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你奶奶生前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但人死了就要安息。可现在闹出这种事,村里人心惶惶,大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冷冷地问:“村长的意思是,这事怪我们家?”
村长笑了笑,语气更低:“我听说,李三死前和你家有过纠纷。他死得蹊跷,旁边还有这纸扎人的手臂……村里人难免多想,你说对吧?”
“多想?那也是他们自己吓自己!”我没忍住提高了声音,“纸扎人不过是死物,怎么可能害人?”
“话是这么说,但人心不安,什么都可能发生。”村长眯着眼睛看我,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我劝你啊,尽快处理了这些东西,免得闹出更多麻烦。”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路过供桌时,他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纸扎人的肩膀,似乎想试探什么。可他手刚碰到,立刻像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更加不安。
村长走后,村子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
有些人开始故意躲着我,见到我远远地绕开。也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家的纸扎人“邪性”,会“吃人命”。甚至有个平日里和我家关系不错的邻居,偷偷塞了一张符纸进我们家的门缝,边塞边念叨:“避一避,避一避。”
这些反常的举动让我愈发觉得,李三的死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我去了村尾的破屋找纸扎匠老刘。
老刘正蹲在地上,用尖刀削着竹条。他的脸被竹条的阴影切割得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疲惫的阴冷。
“老刘,我家的纸扎人……”我顿了顿,压低声音,“它动了。”
老刘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