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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

蕴沧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宜云真君从云渺峰飞来,她身穿一身嫩黄衣衫,腰悬酒壶,嘴角挂着抹不羁的微笑。宜云真君的脑海内,系统正在给她打气:【宿主冲冲冲,如果宿主能赢了这一仗,宿主的名望说不定就能超越华湛剑君希衡,系统也将给宿主新的奖励。】宜云真君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希衡见宜云真君忽然赶来,长睫轻敛,停住脚步。杏花粉瓣漫天扬下。如若宜云真君能解决敖业真君,希衡自然不想带伤出战。她这一生,所经历的挑战、决斗太多,胜利也太多,早就不把这当成是稀罕事。如若每来一个人挑战,希衡都得应战,她和她的剑都得被这些人薅秃噜皮。宜云真君听着系统的话,却翘起嘴角。她在识海中朝系统说话:【这次的奖励,我要无上的剑术天赋。】系统没有立即回复宜云真君,过了会儿才道:【请宿主先完成主线任务...

主角:希衡玉昭霁   更新:2024-12-14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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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希衡玉昭霁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由网络作家“蕴沧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宜云真君从云渺峰飞来,她身穿一身嫩黄衣衫,腰悬酒壶,嘴角挂着抹不羁的微笑。宜云真君的脑海内,系统正在给她打气:【宿主冲冲冲,如果宿主能赢了这一仗,宿主的名望说不定就能超越华湛剑君希衡,系统也将给宿主新的奖励。】宜云真君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希衡见宜云真君忽然赶来,长睫轻敛,停住脚步。杏花粉瓣漫天扬下。如若宜云真君能解决敖业真君,希衡自然不想带伤出战。她这一生,所经历的挑战、决斗太多,胜利也太多,早就不把这当成是稀罕事。如若每来一个人挑战,希衡都得应战,她和她的剑都得被这些人薅秃噜皮。宜云真君听着系统的话,却翘起嘴角。她在识海中朝系统说话:【这次的奖励,我要无上的剑术天赋。】系统没有立即回复宜云真君,过了会儿才道:【请宿主先完成主线任务...

《热门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精彩片段


宜云真君从云渺峰飞来,她身穿一身嫩黄衣衫,腰悬酒壶,嘴角挂着抹不羁的微笑。

宜云真君的脑海内,系统正在给她打气:【宿主冲冲冲,如果宿主能赢了这一仗,宿主的名望说不定就能超越华湛剑君希衡,系统也将给宿主新的奖励。】

宜云真君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希衡见宜云真君忽然赶来,长睫轻敛,停住脚步。

杏花粉瓣漫天扬下。

如若宜云真君能解决敖业真君,希衡自然不想带伤出战。

她这一生,所经历的挑战、决斗太多,胜利也太多,早就不把这当成是稀罕事。

如若每来一个人挑战,希衡都得应战,她和她的剑都得被这些人薅秃噜皮。

宜云真君听着系统的话,却翘起嘴角。

她在识海中朝系统说话:【这次的奖励,我要无上的剑术天赋。】

系统没有立即回复宜云真君,过了会儿才道:【请宿主先完成主线任务。】

宜云真君不疑有他。

她是杂灵根,天资并不高,能够在短短五百年内登上具灵期,除开她的努力外,这个系统功不可没。

这个系统会发布一些任务,宜云真君完成后,系统就会相应给她奖励,比如奖励她功法、提纯灵根,甚至还能给予她一些天赋。

宜云真君仗着系统,一直顺风顺水,越阶战斗是常事,堪称草根逆袭的典范,也因此,养成了她睚眦必报、随心所欲的性格。

反正她有系统,她不愁。

直到希衡横空出世。

希衡就像话本子里都有的天骄女二,她清冷端方,出身名门,天生剑体、神水灵根比天灵根更加强悍。

她不只有修真界难得一见的天赋,更秉具稀世姿容,如世外之仙。

自希衡横空出世,修真界的品花榜评选美人,花王便没换过人,一直是希衡。

修真界识玉榜评选英杰,玉皇也一直是希衡。

她除魔卫道,连品性也没有可指摘的地方。

宜云真君的光芒被希衡压得晦暗无光,就在这时,系统颁发长线任务:【超过华湛剑君希衡的名望】

【夺取属于华湛剑君希衡的爱】

宜云真君这时早就离不开系统,她自己也很乐意做这两个任务。

希衡规整清冷,她就随心所欲,让别人看看自由的好处;希衡是天纵奇才,她就营造出无天赋如她,能爬到今天的地位,付出了比希衡多得多的努力,引人敬佩、怜惜。

她也竭力去关怀希衡的几个弟子,如今初得成效,那些弟子们都更加喜欢她。

宜云真君也随之获得了一些奖励。

可是,她仍然没能真正毁了希衡。

别人说起玄清宗的剑修,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是希衡。说起修真界正道光风霁月之人,也是希衡的名字排在第一。

宜云真君学着名士般喝酒、奏乐,取竹叶尖儿上的雪烹茶,她付出了这么多,希衡什么也没做,她仍屈居在希衡之下。

就连系统帮她提升过的脸,和希衡一比,也如萤火对比明月。

这叫她怎能甘心?

若是此时她打败来挑战希衡的敖业真君,她的声名自然会更上一层楼。

届时,希衡众叛亲离,名望也不如她,宜云真君就算摆脱她的阴影了。

思及此,宜云真君暗中对系统道:【使用道具:攻击增幅卡、伤害减免卡。】

系统无情的机械音响起:【使用成功。】

呼——宜云真君心底这才有底,她落至敖业真君面前,赤着足,腰间长绳松松垮垮系着酒壶。

她刻意豪放不羁地一挑眉,拔剑朝敖业真君冷哼:“哼!还真以为我玄清宗无人?拔剑吧,本君之剑,最喜斩狂傲之人,尤其喜斩对本宗不敬之人。”

宜云真君这做派一出,一些玄清宗弟子当真觉得宜云真君快意恩仇,对她更加欣赏尊崇。

宜云真君听着系统不断播报的:【宿主名望+1、+2、+1,离希衡差距不断缩小,宿主继续努力】

她的嘴角都快笑裂了。

希衡,虽有天赋却无气运,注定只是她的踏脚石而已。

哪知,敖业真君这个一心向剑、脾气爆烈的真君挑战被打断,厌恶地瞟了她一眼。

他微一闭眼,待再睁开时,眼中雷压猛地散开,雷光四射。这雷光一接触到地面便炸开,差点炸糊了宜云真君赤着的脚。

宜云真君没想到敖业真君忽然发难,狼狈后退,被雷光烧得头发都燎糊了几缕。

所有看见宜云真君不羁装X的人:……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装X被雷劈。

宜云真君一副快意恩仇找敖业真君麻烦的样子是很帅,可是,立即被敖业真君的雷压逼退的样子也是真狼狈。

系统播报:【宿主名望-3、-4、-2,请宿主扭转局面。】

让别人失望,永远比获得别人的敬佩要简单,所以宜云真君的名望上涨得慢,减少得却快。

她一咬牙,心知不能再继续下去,再这样下去,她怎么夺走希衡的一切?

宜云真君堪堪停住脚步,祭出一顶青钟抗住雷压,再冷哼一声:“裂神雷?是本君大意了,敖业真君,接剑!”

敖业真君在她出剑前,以裂神雷挡在自己面前:“接什么剑?本君来挑战的是华湛剑君希衡,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本君出剑,还是你们玄清宗,都习惯张冠李戴?”

“你,根本没有让本君出剑的资格!”敖业真君眼中至宝裂神雷再度放出雷光,宜云真君的青钟随即炸成五瓣。

系统不得不再次给宜云真君播报:【宿主名望-5、-6、-3,请宿主立即扭转局面,否则扣除奖励!】

听见扣除奖励,宜云真君慌了,她同样在识海里朝系统问责:【是你让我来和敖业打这一仗,谁能想到敖业只认希衡,是你害得我掉了名望!】

系统听着她内心疯子般的责怪,不屑道:【是你修为太低。】

若是宜云真君修为高一些,能够在裂神雷的光辉之下反逼退敖业真君,敖业真君哪里说得出宜云真君不配的话?

修真界,强者为尊。

宜云真君脸上一阵燥热,指甲掐入掌心。

事已至此,宜云真君不能退,可她也没想到敖业真君修为如此之高,并非普通出窍期真君。

慌乱之下,宜云真君问了一个发昏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本君并非华湛剑君?”


希衡说了半天,口渴至极,等着喝江离厌的出师茶。

江离厌死死盯着面前的热茶,一时间忘了反应。

他不敢相信。

江离厌脑海中一时浮现当初在凡间,满城的尸山血海,瘟魔在他面前,要将他的灵根作为滋补它的补药。

眼见江离厌要被瘟魔所杀时,白衣剑修踏空而来,一剑斩开天光,将满身瘟毒的瘟魔斩于剑下,尸首分离、碎为粉尘。

她的剑仍未染污浊。

她在烂漫天光中,朝江离厌伸出手:“本君乃玄清宗希衡,道号华湛剑君,来此诛魔,你可愿随本君回宗修习?”

江离厌握住她的手,从此,他急转直下的人生有了另外的可能。

江离厌紧紧咬住牙关,他从没想过希衡会放弃他,就因为今日他失言,她就不要他了?

是,江离厌的确自认自己更喜欢宜云师叔,因为宜云师叔之前告诉过他一个秘密:

之前他所在城池被瘟魔覆灭时,希衡为了名声,在另外的城镇除邪,这才耽误了诛杀瘟魔。

如果希衡早来一步,他全家、全城的人或许就不会死。

是,这件事也许怪不了希衡,可她却连说都没和自己说,她瞒着他。

宜云师叔当时撑着下巴,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你这师尊,我还不懂吗?她最注重声名,恨不得当全修真界的救世者,怎会告诉你是她的失误,引起了你家的悲剧?其实你这么通情达理,她告诉你也没什么,只是,唔。”

她喝了一口酒,擦擦嘴角,一派点评的模样:“她太端着了,虚伪的名门做派,以虚伪怎能换真心呢?若我是她,我就原原本本告诉你。”

正是因为此,江离厌最不喜希衡规整清冷的态度。

她中毒后需要找二师兄修诀解毒的事一出,更让江离厌觉得她以往全是虚伪。

可……哪怕他有诸多不满,他也没想过希衡会真的不要他。

他的一生,都因希衡而烂漫生花,宜云师叔再好,他也从未想过让她取代希衡。

他以为希衡会像曾经那样,看见他的不驯,只摇摇头,指导他静心修炼。

他不是天水灵根吗?修真界罕见的天才,师尊这么轻率地放弃他、不要他?

江离厌有些想朝希衡认错,可又拉不下脸,这些年,他从没朝希衡认过错。

希衡却快口渴到冒烟,她轻点眉心,冷淡地下了最后通牒:“若你连出师茶都不敬,可即刻离开凌剑峰。”

“你……”江离厌一急,连师尊都忘了喊,他也恼了起来,赌气道:“敬就敬,出师就出师,师尊如此小肚鸡肠,不仁爱弟子,弟子能有什么办法?”

希衡不置可否,她的修为能碾碎几百个江离厌,完全没有和江离厌打嘴仗的兴致。

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看在她当了江离厌这么久父亲的份儿上,她容忍他的不驯。

希衡核善催促:“敬茶。”

江离厌咬紧牙关。

倒是温雨勉越听江离厌的话,越觉得不像话。

温雨勉气质温润,颇有大师兄的气度,怒斥:“师弟!你怎么和师尊说话的?”他疯狂朝江离厌使眼色,示意江离厌朝希衡滑跪道歉。

温雨勉这时也觉得江离厌有些过分,宜云师叔的确好,可江离厌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和师尊比较。

可惜,江离厌现在吃了秤砣铁了心,偏生不道歉。

他被温雨勉一激,反而夺过空中的茶杯,冷哼一声上前,一撩衣袍跪下去,将茶杯高高举在头顶:“徒儿向师尊敬奉最后一杯茶。”

江离厌盯着地面,一颗心也吊在空中。

他仍然觉得希衡只是在生气,只是这次生气的阵仗大了些,以往她虽严厉,可对他也没有可指摘的地方。

江离厌抿住唇瓣,若师尊这次不喝他的茶,他也就顺着这梯子下来。

可惜,希衡现在渴得嗓子冒烟儿,她这人从来说话做事从不反悔,立即接过茶杯饮了一口,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饮毕,希衡道:“好茶。”

江离厌:……

江离厌低着头也能察觉希衡行云流水的动作,他忍不住猛然抬头,一眼就瞧到希衡春葱般细腻修长的十指。

希衡是剑修,自有一双用剑的、完美的手。

如今凝玉指尖却微微泛白,无端有一股苍白伤重之态。

希衡的确伤重,上古情魔毒缠绕在她的紫府、识海,她每夜都运功压制情魔毒。

可情魔毒实在是太棘手,如今的希衡相当于剑碎、中毒的残血状态。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偷袭所杀。

江离厌眉头一蹙,一股奇怪的感觉出现在他心中。

真的是他错得太离谱了吗?师尊如今的确伤重,他却在这里谈论宜云师叔的好,一向要强的师尊听了会如何作想?

希衡喝完茶,将茶杯搁在几上,神色如常吩咐:“出师礼完,如今你已不是本君弟子,但你仍是玄清宗之人。之后,你拜谁为师都可以,不算欺师灭祖。”

江离厌原本内疚的心情被这句话冲得七零八落,他咬牙望向希衡冷冰冰的面容,毫无对他的怀念,也没有一点挽留之态。

他再出格也只是说了一句话,她就彻底不要师徒之情了吗?

“好、好、好。”江离厌连说三个好字,他眼眶发红,“今日是师尊负我,非我负师尊,我虽言语出格,可那只是一句话,若宜云师叔在……”

“出去,左拐,御剑一刻钟,可至宜云真君的云渺峰。”希衡一挥手,江离厌便被一阵风吹出凌剑峰。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送到凌剑峰峰底。

希衡神色如常喝完最后一口茶,温雨勉和白馨儿皆被她展露出来的雷霆手段吓到,大气不敢出一下。

他们敢在凌剑峰偷偷谈论希衡的不好,是因希衡虽严格教导他们用功修炼,但私下里,希衡没什么架子。

天长日久的,他们也就忘了修为差距如同天堑。

希衡再如何中毒、伤重,出窍期剑君的威严也不容他人践踏。

过了良久,白馨儿才小心翼翼问:“师尊,什么时候接四师弟回来?”

师尊…不会这么小气的吧,不就是几句话得罪了她吗?

希衡疑惑抬头,冷声:“你听不懂出师二字的意思?”

白馨儿一哆嗦:“弟子不敢。”

出师,意思就是希衡从此之后连师徒名分都不要江离厌的了,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是同路人。

希衡还记得白馨儿和温雨勉的态度,这两个徒弟也不能要。

但她担心她乍然将座下弟子都打包出师,别人会以为她疯了,组团来给她驱邪,便只能先按捺下来,徐徐图之。

希衡正色对白馨儿道:“《南华经》抄写百遍,好好弥补你的文化素养,下次别听不懂为师的话。”

“是……”白馨儿仓惶道。

师尊一向更疼爱女弟子一些,这还是白馨儿第一次被罚。

可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希衡,白馨儿和江离厌几十年师姐弟的情谊,她看着江离厌的下场也不落忍。

白馨儿反正都被罚了,犹豫片刻仍然道:“师尊,四师弟固然有错,可他性格一向如此,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失言的时候,师尊为何此次动了雷霆之怒?”

希衡坐在弦丝雕花主位上,长发如云锦铺在后背,闻言诧异地看了眼白馨儿。

白馨儿以为她是仙人掌吗?能被扎这么多个窟窿眼儿,扎这么多根针?

以前,江离厌的确也说话不好听,偶尔暗讽她,拿她和宜云真君比较。

希衡身为师尊,事务繁忙,没和江离厌计较,但这不代表她就喜欢被这样扎心,尤其是看见自己死后被辜负的一切。

希衡是正道剑修,一心向道,广风霁月。

但是,善良并非没有锋芒。

她今天没把这几个徒弟脑袋拧下来,都是她自制力强,聆听过佛法教导的缘故。

希衡思索如何处置这个脑干缺失的三徒弟,她点点眉心:“《南华经》一百遍,另加《述剑篇》、《传剑篇》各两百遍,明日之前交给本君。”

“……是。”白馨儿没想到惩罚又翻了倍,这下更不敢说话。

她有些委屈,也十分不习惯,总觉得师尊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包容他们了。

希衡发完威,从主座上起身,温雨勉还没走,踌躇在原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你弱就该死”这样的话,放在谁的身上,也不能放在华湛剑君的身上。

希衡让他起来,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稀奇的事。

她的道如此,她只是在践行自己的道而已。

希衡只道:“此乃本君分内之职。”

说完,她望向水镜:“扁无真君,我想请真君炼制一味极难的丹药,酬劳是一根灵影月桂树树根、一方天心水。”

灵影月桂树能让周围一切花草树木更具灵韵,对于依赖灵草灵药的丹修、毒修来说,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

天心水则能让一切树根成活。

扁无真君的气息顿时不稳起来,没有丹修会拒绝这两样宝物。

这也侧面说明,此次希衡让他炼制的丹药,一定极难。

扁无真君道:“老朽这就回紫毒峰。”

他又顿了顿,想起什么,皱紧眉头:“可否请剑君稍待?”

“玄清宗每位峰主若不是常年在外出任务,每年需朝玄清宗弟子传道至少三日,马上,就轮到老朽传道了。”

希衡也记得这个规定,她以前常年在外诛魔除邪,连凌剑峰都少回。

一回来则是尽心教导温雨勉、萧瑜风等人,希衡忙得团团转,哪怕如此,温雨勉、江离厌这些徒弟也因为和希衡相处太少,和宜云真君更亲近。

希衡以前可以不传道,可今年她不会再这么连轴转,她要治毒、养伤、修补天湛剑。

她今年也得去朝玄清宗弟子传道讲课。

扁无真君见希衡不说话,以为她必须要尽快炼制丹药:“若剑君着急,老朽现在就赶回来?”

“不必,三个时辰而已,我等得。”希衡回答。

扁无真君这才放下心。

希衡则趁此空隙,也往授课的万道峰而去。

要授课就趁这个时间一起授,之后她得处理自己的其他事情。

万道峰并非一座孤峰,而是无数小峰汇聚在一起,山峰嶙峋,云雾缭绕。

里侧的几座峰,给真传弟子、内门弟子使用,里面设置了大型聚灵阵,灵气充沛。

外边的那些山峰,则是给外门弟子、记名弟子等使用,灵气自然比不上里面几座峰。

修真界的残酷,由此可初见端倪。

希衡落至万道峰主峰,一名胖胖的管事连忙跑出来,身上肥肉乱颤,深深弯下腰行礼:“晚辈见过华湛剑君。”

他谄媚地笑:“不知剑君来此,有何要事?”

希衡回:“传道、授课。”

那胖管事一愣,华湛剑君今年要传道授课?她不出去荡魔诛邪了?

那、那些做乱的妖魔怎么处理?

这管事一位叔叔便是玄清宗一名真君,他可知道,今年这么多事,如果华湛剑君不再像以往一样顶上,事情可就要落到别人头上。

他叔叔今年本要冲击具灵中期,如果因为除魔耽搁了事儿,受了伤,修为可就不能进益,家族也无法再进一步。

一时间,这位管事恨不得搜肠刮肚,找出理由劝希衡别传道授课,赶紧出去除邪。

不等他想出说辞来,希衡便冷然凝望他。

出窍期剑君的冰冷凝望,让这名管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感觉被希衡的凝视看透了内心一般。

管事立即什么鬼心思都忘了,连忙垂头:“敢、敢问剑君何时传道?晚辈立马去安排。”

希衡冷声道:“现在。”

管事赶紧转身,就在他抬步要离开的刹那,听见希衡寒玉般彻骨的声音:“收起你某些心思,否则,本君不介意替玄清宗清理门户。”


烟海阁,南楼,第九层。

烟海阁内星光点点,每一团星光内都有无数典籍。

希衡穿梭在烟海阁内,目若水玉,寻到天下异火榜后,她雪袖一招,星光内的异火榜朝她手中飞来,被凝玉似的指尖翻开。

玄清宗的异火榜并非只简单记载了火焰的厉害排名,还详细记载了如今拥有这些火的分别是哪些人。

这份典籍对希衡来说格外重要,她需要身具异火的男子,同她共修《天地阴阳诀》解除上古情魔毒。

越看,希衡面色越冷。

这份名单死亡率实在太高,不像异火火主名单,更像死亡名单。

修真界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人人都想得到机缘,无论是天骄还是普通修士,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异火火主身怀至宝,更会引来他人觊觎,杀人取火者数不胜数,无法压制异火被反噬者也有。

如今活着的男性异火火主满打满算也就五个。

女性异火火主倒是多一些,但希衡用不上。

希衡看向幸存名单,排名第一的是混沌火火主,魔族太子玉昭霁。

她刚要看下一行,玉昭霁的名字上猛然射出一道漆黑烈火,直冲希衡面门!

…以前是见面就杀,现在是看一眼名字就杀?

他脾气能不能略微好一些?

希衡身前无声凝出一层水罩,熄灭这道烈火。

一切杀机湮灭于她面前。

这是焰名咒,顾名思义,这道咒术能让特定状况下看见玉昭霁名字的人受到烈焰攻击。

估计是这位魔族太子殿下,对觊觎他身上混沌火的人杀意昭彰。

他并不满足于杀赶到自己面前来取火的狂徒,还要在天下异火榜的名字上施焰名咒。

可想而知,有人照着异火榜找异火火主,正算计着生死之际就被玉昭霁的焰名咒所伤、甚至丧命。

残酷、咒术精绝,也不怕误伤,难怪是魔族太子。

希衡施术破了此方异火榜上的焰名咒,免得误伤无辜者,才将目光挪走。

希衡半点没把共修的主意打到玉昭霁身上,抛开玉昭霁凶残的性格不谈,他是魔,希衡是正,二人功法很难相融。

而且,他们虽相熟,彼此在修为上互相欣赏,却也立场不同,是能相互见血的对手,怎可轻易共同修炼?

希衡再看下一个名字,阴阳火火主白思忧,元婴修为,迄今仍然活着。

她刚动容,就见白思忧的经历上赫然写着:修阴阳转换之道,已初见成效,转换为女子之身、女子之气。

希衡:……打扰了,慢了一步。

她再看另外的名字,一位是身具五灵业火的萧瑜风,也是曾经偷袭希衡的二徒弟,希衡把他的名字从心里划掉。

还有一位异火火主则下落不明,不知是在哪里闭关,踪迹难觅。

如此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位异火火主:桃心焰火主,解千语。

解千语是一名风流男修,已有元婴初期修为,平素最好寻花问柳。

他以加入合欢宗为荣,以辛勤修炼为耻。

要找这个人,倒也算简单,只需要在修真界的风月场所多留心眼。

这些水下的灰暗场所盘根错节,信息互通,只要希衡付得起代价,就能找到解千语。

希衡打定主意,将手中异火榜放回去。

她正要离开,忽然间,一柄斜斜飞来的长剑直插希衡的面门。

希衡:???

今天她的脸是磁铁吗?光吸引这些刀剑往她脸上刺?

希衡抬手,两指稳稳当当夹住长剑,听得铛一声!她两指一用力,长剑插入烟海阁地板上。

希衡抬眸望去,第九层入口趴着一名嫩粉裙子的女弟子,她发丝凌乱,嘴角有血迹:“救……”

看见希衡后,女子眼中陡然迸射出希望的光芒:“心…作、祟,救、她、们。”

她费力说完,便已魂归香丘,没了气息。

希衡听见此事涉及如此多人命,立刻上前。

那名女子刚死去不久,魂魄未散,希衡对她使用温和的寻魂法,掌心绽放水色灵光,很快,希衡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名女子来到烟海阁,无意间发现烟海阁内有人啜泣。

她寻着声音前去勘察,在一个杂物间发现十多名被绑着的弟子,有男有女,全是玄清宗内门弟子。

她们中有的人腹部被挖空,有的人太阳穴被砸破,还有人十指被砸碎,现场鲜血、碎肉交杂,宛如人间炼狱。

他们全都活着,但气息奄奄生不如死。

她急忙去给这些弟子松绑,刚碰到绳子,便发现肩膀被人拍了拍。

她毛骨悚然地回头,就见身后贴着一个满脸诡笑的男弟子,举着一柄带血的斧头、朝她猛地劈来。

女弟子举剑一挡,斧头劈歪,男弟子疑惑地看了看她,他的指甲缝里滴着血,仔细看还有些肉丝,嘴里带着尸体的腐臭,又狞笑着抽出一柄长剑,要刺入女弟子胸膛之中。

关键时刻,那名男弟子却难受皱起眉头,他抱住自己的手臂,艰难道:“走、快走!”

女弟子趁此机会逃脱,不过片刻,那名男弟子便又狰狞着神色,提剑追杀她。

这就是典型的入魔症状。

但是,希衡借那名女弟子的眼睛,看出那名男弟子肉身不过筑基修为,可那些被挖心剖腹的人中甚至有一名金丹大圆满修士。

烟海阁有阵法、有守阁人,此诡异居然没有被玄清宗知晓,足以说明非等闲之辈。

希衡拿出最后一颗满灵丹吃下,再用玉昭霁给的药治了治伤。

做完这一切,她以幻术将自己变成死去的粉裙女子模样,再收起粉裙女弟子的尸首。

若她仍然是华湛剑君希衡的模样,恐怕会引得那个诡异逃跑,只有这样,才会使它卸下心防。

希衡朝第九层下方走去。

烟海阁十分寂静,阳光晦暗,只有点点星光幽幽散发光明。

一名拿着锁链镰刀的男弟子奇怪地歪着脖子,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粗糙缝着的线。

咔哒、咔哒、咔哒,他走一步,脖子就摇一下,仿佛要掉下来。

咔哒……刚才的那个女人去哪儿了呢?

它想要她的身体,这具身体用着脖子很不舒服,咔哒、咔哒。

它又闻到了另一股更鲜美的人味,咔哒、咔哒,这名男弟子转身,朝南楼第七层走去。

南楼第七层。

萧瑜风正在打坐,身旁的柳芸儿柔情万种地看着他,不时拿出帕子给他擦擦额上的汗。

萧瑜风紧皱眉头,他似乎冥想到了不好的画面。

萧瑜风的冥想中,白衣墨发的女修在杏林中舞剑,杏花霏霏,剑若惊鸿。

她将剑招一式一式拆解开来教给他,待他领悟后,又对他道:“剑招万变不离其宗,其实只有一招,就是杀人。”

紧接着又说:“而一切杀,都是为了护,纯粹的杀人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杀尽天下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不灭。你为本君之徒,应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杏华粉白,凌剑峰清气缭绕。

仙雾从山峰半腰滚滚弥漫而来,氤氲在希衡的眉眼间,恍然如云雾出岫、冰玉为魂。

她就站在萧瑜风眼前,和萧瑜风说着话,但萧瑜风却觉得,她离他很远很远,如随时要化光而去。

萧瑜风听见自己说:“弟子领命。”

白衣女修又轻轻俯下身,调整萧瑜风握剑的姿势,眉眼清冷:“但,本君更希望你,岁岁平安、年年康健。在是金阳谷少主前,你首先是你自己,瑜风,未来很长,高兴一些。”

萧瑜风抬起头,高兴一些?

他多久没听到这个词了?自金阳谷覆灭,萧瑜风就被周围所有人提醒要报仇雪恨,要血债血偿。

他自己也忘不了那一日金阳谷被屠灭时冲天的火光,娘为了护住自己和妹妹,使用禁法,瞬间被强大的法术吸成人干。爹为牵制住仇人,以出窍初期修为自爆。

金阳谷内血流成河,无数人的眼泪和鲜血流淌进了萧瑜风的心里。

爹娘的旧属,耳提面命要他复仇,萧瑜风自己也把仇恨刻进了自己的鲜血、骨髓,他还活着,可他的心已经去了地狱。

他不分昼夜练剑,手破脚破是家常便饭,几次差点走火入魔也不回头。

反正从金阳谷覆灭那天开始,他所见的天空就布满灰色和扭曲的倒影,他自己都忘记自己到底多久没笑了。

高兴,这个词还会和他扯上关系?他早知他配不上高兴了。

萧瑜风面无表情,如一具只知报仇的傀儡,却听希衡道:“你拜本君为师时,说会替本君办一件事,如今可还作数?”

萧瑜风的仇人很强,修真界没几个修士敢收他为徒。

为拜希衡为师,他当时便承诺他学成后,愿意为希衡做一件、两件哪怕无数件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甚至愿意当牛当狗,只愿拜希衡为师,从而学到无上剑法复仇。

萧瑜风立即跪下:“弟子愿为师尊肝脑涂地。”


江离厌是天水灵根,一袭青衣倒也涤然出尘,衣袖上绣着流水纹样。

江离厌被希衡一袖天风送到凌剑峰底,吹了会儿冷风后,脑子没那么热。

他现在想想当时希衡之怒,是因为他不分亲疏,夸赞宜云师叔,却指责了她。

师尊极少生气,可她生起气来,江离厌也发怵。

江离厌虽喜欢宜云真君,可只是对她性情的欣赏,远不到能为她欺师灭祖的地步。

就为了此事同师尊断绝关系,江离厌有些后悔。

眼下,江离厌便紧张地朝希衡看去,生怕希衡再误会他和宜云真君的关系,却只见到希衡和敖业真君交谈的侧脸,半分神色也没给他。

在这样的冷漠中,混杂着宜云真君叽叽喳喳的“江小厌”、“江小厌”

江离厌忽然想起,哪怕是师尊希衡,也没能这么亲密地叫过他。

以前,江离厌被希衡带到修真界,他身上背负着满城人命丧的心结,总害怕哪天一觉醒来,又看见邪魔作祟,要了自己的命。

江离厌拼命地想变强、想长大,想和一剑斩天光的师尊并肩。

有一日,希衡从外边诛魔回来,看见江离厌梦魇。

这位冰冷的剑修,对自己徒弟倒是温和,她的手抚上江离厌的额头,施展了清心咒,破天荒叫他的小名:“二水,你怎么了?”

江离厌怎么做的?

他咬着牙,猛地拂开希衡的手:“别叫我二水!我有名字,我叫江离厌!”

他想长大,所以连小名也不被他接受。希衡容忍了他的不敬,从那之后,她从来都只会规整地叫他名字,离厌、江离厌。

江离厌恍惚地想,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宜云师叔却开始堂而皇之、亲昵地叫他江小厌?他也总会回应她?

宜云真君从来都没有避讳希衡,当着希衡的面也用灿烂的笑容、熟稔亲昵的态度叫他江小厌。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多少年?

江离厌忽然不敢看希衡的脸色,他无法想象每每师尊听到宜云师叔叫他江小厌,再想起之前的事,心底会如何想?

宜云真君一直叫着江小厌,喉咙都叫破了也没见江离厌回应,她气呼呼地朝她过去。

江离厌则低眉,嗓子里如含千钧朝希衡那边:“师……”

回应他的,是希衡冰冷、暗含警告的一瞥。

江离厌如坠冰窟,希衡的意思很明显,她已喝过他的出师茶,从此以后,江离厌不能唤希衡做师尊,只能恭敬地叫一声剑君。

江离厌原本的内疚和伤楚,都变成了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怒。

她就这么狠心、真要断了他们这么久的缘分?

正巧这时宜云真君走到江离厌面前,她嚷嚷道:“江小厌,你干嘛呢?师叔叫你你都不回答。”

江离厌拱手行礼:“弟子没听到。”

宜云真君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副无拘无束的模样:“别一口一个弟子的,把你师尊那套往这儿学,本君自在随心,从不在乎那些死板的辈分。对了,你看本君身上这伤,可都是因为别人挑战你师尊,本君才受的。”

她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江离厌身上,宜云真君一向给人豪爽不羁、不在乎虚礼的形象,此刻也无玄清宗弟子说她过火。

江离厌只伤心愤怒地盯着希衡。

他不想在大庭广众说出自己不再是希衡弟子的事。

宜云真君半真心半假意说:“结果呢?你师尊倒是来出大风头,我这受的伤她半点也不发表意见,也不说给点丹药治一治。算了,你师尊是个冷冰块疙瘩,本君不朝她要,本君朝你要。”

宜云真君此言,就是想在众人崇敬希衡胜过敖业真君时,提醒众人,她这伤可是为了希衡所受。

只盼着这样能提醒众人希衡的自私,减少希衡的名望。

也让人看看她大度随心的态度。

没想到,江离厌此时根本不像以前,没有露出对希衡不满的神色,反而道:“我给你补偿。”

宜云真君一愣,江离厌……怎么变了?

希衡则说:“不必。”她和江离厌已不是师徒。

江离厌听她撇得如此一干二净,更是心中酸怒。

“谁打伤的你,谁给丹药。”希衡对宜云真君道,“天下找本君比斗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此乃他们过火,而非本君过火。”

经希衡这么一说,众人一想也的确如此。

罪魁祸首敖业真君还在这里,宜云真君不找罪魁祸首的麻烦,怎么却先找希衡?

难道是因为她打不过敖业真君,却能仗着同宗关系拿话点华湛剑君?

快意恩仇、随心所欲也不是这个随心所欲法子。

宜云真君更觉不习惯,希衡不是个闷葫芦吗?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和她饶舌?

其实希衡是个一穷二白的剑修,她虽系名门出身,可她现在不只要养剑,还要养整个凌剑峰。

她早就入不敷出,丹药是什么味道,希衡很久没闻过了。

她根本不会自己当冤大头出这个丹药,而是看向敖业真君:“你打伤的人。”

敖业真君抽抽嘴角,有一种自己要被迫放血的感觉。

他肉疼地从乾坤袖中摸出一瓶丹药,扔给宜云真君,同时不快道:“本君来挑战华湛剑君,你自己不过是具灵期,偏要不知死活凑上来,难道本君和你动手时还要注意别伤着你?今日若非本君看在华湛剑君的面子上,本君定不赔付。”

宜云真君不只没得到众人的崇敬,反而被小气、没礼貌的敖业真君叱责一通。

敖业真君这话一出,宜云真君那“为希衡受伤的大度随心态度”就自然而然被戳破。

系统播报:【宿主名望-5,请宿主扭转局面】

放在往常,宜云真君定要让敖业真君好看,可她修为不如敖业真君,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她把那瓶丹药粗粗收下,这种等级的丹药,宗门里有一堆,根本不值什么。

敖业真君丹药也给了,此时该是决战之时。

他道:“华湛剑君,你似乎身上有伤?既然如此,本君入你的战境。”

战境,是元婴以上修士斗法时为了不伤及无辜之人,免沾因果,而开辟出的战斗之境。

照理,在谁的战境里,谁更具备优势。

希衡则不占这样的便宜,她不爱答应比斗,但一旦答应出剑,希衡便希望剑出寒芒,能够有所精进。

每一次用剑,都是在磨砺她。

希衡拿出一颗辟空石,里面蕴含浓浓的空间之力,她抬眸:“真君若不介意,可入辟空石中比斗,但本君需要先服一颗满灵丹,你也可以服用。”

希衡每晚都用灵力压制情魔毒,她现在的灵力一直是亏而不盈。

平素够用,但和敖业真君这样的大能比斗,希衡便需要先用丹药补足灵力。

敖业真君何等眼力?也看得出希衡的情况,他斟酌片刻,不敢托大:“好,本君也用一颗。”

两人交涉完毕,希衡吞下一颗满灵丹,再将辟空石扔向空中。

辟空石到了空中,自动生成一个空间,敖业真君和希衡同时飞入其中。

空间关闭,外间的人完全不知里面的战况。

玄清宗弟子们都有些紧张,江离厌也目不转睛盯着空间看。

宜云真君为显出自己随心自由、不和普通人一般的态度,则懒懒道:“有什么可看的?无论你们怎么看,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庸人自扰。”

玄清宗弟子:……

平时宜云真君说这些话,会显得她很不流于俗。

可今天宜云真君接二连三出丑,本就让众人有些烦她,现在更是让众人无语。

这些弟子修为低,不敢置喙真君,但一名玄清宗弟子则道:“禀真君,辟空石内华湛剑君和敖业真君相斗,我等能从辟空石外偶尔窥得一些剑理,只要参悟一丝,对弟子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机缘。”

所以这真不是庸人自扰,宜云真君怎口无遮拦至此?

宜云真君:……

她依赖系统比较多,所以她忘记了。

但宜云真君不愿在弟子们面前丢脸,只敷衍道:“本君忘记了,你们修为太低。”

在场弟子已懒得理她,只垂头。

辟空石内,飞沙走石,剑影交织如游龙,剑剑可裂天威。

希衡用剑之时,湛然如神,长剑澄若秋水。敖业真君的剑则极狂极刚,一剑出,天下伏。

两人比斗,酣畅淋漓之时,一团魔云朝此处乌泱泱前来。

魔臣魔将侍立在侧,魔界战马双目赤红,精铁打造的马具寒光耀耀。

魔族太子殿下、也是玉冥界魔君的玉昭霁骑在最高大的一匹战马上踏云而来。

他俊美绝俗,气质如谪仙,却是不折不扣的魔,在战马上驰骋,云气四射,目望玄清宗的方向。

希衡,这段时间他很忙,没能找她比试,她肯定很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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