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迷情幻景看不清。
原来在背后给我一刀的人,一直都是我最相信依赖的枕边人。
原来从那时候起,她们便牵扯不清了。
我原本以为,自己这个时候会歇斯底里地哭泣。
可是直到亲眼确认了才明白,绝望的沉默不语,才是彻底的心如死灰。
3.
[北澜,今天是我们五周年的纪念日。]
江伊夏拿着花束,右手提着奢侈品袋子。
她把里面的手表拿出来,亲手为我戴上。
[这个手表真衬你,我特意托朋友做的高定设计,终于赶上我们的纪念日了。]
我摸索着抚上手腕,冲她绽放笑容。
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被我搁置在精美的礼盒中,我捧着递过去。
[伊夏,这是我准备的礼物。]
江伊夏的神色瞬间染上欣喜若狂,右手急迫地想去拉扯丝带。
[你一周之后再看,这是惊喜。]
我按住她的动作,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好,我听你的,北澜。]
江伊夏把礼盒放在客厅的展示柜里,又凑过来牵我的手。
[我订了即墨轩的位置,今天我们去那里庆祝。]
每一年的纪念日,我们都是在那里度过的。
江伊夏说即墨轩的位置最好,坐在窗边可以看到整个凌京的夜景。
她还会准备盛大的烟花,准时在晚上八点燃放。
哪怕我看不到,听着声音,我还能按照印象拼凑出那黑色天际的刹那芳华。
我被江伊夏带到副驾驶,她则去后备箱为我找毯子。
我一眼就看到了车门储物格塞了薄薄的一张纸。
是江伊夏的孕检报告。
她怀孕了,怀的是付晨的孩子。
失明以后,我们很少亲密。
每次她亲吻我的眼睛时,我都会别扭地推开她。
江伊夏并不恼,只是喘着粗气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