推到他面前。

时尧接过打开,先把第一份放到陆苗面前,然后就开始吃自己的。

尽管过了五个多小时,但是饭菜和汤依旧热乎着,香味浓郁诱人。

吃着的时候,陆苗看似不经意地问他:“刚才的女生是谁啊?”

“同学呗,还能是谁?”时尧说。

“你女朋友?”陆苗又问。

“不是。”时尧看向她,挑眉问:“你干嘛?”

“我就问问不行吗?你说过的,敢早恋打断腿。”陆苗没好气地怼他。

“嗤——早恋也不会告诉你。”时尧在她的碗里夹走一块肉,吃了。

“……”

陆苗被他这个行为惊得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侧脸好几秒,然后低下头继续吃饭。

这个自习区域是在架空层,中午的阳光照不进来,反而会有微风徐徐吹过。

两人坐在同一张长木椅上,挨得很近,校服的衣袖触碰到对方,轻蹭着。

十几分钟后,时尧先吃完,发出满足地喟叹,然后又扭头看着陆苗吃。

陆苗感受到他的视线,心里毛毛地发痒,问他:“怎么了?”

“你吃你的,我就看看你,我那同学说你可爱,确认一下是我眼瞎还是她眼瞎。”时尧一手支着脑袋,笑得随意散漫。

“……”

陆苗拧起眉头刚想说“是你眼瞎”,就听到他轻飘飘的一句:“这样看着好像是有那么点可爱。”

陆苗感觉自己的脸像是突然蹿上来一簇火,烧得她滚烫。

她赶紧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小声地“哦”了一句。

时尧听完后轻轻地笑了下,然后拿出手机来玩。

边中严禁学生在教学区内使用手机,他倒好,光明正大地玩。

陆苗被他刚才那句话夸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坐立难安,匆匆地把饭给吃完。

时尧看到她吃完后,还算有良心地收了手机帮她把保温盒重新放好,递给她。

还客气地说了句:“谢了,妹妹。”

陆苗被她这一声“妹妹”喊得心脏颤了一下,耳根子有些热。

她接过保温盒,问他:“你回宿舍吗?”

“不回,等我瘸回去都没时间午睡了,回教室将就一下吧。”

“那我扶你上去吧。”陆苗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腿。

“也行,要是从楼梯滚了下来就糗大了。”时尧想了想之后说。

“……”

“刚才不是装得挺酷的吗……”陆苗小声嘀咕着,去扶他的小臂。

时尧没听到,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小半的重量倚在她身上。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向楼梯走去。

远处一个身影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陆苗的脑袋离时尧的胸膛很近,似乎还能听到他强劲的心跳声,男生清冽的气息环绕在她左右。

“喂,陆苗你多高啊?”时尧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问。

“一米五五。”陆苗收回思绪,轻声说。

“噗——怪不得跟个拐杖似的。”时尧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笑我现在就把你扔下楼。”

陆苗看都不用看他一眼,但是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

不算特别艰难,两人终于来到三楼时尧的教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不愧是高中生,桌面上除了书还是书,垒起来有人头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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