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协贾诩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道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贾诩话毕,扭头便要离开。他这般反应,着实令郭汜有些惊讶。“罢了罢了,咱们有话好说,万事皆有得谈嘛!”郭汜让了一步,力图暂时将贾诩留下,却不知自己这么做,恰恰中了贾诩的算计。贾诩故作矜持了好一会儿,这才折返回来,双方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扯皮。次日,长安。破败的宫室之中,刘协坐在御阶之上,神色复杂的看着一卷文书,周围还摊放着不少信札一类的物拾。突然,宫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原本紧闭的宫门被人自外推开。刘协抬头瞧了一眼,见来人乃是段煨,于是便直奔主题。“怎么样?可是郭汜那边有消息了?”段煨点点头,有些疑惑地说:“那边派人送了信过来,称已经与文和达成了协议;只是不知为何,文和他们却并未跟着回来。”刘协思忖几秒,忽然露出笑容。他冲段煨说...
《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完结文》精彩片段
贾诩话毕,扭头便要离开。
他这般反应,着实令郭汜有些惊讶。
“罢了罢了,咱们有话好说,万事皆有得谈嘛!”
郭汜让了一步,力图暂时将贾诩留下,却不知自己这么做,恰恰中了贾诩的算计。
贾诩故作矜持了好一会儿,这才折返回来,双方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扯皮。
次日,长安。
破败的宫室之中,刘协坐在御阶之上,神色复杂的看着一卷文书,周围还摊放着不少信札一类的物拾。
突然,宫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原本紧闭的宫门被人自外推开。
刘协抬头瞧了一眼,见来人乃是段煨,于是便直奔主题。
“怎么样?可是郭汜那边有消息了?”
段煨点点头,有些疑惑地说:“那边派人送了信过来,称已经与文和达成了协议;只是不知为何,文和他们却并未跟着回来。”
刘协思忖几秒,忽然露出笑容。
他冲段煨说:“如此说来,倒是件好事,看来练兵的事,也得尽早提上日程了。”
段煨虽说是沙场宿将,可于心机算计上,却还是显得有些稚嫩。
他愣了许久,却是依旧一脸不解。
见他没动,刘协似乎猜到了什么,只好笑着解释。
“郭汜留下文和他们,要么是还对长安的情况不放心;要么就是压根没谈拢呢,只是在用缓兵之计,防着咱们出兵打他。”
段煨点点头,问:“可为何陛下说是好事?”
“若是他们不放心长安,自然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咱们也就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肃清城中的细作和歹人。”
说到此处,刘协略微停顿,而后指了指身边的一封封文书。
“你瞧瞧,李傕这厮都把长安治理成什么样了?这几日光是细作的事,便已经让朕头疼死了;若是不能肃清了他们,你觉得,你能睡安心觉吗?”
段煨似乎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下意识地将头压得低了些,这才开口。
“是臣无能,竟——”
不等段煨说完,刘协就一摆手,将话题拉回正轨。
“至于文和他们并没说服郭汜,那就更好了;在没能达成协议之前,郭汜却传讯过来,声称已经达成;那么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被文和给唬住了。”
段煨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
“可就没有可能,是郭汜这厮想麻痹咱们,然后进行偷袭?”
刘协摇摇头,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
“不会的,一来郭汜不傻,如果他想偷袭,大可将文和的条件答应下来,然后将人放回,如此我们会大大减少戒心。”
“这二来嘛,若他想要偷袭,一声不响的过来,再派人诈称护送文和他们回来,岂不是更容易成功?”
段煨心中思量一番,觉得刘协的话也有道理。
正当他想恭维几句,来讨好刘协时,刘协却忽然开口,又说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朕用的每一个人,朕心里都信得过,所以无论郭汜出于什么原因做了这事儿,朕都相信,文和必然有破局之法。”
段煨虽说多疑,可听到这话时,还是十分感动。
短暂的沉默过后,段煨朝着刘协行了一礼,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与此同时,郭汜营中。
夜幕之下,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在连片的营帐之间快速穿行。
在绕过了一种守卫后,那人影没入贾诩的营帐,进了帐内,还不忘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怎么样?”
贾诩瞧见来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显然对于那人的行动,也是知情的。
那人喘了两大口气,而后一面说,一面解下围在脸上的面罩,露出樊渊的脸来。
“和先生所料无二,那人即便是在自己营中,也始终带着面罩,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贾诩将竹简朝着手上重重敲了一下,而后哑着嗓子,叫了声好。
见贾诩如此,樊渊却仍旧一头雾水。
他将衣衫和面罩一并藏好,而后又探头出去,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被人尾随,这才回到贾诩身边坐下。
“先生这是何意?难不成此人带不带面罩,还能对咱们有什么影响?”
贾诩点点头,笑道:“这个自然。”
“难不成此人的身份,先生识得?”
樊渊下意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眼神中满含疑惑。
贾诩再度点头,可紧接着却又摇头。
“此人和我认识的一人很像,只是他究竟是不是那人,却未可知。但只要确定了是他,那陛下今后也可少了一个祸害。”
听到事情和刘协有关,樊渊显得更加不解,但却也明白,有些话自己不便细问,只好压住好奇,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看着樊渊憋得难受,贾诩淡淡一笑,轻声询问。
“将军很想知道?”
樊渊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但很快就又熄灭。
他笑着回答:“不该问的,末将不问。”
贾诩放下手中竹简,笑道:“倒也不算不该问的,只是嘛,若是直接和你说了,却无有些无趣。咱们来猜一猜,你看如何?”
樊渊自然知道,贾诩是闲来无聊,故意戏耍自己,但耐不住好奇心的折磨,樊渊最终还是点头应诺。
“好,”贾诩压着嗓子,继续说:“此人同我一起,在董卓军中效过力,说起来和你兄长,乃至和牛辅等人,也都关系不错。”
贾诩话毕,盯着樊渊,显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樊渊沉吟片刻,露出一脸的无奈神情。
“先生该知道的,我和兄长见面的时候不多,而且我们兄弟是武人出身,本就性子直爽,喜欢交友,故而……故而……”
许是觉得有些汗颜,这故而后面的话,始终是说不出来,憋得樊渊脸色涨红。
贾诩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很快却又收敛笑容,继续说了下去。
“此人细细算起来,也勉强可算作董卓心腹,有些紧要之事,他每每必要参与其中,甚至他还做过事关皇家的事,如此说,你可想到了?”
李傕话毕,冷冽的目光环视众人,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后续的人事任命以及军事调度。
感受着李傕的目光,众人心中也都暗自发寒,知道关乎命运的大事,马上便要敲定。
沉默使得时间变得难熬,一众将领们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而外面的士兵们,却依旧满腹兴奋,自觉斩敌立功的机会来了。
而行营不远的位置,汉军骑兵阵前,张绣勒马而立,眼睛不断瞟着身前的刘协。
比起李傕麾下将士们的紧张,此刻张绣的心情显然更加煎熬。
他盯着刘协,生怕稍后的冲锋,会出什么闪失,以至于让刘协陷入危险,让自己落得个千古不除的恶名。
片刻后,眼看着李傕军半晌没有动作,刘协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
就在他思考着,是否要想个法子,将敌军引出来时,一阵鼓声有些急促的响了起来。
“来将通名,本将军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不待众人反应,就听见行营辕门处传来一声如雷般的暴喝。
紧接着刘协视线之内,便有一条壮硕汉子,手提一柄大刀引兵杀出。
这汉子刘协倒还有些印象,只是一时想不起名字。
就在他思索时,张绣已然开口。
“陛下,此人名唤樊渊,乃是樊稠的族弟,那一口大刀号称三招之内必斩敌将。”
刘协闻言,一时没忍住,竟笑了出来。
在他的记忆里,一般号称三招斩敌的,要么便是自吹自擂的庸才,要么便是爆发力极强的变态。
而眼前的遮盖樊渊,任刘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变态,自然本能地生出几分轻蔑。
张绣看出刘协的心思,正想主动请战,以免刘协轻敌冒进。
可不等他开口,就见刘协双腿一夹马腹,而后冲向樊渊的军阵。
士兵们瞧见敌将忽然上前,一时间都有些发懵,竟连拦阻都慢了半拍。
好在樊渊有些见识,见刘协上前,立刻驱马上前,横刀而行,准备借着冲锋斩杀对手。
可就在双方距离拉近时,樊渊却是彻底傻了。
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这樊渊曾经做过殿前将军,见过刘协的御容。
此刻看清刘协,一时间有些发懵,手上动作也随之变得迟疑不决。
他虽说是武夫,可也明白,李傕名义上要复仇,可若说让其真的杀死刘协,李傕却也是不敢的。
而此刻如果自己一不留神,真杀了刘协,自己即便返回营中,也必定得被拿来做替罪羊。
他这边心思流转,可刘协却没有丝毫的心理辅导。
双方凑近,不待樊渊细想,刘协的天子剑就已经快速掠过。
樊渊出于本能,快速出刀格开天子剑的进攻,可刘协早已有了后招,只是瞬间就完成变招,再次刺出一剑。
所幸这一剑并非要取樊渊的性命,故而刘协一剑命中后,直接就驱马而去,返回本阵。
樊渊心中恼怒,吼了一声,旋即驱马追赶,可还没追出一半,他脸色就瞬间大变,连忙驳马逃离。
原来,刘协察觉到樊渊追赶自己,旋即弯弓搭箭,瞄准樊渊。
一来刘协并未想要取了樊渊的性命,二来樊渊乃是沙场宿将,因而当刘协的箭离弦而出时,樊渊已然换了方向,脱离战场。
李傕军的士兵们瞧见主将逃走,原本的士气瞬间瓦解,不等军令下发,便已然做鸟兽散,朝着军营逃去。
士气素来都是此消彼长,刘协所带的兵马皆是段煨调拨过来的,因而士气十分低迷;可随着刘协的表现,以及李傕军的混乱,这支临时调拨的军队,士气居然陡然上升,比起李傕军还要胜过一筹。
瞧着逐渐混乱的敌军,张绣连忙策马来到刘协身侧,朝着他小声询问。
“陛下,如今士气可用,咱们何不一鼓作气,冲乱敌军大营,也好多些准备防御的时间。”
刘协一摆手,小声道:“这些人虽说士气高,可战力并不算高,如果真的冲锋,只怕是一触即溃。”
张绣还想再说,可刘协却一摆手,而后转身赶奔军阵。
与此同时,行营大帐内。
李傕端着酒樽,一脸的凝重。在他身边,一众将领短短说着各种奉承和安慰的话,可偏偏调动不了李傕的半点情绪。
就在一名偏将想要说上几句场面话,鼓舞一番士气时,外面却忽然有一名小校跌跌撞撞地赶了进来。
“报!樊将军兵败,眼下前部兵马已然退回营中。”
这话一出,整个大帐瞬间陷入了僵滞状态,甚至一些在喝酒的将领,连酒杯都落在了地上。
樊渊不算西凉军中武力最强的将领,可却也排在前列,而且他此次出战带了足有千人;如今还不过盏茶功夫,就败了回来,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沉默了一阵,李傕抬头问道:“樊渊现在何处?”
听得这话,所有人心中都捏了把汗。
作为主将,如今军队都已经撤回,可他却并没过来复命,这就意味着,他不是战死就是被擒,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将大大打击西凉军的士气。
小校有些结巴地回答:“将军他还没回来,不过敌军并未追击,想来很快就会回来。”
不怪小校如此反应,将领逃离战场,这几乎是从没有过的,即便是写在史书中,那也将是一个大大的笑话。
一时间,李傕脸色更加阴沉,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正在发酵、蔓延。
一名有些脑子的将领见状,连忙开口。
“主公,如今士气大跌,咱们唯有灭了这支人马,才能挽回士气;末将恳请带兵出阵!”
李傕瞥了他一眼,知道此人平素只会溜须拍马,想要让他带兵杀敌,只怕不易。
叹了口气,李傕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既然对方能战胜樊渊,就说明有些本事,我看还是派些斥候,再仔细打探一番才最为合适。”
他这边才说完,营门外就已经有人跌跌撞撞奔了进来。
众人看清来人面貌,个个脸色大变,仿佛见鬼一般。
“陛下,眼下李傕、郭汜蠢蠢欲动,您此刻只身前来,怕是多有不妥吧?”
进了府衙,段煨犹豫片刻,便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贾诩微微皱眉,但却也并没多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所能依仗的,已经不是他,而是刘协。
“忠明族中子弟多有军功在身,忠明你更是镇守一方,难不成,也惧怕那李、郭二贼?”
刘协这话瞬间将问题抛给了段煨,一时间段煨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瞧出段煨的窘迫,贾诩轻咳一声,便想帮忙说上几句,可不等他开口,刘协却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还是说,忠明得了李、郭的什么好处、允诺,不愿再助朕中兴大汉?”
贾诩眉头一瞬间皱得更紧,眼睛里满含惊疑。
他想不明白,似刘协这般天纵之才,怎么会想不明白,这句话会带来怎样的效果。
可他终究是臣,况且刘协的话都已经说了,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消弭掉刘协的影响。
贾诩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段煨却是心中发寒。
此前他的确想要答应李傕、郭汜,因为在他眼中,已经看不到大汉的希望;况且李傕携私愤发兵,早已沦为仇恨的奴隶。
面对这样的敌人,他完全没有战胜李傕的信心,故而也就只能选择妥协。
之前为了不影响军心士气,他不得已才会拒绝贾诩的建议,明着和李傕谈判。
但即便是这样,他的心中仍旧对李傕等人存着一种鄙夷的感觉。
而如今呢?刘协敢只身前来,而且似乎有着许多不同于之前的地方,以至于段煨对刘协不禁又生出几分期待。
“陛下误会了,臣的确和李傕、郭汜有过通信和使者往来,但这却不过是权宜之计;臣乃是大汉臣子,受大汉册封,领大汉兵马,岂敢生出反意。”
说着,段煨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刘协重重叩首。
有了段煨的这话,刘协心中踏实了不少,而贾诩也觉得轻松了些。
“忠明不必介怀,朕之前也不过是句玩笑罢了;有段都护、段太尉这般的族人,忠明怎么可能会是反复无常之辈;况且之前忠明的表现,朕也都看在眼里,当日若非朕备受制肘,也不会做了件荒唐事。”
刘协所指的,自然是之前汉军进攻段煨的事,只是言语中巧妙地将责任分出去了大半。
不过此时此刻,无论是段煨还是贾诩,却都没有对刘协的话深信不疑,毕竟身为天子,敢承认自己的错误,便是亘古罕有的事。
在两人眼中,既然刘协敢于承认错误,便绝没有理由甩锅给别人。
况且之前刘协一路奔波,也的确隐忍居多,许多事都是交付董承等人,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短暂的沉默后,段煨忽然又开始接连叩头。
等到他再次抬头时,段煨的眼眶已经红了,眼泪也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刘协见了,也是微微觉得惊讶,他可从没想过,似段煨这般铁打的汉子,被自己三言两语,居然就说成了这样。
“臣当日目光短浅,只顾自身得失,竟未尽全力,指使陛下多受了那么久的磨难,臣死罪!”
段煨虽说出身名门,可于文才、人情世故等方面还是略显稚嫩;就比如此刻,他对刘协的这番话,如果被杨彪等人听了,便足以给其定罪,可他自己却混不知情。
贾诩偷偷看着刘协,想知道刘协是个什么反应,见其神色如常,这才踏实了些。
“好了,过去的事,咱们便都莫要再提了,咱们君臣来说些正事。”
说完这话,刘协率先变得郑重起来,不理会贾诩等人的反应,直接就坐到了主位上。
段煨对此倒是并不在乎,可就在他想开口附和时,外面却传出一阵嘈杂。
刘协微微皱眉,不等段煨反应,就先朝着张绣吩咐一声。
“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
张绣答应一声,快步去了,不多时折返回来,脸色显得十分阴沉。
“启禀陛下,是段将军麾下将士,担心文和先生对段将军不利,故而在外面发生了争执。”
刘协本以为外面可能发生了哗变之类的事,听到张绣的话后,他瞬间一扫之前的阴郁,换上了一抹浅笑。
见刘协神情缓和,段煨悬着的心稍稍轻松一些,他叉手抱拳,朝刘协请缨。
“陛下,您若信得过臣,臣情愿出去弹压他们。”
刘协笑道:“自然是信得过的,否则朕又岂会只带着文素一人随行?”
言罢,他从怀中摸出一枚腰牌,起身走到段煨面前,递了过去。
“此乃朕随身腰牌,算是一件信物;你带好它,整治了兵马后,朕还有要事和你商议。”
段煨答应一声,恭恭敬敬地接过腰牌,仿佛拿着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而后再度行礼,转身出门。
待到段煨走了,张绣冲刘协轻声询问。
“陛下,您不怕段煨反复无常,出门后被属下一劝,就又生出叛意?”
贾诩闻言,担心刘协生出猜疑,赶忙开口。
“陛下,臣以性命担保,段——”
刘协一摆手,制止了贾诩的话。
“朕用人不疑,莫说段煨应当不会如此愚蠢,就算他真的反了,朕也有把握控制住局面;眼下在人家的地盘,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好。”
言罢,刘协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想要瞧瞧段煨会如何稳定局面
张绣见状,轻轻叹气,心中忧虑更重。
他看向贾诩,轻声道:“文和怎么不劝劝陛下?万一真有个闪失,你我可就是大汉的罪人。”
贾诩苦笑摇头,解释:“陛下会听劝吗?况且我与段忠明相交多年,如果我都信不过他,你又如何要陛下信他?”
张绣语塞,可心中仍旧不忿,只好快走几步,朝刘协追了过去。
“陛下小心!”
才一出门,张绣就瞧见段煨提着一柄带血的刀,朝刘协走了过去,心中一沉,连忙大喊一声。
听到李儒的话,刘协下意识地看向贾诩。
“臣确有耳闻,不过臣当时因事在外,并不清楚具体情形。”
贾诩解释一句,心中却是掀起一阵波澜。
作为传统的读书人,贾诩并不希望刘协做挖坟掘墓的勾当,但短期内,他又实在没法帮助刘协解决军费不足的问题。
刘协点点头,看向李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当日也曾参与其中,故而知晓许多隐秘细节,更是知道那图纸和册子的大概位置,只要陛下免了臣的罪,臣自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寻得那图纸和册子出来,助陛下中兴大汉啊!”
说完这话,李儒还想往前挪挪身子,可奈何他被绑着,根本挣脱不开,那副样子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刘协盯着李儒,似乎是在考虑。
贾诩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开口劝谏。
“陛下,您是君王,哪怕如今落难,依旧是君王;若您都去挖坟掘墓,那旁人岂不也将效法您,到时候,礼仪纲常将彻底沦丧,您的天子之位,只怕也——”
不等贾诩说完,李儒就强打精神,高声反驳。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董贼可用,陛下为何不可?”
李儒说话时,偷偷看向刘协,见其神情不变,虽说拿捏不准刘协的心思,可还是咬着牙进行最后一搏。
他喝道:“贾文和!你别以为只有你读过圣贤之说!孔子乃圣贤,他下场如何?孟轲声名远播,后来又怎样?当此乱世,若仍只遵礼法,乃是自取灭亡之道!”
贾诩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可他同样明白,当此乱世,有些底线不能破。
况且于刘协而言,礼法既是负累,也是一种保护,如果他亲自带头破坏礼法,那么刘表、刘璋等人,必定也将借此机会,以汉室宗亲的身份,对刘协的皇位造成威胁,甚至直接自立称帝。
就在贾诩为了劝说刘协,而感到无奈时,刘协却是已经主动开口。
“久闻李儒心思深邃,犹如蛇蝎;如今看来,传言倒是虚。”
刘协的这话,无疑是晴天霹雳一般,只是瞬间,便令李儒魂飞魄散。
他颓然地扭头看向刘协,努力鼓足勇气,朝他解释。
“陛下,臣虽说曾有过错,可却并非心中有意要冒犯天家威仪,况且当日臣也是被逼无奈的;还请陛下莫要——”
不待李儒说完,就听刘协冷笑一声,进而语气中带出讥讽之意。
“是啊,你当时也是被逼无奈;你是王兄的郎中令,可你却亲手用鸩酒,毒杀了王兄。于情理而言,我若杀你,乃是为兄长报仇;于律法而言,杀你更是为国锄奸。你说今日如若你我易地而处,我该不该杀你?”
听得这话,李儒自觉必死,语气竟一改之前,变得平静从容。
“陛下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臣也无话可说,只求死后,陛下不会学伍子胥,做出那戮尸之事,在青史之上留下个不清不楚的名声。”
“此外,董卓所藏的宝物,一半运回了他的家乡,一半就在长安各处,只是这其中具体位置,臣实在不知。至于地图账册,陛下既然爱惜声名,臣自然不好误了陛下。”
说完,李儒将眼睛一闭,居然真就打算等死了。
樊渊见状,正欲上前教训李儒一番,可刘协却一把将人拦住。
“你方才还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如今却这般淡然,莫非真觉得,朕不会杀你?”
李儒跪在地上,忽然放声大笑,看得樊渊满面怒容,却又无计可施。
贾诩见状,心中一动,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只能一个劲地去看刘协,希望刘协不会如自己所想的一般。
“原本陛下想不想杀臣,臣不知道,但如今看来,陛下却是没这个心思的。”
刘协嘴唇微动,正想开口,可录入却是先一步给出解释。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如今纵然落难,却依旧颇具气度;如若陛下想杀臣,便必然已经下手,怎会和臣说了这么多?”
樊渊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下意识地朝着刘协看去,想等刘协的恢复。
刘协沉默片刻,忽然大笑,紧接着,便朝李儒走了过去。
一时间,贾诩、樊渊的心头提了起来,就连李儒也是心中惴惴。
不过随着刘协将李儒的绳子解开,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
许是觉得自己被贾诩算计,有些不服,在被松绑后,李儒示威一般,朝着贾诩行了一礼。
“多谢文和兄相助,我这才有机会,得见天颜啊。”
听到这话,贾诩脸色无比难看,可当着刘协的面,他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回了一礼。
“文优客气了!”
见两人说上话了,樊渊却是急了。
他冲刘协喊道:“陛下,杀兄之仇,焉能不报?”
刘协笑着摆手,示意樊渊稍安勿躁。
看着刘协这幅模样,樊渊恨不得直接拔剑,结果了李儒。
可这里是御前,他并未携带兵器不说,更是没有勇气,在刘协面前杀人。
于是,愤愤不平的樊渊冷哼一声,转身退到一旁,眼神中却仍旧满含杀机。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定当将册子录一份出来,至于地图,一来绘制起来颇为困难,二来臣记得补全,又想拿来保命,只怕得晚些时日才能给您了。”
刘协摇摇头,说出一句令李儒倍感惊讶的话。
“朕不要你手中的册子,也不要那些宝物。”
“什么?”李儒有些诧异,似乎不明白刘协为何会这么说。
刘协也不遮掩,直接开口,说明自己真正想要的。
“朕手里缺少一支能刺探情报,为朕收拢信息的力量;你这人虽说软弱了些,可终究有些脑子,也足够狠辣,所以,朕要用你来组建这支力量,你可敢接下朕的这份任命?”
李儒愣了片刻,问:“陛下信得过臣?”
“信不过,但你想活着,便得给朕效力,所以朕愿意用你,也敢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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