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摄影的语言》《光影的秘密》之类的标题。我随手翻了一本，才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上是林婉十几岁的时候，扎着两个麻花辫，笑容里带着一种不服输的稚气。照片的背景是一个老旧的小院子，旁边站着……是我。
“你怎么翻到那张了？”林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看到她手里端着茶杯，神色有点复杂。
“这是什么时候的？”我举起照片问她。
“你忘了？那是你刚娶我姐的时候，家里办宴席，我在后院躲着不想见人，你撞见了，还非要拉我合照。”她笑了一下，接过照片看了几秒，“你那时候其实挺可怕的，像个老干部。”
“可怕？”我失笑，“有这么夸张吗？”
“有啊，那时候觉得你跟我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后来才发现……”她没再说下去，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像是在藏什么情绪。
“发现什么？”我追问。
她抬起头，目光和我对上，停顿了一下：“后来才发现，天造地设也是会散的。”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我从没听她提过对我和林岚婚姻的看法，也从没想过她会用这样的语气评价。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我们之间悄悄拉近。
林婉把照片轻轻放回书里，像是在结束一个话题，又像是刻意避开某些深藏的情绪。
“来，看看这些照片吧。”她指了指餐桌上的几组作品，都是她最近拍的城市风景。
我低头翻看那些照片，林婉的镜头很特别——破旧楼宇上的洗衣绳、清晨路边的小摊贩、被霓虹灯映红的地铁站。每一张照片都透着一股真实而孤独的味道。
“怎么样？”她期待地看着我，像个刚交作业的小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