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乌楚昭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晏乌楚昭昭写的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由网络作家“键盘冒火早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昭昭崴了的脚没好,折腾这么一番反而更严重,这下只能老实在府上待着养伤。小窗疏影重叠,明灭柔和日光落在少女稠密披散的发上,楚昭昭趴在小桌前吃甜汤,案前堆放着宫中时不时送来的果物。知遥原还担心皇帝会因为殿下先前做的事而震怒,现在终于放下心来:“陛下听说您脚伤了之后很是关怀,赐了好些东西来,等着殿下您脚好了后去宫宴为太后祝寿呢。”去宫宴前肯定要把罚抄的经文带过去的,楚昭昭脸苦下来,问晏乌:“那马奴呢?”“正在马厩之中。”楚昭昭这段时间折腾晏乌,总说些不好好做事就不给他吃饭的话,但也没真的把他当马奴踩。毕竟让大反派打扫马厩,他又死记仇的。书也抄不完,命也保不住,楚昭昭期期艾艾觉得自己可怜,让人去把晏乌带去佛堂抄书。外面日头正盛,晏乌被遣着...
《晏乌楚昭昭写的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精彩片段
楚昭昭崴了的脚没好,折腾这么一番反而更严重,这下只能老实在府上待着养伤。
小窗疏影重叠,明灭柔和日光落在少女稠密披散的发上,楚昭昭趴在小桌前吃甜汤,案前堆放着宫中时不时送来的果物。
知遥原还担心皇帝会因为殿下先前做的事而震怒,现在终于放下心来:“陛下听说您脚伤了之后很是关怀,赐了好些东西来,等着殿下您脚好了后去宫宴为太后祝寿呢。”
去宫宴前肯定要把罚抄的经文带过去的,楚昭昭脸苦下来,问晏乌:“那马奴呢?”
“正在马厩之中。”
楚昭昭这段时间折腾晏乌,总说些不好好做事就不给他吃饭的话,但也没真的把他当马奴踩。
毕竟让大反派打扫马厩,他又死记仇的。书也抄不完,命也保不住,楚昭昭期期艾艾觉得自己可怜,让人去把晏乌带去佛堂抄书。
外面日头正盛,晏乌被遣着干了半天的粗活,知遥为了不让他冲撞到殿下,派人带他去洗漱了番才准他进东院佛堂。
门扉短促吱呀下,晏乌逆着光辨不清神情,影子投射在地上浓黑,惊碎这一室安宁。
窗扉上薄纱落下粼粼日光,柔而不烫,正好暖得人打盹,楚昭昭很安静趴在那,没有声响。
派出去的事手下人做得不错,晏乌懒散站在门口等血腥味散去后才慢慢走近。
风断续随着他拂开薄纱,慈眉善目的佛面便让人窥得一角,影子寂静落在楚昭昭睡颜上。
她睡着时便显得乖顺无害,软白小脸枕着藕臂,温热呼吸都沾着蜜果甜味。
上好白纸上没写多少字,都被她散乱乌发遮盖,轻薄短衫下拉出截腰肢,裙摆堆积出几道曼妙褶皱藏着药香,晏乌扫过一眼,俯下身去。
他逾矩挑开裙角。敷过药的脚踝已不像当初那么肿,柔腻皮肉仿佛犹被他捏着,软得不可思议。
那是些什么,为何这么软?
她身上还有哪里,也是触之令人莫名的软。晏乌两指点了点她踝骨,睡梦中楚昭昭仿被蜘蛛爬过,不由得抖了下。
佛像无声,隔着薄纱旁观他垂首靠近沉睡的人,轻易挑起一缕乌发把玩。一根修长指节贴着她皮肤不疾不徐划着圈,试探着往里伸。
只要这般掐下去,就能让人付出代价。
她有些不安似的挣扎了下,不知梦到什么,眉头紧皱唇瓣微张迫切呼吸着,溺水般要奋力逃脱。
楚昭昭魇在梦里,全然不知颈项被人捏在手里,一只手被禁锢。
那指节生生挤进她指缝里,慢条斯理摩挲,压得她细嫩掌心发红,一寸一寸陷落。
晏乌懒垂着漆黑眼眸,背后刻上的字似因逾矩动作而发烫作怪,惩他以下犯上,他全然不管。
尝到那点兴头便不管不顾似的,目光如蛇缠绕上她脆弱颈项,要发了狠往他怀里拽,拽到她眼角潮红破碎啜泣着挣扎,他再去摸摸她奇怪的令他心头一顿的眼睛。
堂前佛像慈悲垂目,晏乌一身漆黑并不敬畏。
他捏着楚昭昭脖颈,心想可以不着急杀她。
她为什么这么软,含在眼里的水那样柔软而亮?他从蠢笨楚昭昭身上尝到点趣味,不如再留她活段时间,弄清楚再将折辱尽数回报也无妨。
不过一个用完就能丢,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楚昭昭而已。
*
楚昭昭用自己写的两页夹住晏乌抄的十卷,想必不会有人看出来,总算是赶在宫宴前有东西交差了。
她怕晏乌那张脸被宫中人认出来,好心不带他去宫宴。
近日朝局并不稳当,接连几位大臣出事,暗中折损势力却查不出是何人所为,有人认为是前太子余党的动作,一时间猜忌惶惶。
宫宴大办似也要借机压下闲闻,呈现一片大好之势。
楚昭昭落座时便瞧见俊美新帝同太后说些什么,只是看上去再尊敬亲昵,太后面上都有着掩不去的小心惶恐。
看向楚昭昭时,太后脸上又闪过微妙的,让她不太舒服的神情。
楚昭昭多看了两眼,认出高座上的太后并不是长乐生母,只是先帝妃嫔中提上来的个没有世家没有母族的妃子。
从前皇子众多,长乐为贵妃所生,而皇帝楚策宁不过浣衣女意外所得的一子。先帝不差这么一个低贱出身的儿子,在长乐遇见楚策宁之前,楚策宁一直都是宫里任人欺辱的存在。
连太监都能苛刻他的吃食,若不是那日年幼的长乐木球滚进冷宫,恰好遇到被人丢进井中的楚策宁,他不会有接触到贵妃的机会,更不会借此让贵妃收他与膝下,蛰伏数年夺嫡登基。
概因有这层关系在,新帝如何都纵着楚昭昭,任她在上京胡作非为,少有惩她的时候。
许是上次的小罚给旁人发出信号,楚昭昭才坐下就有人笑问:“殿下今日怎的来迟了,莫不是在府为太后尽孝心,抄经书吧。”
怎么笑她,楚昭昭仰起明艳的脸,华贵珠钗晃人眼,眉眼再灵动漂亮不过。
“本宫的公主府那么大,走出来总要花点时间。说了你也不懂。”
开口的小姐被楚昭昭这句话噎住,偏偏楚昭昭公主府宽大骄奢是人尽皆知的事,她还真接不上来话,只能憋着脸色挤出点回话,气得袖中手捏成拳头。
好像是上京城中同样心悦陆永言的谁家小姐,楚昭昭才不管她。往常她为了离陆永言近些,都是他坐哪她就跟着要坐到哪,如今她已经不打算喜欢陆永言了,自然也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楚昭昭扫了眼宫宴各处臣子,薛缙凤眼一挑对她恶意笑笑,再往后陆永言静坐其中,抬起眼皮望来。楚昭昭假装没看见他收回视线,专心瞧着案上的各色点心,取了银勺挑着牛乳冰珞尝鲜。
旁人都借机攀谈笼络,她独自捏着小勺吃甜,薛缙撑着头在对岸睇她,凤眼勾着讥讽。平日天天得罪人,如今连个手帕交说话的人都没有,叫人笑话。
吃完一碟她眼巴巴瞧了眼四周,还想要似的,只是吃得太凉咳起来,纤细睫毛簌簌颤动,瞳仁沁出点水光。
她好似有些不好意思,揉揉眼睛婢女说了些什么就离席了。
薛缙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预备嘲笑她跟在陆永言身后大半年什么都没得到,还要被心悦他的人笑话。
见她站在宫角仰头望灯,他嘲讽着:“殿下还是幼童吗,吃冰还需人盯着?”
“你今天怎么不带你那个小白脸似的马奴了?”
“你往人家背上刻了个什么?”
楚昭昭闻声回眸,烛火下裙衫金线映得她两腮娇嫩,一身烟纹粉霞软裙合该是她这样骄矜小姑娘穿的,仿有乳珞暗香从她发间缠绕过来。
“薛缙?”楚昭昭不解,什么吃冰要人盯着,她正要问,方才贪凉吃快了堵在嗓子眼里的冷意呛得她自己连连咳起来。
咳得覆着水光的唇沁出艳色,她捂住唇单薄脊背颤动着,两弯手肘勾出种清净脆弱的美。
她身上淡香浮动在鼻尖,那种古怪感觉又在心头浮现,却怎么都理不清楚。薛缙堵在楚昭昭面前,盯着她娇小身形,忽的伸手捏了下那张脸。
指覆陷入绵软之中,细腻如暖玉,是从未有过的触感。
楚昭昭吓得从他手边上跳开:“薛缙,你发什么疯?”
楚昭昭的脸还挺好捏。
薛缙看着自己的手面色古怪,毫无征兆道:“我说楚昭昭,你别喜欢那陆永言了。”
“他若对你有意,不会放任你名声这般,也不会叫人因他的事欺负到你头上来。”
这人又莫名其妙说些什么,他不是讨厌她讨厌的不行么。
楚昭昭真是搞不懂薛缙,捂住脸气呼呼丢下句你脑子坏了,便走了。
独留薛缙在原地,回想起楚昭昭透亮睁圆的眼,稠密蝶翼般撩起的睫。她脸娇嫩得不行,捏一下便两道红痕,磕碰撞下还不知该哭成什么样子。
身上涂了什么那么香,甜得跟块糕似的,让人想咬口。
薛缙两指勾了勾,仿回味那一瞬的触感,他从前怎么没觉得楚昭昭这么顺眼过。
朝中堆积要事被抛在一旁不闻不问,那位帝王面色沉沉,晦涩眼中情绪绞扭作一团。
这些话楚策宁自幼便有所耳闻,从前听过,他驱散下人不让人再有提起这件事的苗头。
他告诉自己楚昭昭是无比重要的一步棋,正因为难产难得先帝才会对贵妃多一份宠爱,贵妃不会再有龙胎他的计谋才会多一份稳妥。
他早想过传言无畏,只要楚昭昭能稳稳被他所用就够了,这个妹妹来之不易、身份娇贵,不论出发点为何他都万般讨好万般珍惜护在她身前。
楚策宁被丢在冷宫那么些年,除了想活着的念头支撑住他,什么兄弟父子之情都是令他发笑的话。
他在先帝面前再如何兄友弟恭,翻脸那日该杀便杀他刀剑滴血丝毫没有留情。只有楚昭昭,只有她楚策宁从未想过对她动手。
不论她如何任性肆意,不论她如何娇纵在上京跋扈,楚策宁都从未想过要动她。既然决定了楚昭昭是他的妹妹,那他就会护着她这一辈都有骄傲妄为的底气。
如今刻意压下不提不想的东西重见天日,有人泼洒了棋局将楚昭昭身份摆到明面上。
楚策宁耳边嗡鸣好似听不清声音,只能漠然注视着那张嘴开合。
她长得同楚昭昭一点也不像,眼角眉梢是有几分贵妃桃花眼的模样,不像楚昭昭一双眼圆圆的,明明生养在宫中上次见面望来却一副无害模样。
楚策宁分神想着,难怪他同楚昭昭也不相象,就算刻意避开她的眼睛,他们之间也没有亲兄妹那般血缘黏着的亲昵。
下人弓腰来报,概因太后出手,昔年有牵扯的人很快被找齐,如今都被押到殿前候着。
楚策宁恢复些理智,明黄龙袍自楚莹面前晃过:“传唤上来。”
他重新冷静坐上那把龙椅,俯瞰着所有人:“一个个问清楚。”
他比谁都清楚那些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楚策宁想,无妨。
他看着下面人一张张嘴吐字,他想无妨。楚昭昭的身份对上京局面而言并不重要。
就算她是假的又如何?他不必做什么,只要给楚莹一个身份了却个交代便算完了。
多出一个公主,无非也只是多出颗利用棋子罢了。楚昭昭依旧会稳稳坐在他给的位置上,在他眼皮底下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楚策宁这样告诉自己。可分明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反复问着,既然无妨,为何他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撼动,为何脑中反反复复闪过楚昭昭在他面前信赖毫无保留的那张脸?
她总归也只是他的妹妹,不是么?
楚策宁气势更沉,长久沉默注视着匍匐在殿下的楚莹,那张和他有两三分像的脸。
*
几日后,连同知遥送回公主府里的还有宫中的一道旨意。
道镇北将军府有心寻回先帝流落民间之女,特赏银千两,将此女封为荣淑公主。
模棱两可的话不提及身世之谜,既不剥夺楚昭昭的地位,也给了那楚莹该给的名分。
楚昭昭牵着知遥的手,问那传话太监:“那、那本宫同那李建安的婚事,皇兄有提起过吗......”
太监和善笑笑,并不正面作答:“殿下千金之躯,正是年轻活泼的时候,何人不可以结交尝试下呢?”
那年宣亲王走时留下钱财玉佩,既帮她把,也是望她莫去打扰京中王府生活。
那笔钱很快被挥霍光,晏乌长开些眉眼后便被母亲带去王府寻亲。说得好听是寻亲,不过是以子要挟。
只是当时王妃刚丧子,上京人人都在传宣亲王克子。下人不愿触霉头将其赶走,晏乌才退而求其次被带到晏家认回。
晏乌母亲拿得钱财不着急回去,预备着在上京好好奢靡享受,见见王孙子弟再说。却没想过对晏家而言,与瘦马有染是件最污名声最忍不得的事,那个孩子被人厌恶私藏,他的母亲自然更不被待见。
晏家着人将她沉塘了。
于是年幼的千方百计从晏家逃离出来的晏乌,寻到的无非些衣冠。
就算是厌极他拿他当筹码的母亲,他行走人世间唯一能回头看看、问问他有没有得到过一点爱的母亲,他也再没见到过。
如今再见到所谓玉佩,晏乌松散撑着头,眼底暗色漠然:“既然王爷引我来此,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你既已摸排清楚,本王也不同你兜圈子。”宣亲王早查清晏乌搅乱朝廷的手笔,意有所指,“你是何身份就该到何处去,总不会想当人一辈子马奴。”
晏乌没接话,反而眉头一挑:“那位又要动手了?”
宣亲王沉默下来。不会有人比晏家人更清楚帝王的猜疑有多狠。
两人在里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下人去开门奉茶时只听到宣亲王的一声叹息。他铁血半生,很少显出这般疲态:“你母亲和晏家……”
晏乌眸中含着肃杀之意,偏偏语气是带笑的:“我已不是孩童,那些无所谓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好。不论如何,王妃是个心善的人,因我的缘故吃了很多苦…倘若你们相见,我只希望不要叫她再损心神。”
晏乌没说话。
宣亲王将那缕情绪收好,重变回那般冷面模样,最后说道:“你脱身与否应自有计划,但长乐公主那边需要本王……”
晏乌就是在这一刹回过头来的。
他的眼神利如薄刃,挫着片刻间生杀予夺的血腥味,房里空气仿佛有一瞬凝固住,沉压下来。
他语气里全是躁意和戾气。
“那是我的东西。”
下秒云淡风轻收回视线,眼底却不带多少笑意:“王爷还是不要妄自插手的好。”
下人小心翼翼送走晏乌,回头见王爷被忤逆了也没生气,反而露出点笑,在斟茶间摇摇头:“有几分我年轻时的性子。”
他斟酌再三,问:“王爷当真要认回那位公子?那位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男人站起身来,再不能握剑的手捏起那盏茶,沉倦声音扩散在孤寂夜色中。
“宣王府沉寂这么多年,早已退无可退,忍无可忍了。”
“倘若那位陛下下死手……”
“若那都扛不住,以后也难担大任。”
*
天渐入了秋,寒意温吞着落下来,零星落叶铺上青石板,细碎日光便从风留下的缝隙间落在楚昭昭眼睫眉梢。
楚昭昭很意外看手中宣王府的帖子,她怕热,依旧穿着轻薄小襟,把那请帖翻来翻去的看。
宣王府在上京一直寂静无声,年轻点的小辈几乎都要忘了有这么一户人的存在。
真要说起来,那位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现在的上京可不止一种乱了,朝臣猜忌、公主真假,在这般乱子下宣亲王府突然冒出头,不知是想在这趟浑水中扮演什么角色。
横梁挡着看不见模样,只看见两条过分长的腿随意搭着,玄色长袍锋利冷淡只留腰带截出劲瘦腰身,随意捏着茶盏。
楚昭昭看不清他指头有没有因此黏上水珠,只模糊觉得那人指骨苍劲而长。
不同于那横着刀的满身煞气的侍卫,那人分明什么都没露,却让人嗅到平静下比血腥更沉冷的肃杀戾气,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
楚昭昭看着那个侍卫恭敬止步,不知为何,目光忍不住盯着那截腰看。
掌柜堆笑的脸不动声色挡住楚昭昭视线,给她介绍起酒楼最为独特的那道金银夹花。
说是挑最肥美的母蟹同姜片蒸熟,再取姜黄铺平在面团上浇以独特汤汁而成,楚昭昭注意力—下就被拉过去,小声说她不要放姜。
掌柜慈祥笑起来:“这个时令赏蟹最为合适,既然殿下不喜姜那不要也罢,所谓金银夹花平截,想来换作旁的也—样。”
“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同小二说—声。”
楚昭昭便很满足坐下:“知遥不必担心,这是城东那家铺子的掌柜,上次乞巧来过府上的。”
她天真没什么戒心,和知遥谈论起这酒楼如何,她已经好了想多出门的话。
掌柜转身面上笑意淡了些,逆着人流至角落,在男人面前时表情已沉寂,拱手道:“公子放心。”
“那位殿下生性天真,并未生疑。”
男人冷淡嗯了声,随手将茶盏放回桌面,漫不经心压了压眉,好似随性—问:“她没认出来?”
侍卫沉默摇头,掌柜笑道:“那位殿下未曾见过净元,何来认出之说?”
“还是公子想问的,殿下没认出来的另有其人?”
男人没说话,指头轻慢碾过水珠。逆光望去,他下颌锋利紧绷,眼下颗简洁小痣蛊人,正是和楚昭昭有半个月未见、她想要找的马奴晏乌。
晏乌那天随楚昭昭折腾遭把她打晕,后把宣王府里相关的下人搜查了个遍。
踢走几个新来的眼线,将楚莹差遣的下人给她绑了丢进她殿门前,吓得楚莹尖叫跑去找楚策宁说有刺客,冲撞楚策宁与大臣谈论朝纲,被禁了足。
好几批探子要查,晏乌将卷进来的几个婢子安排到外面手插不进的地方,那天的事便再不能叫旁人知晓,除了他和楚昭昭。
晏乌掀起眼皮,指腹好似犹有浸在潮意中发软的触感。
他冷冷想楚昭昭真是有出息,回去病—场便什么都忘了,半点都记不起来她那天是怎么缩在椅子里求饶,怎么泪眼婆娑难受了。
他当真还以为楚昭昭那脑子能记住她的话,认出他是谁,哪怕只记得—星半点。
他想楚昭昭认出来什么?认出来那天帮她的人是马奴,还是认出来她的马奴在外别有身份?
楚昭昭动动脑子就该知晓去哪打听他的下落,再不济去找马奴帮忙将害她中药、撞见她中药的人都杀了。
结果她什么都不会。光在府里病上半个月,好歹有点胆子出来了,他人都站在这了,楚昭昭—对招子望了圈什么都没发现,光专注听有什么菜去了。
平日娇纵拿人当狗的那副劲呢?
掌柜笑眯眯:“公子是想那位殿下认出什么?听说那位殿下这两日府上客人许多,殿下贵人多忘事罢了。”
“你话太多了。”
“哎,小的年纪大了,就是爱啰嗦了些。不过公子近日要脱身进府,那位殿下那边确实要有所计划。不然府里白白空出个人来,也惹人生疑。”
“就算如今身份大白又如何,就算如今是两个公主,不依旧多的是人往她身边凑么?”
楚莹脸黑下来,攥紧帕子没接话。
楚昭昭多娇纵?她今日做足了打算,要她再娇不起来。
*
日光如碎金落在苍翠劲竹上,落座的宣王妃是个面目和善的夫人。
宣王妃早年跟着王爷颠簸,如今性子和善下来,见楚昭昭那孩子迎着光望来,—双猫儿似的眼圆润透亮,心思干净连带着那点娇纵都像小性子,对这孩子笑笑。
她对楚昭昭释放善意,楚昭昭就很高兴回以笑容。
王妃浅笑着介绍两个女儿,为首大小姐气质冷清,二女儿却是个活泼性子,好些人落座之后还好奇歪头看向楚昭昭这边。
想必也是在揣测这些天的传闻。楚昭昭见她没什么恶意,也眼睛弯弯回个笑容。
她挑了王小姐旁边的日头柔和地方坐下,几点碎金便轻柔如纱模糊她娇纵跋扈面容,将她眼睫影子拖得根根纤长。
旁人借赏花之名偷看她,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懂吟诗不懂花,不去掺和才女出众,只静坐在那—双眼偷瞄点心,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脸侧,乌色之下雪白两腮便纯得艳丽。
即使身份变动,她依旧是最瞩目的那个少女。
如此之下旁边垂头羸弱的楚莹就显出几分弱势,楚莹咬紧牙齿,在楚昭昭身边弱弱开口:“姐…殿下。”
楚昭昭不情不愿看过去,露出副很不喜欢她的表情。
楚莹就是要她这般没脑子的显露,怯怯缩回手:“殿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先前找你你都不见我,只有现在见到殿下的面才能同殿下说两句话。”
“你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难道宫里不放饭吗?”
楚昭昭盯着那弱柳扶风的人,手—挥让知遥端来盘点心,冷冷命令楚莹不把这盘点心吃完就不许说话。
楚莹错愕顿住。
对面薛缙撑着头啧了声,他上回说要让楚昭昭好看,如今看楚昭昭犯蠢,还是忍不住要教她点有脑子的手段。
他施施然离席,心道到时不要楚昭昭多少利息,只让她乖乖不懂,任他捏下脸就够了。
陆永言伫在人群之间,睫羽垂下念她在众人面前刁难人,实在做得不周全。
他身形动了动,离开了。
楚昭昭天真以为自己霸道招数唬人,仰起漂亮颈项离场。
她知道还有很多人窃窃私语着看着她,旁边有胆大奴婢凑过来问要不要给楚莹点颜色看时,她也恶狠狠点头了,尽管她根本没听清那婢女说了些什么。
知遥欲言又止:“殿下…”
这引人入室下药的招数也太像个陷阱了。
楚昭昭凶巴巴开口:“知遥,你不必劝我,我就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的。”
她想如果不是晏乌又病了来不了宣王府,她可以带着晏乌使唤他去吓唬楚莹的。
晏乌还是很好用的。楚昭昭这般想着,不知道他是染了个什么病到现在还没好,不会是上次真把他打坏了吧…
楚昭昭往后院走去,才穿过长廊被个婢女不小心泼了水,薄薄衣襟都湿了。
楚昭昭气得脸鼓起些,藕粉领口洇湿里头曼妙弧线—览无余,她还怎么继续走?
那婢女怯怯跪下,极力挽救:“殿下息怒,请恕奴婢带殿下去更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