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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偏执男配又苏又撩!乔缨江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陈太师的恭维令皇帝浑身舒爽,他立即拍板,决定等司天监择好良辰吉日,就立刻下旨,赐二人完婚。
至于对谢郁青的处罚,便是将原打算分给他的京中官职,改为了外派的江州通判。
这基本是等于“外放”,罚得也不算轻了。
皇帝金口玉言,江安洋纵然再不满,也不敢当众抗旨,于是只能忍住喉咙里的一口老血,领旨“谢恩”。
“朕乏了,爱卿们散了吧。”
待皇帝一走,江安洋便铁青了脸色,一声不吭得带着江乔出宫去,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谢郁青。
然而谢郁青的目光全部汇集在那个纤瘦的身影上。
乔缨低眉敛目得跟在江父身后,没再看他一眼。
出宫后,陈太师心有余悸地怒斥了谢郁青一番,而后见他榆木疙瘩似的立在那儿不言语,又是一阵胸闷气短,便愤愤地甩袖走了。
陈太师离开不久,就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从拐角出来,快步走到谢郁青面前。
谢郁青认出她是那日叫醒自己的丫鬟,便以为她是乔缨派来的。
他想到方才殿上乔缨的那句“互生情愫”,心中的炙热便汹涌不止,然而他面上显现的,却只是克制地红了红脸。
“江小姐,可是有话要与在下说?”
桔彩恨恨地瞪着她,将帕子里的黑色发带扔到他身上,“小姐确实有话要让我带给你,我家小姐说,让你不必在意婚约的事,今日她只是为了救你!再过两日,她就会称病拖延,过了这阵风头,再去求陛下收回旨意!”
谢郁青微微一怔,没有伸手去接那条发带,以至于它落在地上,染了尘灰。
“可江小姐方才说……”
桔彩想到自家小姐这两天遭遇的事,心里便替小姐委屈得紧,她本不打算与谢郁青废话,可走了两步,还是气不过,又折返回来。
“我劝你莫要再痴心妄想了!你可知你荒唐不过脑子的举动,给我们小姐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吗?!”桔彩说着,眼眶已经红了。
她指了指天上,愤然道:“我家小姐是天上的明月,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一粒卑贱的尘埃!本来我家小姐是要成为世子妃的,可因为你,一切都毁了!”
桔彩越说越气。
“小姐被王府退婚这事,已经成了坊间无人不知的笑话!亏你还有脸来求娶,你可知你害的我家小姐,是怎样被周世子撒气的么?!”
那天周世子和小姐单独在屋内,小姐的哭声她可都听的一清二楚!
桔彩说着,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让我家小姐替你东奔西走,你心里默默烧高香就算了!还敢有别的肖想?痴人说梦!”
桔彩愤愤抹了把眼睛,转身就要走,然而她才扭过头,胳膊便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给攥住了。
谢郁青的眸色本就黑得浓郁,此刻更是显得沉暗。
“你方才说,江小姐……怎样被撒气了?”
——
乔缨回府后,被江安洋勒令在书房外罚跪,她不紧不慢地应了,转头却直接回了自己院子里补觉。
江安洋听闻后,在院外气得破口大骂,偏偏乔缨充耳不闻,直将他气得晕了过去。
程映容还不明白今日是个什么状况,伺候江安洋醒转后,她才知道乔缨今天不仅救了那个穷状元,还被皇帝给赐了婚。
“堂堂江家嫡女,居然要嫁个外放的六品通判,这等羞辱,我还不如一根绳子把她吊死,让她给周世子守节,也比下嫁这么个穷书生好听!!”
程映容听着江安洋怒气腾腾的声音,心里只一阵暗喜,她得紧紧绷着,那喜色才不会从眼中漏出来。
“老爷莫急……”
不等她说完,江父又是一个大耳刮子下来,直接打得程映容身体偏倒在一边。
“都是你这个贱妇唆使我去告御状!若我没去,事情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程映容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指甲却紧紧得攥进了肉里。
——不过一个“嫡”字,你就爱惜得一根汗毛都不敢动,转而来找我撒气!我倒要看看,等到世子知道这事、彻底抛弃你那“嫡出”女儿之后,你还把不把她当个祖宗供着!!
……
然而周宴知道此事时,已是陛下赐婚的两日之后。
他因当时说要去求陛下赐婚,而被瑞亲王暴怒地拿鞭子抽了一顿,前两日他伤口发炎、昏昏沉沉得发着烧,直到第三日人清醒了,他才听到下人在门外的议论声。
“你们胡咧咧什么!给我滚进来说!!”
周宴脸色苍白,扶着床栏艰难坐直身子,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
听完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禀报后,他愣神了片刻,而后仿佛呼吸停滞般,眼睛也不可置信的睁大。
“互生嫌隙”、“两情相悦”……这些词他都认得,可当它们从江乔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他听不懂的话。
他确信这些下人们不敢在他面前撒谎后,额侧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狂跳,心中骤然升起的无措和愤怒,令他的额头青筋凸起。
不,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要去江家!要让乔儿亲口解释清楚!
因为起身的动作过大,他后背上的绷带也浸出星星点点的红色来。
周宴不顾下人们的阻拦,只随意拉了外袍穿上,便夺了一匹马,咬牙恨恨地抽了一下鞭子,引得骏马嘶鸣飞跑了出去。
周宴出门时,天边还有最后一丝余晖,待他快要抵达江府时,夜幕便已完全降临了。
他忍着后背的疼痛,眼珠血丝密布,发狠地抽了一下鞭子,骏马痛嘶了一声,正要窜出去,却又被周宴急急得勒住缰绳。
他盯着前方模糊不清的身影,眉头紧锁,“谁在挡路!赶紧滚开!”
谢郁青的脸慢慢出现在周宴的视野内。
他抬眼看着马背上的周宴,不避不让地拦在路中间,眼眸深邃又沉静。
“请世子回。”他淡淡道。
谢郁青面皮薄,被她调侃得越发红了脸,同时拱手作了个揖,“在下未听小姐答应,一时心急,并非有意冒犯……”
“你并没有什么冒犯到我的地方,”乔缨不甚在意得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侧目看他,“……你在这儿待了有两日了吧?”
谢郁青抬眼看着她那黑的浓郁又闪耀的眼睛,一时没说话。
实际上,这是第三日了。
自从那天桔彩说漏了嘴,说乔缨受了欺负,他便连着三日在这附近守着,入夜打更了才走。
就为防着那肆意妄为的周世子。
他看着乔缨微微泛红、看起来柔弱可怜的鼻尖,眼神暗下去了一些,心中的想法也更坚定了。
“江小姐,您放心,不论用怎样的方式……在下一定会护您周全。”
“不止今日,往后每一日都会如此。”
直到周宴死心。
他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尤如笨钝的告白。
乔缨却没有“领情”,甚至听着微微皱眉,察觉不对,“什么意思?你不是明日一早去江州赴任么?”
怎么她听他的意思,像是要夜夜守在这里?
青年微微敛下睫毛,像是怕被她察觉眼中的汹涌情绪。
“在下与太师大人商议过了,打算与陛下告罪,自降官职留在京内……”
他顿了顿,没抬头,也没看到乔缨愕然的神情。
“小姐在殿上维护在下的话,在下一个字也不敢忘,更加不敢辜负分毫……哪怕豁出性命去,在下也不会让小姐一个人、留在这龙潭虎穴之中的。”
乔缨惊呆得看着他。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未来首辅”居然是恋爱脑。
原身那一世,谢郁青本就被安排去了江州。
所以乔缨在听到皇帝要“外放”谢郁青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惩罚,甚至连象征性“打一下自家孩子”都不算,因为皇帝本来就是要这么安排的。
江州缺个州官,如今国内遍布瑞亲王的亲信,于是皇帝也急着安插自己的眼线。
所以他才想要安排这位他中意的“状元”过去,一为看看他的真本事,二为让他替自己将江州大权控制下来。
事实上,谢郁青确实不到三个月,就在江州立了大功回京,回来不仅做了京官,手里还压了一份瑞亲王最忌讳的把柄。
乔缨都能想象到,皇帝和陈太师听到他这话时,该有多咬牙切齿。
她也咬牙切齿。
自己忙活这一通,可不是为了让他这么没出息的。
“你预备去国子监当监察?”乔缨听到他的话,更是扶额。
官位更低一品不说,国子监那是什么地方?要么是官二代,要么是花点小钱,就能“捐”进去的纨绔们。
关键皇帝还给他分了个最不讨喜的“监察”,这明摆着是要他没有好日子过了。
……偏偏这人还欢欢喜喜的来告诉她,好像是什么很值得她高兴的事情一样。
“桔彩没有告诉你,我会称病,去求陛下收回赐婚么?”她脸色冷了下来,对谢郁青的好感慢慢降了下去。
“而且,你留在京内又能做什么?国子监随便一个世家子弟的身份就能压死你,更何况周宴?”
“你强留在这里,是要我陪你一起受辱么?”
她句句冰冷,毫不留情面。
谢郁青呆呆抬起眼来看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冷漠绝情的话来。
“我不会嫁给周宴,更不会嫁给一个随便谁都能欺负的废物。”
她转过身去,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对待“恋爱脑”,就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要真想娶我,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乔缨缓缓道,“你立一个能够回京供职的大功,再回来见我。”
半晌没听见谢郁青答话,她有些烦闷得回头,“锯嘴了?还是觉得我太现实,受不了?”
话声未落,那一直恪守礼法的青年忽然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得带到怀里。
他衣服上清淡的草香,恍惚又让乔缨回到了刚“穿”来的那一天。
“江小姐,是我考虑不周。”
是啊,九天的明月,怎么能陪他一起落在尘埃里?
是他的错,没有顾全她的意愿,只顾自己一腔热血。
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更不该因他而受辱……
他闷声不吭得抱了她片刻,而后骤然急步离去,身影没入黑暗中。
乔缨愣愣得站在那儿,被谢郁青这看不懂的操作整神了。
下一刻,不等她回神,那人身影又急急得返了回来。
他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不由分说得塞到她手里,声音微喘,眼睛却亮的可怕。
“江小姐,这是我中榜首后,殿下那日赏赐的万两白银……”
乔缨:“……”
他本来还想告诉她,这是他准备的“聘礼”,也是他当下能拿出的所有。
可是看着乔缨微愣的模样,他又觉得这些或许在她看来微不足道,于是更觉得难以启齿。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说了娶你,就一定会做到!”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如果不配上他的红脸,就更好了。
“等我三个月。”
他声音清朗,因为激动而微微喘气。
“嫁给我,绝不会让小姐蒙羞的!”
“父亲、父亲,我可以!”江月瑶抽泣着抱住江安洋的脚,“就算世子不要长姐了,我也可以去替长姐的,反正、反正我们只需要与瑞亲王府联姻,姐姐能做的,我也可以!”
江月瑶一番话说完,江安洋的神色倒真的顿了顿。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父亲半刻的停顿过后,抽下来的鞭子却越发凶狠,“呸!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一个庶出,人世子瞧得上你?!”
二房院里的哭声直到半夜才停下,江安洋出完了气,抽得累了,将鞭子扔到一边。
“晦气!要是这事压不下来,我要你们娘俩好看!”
江安洋瞪了这母女俩一眼,一甩衣袍,踹门出去了。
“都怪那个贱人!”程映容伏在地上,死死得掐着手心。
也不知“江乔”是中了什么邪,平日里跟个软柿子似的,今日竟然如此咄咄逼人!
程映容当时被压了气势,紧张之下,每一问都用“巧合”给挡了回去。
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看起来滴水不漏,偏偏处处都是漏洞!
事后回想起来,她又是懊悔,又是在心里越发恨毒了这个继女。
江月瑶也恨,她本来可以趁今日的机会,让江乔那个贱人名声尽毁的!谁知那周世子耳根子居然如此之软,居然把围观的人都赶走恐吓了一遍!
一想到当时江乔“得意”的眼神,她就恨得牙痒痒!
——
江安洋那边本来还谋划着明天怎么和瑞亲王解释这个事,他自以为周宴和自家女儿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而且昨日江乔身上的事没有证据,周世子又表现的那么留恋……
也许两人气一阵,就会和好了。
可他没想到瑞亲王在儿子婚事上也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次日一早,瑞亲王府居然派人来要退亲!
来人是王府的管家,言笑晏晏地送回了江乔的“庚贴”,还声称王府说“聘礼不用退了,就当是给大小姐赔礼道歉”。
对于瑞亲王来说,虽然江乔被下药不是她的错,也没证据就是被污了清白……但他瑞亲王的嫡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是当朝公主的女儿,想娶也是娶的来的。
凭她江乔如何貌美,也不至于被这么多人议论“坏了名声”,还要他儿子硬娶回去的道理。
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周宴如此失控、如此依顺一个女子,若为当权者,情绪掌控在别人的手中,那是最最不可取的。凭他如何喜欢,这个儿媳妇也是不能要了。
管家双手递还“庚贴”,江家却久久无人敢接。
“这……”
江安洋干笑了两声,连忙给旁边的江乔使了眼色,“乔儿,世子与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即刻启程去瑞亲王府同世子解释……”
他话还没说完,江乔便没什么表情地从那老管家手中接过红册,而后极其敷衍地勾了下唇,“梁管家辛苦了,但退婚之礼仪,聘礼是不可不退的,您在此地稍候片刻,我昨夜已命人收拾好,片刻就叫人抬来。”
老管家顿了顿,尬笑着摸了摸鼻子。
江安洋急得涔涔冒冷汗,眼珠子都快抽筋了,偏偏那江乔是半个眼神也不给他。
果真,不消片刻,当初抬来的十八台聘礼,原封不动的从库房抬了出来,甚至不仅如此,还多了两抬箱子出来。
江安洋当初为了哄着这个未来的“世子妃”女儿,便将库房的钥匙给了她,说暂由她管着,谁知她今日倒好,将这些十几箱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通通还了回去。
老管家才出门,江安洋便呛了口血,气得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瑞亲王府。
周宴胸口剧烈起伏,眉间戾色浓重。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逼她退回我给她的东西!!”
老管家伏地称罪,瑟瑟发抖,“老奴不敢欺瞒世子,这些都是江大小姐自己退回来的,非为老奴索要!”
周宴不信,抽出佩剑将箱盖一一挑开,走到最后多余出来的两个箱子面前,周宴愣了愣,皱起眉,剑尖点在其中一个小箱子上,“这是什么?”
老管家战战兢兢,“江大小姐说,这里面是她给你的信。”
周宴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神色竟慢慢柔和了些。
是了。
乔儿性格内敛别扭,往日和他闹不快,气狠了也只是不理他,而后给他写封信,在信里同他讲道理,每每写到信末,她自己就消了气,加上一句:阿宴,你以后,切不可再这样惹我伤心了。
佳人软语,犹在耳边。
周宴将佩剑收回剑鞘,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然而在看到盒内物品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里面两摞厚厚的信件,都是他们往日的通信。
随便取出一张,就能看见江乔娟秀认真的字迹,而每张信纸的末尾,都有一行与散发着花香的信纸完全不搭配的潦草字迹——那是周宴所写。
那时他被乔儿要求回信,可又懒得再选张纸,便总在她的信末潦草回一行。
江乔那时候也不生气,都是妥帖的收了起来。
他知道那些信件对她而言有多宝贝……然而如今,这些信像垃圾一样被捆成一摞,全塞在箱子里送了回来。
箱子里除了信件,还有他以前给江乔做的“转不起来”的风车、他亲手雕刻的难看玉簪,最底下的,是一只他上月才送的金钗。
周宴攥着信纸,眉眼间风雨欲来,身上的煞气让最亲近的小厮都不敢靠近一分。
城东,太师府。
“你说什么??”座上老人喷了一口茶,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盯着下首那个跪着的俊朗青年。
以为老人没听清,青年神情诚恳地又复述了一遍,“学生在京中举目无亲,您已是学生认识资历声望的长辈,所以学生想恳请您出面,替学生求娶江少傅家的嫡小姐,学生已备下聘礼……”
不等他说完,老人气得将手中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放屁!”
“朝堂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我与那老奸巨猾的江安洋合不来!你既叫我一声老师,还敢请我去替你求娶人家的闺女??”
陈太师气得心闷,“谢郁青,你好歹是个新科状元!以你的才华谋略,往后封官拜相,什么样的美人要不来?俗话说娶妻娶贤,你怎么要往那污泥潭里陷?!枉我高看你一眼!!”
陈太师觉得自己此时说的话已经挺重的了,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盯着谢郁青,面上虽不在乎,心里却期盼着他赶紧“回头是岸”。
老人惜才,自从收了谢郁青这么个徒弟,便一直爱惜的很,总想着这孩子虽然性格木讷老实些,但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呸!木讷个屁,还知道爱美人呢!
“江家小姐……并非泥潭,若要说,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他想起什么,红了红脸,神色更加柔和了。
“……”老人额头青筋凸起。
#最喜欢的学生要转投敌营了怎么办!#
陈太师看了他许久,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也罢,也罢,就当你我白白师徒一场吧!你自投了江安洋和瑞亲王那一派,如今守着圣上的,也就我们这几个肱骨老臣。李太傅一死,江安洋眼睛便巴巴得盯着这个位置,如今我们老了,便指望着学生们能丰满羽翼、与那些奸逆抗衡……谁知,带的学生也是个软骨头!”
谢郁青有些不解,“老师,学生即便与江小姐成亲,那也还是您的学生,往后,也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忠臣良相的。”
陈太师冷笑一声,“昨日是李太傅的头七,他江安洋区区一个少傅,就敢在家里大张旗鼓的摆宴庆祝!更别说那个瑞亲王了,前日殿试放榜,陛下傍晚才设宴请的你,瑞亲王第二日就敢光明正大的逼你去他的宴上作乐,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况且,昨日你在宴上的遭遇我都听说了,他们看你是我的学生,便拿你民间的出身取乐,让你用下人的饭菜,是也不是??”陈太师越说越气。
谢郁青淡淡地敛着眉,似乎不怎么生气,“酒水米粮,入口都是为了果腹,没什么分别,学生不在乎,便不计较。”
“你、你,”陈太师说不通他,再说便要将自己气得头昏,“行行行,你自去求娶吧,看那老奸臣愿不愿意把嫡女儿嫁给你这么一个、在他眼里和下人没分别的人!就是莫再说是我的学生了,我丢不起你这个人!!”
谢郁青抬眼看向陈太师,轻轻地叹了口气,眉眼浓郁,神色却浅淡,像是一幅江南的泼墨山水画。
“老师息怒,那学生……”
陈太师眉头一紧,竖起了耳朵。
“成功求娶了江小姐,再回来与您告罪。”
“……??”
——
少傅府外。
高头骏马在府外门口停下,长长得嘶鸣了一声。
周宴扯着缰绳下马,神情阴郁,也不管身后急追直赶的小厮,大步流星地往少傅府里走,江府一看这是未来的“大姑爷”,也没人敢拦。
江安洋这时正在大房的院子门口踱步呢,满脑子想着该怎么进去说服乔缨“低头认错”,好维持他和瑞亲王府的良好关系。
“世、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待江安洋抬头,周宴已经到了院门处,敲门敲得震天响。
“乔儿!开门!”
“江乔!”
里头始终无人应,于是周宴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左右看了两眼高墙,阴着脸掀起衣摆,三两下就翻过了墙头,纵身跳进了院子里。
而大房院里除了桔彩,其他丫鬟都是别院调来的,此刻见了眉眼满是戾气的周世子,就想到了他昨天杀人的一幕,更是吓得一声都不敢吭。
周宴畅通无阻地进了内院,直到站在乔缨的房间门口,闻着里面透出来的柑橘香气,他满腹的怒气才像被什么安抚了,心情稍微平定了一些。
他没想什么,径自推开门,努力缓和了一点语气,“你生气就生气,为何不肯——”
周宴的话声,在看到榻边只着了里衣薄缕的乔缨时,骤然顿住。
少女的乌发垂在肩侧,身上那薄薄的春衫,隐约透出娇软的身段。
她伏在榻边似乎睡着了,眉眼因为放松而透出一股娇憨,而那雪肤黑发的对比又显现出一股慵懒,清纯又明艳。
周宴还是第一次见她在闺中的模样,莫名喉头发紧,想要赶紧别开眼,可整个人却像失魂了一般,完全控制不了目光。
他甚至忘了原本自己是要来质问她的,整个人完全丧失了行动力,止不住地心猿意马,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滚烫。
周宴呆呆站着,生怕自己惊动了榻上的少女,然而就在这时,乔缨却轻轻嘟囔了一声,秀眉微蹙,仿佛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让他也忍不住跟着揪心了一瞬。
而后,少女纤长卷翘的眼睫慢慢掀起,露出底下清澈透亮的瞳孔。
乔缨听着团团在脑海中播报的“好感值up”,心情大好。
她伸了个小小的懒腰,额头上的细软绒毛在阳光下晶莹发光,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灵动得像只精灵。
好半晌,她装作才发现周宴似的,回头时,换上了惊愕慌张的表情。
“周世子?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宴满脑子都是方才的软玉温香,整个人心乱如麻,直到乔缨这一句疏离的“周世子”,才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这身体有一副好相貌,杏眼琼鼻、玉面粉腮,眼睫轻眨之间,那双乌黑的眸子仿若明珠生晕,胜过美玉荧光。
乔缨伸出手去,感受着阳光洒落在指尖的温度。
窗外的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剪影,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
任谁看了这幅静谧又美好的画面,都要忍不住失神。
“可惜不是在被下药之前穿过来,不然就轻松多了。”
乔缨感受着体内传来的不可描述之烧烫感,幽幽得叹了口气。
系统团团:叮!身体适应成功,三秒后将正式进入任务剧情哦!”
“好的……”
“的”字还没说完,乔缨只感觉房内传来嘎吱一声,一束光骤然透进了昏暗的室内——
厢房的门,被一只玉白纤瘦的手粗鲁推开。
??你这厮读秒是否也太快了些?
乔缨听到声音,忽然感到一种“开盲盒”般的紧张,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门口。
男子半低着头推门进来,听他喉间压抑的声音,想必是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他的头发由一根玄色发带高高束着,抬头时,鸦羽般乌黑的头发从肩膀上拂过,露出因药毒而微微发红的俊脸,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因为看见了乔缨而有些错愕的星目。
乔缨瞬间便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当初和江乔一起被“下了药”小厮,也就是后来被江乔骂出去的男人……
但这小厮也太帅了吧!
由于原身前世是直接将人骂了出去的,所以在乔缨接收到的记忆里,并没有眼前这个帅哥的信息。
虽然但是……她当即觉得不亏!
乔缨本人并不是什么信女。
当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在结果都是被渣男厌弃的条件下——“带病上岗”和跟面前的帅哥,咳咳、解毒……
乔缨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
毕竟她可不想忍受着每天腹痛,还喝那么苦的药。
团团:达咩!那样会崩坏剧情滴!
乔缨翻了个白眼:原身什么也没做,流言还不是照样传?而且周宴也不信啊!年轻人~身体是自己滴!
此时,那满面错愕的男子开口了。
“抱歉,在下走错了房间……”
男人愣了愣,脸色又红了一些,当下的艰难情境不容许他再做更多的解释,于是他转身要退出去。
“等等!”乔缨叫住他时,羞耻的发现出口的是一声娇呼。
男子心口像有血涌上来,听到她清泉般的声音,那股热流更是冲的他四肢百骸发汗,再过一时半刻便忍不住心中的燥虐。
他忍耐着转回头,入目的是少女秀美至极的脸庞,和衣衫凌乱、柔弱不堪的模样。
他心脏狂跳,腮帮子又咬紧了些。
“你现在出去,也没有人会信你我是清白的了,”乔缨使劲咬着下唇,控制着音调,“你留下来……我、我不怪你。”
男子看到乔缨下唇咬出的血痕,这才明白过来两人处在同样的境地,于是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他连忙低下眼,“在下不敢逾越,请小姐在此忍耐片刻,在下这就出去叫人——”
乔缨看着他忍得嫣红的眼尾,心里莫名对此人的印象还不错。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小厮”只是程映容为了羞辱原身、而随机挑选的下人,尽管这小厮并没有对原身做什么,但后来好像也是被江安洋找出来杀了的……
“你现在出去叫人,看了我这幅样子,你活不了,我也活不了。”
乔缨说完,胸口的血气一乱,唇间便溢出血丝来。
男人见她面色煞白,想也没想地走上来,“小姐你……”
乔缨算是感受到原身前世的钻心之痛了,她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腕,而后蔫蔫得瞥了他一眼,艰难张口。
“别走,救……救我。”
男人看着榻上琉璃一般一碰就碎了的乔缨,没敢再移动分毫,由着她抓住他的手,心中天人交战。
最终,手上传来柔若无骨的触觉,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
他脸色苍白,眼睛却已经红的不像话了,即使这样,他的动作还是克制而温柔有礼的。
直到意识彻底崩塌的那一刻。
“小姐,若你愿意……谢某一定会对你……”
浑身烧烫的少女没耐心听他接下来的话,直接探身搂住他的脖子,贴了上去……
——不可描述的分界线——
乔缨本来是晕了过去的,因为情节推进,团团不得不把她叫醒。
离被“全员抓奸”还有半刻钟的时间。
“嘶——”乔缨捂着酸麻的腰坐起来。
“醒醒!”
乔缨伸手拍了拍旁边男人的侧脸,动作毫不怜香惜玉,颇有“拔某无情”的感觉。
男人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清凌凌的眸子失焦了一刻,像蒙了一层雾。
他按着额头坐起来,因为里衣散落、露出春光无限,让乔缨忍不住红着脸咳了两声,“快把衣服穿好!”
半个时辰前,乔缨忙乱间扯掉了他的发带,所以现在他乌黑的头发散乱着,像上好的绸缎一样披在肩侧。
男人反应过来也红了脸,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
他穿上青色窄袖长袍,乔缨盯着他袖口一圈洗的发白、看不出是什么的纹络,和他腰间那块质地不怎么样的岫玉腰佩,心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今天王府上都是贵客,谁家小厮这么寒酸?
但这疑惑也仅仅是一瞬间,因为时间不够了,根据提示,男主一行人马上就到。
“你该离开了。”乔缨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不愿意付钱的嫖客一样冷漠。
她想试着救一下他,何况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咳咳……
他不敢看她,但好像也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将脊背挺的笔直,“这位小姐,方才……在下来不及问您,请问您贵姓,还有在下如何称呼您方便?”
乔缨正在收拾妆发,闻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你可以走了,意思是你不必负责。”
她戴好发间的金钗,“莫非你想被来寻我的随从们打死?”
男子皱了皱眉,很快仿佛会意般的,眼神柔和了些,“您放心,在下绝对不是那等敢做不敢当之人,今日之事,在下会独自一人揽下,令堂若责怪,在下任打任杀,绝不会破坏您半点名声。”
团团:敌军还有一分钟到达战场!
听到脑海中团团的提示音,乔缨摇了摇头,也没功夫跟他瞎扯了,于是站起来走过去,在男子惊愕不解的目光下,直截了当的给他后脖子一记手刀,将他打晕了过去。
乔缨将那高大身躯完全塞进床底的五秒后,一帮人破门而入。
“大小姐在这儿!”拿榔头砸开门的小厮惊喜喊道。
最先进来的是周宴,其次是江安洋,再后面就是程映容和江月瑶,以及瑞亲王和零零散散的随从小厮们。
乔缨端坐在榻上,脸色苍白,衣衫钗环却是完整端庄的,除了下唇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其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江月瑶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看着江乔药毒已解的样子,江月瑶心里恨不得放声大笑,但眼下不是笑的时候,于是她只能痛苦憋着,眼神在房中四处搜寻。
“乔儿!”周宴第一时间冲过去,将她揽在怀里,皱着眉仔细打量,“你在里面,为何不应声?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周宴的脸是轮廓分明的,气质也热烈张扬,配上那唇红齿白、高鼻深目,确实无愧于原身心中念念不忘的“少年郎”。
周宴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怕她是受了惊,便捧着她的脸仔细查看,“你这丫头急死我了,江夫人说院里进了贼人,我便赶紧到处找你,你怎么不在自己闺房……”
谁知他还没说完,乔缨就冷着脸打开了他的手。
周宴微微一愣。
“是啊长姐!你怎的跑来这里睡了?还有你的衣衫!怎的如此散乱?”
江月瑶忍着窃喜扬高了声音,恨不得手里没拿个锣鼓,边拍边喊:看一看啊瞧一瞧——
乔缨:因为我不会穿古代的衣服!你个傻叉!
外面的人被江月瑶的惊呼吸引聚集,而房中的几个人则被江月瑶指点着、眼睛都忍不住看向乔缨的衣裳。
二夫人程映容见这情形,连忙也一脸担忧(趁热打铁)得走上前去,“乔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睡了!方才院子里进了贼人,万一躲到你这里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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