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拖行好几米，地上是一条斑驳的血迹。
街上混乱不堪，我大脑一片空白。
爸妈得到消息赶来，抱着弟弟没有温度的身体哭的歇斯底里。
爸一巴掌扇得我耳朵嗡鸣，朦胧中我听见妈指着我大喊，“是你害死了你弟弟。”
“你个丧门星。”
“当初就不该生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对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
瑞瑞才五岁啊，他才五岁啊。
曾经我恨他，他的出生让我在这个本就重男轻女的家庭更加不被重视，
但是他会在妈要打我的时候冲妈撒娇，让我躲过一劫，
会在我下夜班回家时捧出他偷偷藏起来的半碗面条，
会奶声奶气地说，“最爱姐姐了。”
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爱我的人。
瑞瑞火化的那天，妈把我的东西统统扔出家门，把我锁在门外，“你走吧，就当我从没生过你。”
“妈，我求求你，我听话，我吃的可以再少一点，我可以自己打工挣学费，你开开门好吗。”
“别不要我，妈……”
我蜷缩在门外睡了一晚上，门始终没开，我拿着没来及送出去的奥特曼，用身上剩下的钱回了学校。
毕业后留在了当地，五年了，一直没舍得删除妈妈的微信，一遍遍重复听弟弟的声音。
五年了，他从来不愿意入我的梦里，他是不是还在恨我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被子一片潮湿，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我想出去找点吃的，却在架子上看见孕妇常吃的叶酸，还有各种维生素。
想到妈隆起的肚子，半夜听见的呕吐声，我内心有些不安，难道妈真的怀孕了？
我打给当医生的朋友，问她，“绝经的人还能怀孕吗？”
朋友说，“也不是不可能。”
4、
“我妈都五十了，还能怀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