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季星波彭沛写的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

季星波彭沛写的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

小茶尖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氏集团前几年不是没有过上市的想法,但迫于当时亲戚们的压力,只能一拖再拖。季幼白是那时跟元老们经历过的,那时就把季风华的话记在了心里。这两年,季风华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董事会动荡不安,集团资金流很可能出问题,到时候上市便是唯一的出路。季星波感到措手不及的同时,又对季幼白油然而生一股尊敬。你白姐不愧是你白姐。但这未免准备得太过充分了吧?别看季幼白嘴上那么样说,其实那份方案付出了她所有的心血,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季氏集团主事的季风华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董事会的事宜经过亲戚们一致决定,由元老们暂接管。元老们翻看了一下,与季风华有过几秒眼神交流,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那上市的事务,就交给幼白负责,大家没意见吧?”左右都是亲戚,说话也都没那...

主角:季星波彭沛   更新:2024-12-15 19: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星波彭沛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星波彭沛写的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由网络作家“小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氏集团前几年不是没有过上市的想法,但迫于当时亲戚们的压力,只能一拖再拖。季幼白是那时跟元老们经历过的,那时就把季风华的话记在了心里。这两年,季风华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董事会动荡不安,集团资金流很可能出问题,到时候上市便是唯一的出路。季星波感到措手不及的同时,又对季幼白油然而生一股尊敬。你白姐不愧是你白姐。但这未免准备得太过充分了吧?别看季幼白嘴上那么样说,其实那份方案付出了她所有的心血,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季氏集团主事的季风华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董事会的事宜经过亲戚们一致决定,由元老们暂接管。元老们翻看了一下,与季风华有过几秒眼神交流,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那上市的事务,就交给幼白负责,大家没意见吧?”左右都是亲戚,说话也都没那...

《季星波彭沛写的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精彩片段


季氏集团前几年不是没有过上市的想法,但迫于当时亲戚们的压力,只能一拖再拖。季幼白是那时跟元老们经历过的,那时就把季风华的话记在了心里。

这两年,季风华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董事会动荡不安,集团资金流很可能出问题,到时候上市便是唯一的出路。

季星波感到措手不及的同时,又对季幼白油然而生一股尊敬。你白姐不愧是你白姐。

但这未免准备得太过充分了吧?

别看季幼白嘴上那么样说,其实那份方案付出了她所有的心血,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季氏集团主事的季风华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董事会的事宜经过亲戚们一致决定,由元老们暂接管。

元老们翻看了一下,与季风华有过几秒眼神交流,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那上市的事务,就交给幼白负责,大家没意见吧?”

左右都是亲戚,说话也都没那么多讲究。

眼见着季幼白正要站起身回应,季星波仍不甘心地提出异议:“公司上市是大事,方案只有一份,您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

“由于时间和经验的缘故,现下只是初稿, 或许还有许多未尽之处,现场发现问题我会即时整改。对于许多不懂不明确的地方,请各位长辈随时指教。”季幼白嘴角勾起弧度,“我事业心重,不像堂妹,有那么多空闲谈情说爱。”

言外之意就是我好歹有那份心,你呢?大概只长了恋爱脑。

季星波对最后这点嘲讽置之不理,挺直了腰板给出交代:“从前年纪小哪懂这些,我也就跟着堂姐学了个皮毛。这样吧,我这周努力一把也做一份方案给各位看看,到时候再说上市也不迟。”

季丰朗闻着味不对,正要张嘴,已故季夫人娘家代表顾堂之却先声夺人:“说的是啊,多个选择多条出路!再说了,幼白你可是个经验丰富的前辈,还怕被咱家星波一个小菜鸟打败吗?”

这话虽说的不耐听,但他是长辈,又是季月尘的舅舅,季幼白再大的不满也只能隐忍不发,在一众亲戚面前陪个笑脸。

然而,季幼白的老爸可不管他大嫂那边的事儿,当时可就拍桌子起来:“星波才来管理部门多久啊,一周能写出什么?别浪费大家时间,我们集团每天都在亏钱,再等下去,底层员工的薪水发不出来了!”

顾堂之刚要反驳,元老们声音猛地拔高,打断了两人的争吵,面容威严地厉声喝到::“好了,都别吵了。既然星波有想法,我们也不会不给机会。星波和幼白都有参与资格,天就到这里吧。”

在众人面前,顾堂之自然表现得对外甥女信心满满,等会议室人走得差不多了,他立马把虚伪的面具撕下,拉着季星波问:“星丫头,你当真能干的掉幼白的方案?”

季星波实话实话:“没有。”

“那你还敢捡这烂摊子?!”顾堂之被这两个字气得吹胡子瞪眼。

季星波耸肩,“我总不能让二叔一家独大吧。”

顾堂之叹了口气,“也是,你爸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大哥又是那副样子,星丫头,你可得争口气啊。”

季星波没说话。

话音刚落几秒,顾堂之又启唇:“对了,霖城不是有家公司要卖了吗?”

“舅舅的意思是……”季星波脑中立即闪现出一个想法。

顾堂之接着说:“我的意思就是买壳上市,然后把公司的有关业务及资产注入其中,获得流动性。”

买壳上市是为了实现间接上市,虽然买壳上市的审批不确定性也很大,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条上市道路的速度相对快速便捷。

当然,也正因为谁都知道抄小路走得快,壳资源通常在两亿左右,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准备去临城之前,季星波去ICU探望了季风华,心脏搭桥手术做的很顺利,过两天就能转观察室了。

“之前我都没听起你谈起彭沛,谁也没想到突然就交往了,这两年我心里一直在纳闷这事儿,小波,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季家护得了你。无论何时,季家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

季星波心口陡然流过一股暖流,她匆忙垂下眼睑,试图掩饰险些暴露的情绪。

这几个月来所有的难过和委屈,都在此刻,因为一句‘季家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而全然消逝。

她知道父亲护着她,但自从他的身体愈发不好,二叔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两年前又扶持堂姐进入管理部门,得了不少人心。

季家就像生了虫的果子外表光鲜,其实早已内里蛀空,徒有其表了。公司上市也只是一种自救方式,亲戚们根本不在乎公司能不能上市,瓜分完甜头,编织一个赚钱的美梦,自然就忘却那些被蛀空的虫洞。

早年前彭沛投资季氏集团的钱都砸里边了,她怎么敢再给家里添麻烦?

季星波艰难地压下酸涩,对季风华扬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有父亲在,谁敢给我委屈受?”

“真的?”季风华浑浊的眼珠定定地望着季星波。

季星波语气坚定:“真的,比珍珠还真!”

看女儿不像说假话,季风华悬在心里的石头放下去一半,但愿是他这个老人家想多了。

季星波磨得都没棱角了,默默坐下削苹果。

过了会儿,老父亲又问:“你真喜欢彭沛?”

“保真,不然早分了。”

“彭沛也喜欢你?”

季星波沉默了一瞬。

“两年了,白眼狼也该喂熟了吧。”

自从母亲去世,继母上位,彭沛很多年没有回过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了。

“小沛,今晚是你爸爸的生日,你和阿润一起回来吃顿饭吧。”

这女人明明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数十年还能装出这副温柔娴淑的嘴脸,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他老子在旁边。

彭沛淡淡说了句:“往年不是你们一家三口的主场吗?什么时候轮到我这个外人掺一脚?”

电话那头,吴荔笑吟吟的:“哪儿的话,你永远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今天是你爸爸生日,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们父子血缘的份上,也该来家里看看。”

顿了顿,彭沛只吐出冰冷的词汇:“再说吧。”


“不是有彭沛吗?他总拿得出来吧?”顾堂之是少数知道彭沛和季星波关系的人,只不过他没想过,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季星波瞬间被泼了冷水,唰的一下,整个人结冰,然后裂开。

“他的钱有我什么事?他有钱归他有钱,又不是我的,羡慕有什么用。”

顾堂之见季星波一脸哑然,随即叹了口气,“外甥女儿啊,凡事往钱看,向厚赚,怎么能跟钱过不去?”

季星波顿时觉得有点头疼。

“他是资本家,而不是慈善家。我根本左右不了彭沛的行为。而且彭沛不会去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既然做了那就说明他对某一方面是会有所期许的,要么口碑,要么成绩。明眼人都知道,所谓的买壳是风险最大的。他凭什么会为我做这个冤大头?”

“我知道,他是你钱男友。”顾堂之喝了一口咖啡,“傻星星。”

那不就是骗财骗色吗?

季星波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她轻咳一声,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可季氏是家族式企业,所有的股权都掌控在亲戚手上。他们能愿意分给一个外人?”

季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在季风华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投放在市场,而剩下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分别掌握在董事会的手中。

可就是身为董事长的季风华,也仅仅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现在股票下跌市值受损,更别说把股权往外分出去。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你真的觉得那群七大姑八大姨能够难倒你?只要别动他们的蛋糕和奶酪,其实掌权人是谁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影响。”顾堂之了然地笑了笑。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吃蛋糕的同时,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不够,还要往别人的碗里吐唾沫。

季星波找了个由头就跑了。

天儿越聊越觉得,顾堂之会建议季星波对彭沛进行爱情买卖。

只是这良心债,季星波背不起,她实在是过了追求爱情讴歌爱情的年纪,当前摆在眼前的头等大事,不该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而再地妥协。

而是一份踏踏实实的事业。

吃完午饭之后,季星波刚回到季氏大厦,就接到了袁飞晨的电话。

袁飞晨是南屏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顾堂之老早不插手上市项目,就放手让季星波去做。

电话那端,袁飞晨直接打开窗户说亮话:“季小姐,我有个重磅消息告诉你。你们的老对手柔逸也联系我了。”

闻言,季星波蹙眉。

柔逸是陆氏的产业,最初因仿季氏集团早期设计风格快速走红,之后陆氏攀上彭家这座铁靠山,那是越做越大,吞并了几家小公司之后隐隐有垄断的迹象了。

其实外界也在传柔逸准备买壳上市,只是没想到手会伸得这么长。之前,抢走季氏集团大量订单的帐还没算,这次又跟季氏抢壳,真是贼心不死啊。

“那我还得谢谢袁总了。”季星波皮笑肉不笑。

袁飞晨笑嘻嘻地说道:“举手之劳。不过丑话说到前边,你要是不买,我可卖给柔逸了,人家可是很有诚意的。有钱不赚是傻子。”

季星波被这么一激,有些着急:“买还是要买的,但……”

“要买就抓紧时间买啊,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这么简单的道理季小姐不懂吗?”袁飞晨说话很不客气,后边又想到什么,态度开始转变。

“我也不是不讲诚信的人,也知道你们公司的困难。我看这样吧,你这边呢,先付一半定金,尾款可以慢慢还……”

“两亿的数目是不是有点大了?”季星波委婉提起。

袁飞晨继续说:“季小姐,柔逸服装那边开价可是你们的一半,换个角度说,你们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只用了三个亿就拿下了这个壳,多划算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季星波当即打断他的话:“袁总,我们之前谈的不是这个价格吧。”

“此一时彼一时嘛,好东西涨价多正常啊。”

这个袁飞晨还真是敢说啊,临时变卦不说,直接坐地起价。

季星波年纪不大,但就是沉得住气:“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毕竟三个亿不是小数字。”

袁飞晨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等你考虑完,柔逸都上市了!”

啪的一声,季星波将电话挂了,沉吟半晌,转身离开。

荔市是座不夜城,白天充斥着多少繁华与喧闹,夜晚就藏着多少流光溢彩。

VIP包厢内,装潢典雅,格调精致,不同于其他私人包厢弄得那样乌烟瘴气。这处雅间内连烟味都没有,映出的灯光昏黄,烈酒的清香混杂着木质香薰的气息并不让人反感。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要被困在婚姻的牢笼里了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脱身而出,怎么样?恢复单身的感觉?”

说话的是资本圈里有名的玩咖公子哥,说话没轻没重,他拿起酒杯敬宋忍冬,眼里满是戏谑。

“确实挺好的。”宋忍冬一出道就被保护的很好,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但还是看在东家是彭沛的面子上,礼貌地笑了,没有否认。

她确实被婚姻困住了。

咔嚓一声,门口传来响动,宋忍冬听着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彭沛。”宋忍冬率先打了声招呼。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自然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冷冽的面庞逐渐与记忆中少年重合,他早已褪尽少年的张扬,各处棱角分明,更为利落,那份狂傲却只增不减。

过于熟悉的人,此刻却那么陌生。

今天程幸的嘴像被封了胶布,好几次欲言又止,一副憋到内伤的模样,任风轻翘起二郎腿啧啧看戏。

彭沛隔的远远地,对她点了点头,走到宋忍冬面前,看着眼前依然容貌令所有人失色的女人,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涟漪。

哪怕她只是简单装扮,就胜过了在场所有女人。

他所有似是而非的情绪隐没在重重层层的眉眼里,然而,再不会有人知晓答案了。

彭沛靠在墙上,冷倦地开口:“你复出的事情,我会让人好好为你造势。”

我会让人好好为你造势,和我会好好为你造势。

是两种概念。

“是吗?谢谢你支持我的事业。”宋忍冬只觉心口一阵冷了下去。

在某个落日铺满天空的季节,他有时让孙秘书出面协调,有时为她铺好了路,到她身边时,佯装无事地提起:“我不知道你花粉过敏,改天送你几个资源。”

彭沛这样的人,确实有不可一世的资本。

任风轻一双眼似笑非笑,坐在一旁和秦勉静静旁观,也不加入话题。

等两人碰面结束,彭沛出去抽烟,程幸偷摸着跟出去,东扯西扯了一大堆。

直到彭沛不耐烦地转身就走,程幸才讪讪地说:“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

“我说过的话不可能每一句都记得。”彭沛耐心耗尽,随口应付。

“你说,你要等宋忍冬离婚。”见他真没记性了,程幸这才调整过来,偏头看了眼屋内,声音压低了一些。

彭沛指间烟头猩红的光,照得脸上忽明忽暗,整个人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男人坐在床沿,身旁尚存她的余温,手机锁屏不断弹出新消息,可他没有看消息的心思,只是看着那抹背影出神。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心脏蒙上层层厚厚的蜘蛛网一样,缠得他喘不过气来。

厨房里,大家各司其职,见季星波走进来,急忙上前迎接。

佣人虽都知道季星波性格不算很好,但与大少爷其他女伴相比,简直就是正常人水平,况且和大少爷出双入对,虽还没个名分,但见了面,还是会毕恭毕敬叫声:星波小姐。

嘴上虽这么说,实际上是阳奉阴违,临时和长期,他们还是拎得清,毕竟女主人只能有一个。

其实季星波并不擅厨,但并不妨碍她做一些汤汤水水。

端着醒酒汤出来的时候,彭沛叉着腰正在通话,他眉心皱起,烦躁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走过去,突然听见几个词迸了出来。

“忍冬那边你妥善安排好,还有,那事捂严实了,绝不能让她知道。”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知道的还少吗?

手微微颤抖,醒酒汤洒了,手背一股热痛袭来,季星波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她凝眉,内心翻江倒海,看了一眼彭沛,转身将醒酒汤倒进了垃圾桶。

马上就要到她生日了,季星波发现这些天彭沛闷闷不乐的,时常盯着手机大半天。

终于她没忍住,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公司资金周转不开之类。

她知道彭沛是开娱乐公司的,而那些她不关注,只知道彭沛在娱乐圈属于能说的上话的,旗下艺人皆是当红炸子鸡。

生活中的开支两人分的不是很开,基本上共用的那张卡是谁着急用钱谁拿。托彭沛的福,她见识了不少新鲜好玩意儿,不过彭沛很少在她脸前有过这副放下满身戒备的姿态,估计真的是出什么要紧事了。

彭沛跟没事人似的捏了捏鼻梁,“你别多想。”话音刚落,就挎着张脸出门了。

就算没多想的,也被这句话闹多想了。

盛世星娱,总裁办公室。

近日,公司公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未经批准,不得随意进入顶楼总裁办。

彭沛把鸡蛋和面粉进行搅拌,然后把它们倒入蛋糕模具中,再放进微波炉,结果做出来的却是像鸡蛋灌饼一样的浆糊,实在难以拿出手。

“总裁,要不,咱花钱买个吧?”孙尚河试探性地把憋了很久的真心话说了出来,再继续下去,怕是送人都没人要。

不就是星波小姐过生日吗?以往都是随手买些礼物,什么时候改亲手做蛋糕了?

彭沛做事向来力求完美,做不出想要的效果,誓不为人。

他手指摩挲着下巴,自顾自地说道:“我不会像初学者那样天真了。”

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做起来,比做饭还难,但凡一个步骤出错,就会产生连环反应,做出来的就不叫蛋糕。

望着彭沛身后一排排失败品,孙秘书双手交叉支撑在茶几上,不禁再次陷入了旷世绝伦的沉思。

这次,彭沛总结了失败经验,高筋面粉换成了低筋面粉,配合某站上蛋糕教程,现在的他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成为平平无奇做蛋糕小天才。

首先,制作奶油。在碗沿敲打鸡蛋,为使蛋清蛋黄分离,还得在蛋壳中来回倒两次,完成后,彭沛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

其次,在蛋清中加入糖和一点柠檬汁,直到搅成像牛奶一样粘稠的理想状态,如上是视频中的说法。

“取三分之二的白砂糖糖,在打蛋清的过程中分三次放入。剩下的三分之一砂糖放入蛋黄中,搅拌至蛋黄颜色变浅。”彭沛嫌麻烦,一次性全加了。

孙秘书悄咪咪瞅了眼,嗯,致死量。

“哦,加少许盐有助于打发。”彭沛大手一伸,舀了一大勺食用盐。

“一直打到把蛋清盆倒过来,蛋清都流不下来,筷子也没倒,很好。”彭沛把黄油和牛奶倾数倒入蛋黄糊中,把筛过的低筋面粉慢慢倒进上面的蛋奶糊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见玻璃碗里的蛋清已经稠得不能再稠,照这样下去,保准蒸出来个发面馒头。

拿着筷子大概搅了半个小时,彭沛的手又酸又累,甩了好几次。

孙尚河抓紧机会,站起身殷勤地问:“总裁,需要外援吗?”

“那我走?”彭沛斜睨了孙尚河一眼。

孙秘书立马闭上了嘴,并贴心地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最后下锅,彭沛很有先见之明,事先预热后,往电饭锅内壁刷了层花生油,就迫不及待地将面糊倒进去,摁了煮饭键。

孙秘书默默将手中那块黄油收了回去,只盼望着早点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接着,只需耐心等待半小时,香喷喷、软乎乎的蛋糕就会出锅了。

才过去十分钟,彭沛坐立不安,来回踱步,真的很想打开盖看看。孙秘书甩了句如果打开,等的时间就会更长,这才让彭沛打消了这个念头。

漫长的半小时犹如渡过了半世纪。彭沛迅速打开电饭锅,热气弥漫。

“这不锅底吗?”孙尚河左右看了看,原谅他眼拙,没看出来这和蛋糕有什么联系。

乍一看,还以为是锅底翻模成功现场。其实是彭总亲自做的蛋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能做出完全看不出底色的蛋糕,也算是高深莫测了。

彭沛:……

不难看出,在那么多蛋糕教程中,总裁一眼选中了电饭锅蛋糕,就是因为眼睛看了觉得简单,可惜能力配不上野心。

为了做这一个九寸蛋糕,彭沛实验了好几次,经历了塌陷、回缩、干粮等凄惨翻车,最后终于做出了半熟鸡蛋锅底。

为什么做出的蛋糕会是这副尊容,彭沛一度丧失了对生活的热情。

“不要轻言放弃,没准多试几次能做出更有艺术气息的呢。”孙尚河深切安慰道。

彭沛:……得想个办法除掉他。

抹完奶油,彭沛守着手机上的时间等着季星波主动发消息。

今天是季星波的生日,不知是不是睡出了感情,彭沛不想让季星波失望。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发消息提醒他了。

本来想发语音催一下的,好在他忍住了。

不能为个小情儿丢份儿。

彭沛小心翼翼端起蛋糕,“和up主做的是不是很像?”

“不能说很像,那可是复制粘贴。”孙尚河想都没想,不能说没想,那是想都不敢想。

对着孙秘书的蛋糕塑料刀,总算放了下去,彭沛露出了充满成就感的笑容。

孙尚河环视四周无处安放的蛋糕,“总裁,你之前做的蛋糕要怎么处理?”

“分给员工吃吧,浪费食物可耻。”

这东西送的出去才有鬼了好吧!

“让他们悄悄吃掉,不许po到网上。”

“……”

太自信了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


身在名利场的彭大公子,英俊多金,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数不胜数,钱也没少花,可是陪在他身边最久的,却是一个愿意为他省钱的女人。

季星波是个例外,也是个异数。她不是最美的那个,从没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安静得孙尚河这个局外人都以为她什么都无所谓。

他们交往将近三年,目前看来,似乎还有继续在一起的趋势。

很多事情,却不是单单道理就能说得通的。总裁还是太年轻了,星波小姐从来不是漂亮的笼中鸟,毕竟,一个人毕生付出的热情是极其有限的。

孙尚河又想起把礼盒交给季星波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表示,只是下车去了菜市场,她却不嫌脏乱和世俗气,不依不饶地和那些商贩讨价还价。

好像总裁小住初霖园那些日子,她都会亲自买菜煲汤,对待佣人们也客气,不像总裁往前一些女伴,还没得势就颐指气使。

这样好的一个人,真会委身当个无名无分见不得人的小情儿吗?

“高速路上别开小差。”彭沛睁开眼,只是放下车窗看了眼周围环境,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孙尚河回神,语气满是歉意,“不好意思,总裁。”

见彭沛没追究的意思,他稍稍松了口气,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专注地开车,总裁的私事这都不是月薪七万的人该考虑的事情。

彭沛一直不停地拨打季星波的手机,可惜得到的都是冰冷的机械音。

他紧握手机的指节绷紧得发白,而漠然的神情又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两天天气异常闷热潮湿,前两天的凉爽仿佛是一种错觉,多半和台风登陆有关。

孙尚河腹诽,总裁也在酝酿台风,恐怕只有身处台风眼里的星波小姐能幸免。

他一边开车一边寻思着缓和下气氛,可终究还是少说话多干活占了上风。

突然,放在彭沛兜里的手机呜呜地响,他激动地拿出来,甚至手都是抖的。

他以为季星波终于想开了,服软了。

来电显示的‘程幸’两个字瞬间浇灭了他的欢喜。

彭沛深呼吸一口气,才勉强划拉到接听,声音冷冷的:“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咋跟吃了枪子似的?我可没得罪你。”莫名被彭沛数落了一通,程幸委屈得不行。

“有话快说!”彭沛有些不耐烦,也没心情跟他唠嗑,怕占线季星波打不过来。

“哥几个在老地方玩,这不正好预祝你脱单么?”程幸脸皮厚,老早他就吃到好哥们逃婚的瓜,这会儿没忍住,调侃了句。

彭沛闷声道:“你们玩吧,我不在荔市。”

程幸吃惊得不行,这节骨眼逃婚能逃去哪里……

他竖起耳朵听到那边呼啸的风声,悄咪咪地问:“那你在路上了?不要命了你。”

真就是荔市在逃新郎了呗?

“别问,占线。”不由分说,彭沛火急火燎摁断电话。

这回手机也不放兜里了,直接摊在掌心反复掂着,时不时低头注意下新闻。

开了移动网络,还没仔细看,就被热点新闻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待他看清标题,手指无意识地松了松,手机“啪”的掉到了地上。

紧急新闻-霖城暴雨一始发列车遇台风险情,已致230人遇难,3人失联!

随之塌的,还有彭沛好不容做的心理建设,新闻上面醒目的几个字几乎要把他的眼睛刺瞎。

他不得不承认,他等的电话不会再来了。

孙尚河偶然撞见了彭沛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心惊胆战的,生怕这股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彭沛双眸涣散,只绷着脸说了三个字,“开快点。”

路灯飞快地从窗外掠过,再走一段路,四周逐渐变得吵闹,车速逐渐减慢,最后停靠在路边。

高速堵车了,司机们烦躁不安,喇叭声响成一片。

彭沛烦躁地扯开领带,“怎么堵车了?”

“导航上说,因为暴雨,霖城交通道路瘫痪了,估计得堵上个把小时。”孙尚河有点慌。

等了十分钟,车子也就朝前移动了两百米,就这样等下去,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

放下车窗,彭沛扫了眼四周,灯光照亮的道路,前后左右都是车。

这时紧随其后的一辆越野车鸣笛,此时也打开了车门,三名年轻男人快速穿过马路朝这边奔来。

“老彭,我们来了!”程幸立刻伸手打了声招呼。

面前的汽车纹丝不动。

“哥几个跑大老远来陪你,你好歹开个门吧?”程幸有点靓仔无语。

车门前安安静静的,很明显,彭沛是铁了心要跑路。

任风轻觉得程幸太磨叽:“你这样不行,看我的。”

“你又有什么损招?”程幸怀疑。

秦勉笑道:“别忘了他的软肋是谁。”



预备去赴约的路上,彭沛特意不让孙尚河跟着,自个儿提着精装蛋糕兴高采烈地下了电梯,抬脚正要进入停车库,孙尚河突然跑过来,神色肃穆。

“总裁,喻夫人遗物……找到了。”

彭沛手指剧烈地颤抖了两下。

一离手,蛋糕礼盒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奶油四溅,已经摔得分不清哪面朝下了。

人已经跑远了,空气中依稀还残留着两个小时之前的甜腻味儿。

一间环境清幽的高档西餐厅里,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缓缓运行,转眼间,时针紧随秒针的脚步指向十二点。

刚过十二点,服务生过来敲门,注意到坐在靠窗的客人桌前摆满了一口也没动的双人份西餐,很有礼貌地说道:“小姐,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您那位朋友还来吗?”

“结账吧,他不会来了。”季星波自嘲地笑笑,抽出银行卡递过去。

服务生把小票开给了季星波,似乎想到什么,回忆道:“嗯……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已经为您买过单了,他祝您生日快乐。”

先生?哪位先生?季星波迟疑了下,翻过小票看了眼,字挺好看的。

——期待下次见面,踩脚小姐。

——邵子昂。

她走到门口,看向那个从下午五点坐到现在的位置,还是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迎面撞进了镶嵌在漆黑夜色中深邃轮廓,冷不防那男人忽然转过脸来,他摘下金边眼镜,眉宇间透露出倦色。

夜幕没有月亮,街道四处无人,一排排路灯散发着昏黄朦胧的灯光。借着几缕微光,男人温润的脸在光影间忽明忽暗,好像在哪儿见过……

季氏集团上下乱成了一锅粥,从前年资金危机,季氏家族再也没遇到这么大的危机。

谁都没有想到季风华病复发得这么急。他那天跟季月尘单独谈话,父子俩争执不休,结束对话说有点热,护理就将他推到中央空调下。

“不肖子孙,你敢去……”谁知道下一刻季风华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呼吸急促,抬手指着季月尘,扑通一声,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佣人们好一顿风驰电掣,将季风华背上了车打算送去医院。季月尘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慌张起来,犹豫几秒,还是跟了过去。

医院, 门口的护士见状,急忙喊人将季风华放到推车上。

躺在病床上的季风华双目紧闭,无意识地喊着季星波的名字,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

抢救室亮起了红灯,白炽灯映照着两侧雪白的瓷砖墙,似乎空气中都沉寂了下去。季月尘颓然地倚着墙壁,悬着的一颗心始终不下,一转头便看到穿着高跟鞋匆匆赶来的季星波。

“我有话跟你说。”季月尘走过去,拉着季星波的胳膊拐到楼梯口,脸色沉重。

季星波神色凝滞,开门见山地问道:“父亲心脏病发作,和你有关吗?”

这话是疑问句,却毫无质问的语气,让季月尘沉默了一会儿。

“我要和啾啾私奔,这家业我不继承也罢。”

看着深陷爱河的季月尘,季星波顿生一股难以遏止的怒火,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

啾啾,盛啾啾,就是那个骗了季月尘三千万的女人。

私奔?就这么不计后果的走了,一言不合把整个季家弃之不顾,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吗?

“你疯了是不是!被诈骗不去报警,非要把自己搭进去才满意吗?!”一把扯过季月尘的领带往下拽,季星波双眸猩红,狠厉瞪着眼前叫了二十多年大哥的男人,指骨微微泛白。

她感到自己的恶劣情绪正在一点一点释放,要不是碍着那么多人在场,她真有可能甩季月尘一巴掌。就算打不醒他,至少也要把他脑子里的浆糊打出来。

他何时被人这么凶过?对方不过是个养女,竟然敢这么颐指气使地扯着他的领带威胁他。

无法否认的是,最像他老子的偏偏还是这个半道领养来的孤女。

季月尘抿了下唇,神情间隐含一份不自然:“我没什么出息,就拜托你照顾好爸。毕竟从小到大,他最疼的就是你。”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季月尘会这么想,季星波松开了领带,心脏仿佛被谁紧紧扼住。她垂首,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方浅浅的阴影。

“你可以这么说,但我不会发表任何言论。”

“你是季氏的继承人,你在位,我会辅佐你,绝不会和你争抢任何东西。”

“明知父亲病情不稳定,受不得刺激,你还要气他。大哥,你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啊?”

季月尘漆黑的眼珠子缓缓转动,看向抢救室上方那醒目的红字,双手攥拳,就连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抢救室的大门打开了,医生的表情看上去比较凝重,“病人家属请跟我来一下。”

当季星波听到病危通知书这五个字的时候,有些棱角的面部紧绷着,向来极有攻击感,却在此刻,难得地外露无助和脆弱的状态。

尽管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并以病毒式的传播速度传遍了荔市,顷刻间季氏集团股票暴跌。

为此,季丰朗便在董事会上宣布,上市计划提前,稳定股价,尽快筹措资金度过金融危机。

季星波和季幼白挺身而出,要求负责上市事项。

董事会上,季星波做出态度:“我虽然不是金融专业,但对目前公司的情况有些了解,只有筹集资金和市场机会才有可能上市,我认为,必须从引进合适的人开始。”

“上学和上市可不能混为一谈。星波,你毕业这么久了,学生思维怎么一点没变。”季幼白刚开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她说的话却丝毫不客气,“你说得很好,但如果无法实行,你知道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季星波一瞬不瞬地盯着季幼白:“难道堂姐连股价大跌都预判到了,提前想好了对策?”

“我没那么神通广大,只是做出了些调查。”季幼白好像知道季星波的想法,她站起来,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夹放到会议桌上,“这是我这两年来咨询业内人士,对比多家上市企业之前的改制充足及公司草拟的方案。”

竟然随身携带上市方案……

看到季幼白拿出完整的方案后,季星波彻底变了脸色,再听到季幼白说这两年来,她更觉得在堂姐脸前抬不起头来。

这两年,她被彭沛拴住了心,哪儿有闲工夫想别的?而季幼白就不同了,她一早上岗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又备受父亲重用。虽然也不清闲,但比外边那些996企业好过许多。

相较之下,季幼白有更多精力去充实自己。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