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一大包零食去河道找他,那里没有他的身影也没有大黄的身影。
经过打听,我找到了他家的被雨水冲刷的土坯房,我喊他心声哥,没人应,我一直喊……
就这样我去了四次,他终于在家了。
我准备跨进他家的门,他把我拦在了门口。
心声哥,这是给你带的零食。
你回去吧,别来了,零食也带走吧。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没有错,你回去吧。我这没有零食,给你拿根黄瓜吧。
我接过向心声递给我的半截青皮黄瓜,离开了他家,那半截黄瓜吃到最后越来越苦,难以下咽。
暑假结束,又开学了,我看到他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我不确信我还是不是他的朋友,如果是也应该算是半个。
后来,我去了父母打工的城市上学,再没有见过大黄和他。每当看到小河,我还是会想到他,只是不知道他的境况。
再后来,我去了别的城市上大学,很少回家。
有一天姐姐打电话感慨,人生无常,她的小学同学没了。
我好奇是谁。
姐姐说,大脑壳,你还记得吧。
不记得了,我嘴上淡淡的说到,内心却在翻涌。
有的人一辈子很长,六十年七十年,甚至有一百年,可是他的一辈子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年。
我和他之间丢掉的那一半友谊再也找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