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丸吞了下去,随后换了盒子上的某个装置,又缓缓躺回床上。没过多久,男人便沉沉睡去,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了那痛苦的低吟声。女人如释重负般地坐在床沿,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男子则愣愣地站在门口,这时才缓过神来,摘下出门时戴着的帽子和围巾,走到一边的旧沙发上坐下。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男子嘴里偶尔响起一下一下轻微的牙齿敲击声,“哒。哒。”他将一双粗糙、布满裂纹却又十分结实的农民手放在脸上,脸深深地埋在手里,从手指缝隙间,可以看到他一只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情。那只眼睛的眼珠和眼白有些混浊,没有一丝光亮,像是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遮蔽,昏暗而无神,眼眶里还噙着一层泪水,在寂静中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院子里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地流淌着。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烟,他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雾缓缓吐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眯着眼睛,望向远方那一抹被夕阳染成红黄蓝紫的绚丽晚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片刻后,他转过头,眯着眼打量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这时,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水瓢,看到男子便轻声说道:“咦诶,你呀嘛成喽切死人哩,看你吃下的那一哇么....”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软糯的方言口音。男子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直到烟头上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他才起身,收拾了几下,提起锄头出了门。
邻居家的院子里,几只羊挤在一起,身上的毛被雪水打得湿漉漉的,偶尔发出“咩咩”的叫声。男子扛着锄头沿着小路走着,脚下的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处废弃的窑房。窑房的砖墙已经残缺不全,但依然能辨认出墙上那四个曾经鲜艳如今却已褪色的红字——“打倒你们”。男子缓缓地从窑房前走过,眼神在那几个字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他丢掉手中的烟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