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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眩晕感:“宋晋知你能不能别闹了。”
“你到底在小气什么,他爸妈都是因为我们家死的,我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
我的出口辩解再次刺激到了他,他疯了一样愤怒,
“他喜欢你,你他妈看不出来啊。”
突然,我噤了声。
因为我好像真的看出来了一点。
而我并不反感席则的靠近。
5
到俱乐部后,宋晋知轻轻扣住我的手,面色恢复如常。
“润润,我最不想凶的人就是你,你知道的。”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浓浓的警告和侵略意味,
“润润,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却在心里自嘲地笑。
对啊,我确实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一直都是宋晋知最喜欢的玩具啊。
我和宋晋知从小玩到大,但对我而言,他是最特殊的朋友。
我要知道他的全部喜好,陪他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
我必须喜欢他,我必须讨好他,我必须夸他、哄他、在乎他。
只是因为爸爸说,如果让宋小少爷不高兴了,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如果把宋小少爷哄开心了,我们全家都能飞黄腾达,更上一层楼。
小时候不懂事,我对他的那些喜欢也不见得是装出来的。
直到我上初中时,亲眼看见他在家中的绿茵场上虐杀一只兔子。
他把它解剖开,将它的内脏、骨骼和一张完整的皮毛罗列整齐。
而他这样做只是因为我收下了班长的情书。
他拿着沾满血的刀朝我笑得阴寒,
“所有靠近润润的人都会像这样死掉。”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宋晋知有病。
家里破厂后,我以为我再也不需要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