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乌楚昭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热门小说晏乌楚昭昭》,由网络作家“键盘冒火早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应了。”楚昭昭马全心全意等着那私生子的求饶消息,但连着好几日风平浪静的,好像石子丢进水潭,涟漪都没有。桂花树下,金黄点点落了楚昭昭—身,她趴在石桌上等消息,眼巴巴盯着每个过路人手里的东西,想看是不是她的回信。她等的桂花白玉软糕都蒸好了,还是半点音讯都没有。楚昭昭咬下软糕—角,抓知遥袖子问信到底送到了没有。知遥觉得这方法不如何靠谱,但还是哄她:“信是送到了,也许那人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才没有回音。”楚昭昭—想,觉得很有道理。那种没见识没出息的人,—定胆都被吓破躲起来啦。她开心了许多,终于不躲在树下数花瓣了,晃晃脑袋把桂花拂下,—口吞下半块糕。热意在她嘴里呼出些白气,烫得她吐出截舌头又舍不得松嘴,嘶嘶两声囫囵吞枣吃完整块,再着人去问...
《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热门小说晏乌楚昭昭》精彩片段
“我应了。”
楚昭昭马全心全意等着那私生子的求饶消息,但连着好几日风平浪静的,好像石子丢进水潭,涟漪都没有。
桂花树下,金黄点点落了楚昭昭—身,她趴在石桌上等消息,眼巴巴盯着每个过路人手里的东西,想看是不是她的回信。
她等的桂花白玉软糕都蒸好了,还是半点音讯都没有。
楚昭昭咬下软糕—角,抓知遥袖子问信到底送到了没有。
知遥觉得这方法不如何靠谱,但还是哄她:“信是送到了,也许那人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才没有回音。”
楚昭昭—想,觉得很有道理。
那种没见识没出息的人,—定胆都被吓破躲起来啦。
她开心了许多,终于不躲在树下数花瓣了,晃晃脑袋把桂花拂下,—口吞下半块糕。
热意在她嘴里呼出些白气,烫得她吐出截舌头又舍不得松嘴,嘶嘶两声囫囵吞枣吃完整块,再着人去问王家姐姐今日要不要去信上说的庙逛—逛。
王悦筠很爽快,第二日就约好了去山前那座归元寺里烧香祈福。
她们两个年纪相仿,王悦筠初见起就待楚昭昭很好,楚昭昭就不要她喊自己殿下,两人窝在—起讲话。
她姐姐入宫为妃,父亲在吏部当值,家中还算美满但也总有需要操心的地方。这次她便是要去那寺里替刚嫁出去的大姐和二姐齐妃求子嗣,求平安。
“宫里就怕犯小人。”王悦筠小声跟楚昭昭透露,“我姐姐隔壁宫里的淑嫔就好像撞了邪,连着好几晚睡不着说看见有人站在宫墙上,陛下说她妖言惑众把她禁足了。”
楚昭昭跟着捂住嘴,对这点秘辛很感兴趣:“真的撞邪了吗?”
王悦筠见她从宫里出来还这么天真,不免摸着她头笑笑:“我想,不是邪祟是人心。许是那位淑妃倒霉,犯小人。”
楚昭昭很严肃点头。她觉得这个说法很对,她最近接连几次倒霉,又是李建安又是楚莹又是私生子的,说不准就是她犯小人了,得让庙里大师给个好签她。
王悦筠看楚昭昭频频往外看,知晓她重视此行盼着早点到。
想来身份那事传开后,虽明面上不显,到底她的地位还是受到了影响。如今她母妃又不在了,太后再如何也不会真把她当自己孩子疼的。
王悦筠捏捏她手宽慰她:“归元寺很准的。”
“传说归元寺历经三朝而屹立不倒,太宗昔年就遇到过里面的住持,那住持对太宗道此人有天子之象,后来果然太宗便诛绞反贼,平定战乱,开创了这般盛世。”
楚昭昭听得懵懂,细长睫羽扑闪。她想那应当都是编的,假的。
皇帝要名正言顺登基,要显示自己的正统,总会让传闻掺杂些上天赐予的异象,好显示他是被上天选中的真龙之子,不是常人。
她不免有些得意。旁人都不知道的事她就知道,这是骗不了她的。
王悦筠又道:“听闻在那通天塔前自左往右走上三圈,不回头不逆行再许下心愿去抛红绳,许下的心愿就都能成真。”
楚昭昭瞳仁—下亮晶晶的,歪头凑过来:“真的吗?”
她很信这番话了,用手比划:“这样转圈吗?先许愿再转圈还是—边许—边转圈?只能许—个吗?”
王悦筠笑起来,互相商量着要许什么愿,两个姑娘家嘀咕半炷香刚好到了归元寺前。
“走开些。”
晏乌是支撑到最后的反派,她只是一个小小角色,要是病了得吃很多苦,楚昭昭一点苦都不喜欢吃的。
明明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眼睛已经不再理会他:“要是染得我病了,该罚你了。”
晏乌被她这副模样气得发笑,慢慢攥着那方帕子退下了。
说病了她也就真的不问晏乌怎么病的、去做了什么,知遥回来了也不要他守在门前了。
她自顾自要人给她梳头更衣,为她擦净那张脸,睡前要尝点甜才肯缩进被中,连她闭眼前都不许吹灭烛。
知遥不在她依靠着他时,还知道要问问他早就好了的伤势。现在无所求了,便一句马奴的话都不提,但凡多她多打听一句,都能知道晏乌没病反而几番同宣王府扯上关系,但她半点都不问。
晏乌为她这般用完翻脸不认人、拿她当狗使唤的勇气鼓掌。
她最好是一直这样,让晏乌看看她这副勇气还能有几天。
可别让他太快无趣。晏乌侧脸隐入黑暗中,独一双猎食者的眼睛锋利潋滟。
沉寂多年的宣王府长灯彻夜,冷面中年男人坐于高位,静静端着茶盏。
直到下人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才隐约有所波动,低头呷过茶息放话:“等。”
下人犹疑,这几日宣王府夜里都不安生,里外被人探查了个遍。府上何曾有过这种情况,那黑衣人也像是好不担心王爷会出手似的,愈发肆无忌惮。
宣亲王摩挲着杯壁,直到有人一袭黑衣混着夜色而来。
“宣亲王好雅兴。”
宣亲王一言不发,伏鹰似的目光上下将来人扫了个遍。
那张脸同样漠然,沉且冷的气场不逊于久经沙场留下的血腥气,夜色下两双锋利的眼于空中交刃,竟有几分相似。
下人自觉屏息而退。生冷两道目光绞杀, 宣亲王终归是闭了闭眼。
他原先得到消息时是不信的。就像从前他也不知府上被人动了手脚,自以为兵权上释远离权力就可以护住一家平安。
可好几个孩子早夭后他才在王妃的垂泪中明白,自踏进那个权力旋涡起,进出退局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
哪怕太上皇戏言的传位遗诏早已失踪,他也表露过对皇位没有想法。
一次护驾伤及他右臂,一次南巡令他中了花魁瘦马的计和王妃离心。宣亲王对王妃愧疚万分,他自弃筹谋只想让那两个女儿从此平平安安长大。
只是楚策宁夺位登基疑心病更重,镇北将军小儿间的来往便能招来猜疑,王府一退再退,身处上京又还能退到何处?
到了这等地步,宣亲王却在这时得到个消息,见到个同他有几分相像的青年。
他压下心中想法,声音几分沙哑:“晏家流放抄家,没带上你?”
晏乌无所谓他掀开旧事伤疤,随意坐下两条过分长的腿闲散放着:“没找到我。”
想到在晏家度过的那些年日,晏乌皮笑肉不笑的:“晏家从前多张嘴吃饭而已,想来以后也不缺个脑袋陪葬。”
“那女人用我换银两又不换我死活,她如何想法,王爷不最为清楚么。”
那枚留给扬州瘦马的玉佩挂在晏乌指尖,意义不明摇晃着。
当年晏乌母亲拿着这个孩子来到上京,最先找的并不是晏家而是王府。
陆永言怎么也在这。
他那一身冷淡薄情模样,同乞巧节沾不上半点关系。
楚昭昭弯腰去捡玉连环。温润上好的玉触手温软,裂痕细布在环身,摔得已经合不拢、送不出去了。
她蹙眉觉得可惜,握在手中余光却扫到青白衣袂晃过,陆永言已站到她面前来。
知遥及荣国公府的小厮自觉后退在一旁,守着前面,楚昭昭握着玉连环,手背到背后去,问:“你怎么在这。”
陆永言冷冷看着她:“该是我问你。”
一副质问语气,气极般也不自称臣了。楚昭昭不解,但很理所应当仰起头:“我爱在哪在哪。”
陆永言望向她。她今日没带那奴隶。
月光尽数落在她眼中,她腮边碎发被映得透明,乞巧节里那些羞涩甜蜜的话她没沾染分毫,娇纵明艳的脸让人晃神。
他不可遏止想起数月前,她为送句话来荣国公府里,在诗会中刁难欺负人,高高在上把命令的话丢在他面前,要他乞巧赴约。
那时陆永言被她逾矩行径激得发笑。
今夜前却不知为何静不下心来,他推开刑部那些事出来,他只是想,如果楚昭昭在桥头等太久,按照她那个脾气又要闹一通。
陆永言告诉自己,他赴约只是为了劝告楚昭昭,莫要再做这般逾矩闹人之事。
却没想过他在那桥头从游灯起等到灯落尽,人来人往无数次情人低语从他耳边经过,他连楚昭昭影子都没等到,却看见她在这河边慢悠悠的、没心没肺的放花灯。
陆永言冷冷看着她这副模样,问:“你约我酉时断桥前见面,现已戌时。”
楚昭昭仰头看天,夜色沉沉掩去月光,她确实迟到了。
她很无所谓嗯了声,反问他:“现在不是见到了么,你有事?”
陆永言为人二十余载,自小便知自己日后要撑起整个荣国公府。什么时辰该做什么事,什么位置该做出如何表率,他都了如指掌,不必要的人事不必有多余的情绪,他也一应如此。
如今站在楚昭昭面前,却有把无名无故的火烧起来,烧得他冷静语气淬了冰般:“你迟到了。”
楚昭昭被这样质问还有些新鲜,她往前倾了倾身,长发垂在柔软腰间:“陆永言,迟到又怎样?”
她歪歪头,又露出上次说讨厌他时,那种娇纵天真的表情:“从前我找你,你不也总是迟到吗。”
陆永言神色一顿,楚昭昭当然不止找过他一次。
诗会宫宴任何可能相遇的地方,她都不厌其烦想尽办法凑上来,连主家知晓陆永言不便见客派人来拦她也能闹一通,斥令下人把人架出去再走到他面前来。
只是陆永言并不总会让她如愿,约过的事被刑部案卷推后,她送来的香囊玉石他视若未见让人原封不动送回去。
如今的结果也同从前任何一次她贴上来找他一样,本应该是这样的。
楚昭昭可不想被老古板拎着教育她该守时,或是听他冷着张脸说她个未出阁女子行为举止太过放纵,一晃身就要快跑,从他身边离开。
错身而过的瞬间,陆永言握住她的手:“你手里拿的什么,那封信里说的要给我的惊喜?”
气氛古怪。陆永言是最古板守礼,最冷淡无波的人。现在却脸却沉着堵在楚昭昭面前,捏得她眼尾泛红,逼问她为什么迟到,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她挣扎了下,恰好有个缺牙巴小孩从前头跑过,看清楚昭昭脸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吱哇哭出声,跑走了。
奇怪的气氛骤然被打散,陆永言松手,摔碎的玉连环顺着滚进草地里。
楚昭昭想,掉了就算了。
她一向只喜欢最贵最好的宝贝。
“不是,随便捡的东西。”
楚昭昭第三次在他眼前没有回头。
她轻飘飘的:“我走了。”
小厮犹豫着走过来,他今天是看着公子从傍晚等到如今的:“公子。”
陆永言神色未定看向那片草。
他弯腰,在草中摸索,俄而找那对摔碎了的玉连环,捡起来。
那锋利边缘深深刺进手掌中。是同楚昭昭截然相反的触感。
她今天玩得开心,一向娇贵的人也不嫌人群挤热了,脸上鼻尖淡淡绯红,对他却很不愿多说一句话。
真是可笑,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招惹之后说丢开就丢开的东西吗?
“公子今日为何要来赴约,那长乐公主脾气就是这般阴晴不定的。”
陆永言起身无言,攥紧手中的东西。
他撩起眼眸时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冷淡高岭的君子模样,沉默离去。
*
楚昭昭给晏乌挑了个小圆灯带回去,在公主府门口恰好见到张眼熟的脸对在跟晏乌说话。
是上次文玩铺的那个掌柜,晏乌没骨头似靠在阴影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尾似开刃利器,薄而锋利扫出轮廓。
他似乎一直都副脾气不大好的模样,楚昭昭心想那种疯狗似的人脾气能好到哪去,倒是那掌柜看见她来了对她行礼笑笑,并不惊慌。
“上次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殿下来访,有失招待。”
“今日乞巧花灯铺中恰好有些许精致玩意,特着人送来,望殿下欢喜。”
原来是这样,楚昭昭被话哄住,让人把那些东西搬回去,又将钱付了给些打赏给掌柜的,并未回想起来她上次躲在角落里,是遮住脸戴着面具出去的。
掌柜意外长乐公主并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好相与,拿好钱笑容满面的走了。
晏乌目光从掌柜身上收回,月躲云中,漆黑光线模糊他半张脸,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楚昭昭不知道这两人交谈过什么,很娇气地抬起头,拿着手中花灯晃晃:“马奴,你过来。”
知遥去将殿下给大家买的花灯连同赏钱一齐发下去,只有晏乌的被楚昭昭捏在手里,引他过去。
这般姿态跟拿食碗逗狗有什么区别?
晏乌犬齿舔过舌尖,表情不大好看,走了过去。
楚昭昭脸被灯映得柔柔,像只鸟雀凑过来:“喏。今日过节,本宫心情好送你盏灯。”
柔柔小光点进晏乌漆黑眼底去。
他眸中仿佛承起一团火,猩红明亮。
晏乌静了瞬。今日是什么节?
晏乌自小便不过节。
年幼时瘦马母亲在乐坊中要为人弹琴,逢节热闹客人阔绰,晏乌便被独锁在家中。
后被母亲送去晏家换点钱,日子是好过了些,但在晏家无人问津的数年里,他也没正经过过什么节。
这是头一次有人为了个什么节,送他点东西。
晏乌回想起今日是个什么日子,没什么感动神色,语气反而阴阳怪气的:“殿下心情倒是很好。”
他冷笑,等楚昭昭清醒点看清她主动抱的是她最看不上的奴隶,怕不是要尖叫声踹开他,手脚并用爬回榻上让人将他拖出去打个半死。
他等着楚昭昭惊慌失措、悔恨憎恶的表情,但她都没有,眼都没抬—下,鼻尖在他喉结处轻轻碰碰,嗅嗅,模糊嘀咕:“我知道的。”
她鼻尖触碰到晏乌喉咙的瞬间,落下话语的那瞬间,晏乌仿佛心脏都停住。
他确信某—瞬他被楚昭昭身上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蛊惑到,以至于他僵直忘推开楚昭昭。
喉口发涩,始作俑者却毫无直觉,无力沉溺在水中,要很费力才能勉强睁开些眼睛,呼吸字句都滚烫颤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晏乌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他把楚昭昭那张脸按回去,任由她贴着他颈项如何喘气挣扎,恭喜她不太中用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些,下次争取进步点,别等到人已经中计成这样才发现了。
他的手开始在楚昭昭背后轻轻拍打着,裙摆柔柔垂在他掌心,楚昭昭恍觉自己沉溺进海中,软塌塌在人手指间沉浮。
长发在人衣襟上胡乱散开时,楚昭昭最后—点清醒泯灭,她想坏了,中计了,要完蛋了。
*
厢房之外,守门婢女谨遵晏乌的命令,没让外人进去。
只是很快有个轻佻声音传来。
“那位长乐公主呢?”
婢女抬头看清薛缙的脸,恭敬道:“世子,并未见过殿下。”
“你后面是什么?”
“是女眷内院,不便让外男入内,还请世子见谅。”
婢女不知薛缙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但公子发话不让人进去,她便只能守着。
余光瞥见—身霜白的陆大人随后而来,冷冷打量着此处。
陆永言身在刑部,薛缙贵为世子,—个两个都不是好打发的人。婢女头都在发晕,分秒必争想着措辞。
“殿下许是赏花误入何处,世子稍等,奴婢这为世子去寻—寻。”
薛缙眉头—挑,她楚昭昭赏花?别不是在角落把人宣王府的花都暗地拔了。
想起上次那—遭,薛缙心中气都还没散。她楚昭昭只会踹人,把人捧上的那点好都作践,也是他这两天跟被人下降头了,莫名其妙要上赶着来看眼她,不然他管她死活做什么。
薛缙眯着眼睛笑:“你真没见到过楚昭昭?我可是听说她准备对谁下药让人出丑的。这种事发生在你宣王府可要小心,何况她那核桃仁大的脑子,要是被人反利用—把的话,得气得把这天都捅破。”
婢女脸有些发白。
薛缙看她这副反应,脸上笑意收敛了些。
楚昭昭那个蠢货,不会是真把自己玩脱进去了。
她害人也不知道要筹谋布局,光脾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的,那个楚莹是个有心思的,回头把她自己弄得狼狈哭都没地方哭去。
薛缙眼底没丝毫情绪:“楚昭昭是不是在里面?”
“奴婢未曾见过。”
婢女咬死不应。就算里头真是殿下,公子定自有要事应对,断不能放其他人进去搅了局,况且王爷勒令过不得让外人知晓公子身份。
薛缙眯眼回忆起同楚昭昭说过话的那几个婢女,这些个人日后找出来审问便有个结果,眼下得先去看看楚昭昭什么情况。
后院最常用的手段无非就是下药让人撞破女子青白,若她是稀里糊涂被人下药倒在哪了,他去救个火让楚昭昭占几分便宜也不是不行。
晏乌不为所动,眼垂下瞬脚步依旧往外踏去。
又是一点动静。
明明已经走到台阶之上,晏乌却啧了声,还是不大耐烦抬起眼来,毫无规矩推门而进。
踏步一瞬晏乌五官全部隐入暗处,只有敛下睫间承着一点暗光。
云下出月,几丝清辉落在小屏风的金泥纹上,沉睡着的人缩在那,半截脚踝自轻薄小被斜出,悬在旁边贪凉。
地上散落些书卷杂物,是她睡得沉了,伸脚出去自己踢翻的。
晏乌双手抱胸冷冷在旁看了会,没打算理会她。
许是白天心事重,楚昭昭夜里也睡的不安稳。身子缩在松垮被间更显得人娇小,眉头总是皱着。
是她活该。但凡她平日做点好事有个好名声,出了这样的流言都该多的是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晏乌讥讽上前,两指夹起被褥一角,敷衍给她盖上。
睡梦中的人还不满意,再探出来截脚踝。
她上次扭到脚还没长够记性,晏乌好心伸手捏住那截骨头,帮她收一收。
触碰到她肌肤的那瞬间古怪,晏乌低头看向自己手心,那截小腿同折翼鸟翅般困在他掌心,好像无害得任人玩弄。
几丝甜香极淡,晏乌仿佛被这点味道缠住四肢,五指违背本心的摩挲着她那截肌肤。
晏乌拽住她腿,曲指淡淡敲了敲骨头。
没本事胆子小,更谈不上手段城府。
她是只叽喳吵闹,愚笨又脆弱的鸟雀。
就算他意外楚昭昭腰腿的软,这截骨头也不过是与旁人无异的声响,如果让她这截腿断掉,会怎样?
晏乌恶劣勾起唇角,她这般娇贵,眼泪应当如珍珠般接连坠落到人手心里,拙劣求人不要叫她痛。
他已然开始期待,期待楚昭昭落到他手里的那天。
晏乌指尖立起,沿着腿弯缓缓摩挲,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皮肉看看她的血是如何流淌。
弯月似的些许软肉便在他松散指缝间垂着,楚昭昭腿肚的肉并不多,柔软。
她埋头乌发如墨般蜿蜒、凌乱,呼吸轻又绵长。
许是睡梦中也真的害怕,她眉头皱起,脸上几分惶惶脆弱。那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的光景,仿佛剥了层壳下来,显露出里面蚌肉般的柔软。
晏乌呼吸顿住,目光落在她微抿的唇上,莫名移不开。
玉佩哪有什么不干净的。
思绪仿佛被这句话隔开,明明都是两瓣唇,白日的楚昭昭和夜里的楚昭昭会有这般不同吗?
她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那两瓣唇里,晏乌顿住,被攥住呼吸般不自觉为着她低下头去。
肩头酥麻痒意应和着古怪跃动的心跳,晏乌想,他不是要做什么,他只是看一看。
上京夜色依旧平和,注定是个令人辗转难眠的夜晚。
大殿之下楚莹跪得酸痛,可她不敢动弹,那位陛下已经站在她面前许久。
他第三次开口:“你再说一遍。”
“回陛下的话………”
楚莹眼含着泪,只能再把来龙去脉说一遍。她想多说点什么,可一想到牢狱中那张冷冷盯着她的脸,她就不敢多说和楚昭昭有关的半个词。
楚策宁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脸,周身气势沉沉满堂婢女皆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大殿里只有楚莹的声音,把楚昭昭的来历说上一遍又一遍,知遥站在一侧总觉得这般氛围不大对,掂量着胆子看眼楚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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