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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垂下眼睑，轻声自语：“玉佩，原来真的有第二块。”
二
太子府外，人头攒动，气氛凝重如死水。
苏扶背着手站在院中，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他的副手柳书言已经进去半个时辰，却迟迟没有出来。
门口的宫人们低头噤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和药草味。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柳书言快步走出，神色凝重：“大人，太子确实伤势严重，但...”
“但什么？”苏扶沉声问道。
柳书言迟疑了一瞬，才低声道：“太子受的伤，分明不像是刺杀，而更像是...”
“像是什么？”苏扶的眉头紧锁，语气更冷。
柳书言咬牙说道：“像是自伤。”
苏扶一震，目光骤然锐利如刀。
他低声道：“这件事绝不能泄露出去。宫里的局，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沉稳如铁。
午后，日光刺破层云，将寒意驱散了一些。
城南的一座酒楼里，男子们推杯换盏，女子们捧着琵琶低吟浅唱。
楼上，一处隐蔽的雅间内，一老一少正对坐而谈。
老人满头银发，眉眼间却不见老态。
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户，看向繁华的街市：“长陵城，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坐在他对面的，是清晨掀帘下车的少年。
他捧着茶盏，漫不经心地搅动茶水：“风暴前的平静，总是最让人不安。”
“你还年轻，却总喜欢说这些令人不快的话。”老人摇头轻笑，随后语气一变，微微压低，“玉佩的事情，你查到什么了？”
少年冷笑：“宫门外死的那个守卫手中，确实有一块玉佩。更有意思的是，刚才我从一个老叫花子那里得知，还有第二块。”
老人闻言，眉头微蹙：“看来这东西，不止一人觊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