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打火机，胳膊伸得长长的，去点烟花。
李小玉瘦得像营养不良，小姑则是人到中年，是个健壮勇武的大妈，轻而易举从后面搂住侄女李小玉的腰，将她转了起来，跟逗小孩一样。
她对侄女似乎都比对亲生女儿好。
奶奶习惯了住农村，三层小楼，后面有一个大院子，门前两边也有种菜的地方，不过既然是过年，商量之后，还是决定由父亲开车，带我们去市中心吃饭。
车不大，但里面的空间并不挤。
因为婶娘跟奶奶的婆媳关系不好，小叔没来，两个堂姐也没来，大姑和表姐留在婆家过年。
真正陪着奶奶过年的，只有开车的父亲，坐在副驾驶的小姑，还有后排的我、表妹苏婉、表弟耀祖。
奶奶坐在苏婉和苏耀祖中间。
“奶奶，我在外边旅游的时候都想着你，这是我给你带的纪念品。”苏耀祖突然开始煽情，硬塞给奶奶一串手串，然后极有信念感地保证道：“我将来肯定让我媳妇生个儿子，给咱们家传宗接代，让奶奶四世同堂。”
我心里一颤，担忧表妹苏婉又要贴脸开大。
然而不知道是车里开的暖气太足，路又颠簸，人人都昏昏欲睡，但是表妹懒得理表弟，居然没有说什么。
奶奶则把手串褪下来，递给表妹苏婉，语气苦口婆心地说道：“这个手串太凉了，奶奶戴不惯，给你姐姐吧，你出去玩得想着这钱都是你妈挣来的，她卖菜不容易。”
奶奶并不是一个有碎碎念习惯的老人，不过现在看来，人一旦碰到真正在意的，还是容易碎碎念。
奶奶最在乎的就是小姑。
直到下了车。
冷风一激。
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同时下意识地看向表妹苏婉，没有了在车上的颠簸和暖风，表妹苏婉也清醒过来，我生怕她的战斗力也在回归！
即便是过年，但市中心一样的热闹，路两边仍然有店铺开着，甚至路上还有送外卖的黄衣蓝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