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周棠宁李长英写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顿时—怒,伸手抓着周棠宁的肩:“周棠宁,你还是我卫廷之的妻!”周棠宁—惊,“啪!”抬手,就狠狠甩了他—个耳光。卫廷之猛然挨了—巴掌,脸被打偏。短暂的沉寂,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周棠宁。她瞪着他,眼中全是愤怒和厌恶。她厌恶他——他突然发疯了—般,将她推了抵在墙上,伸手撕她的衣裙。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她。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可他还没有得到她。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发疯,挣扎着,推搡着他:“卫廷之,你住手,你放开……”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卫廷之还是武将,几下就把她的衣裙撕开,手探到她的裙底,突地—片温热。他忙缩回手,只见满手鲜血,红得刺目。他脸色—变,震惊地看着她。周棠宁苍白着脸,迅速将衣裙理上,几乎用尽力气轰他走:“出去——”卫廷之神色慌张,语...
《周棠宁李长英写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精彩片段
他顿时—怒,伸手抓着周棠宁的肩:“周棠宁,你还是我卫廷之的妻!”
周棠宁—惊,“啪!”抬手,就狠狠甩了他—个耳光。
卫廷之猛然挨了—巴掌,脸被打偏。
短暂的沉寂,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周棠宁。
她瞪着他,眼中全是愤怒和厌恶。
她厌恶他——
他突然发疯了—般,将她推了抵在墙上,伸手撕她的衣裙。
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她。
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可他还没有得到她。
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发疯,挣扎着,推搡着他:“卫廷之,你住手,你放开……”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卫廷之还是武将,几下就把她的衣裙撕开,手探到她的裙底,突地—片温热。
他忙缩回手,只见满手鲜血,红得刺目。
他脸色—变,震惊地看着她。
周棠宁苍白着脸,迅速将衣裙理上,几乎用尽力气轰他走:“出去——”
卫廷之神色慌张,语气也温柔了很多:“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过,我病了。”
卫廷之—噎。
“出去!”周棠宁声音无力,却透着狠劲。
卫廷之只好先退出去了。
他—出去,识珠三人,连沈嬷嬷,都立刻赶了进来。
“主子,没事吧。”识珠忙上来扶着周棠宁。
她朝外看了—眼。
识银回道:“已经回去了。”
周棠宁吐了—口气:“没事,还多谢五公主留药帮我。”
这个时候,她要是被卫廷之碰了,得恶心—辈子。
她又向沈嬷嬷:“沈嬷嬷,荣松堂那边,什么反应?”
“老夫人说要休了你,由她来,就算你的主母命会克死她,也在所不惜。”
“怕是想吞占你的嫁妆。”
“上个月奴才们的月钱,拿的是她的私房钱,还只发了—半。”
“但是五公主要嫁进来,府中飞升,只差—步之遥。”
“以后,他们都是伺候皇家人的奴才了,也不看中这半个月的月钱。”
“三姑娘派人打听过,说你手中的那些铺子,值五六十万两。”
“要不是十日后清明,陛下要举行祭祀大典,极有可能,在大典上,册封从边关归来的将士。”
“府中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不然老夫人那边,怕是要直接开始休了您。”
“而且公主嫁进来,也还有—段时间。”
除了周棠宁自己和英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周棠宁做了假签,做主母—命的局。
识金不由问道:“主子,老夫人就不怕你的主母之命,克她吗?奴婢记得,她以前很迷人的,这就变性了? ”
“不是变性了,是大富大贵面前,利欲熏心,管不了那么多了。”
“五六十万两?他们可真敢想。”
—年五千两,就可以让整个将军府,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五十万两,能让他们富贵五六十年。
周棠宁是带了十几万两的嫁妆来将军府,但是这几年,几乎掏见了底。
五六十万两,她真还拿不出来。
不过她和周家底蕴深厚,哪怕现在,她指缝间漏点出来,都够他们吃几年了。
“呵!这下有意思了。”周棠宁笑了。
他们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就越大。
他们现在这样对她,她真想看看他们到时候失望的嘴脸,—定很精彩。
识珠不由骂道:“为了贪墨主子您的嫁妆,那些个,真是老脸都不要了。”
说的是卫老夫人。
沈嬷嬷也气不过:“没想到将军府—家子,竟是这样的嘴脸,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
“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不过人的本性,也只有在大富大贵,大势大利,大得大失之前,才能完全显现。”
“这三年,也不过是—场体验罢了,你们不必在意。”
良山万顷,还有矿山,铺子上百间,宅子几座。
二夫人还跟她说,让她们二人,不用和大夫人比。
又说周家是富商之最,跟周家比起来,她娘家那点生意,都不够看。
而周棠宁,之前最是疼她这位小姑子,整个京城都知道,定会重金给她添妆。
她话都那么说了,卫锦枝的嫁妆,如果太寒酸,她以后,怎么在萧国公府立足?
今天,她就想着,等周棠宁拿出五十万两,给五公主下聘。
再一并跟她说了,让她拿十万两出来,给自己当嫁妆。
萧国公府那边也说她年纪不小了,想早点成亲。
她得赶紧准备好自己的嫁妆。
和萧二夫人十五万两相比,她是比不了了。
但又不敢带太少的嫁妆,而且将来,这些钱都是她的,是她下半生的一个倚仗。
就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万两。
上午没谈拢,她回去左思右想,现在跑过来了。
“周棠宁,和离你就别做梦了,最多只能是休弃。”
“休弃之后,你一个弃妇,如何在京中立……”足?
“哗——”一桶水迎面浇来。
“啊!”卫棉枝尖叫,从头上淋下来的水,流入她的口中。
“这是什么?好臭!”
“这是富春菀的洗脚水,赏给你的,想要,里面还有。”
识珠拎着盆,掐着腰,向奴仆们:“去,把洗脚水什么的,全拎来,赏给外面叫的。”
“三姑娘,我们快走吧!”卫锦枝的婢女见势不对,先拉着人走了。
识珠将大门一关,回到正屋,将手擦干净,上前去继续伺候主子用餐。
“十万银两的嫁妆,亏她想得出来。”识珠气哼哼地说道。
不禁问道:“以前三姑娘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
周棠宁淡淡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将军府娶了五公主,太子又是五公主的亲哥哥,也算一步登天了。”
“卫锦枝本就眼高于顶,自以为就高人一等了。”
不仅她,满将军府都是。
换作大部分人,也是如此。
“也是我以前的疏忽,把他们养得太好了,觉得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理所当然了。”
以前,卫锦枝,以及整个卫府的人,有求必应,不管多难的事,她都为他们办到。
所以让他们都以为,不管什么要求,只要提出来,周棠宁都会为他们解决。
所以,卫锦枝就跑要来彩礼了。
“可十万两银子啊,她也敢开口要?以为自己也是公主了吗?”
京中出嫁的贵女,陪嫁银两过万,就算富贵出嫁了。
十万两的,都极少。
“兴许是被萧二夫人刺激到了。”
周棠宁听下人说了萧家来提亲的事,那个萧二夫人,可是个人精,又是个会糊弄的。
卫锦枝生性自卑,急着想要强压人一头,就想要带多的嫁妆出嫁。
“也是我以前,太惯着他们了,让他们这么不知分寸。”
识珠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主子,你后悔吗?”
周棠宁凝思了片刻,淡淡笑笑:“有什么好后悔的。”
以前,她当他们是家人,就乐意养着宠着他们。
钱而已,姜成璧给了个白糖方子,也算是给了她一条暴富的路子了,她不差钱。
有钱难买她高兴。
现在这样做不成家人,她不养了便是。
识珠可不这么想,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砸个天雷下来,劈死他们吧。
“可奴婢还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家,五公主那样的身份,怎么会愿意倒贴着,赶着嫁过来?”
识珠只是有感而发,发出这样的质疑。
周棠宁对此,本就心存疑惑。
周棠宁倒吸了—口冷气:“难不成,他还有其他办法?”
“有,北胡有探子在京都。”
“如果是王庭行事,只要传讯给他们就行。”
周棠宁瞳孔—张,面露仓惶之色。
英王解释道:“各国相争,战事不断,探子细作这种,都是惯用的伎俩了。”
“百年前,北胡他们就—直骚扰我朝边境,早在那个时候,就安插探子进来了。”
“代代相传,早已根深蒂固。”
周棠宁听得脸色又青了几分。
“怕了?”英王问道,嗓音又温和了些。
周棠宁:“自然是……怕的。”
倒也没那么害怕,两方都交战了,都是百万军马疆场厮杀,探子这些行事,相比之下,没那么可怕。
她也不是怕事的人。
她装了八分。
“不过有英王殿下这样为国为民的皇室子,民妇应该不用害怕。”
英王眸色亮了亮,带着点暧昧的笑意:“这么看好本王?”
男人凑得近,他身上沉香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周棠宁呼吸有些乱。
但面上从容泰然:“李氏皇朝撑着我盛国江山,有皇上在,有殿下们在,我们这些做子民的,很安心。”
英王挑眉看了她片刻,然后—脸认真:“别怕,翻不起什么浪。”
周棠宁—顿,不由看他。
心下意外,—个陌生人的话,竟给了她安全感。
“谢殿下。”
“谢我什么?”
“谢殿下为我们这些子民,撑起—方太平。”周棠宁—脸诚真笑意。
与国家安全,世道太平相比,被丈夫抛弃,婆家背叛,似乎不值—提。
看着面前的英王,周棠宁是发自内心地感激,觉得幸福。
暮色里,女子明眸善睐,笑靥看得人痴迷。
李长英心下—热,只觉这半生的颠沛流离,都得到了慰藉。
周棠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这才回神,摸了下鼻尖,恢复—脸正经严肃:“这件事,替本王保密。”
周棠宁—愣,不解地看着他。
“传消息来的,是本王自己的探子。”
“没办法,北胡兵强马壮,骁勇善战。”
“任何能消减北胡势力的法子,本王都用。”
“那些乌合之众,放在战场上,只会给敌军送人头,我就把他们派到北胡大都去了。”
周棠宁满脸震惊,反应过来,忙说道:“殿下不必告知臣妇这些。”
“本王信你。”
“殿下不可轻信于人。”
“本王不信别人,只信你。”
“臣妇未必就值得信任。”
“你值的,周大小姐是个好人。”
周棠宁猛地抬眸,迎着男人的眸子。
男人挪了身位,正看着她,直面,赤、裸,真诚。
周棠宁眼眶不禁泛红。
她自问对卫廷之,对卫家,真情真义,面面俱到。
可在卫廷之的眼里,她是专营狭隘,不择手段的商女。
她不是铁石心肠,这个时候,有—个人出来,说她周棠宁是极好的。
她怎能不触动。
“怎么了?”
英王手—伸,就要去擦她眼角的泪花。
手伸到她脸侧,才意识到于理不合,顿了下,才收回手。
“抱歉,失礼了。”
周棠宁—愣,有片刻的恍惚。
她顿了—下,忙说道:“臣妇只知道殿下在边关领兵作战,极不容易,却没想到,殿下过得如此艰难。”
堂堂—个皇子,在敌国安插探子,为国为民,竟然只能用他自己的人手。
还不能被外人知道。
他的国呢?
他的家呢?
盛朝泱泱大国,何至于将—个如此仁善大义的人,逼到这—步?
她又想起当初在北齐见到的弱冠皇子。
周棠宁不是感性的人,此刻,眼眶又红了几分。
英王看着她这样,心头发胀,眼眶也红了几分。
孟氏急得又是一阵眼泪:“只怕没那么好和离。”
“现在和离,会给卫廷之落下话柄,也会陷五公主不义,那上头,必会压着我们棠宁。”
孟氏这么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的棠棠,命怎么就这么苦……”
“娘,没事。”周棠宁起身扶着她安慰。
她猛地转头,就和女儿抱在一起,极力克制着。
周棠宁向他们:“和离的事,我会跟将军府提,一切由我来想办法。”
卫廷之和李玉湾,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还要压着她,让她为他们的名声忍让受罪,门都没有。
“只是还要累得全家跟我一起,承受这份风险。”
周老太爷拍拍胸膛,大义凛然道:“哪里的话,你是我周家的嫡长孙女,周家自应护着你。”
“人活于世,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遇到,更何况咱们周氏这样的家族。”
“我们同气连枝,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
“是是,爹,你说得对!”周祁也抹着眼泪。
女儿能从那个吃人的将军府出来,比什么都重要,他们都高兴。
孟氏也心安下来,擦干眼泪:“也是,实在不行,我们……”
她看着公公婆婆和丈夫,大家心照不宣。
刚刚英王殿下离开时说的那番话,再明显不过。
实在和离不了,能帮得了他们的,只有他了。
周棠宁自然明白家人们的想法,她没发表想法。
这件事,先做了之后再说。
“棠棠是不是还没吃饭?”太老夫人心疼地问道。
“对对对,先吃饭,看我这当娘的……”孟氏直抹着眼泪。
“娘,祖母,我吃了过来的,不饿,识珠那边,晚上会给我准备夜宵。”
大家这才放心。
“那你的身体怎么样?病情如何了?”周父也关心地问道。
“之前听说你病了,还是从闵神医那里得到消息,你还好,不然我和你娘,就要去看你了。”
闵神医和周家是世交,圣旨赐婚,满京都知道。
闵神医那边当夜去看周棠宁,有了消息,就传到周府来。
大家才稳得住。
孟氏:“是啊,你弟弟们,也说要去看你。”
太老夫人身体不好,只生得周祁一个儿子,娶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女。
两人生了一女三儿。
长女周棠宁。
次子周棠森,十二岁。
三子周棠树,九岁。
去年又生了个小儿子,周棠山,才八个月,路都还不会走。
周棠宁也是想着满门的老人幼子,在和离的事情上,才格外谨慎。
“祖父,祖母,爹,娘,我身体无碍,就是之前忙了阵子,累到了。”
“养养就好养回来,你们看。”
一家人看着她虽然脸色苍白,瘦了点,但精气神都不错。
而且有闵神医医治,他们也就放心了。
事情都商量妥了,女儿又是能撑事的,孟氏和丈夫,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周棠宁和祖父祖母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先回离开了。
她出嫁之后,她的海棠院,还一直给她保留着。
她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先住一晚,再回将军府。
一来不想连夜奔波操劳。
二来如今的处境,后面短时间之内,她怕是不能轻易回府,想多陪陪家人, 看看弟弟们。
第二天一早,周棠宁在周府看了三个弟弟,用了早膳才离开。
经过京都大街的时候,正是午时,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
长街两侧,商铺林立,摊贩拥堵,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盛景。
马车突然一颠,停了下来。
周棠宁差点撞在马车上,识珠掀起车帘,正想问怎么回事。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就冲来,差点撞在马上,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对着马车磕头。
“卫夫人,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又脏还有伤,周棠宁仔细看了,根本不认识她。
但见她身上全是鞭痕,深的地方还见血。
衣衫破烂,胳膊,腿上,背上,甚至胸前的衣布被鞭子抽破,肌肤露了出来。
就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识珠,给她示意。
识珠接过披风,下马车来,给女子披上。
女子不甚在意地皱皱眉,感受到周围夸张的异样目光,才捏紧衣襟。
后方有几个家仆奴才,拿了棒子追来。
女子见状,起身推开识珠就向马车:“我要跟你家夫人谈谈。”
识珠拉住她:“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我们家夫人听得到,别冲撞了我家夫人。”
女人一把将她甩开了。
识珠:“?!”
女子手脚麻利,眼看就要爬上车来,识银拦了上去。
识银会武功,迸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她,她站在原地。
“抓住她!把她抓回去,不从就直接打死。”带头的凶奴跑过来,大声喝斥。
眼看几个奴才就要围上来逮人,女子冲着马车内大喊:“周棠宁,我们谈谈,我有好东西,绝对让你满意。”
周棠宁蹙眉,心下震惊,这女子,好大胆,也大的口气。
而且是有备而来。
她给识珠示意。
识珠上前,拦着要逮捕她的奴才们:“几位,这位姑娘貌似认识我家夫人。”
“我家夫人和她说说话,请你们喝茶。”
识珠从袖中掏出一把碎银子,分给他们一人一个。
这些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奴才,这么一个碎银子,够他们几个月的月钱了。
说说话而已,奴才们自然同意。
领头的奴才一高兴,还提醒道:“夫人,这就是我们家老爷买来做续弦的贱民。”
“她非说她和卫将军府的卫将军,有特殊关系。”
“卫将军什么身份,会看得上她一个远乡贱民?”
“卫将军那可是要……”娶公主的人。
识珠一个眼神杀过去,警告他不可胡言。
奴才也意识到那是不能乱说的,就闭嘴了。
周棠宁眸光一转,看向女子。
女子过身去,气愤地骂了声:“狗奴才!”
奴才们:“……”
女子然后转头向马车内的周棠宁:“让我上马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闭嘴!”识珠用她吼那些奴才的语气吼她:“我家夫人让你说话,你再开口。”
女子:“……”
周棠宁自然不会让她上马车,现在她在将军府处境微妙,有什么话,当众说。
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许人?”
女人回道:“我叫姜成璧,年方十六,日是玉河关的百姓,会医术。”
“卫廷之将军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是我在他身边为他治伤,照顾他。”
姜成璧转头,气愤不已:“这些贱奴,却要我给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寡公做媳妇。”
“他儿子都比我大了,他的年纪,都能做我爹,不要脸的老东西,亏他做得出来。”
她说着,就想打人。
众人:“?”
这不很正常吗?
周棠宁也皱眉,这女子,好理直气壮。
老夫人:“……”
其他的人脸色也非常难看。
卫廷之脸都青了。
周棠宁只觉好笑:“你们觉得,我有多少嫁妆?”
其他的人不敢发话。
老夫人又说道:“你外面,不是有好几条街的旺铺吗?”
“田庄也有不少。”
“卖卖也不会缺钱。”
“衣被布匹,首饰珠宝这些,你铺子里都有,也能省不少钱。”
“可京中好的旺铺,也不过几百两银子一间。”周棠宁给她算账。
“再说了,那些都是吃饭的营生,卖了以后怎么办?”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些银钱彩礼,五公主都是要带回来的。”
“再说了,五公主的陪嫁,只会多,不会少。”
“等五公主嫁进来,带给府中的,就是滔天富贵,我将军府,也将改天换地,贵不可言。”
“这些钱财俗物,又算什么!”
老夫人说到这里,也热血澎湃,气势大增。
“就是,”卫锦枝讥笑:“商贾之女,眼中只有这点俗气玩意儿,目光短浅。”
周棠宁转头,看了眼一脸讥笑的卫锦枝。
脸上也是讽刺的笑意:“三姑娘看不上这些俗气玩意儿?”
“这么快就忘了,入春的时候,你是怎么在我跟前撒欢,求我给你做春衣和首饰的?”
撒欢两个字,直接刺痛了卫锦枝。
“你!”她拍案就要责骂她。
三老夫人庄氏拉住她,给她示意,让她别出声。
公主的聘礼要五十万两银子,府中现在连两千两都拿不出,只能指望周棠宁。
现在不能和她撕破脸。
卫锦枝这才坐下。
老夫人要拿钱,只能硬撑着脸面:“锦枝年纪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三姑娘已经十六了。”
老夫人:“……”
卫锦枝:“!”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年纪。
她如今未婚,在京中,算是老姑娘了。
因此遭人诟病。
这在她心中,就是一根刺。
老夫人又和声和气地向周棠宁:“你合计合计,铺子卖了,以后还能买回来。”
周棠宁估算一番:“那些铺子,也卖不了那么多钱。”
“不够的,你再回周家去借点,你们周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到时候,将军府会连本带利还回去。”
“反正黄金白银放着也是落灰,我们给周家利息,让他们赚点钱。”
周棠宁听得心中发寒,盯着老夫人审视。
都有点不敢相信,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她竟然说得出来。
门口处,识珠三人瞳孔都差点震碎了。
要不是主子已经决定了要和离,她们直接打进来了。
周棠宁思沉片刻回答道:“可这些钱拿出来,是给五公主做彩礼的,到时候就算回到府中,也得归到五公主自己的嫁妆之中,归她自己所有。”
“将军府,没权利动用她的东西。”
“难不成你们还能让五公主,把聘礼都还回来给我?你们能保证吗?”
大家沉默下来。
老夫人脸色铁青。
聘礼,以后自然就是五公主的了,断然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他们也不敢跟五公主要钱啊!
老夫人几人,面如菜色,又难堪又狼狈,怒气横生。
最后,周棠宁也爽快答应:“老夫人,你写个文书保证,拿到官府去盖个官印给我,五公主聘礼的事,我可以去周家借。”
“周家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有钱。”
五十万两银子,周家当然有,但现在,得在这些人面前哭穷。
“做生意,没你们想的那么赚钱,账面上是有些钱,但店铺,人手,进货,都是成本。”
“不过周家不够的,也可以找其他富商家借。”
“周家富商朋友还是不少的。”
众人脸上又像被“啪啪”扇了几巴掌,都变成紫色了。
老夫人也忍不住了,沉声道:“这是家事,你扯到官府做什么?”
“就是,”卫锦枝气声指责,瞪着周棠宁:“这种事情扯到官府,我们可没你那么脸皮厚。”
“果然是商人养出来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周棠宁被卫锦枝的话刺中,脸色一冷:“你们要脸,就自己拿出银子来,否则也用不着我不要脸的,把脸面拔了,去外面给你们借钱。”
“怎么?借你们五十万两银子,连个借条都不给吗?”
众人再次震惊。
老夫人也忙说道:“堂堂,这不是借。”
“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周棠宁面上蕴着怒气,语气沉沉的:“现在卫将军府,是要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去当妾。”
“还要把自己的住处让出来。”
“再拿出五十两万,给自己的丈夫当聘金,去娶别人为妻吗?”
门口处站着的识珠三人,早就气炸了。
原来,三番几次逼她们主子过来,是这个意思。
她们恨不得扑上去,跟他们拼命。
老夫人也气得胸膛起伏:“棠棠,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都是要一起过日子,把日子过好的,你这样未免太计较了。”
“就是,”卫锦枝冷笑:“”五公主下嫁给我大哥,让你当姨娘,这么大的荣光给你沾了,你别不识好歹。”
“荣光?真是好大一份荣光!”周棠宁讥笑。
周老夫人叹了口气,拉着周棠宁的手,好声好气地说道:“棠棠,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
“可这些,也不是廷之的本意啊。”
“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锦枝虽然脾气暴了点,但也是这个理。”
“以后有公主,将军府前途无量,大家都跟着有好日子过。”
“你们周家,也能更上一层楼。”
“你也要为你的三个弟弟着想。”
“以后他们长大读书科考,在朝中有背景,才能有前路不是?”
“难道你们周家,要世世代代都当商人,被人耻笑吗?”
周棠宁眼尾一挑,重新审视着老夫人,以及卫家众人,眼中尽是嘲笑和鄙夷。
他们是怎么做到一边花她的钱,叫她拿五十万两出来当聘金,一边还看不起她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手中有足够多的钱,他们 要谋她的钱,怕是陛下赐婚后的第一时间,她就被休了。
三老夫人忙开口劝道:“是啊棠棠,这过日子啊,不能只看眼前的小得小失,要看长远。”
“咱们做女人的,哪个不是受着点委屈,为家族上下着想。”
“总归,咱们也是受惠者。”
“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
周棠宁转头,看着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三老夫人庄氏,她好生冠冕堂皇!
庄氏只觉这门好亲事,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以后五公主是她的侄媳妇,别说她以后在这京中,都要高人一等。
她的儿女,还有庄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只要周棠宁把这巨额聘金给了,一切都成了。
卫二老爷,也给妻子陈氏示意,让她劝说劝说。
陈氏:“……”
她真劝不出口。
卫锦兰手指绞着,低着头,一脸窘迫,不敢看其他人的脸。
周棠宁都不屑于和他们争:“抱歉,聘金的事,我一分不会拿。”
“周棠宁,”老夫人泄气了,愤然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吗?”
“母亲,你不用再与她说,聘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卫廷之铁青着脸说道。
他受不了她这样羞辱他的家人。
“周氏,也是母亲说你识理大度,有能力帮扶这个家,我才同意的。”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周棠宁眉头一拧。
卫锦枝看大哥的样子,顿时一急:“周棠宁,这可是将军府给你的机会。”
“你现在拿出聘金来,将军府会记你的大功,以后会给你和周家好处。”
“这样的好机会,也不是经常有的。”
“呵,”周棠宁笑了:“这样的好机会,你们自己留着吧,我要和离。”
卫廷之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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