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
孙掌柜笑呵呵的连忙应下。
我转头又交代鸳鸯:“那三匹颜色鲜亮的留给兰儿。”
“其余的给我找京城最好的裁缝,给我做成衣裳,我要一天一套不重样。”
鸳鸯和孙掌柜面面相觑。
也难怪,原主虽然有钱,但也经不住儿孙败,为了维持侯府的体面,老太君苛刻了自己,从未给自己置办过这些。
我替老太君不值,反正都要被别人抢去,不如自己败光。
转身我又去了珠翠轩。
陆炳谦和许悠悠的不满早就全府皆知,我自然已有耳闻。
“死老太婆,黄土都埋半截了,不把银钱交出来,还这样败家,是嫌自己命长吗?”
“还特地多请了两个厨子,每天躲在院里山珍海味,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老太婆不是你亲娘吧,没见她疼你一点!”
“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难道还想给夫君你找个爹?也不看看自己那满脸褶子!”
陆炳谦未发一言,但足让我这个“母亲”寒彻骨。
4
“给他找个爹?”我若有所思。
29岁,正是脑袋黄黄的时候。
我仍是让他们不必请安,也许久不曾见过陆炳谦和他管家的小妾。
他们每日照例来我院外请安,但我从不让他们进我院内。
隔绝吧,让我和他们隔绝吧。
不过我特意把许悠悠的儿子,我的孙儿陆鸣成叫到跟前:
“鸣哥儿,跟祖母说说你最近学业如何?平日里都跟那些哥儿来往?”
陆鸣成以为我又要考他,畏畏缩缩的不回答。
毕竟原书中老太君为了拯救摇摇欲坠的侯府,隔三差五督促他学习。
但他被许悠悠教坏了,三观不正,不分好歹,看老太君十分不顺眼,经常在背地里咒她死。
“死老太婆,天天就知道逼我学习,手里不漏下一个子,咋还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