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回家路过一片玉米地,地中间有条毛毛道儿,走出毛毛道就是一个黄土坑,过黄土坑后接着还是玉米地,还是毛毛道儿。
当我走出第一个毛毛道时,刚要踏进走过无数次的黄土坑时,咦!
黄土坑的尽头处怎么有微弱光亮隔一会儿闪一下,隔一会儿又闪一下。
头发茬又一次竖起来了,心里联想大人平时说的各种可能性,越想越害怕。
我想绕过去,可是得钻玉米地,而且漆黑方向难把握,万一走偏了说不准走哪去了?
左思右想半天,权衡再三。
心想赌一次吧,还是乍着胆子从黄土坑过,等我即将要过黄土坑时,突然站起一个人,并且跟我说话了,我一听是我大伯。
我的天老爷,吓人没有这么吓的。
原来是我大伯听说我前几天路上遇到的事,想迎迎我,就觉得黄土坑这块挺背,就在这等我,他边等边抽烟,抽烟时就亮一下,不抽时就不亮。
<这是我遇到的比较害怕的几件事,平时我自己走黑路也提醒自己,如果突然从地里钻出啥东西,就暗示自己是谁家的狗,因为那时很多人都说看见过狼和狐狸。
<这是吃生活的苦,但毕竟有信念、有盼头。
因为我家接连出事,条件急转直下,我爸受一系列事情打击,变得更加孤僻和沉默寡言了。
整天就在炕头躺着,无论炕烧得多热,也能躺住。
我妈本来就不喜欢躺着,再加上有病心烦等多层原因,我爸妈他俩总冷战,一冷就是好几天,有时刚好,又接着冷战。
我爸喜欢听收音机,总是放最大声,一点不考虑别人的心情和感受。
我回家时我能感受到我爸妈又打仗了。
在饭桌上,我妈表现一切正常,可是我爸偏偏把头别向一边去,看到这就知道他俩又打仗了,我经常含着眼泪吃饭。
有时我也做他俩思想工作,但收效甚微。
有一次我跟他们说:“我说爸妈你们净活能活多少年,你得为我想想啊?
这个家我一点儿都不想回来,我一到咱家院里总是烟雾刚刚的”,尽管我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后来索性我就在路上看书,直到看不见才回家。
<反正我回家看书,我爸听收音机放最大音量,我实在学不下去时,我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