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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阳山主聂柯马匪结局+番外

子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聂柯与韦弢的酣战自然引动了京州城内多方势力的关注,不同的是,钦正司内一众差人一边倒的支持聂柯,口中纷纷高喊道:“小子,加油啊,干到司丞大人,我们请你喝酒!”其他的关注者,则是想要看清楚,近十年没有出手的韦弢究竟成长到了何种地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韦弢在钦正司是如何的得人心向。身为钦正司的实际主官,一众下属却纷纷支持一个外人。眼前的场景,让聂柯不禁心生他想,这钦正司恐怕早已是韦弢的自留地了,无论主官如何更迭,他韦弢,始终是钦正司众人眼中的司丞大人,无可取代,这对你可来讲,不得不说一个下马威,虽然此时的韦弢是无心的。而怀揣着别样想法的众人注定要失望了,韦弢作为虞国的顶尖战力、浸淫法相境已久的老牌强者,哪怕聂柯身怀卫枭对战经验,但作为正主...

主角:聂柯马匪   更新:2024-12-15 2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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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柯马匪的其他类型小说《厄阳山主聂柯马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子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聂柯与韦弢的酣战自然引动了京州城内多方势力的关注,不同的是,钦正司内一众差人一边倒的支持聂柯,口中纷纷高喊道:“小子,加油啊,干到司丞大人,我们请你喝酒!”其他的关注者,则是想要看清楚,近十年没有出手的韦弢究竟成长到了何种地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韦弢在钦正司是如何的得人心向。身为钦正司的实际主官,一众下属却纷纷支持一个外人。眼前的场景,让聂柯不禁心生他想,这钦正司恐怕早已是韦弢的自留地了,无论主官如何更迭,他韦弢,始终是钦正司众人眼中的司丞大人,无可取代,这对你可来讲,不得不说一个下马威,虽然此时的韦弢是无心的。而怀揣着别样想法的众人注定要失望了,韦弢作为虞国的顶尖战力、浸淫法相境已久的老牌强者,哪怕聂柯身怀卫枭对战经验,但作为正主...

《厄阳山主聂柯马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聂柯与韦弢的酣战自然引动了京州城内多方势力的关注,不同的是,钦正司内一众差人一边倒的支持聂柯,口中纷纷高喊道:“小子,加油啊,干到司丞大人,我们请你喝酒!”

其他的关注者,则是想要看清楚,近十年没有出手的韦弢究竟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韦弢在钦正司是如何的得人心向。身为钦正司的实际主官,一众下属却纷纷支持一个外人。

眼前的场景,让聂柯不禁心生他想,这钦正司恐怕早已是韦弢的自留地了,无论主官如何更迭,他韦弢,始终是钦正司众人眼中的司丞大人,无可取代,这对你可来讲,不得不说一个下马威,虽然此时的韦弢是无心的。

而怀揣着别样想法的众人注定要失望了,韦弢作为虞国的顶尖战力、浸淫法相境已久的老牌强者,哪怕聂柯身怀卫枭对战经验,但作为正主的卫枭都不敢直面韦弢,更遑论聂柯这个似是而非的继承者,聂柯在此战当中,唯有失败一途,只不过是输的光不光彩罢了。

心中了然的聂柯火力全开,疯狂催动五行神兽,以五行能量为基,幻化出一个身长近十丈的滔天巨人,手持巨兵,以推金山倒玉柱的态势压向韦弢。

也幸得《五行捭阖术》是以识海元丹催动五行元气,若是寻常修士如此施为,恐怕早已经神志不清,昏迷过去。

眼见聂柯竟然使出类似法相显化的神通,韦弢终于认真了起来。

一尊巨像显化而出,用着最原始的方式,与聂柯的巨人扭打在了一处。

巨像之间的碰撞将结界摧残的摇摇欲坠,眼见着竟是要破碎开来。

眼见形势不妙的韦弢调转全部实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击倒了聂柯。

韦弢并不是在意这场战斗的输赢。而是两人若是真的将结界击碎,钦正司怕是又要掏出大把银子去请那群蚂蟥们前来修补结界,他是真的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

虽然韦弢以碾压之势击倒聂柯,但他还是对聂柯赞叹有加。

“不错,能以先天境界逼迫我倾尽全力,这份实力,已经足以让你横行先天境了。”

虽然韦弢如此说,但聂柯并没有信以为真,恐怕韦弢连三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有发挥出来。

不过聂柯并不为此感到沮丧,如果韦弢是这么好相与的,他也不配成为令天下人颇为忌惮的钦正司司丞大人了。

“韦弢大人功参造化,聂某佩服之至。”这是聂柯的心里话。

见聂柯二人停手之后,原本只是在周边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对聂柯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这之前,他们从未听说京州城内有这么一位狠角色,年纪轻轻,就可以跟韦弢打的有来有往。

“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头上掺杂着些许白发的男子问道。

“在下聂柯,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聂兄弟,幸会幸会!鄙人刘启。”男子拱手说道。

“不得放肆!此乃殿下长公子。”

哗!听到韦弢点破聂柯身份,众人尽皆哗然,赶忙跪倒在地高呼:“拜见长公子!”

按照虞国礼制,除开几个极特殊的场合,其他的时候,并不需要行如此大礼,但并王乃是他们的主官,钦正司的后盾,这是他们首次与聂柯相见,聂柯又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所以,这一大礼,倒也还说的过去。

况且周围这群官场的老油条们心里清楚的很,现在是什么时候?临渊集会就快要开始了,虞国皇室出了这么一尊青年才俊,自然是要将他遣往临渊岛替虞国皇室长一长脸的,若是眼前这位真的在临渊岛一鸣惊人,回京之后,封候拜将实属应当,哪怕是讨个王爷做做也未可知,早早结下善缘,也好为日后多积累一些政治资本,若真等到眼前这位鱼跃龙门的时候再抱佛脚,怕是门前根本没有他们这种小吏的立锥之地了,虽然在很多人眼中,他已经是跃过了龙门。

“诸位快快请起,聂某当不得诸位如此大礼!”聂柯连忙上前将刘启等一众站位比较靠前的人一一扶起。

此时,城中窥伺聂柯与韦弢打斗的众人尚未退走,眼下这个场景如数被众人看了个真切。

本来这群人还在想钦正司又是从哪里拐骗来的上好苗子,年纪轻轻居然能够和韦弢老魔打的有声有色。

虽然众人都看的出韦弢出手仍旧保留了很大一部分余力,但是拳怕少壮,架不住这人年轻啊,二十郎当岁就已经有如此战力,假以时日,必定又是一尊可以睥睨韦弢的绝顶大能。

直到后面韦弢道破了聂柯的身份,这群人才悻悻退去,既是俞家子嗣,那这天骄怕是与我等无缘了。

若说韦弢安排此次比斗是单纯的为了考量聂柯,着实有些牵强,毕竟两人上次交手也不过是十几个时辰之前的事情,哪怕聂柯继承了卫枭绝大部分的记忆,但哪怕是卫枭本人也迫于韦弢的盛名,从未敢在其身前露面,更遑论聂柯这个似是而非的传承者。

他要做的,不过是给聂柯造势罢了,用他几十年搏杀来的赫赫声名为引,向偌大京州城内的诸多强者发出通告,京中来了一个能和他韦弢互有往来的年轻人,名字叫聂柯!

若说名声可在虞国九州让小儿止啼的韦弢老魔为什么如此煞费苦心的为聂柯搭台子,原因恐怕只有韦弢自己清楚,但多半也不过是看着顺眼罢了。


聂柯在封禹的带领下,来到了院中一座房门紧闭的小屋前,封禹走上台阶,轻轻叩门,在门口低声说了一句:“老师,有客来见,是安阳郡胡闵大人引荐来的。”

“进来吧。”

听见屋内的声音后,封禹对聂柯说道:“聂兄,请吧,在下就失陪了。”

“封兄慢走。”

封禹微微颌首,然后离去。

屋内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房内到处都是字画,墙上、画缸内都是,隐隐还有一阵沁人心脾的木香。

屋内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发乌黑,神采奕奕,此刻他正站立在案前对着案上的画苦苦思索,见聂柯进来后招手说道:“快来,不要拘束。”

“晚辈聂柯,见过齐先生。”

胡闵向聂柯交待过这位齐先生,他是雍州学宫的三位大先生之一,叫齐同。

“你是胡闵引荐来的?”齐同问道。

“正是。”

“可有信件一同到此?”

“有。”说着,将胡闵的信递了上去。

齐同静静的看着胡闵的信,久久不语。

齐同吾兄亲启。

见字如晤,自上次一别已有两年,弟甚是想念,然皇恩难负,望兄长勿怪。此子名唤聂柯,本是山中散修,虽未及冠,却已贯通周天,堪称璞玉,……,又适逢其会救吾儿陶奴于生死之间,问及所求,其有意入学宫历练,遂厚颜引荐,望兄长应允,弟胡闵敬呈。

齐同放下书信,对着聂柯说道:“胡闵与我是京中旧识,友谊深厚,他信中提及你尚未及冠,就已参透周天,称你天人之姿,我深表赞同,但我学宫所涉众多,不知你可有心仪之处?”

“学海无涯,学生不敢贪功冒进,全凭先生安排。”

聂柯混入学宫,主要是想找一处落脚的地方,以便于更好的了解这方世界,至于想学什么?聂柯很想学孙悟空初到斜月三星洞向菩提老祖提出要学长生不老之法一样,但他聂柯不是孙悟空,齐同也不是菩提老祖,这番话说出去,有很大概率会被齐同看做黄毛小儿好高骛远,难堪大任。

“好好好,好一个学海无涯,信中说你谦逊淳良,果然不错,我学宫内有文武两院,经卷三千,凡我学宫弟子尽可前往,且我学宫对弟子并无过多约束,能在当中得到什么机缘各凭本领。”

“先生教导,学生谨记。”

“你稍安勿躁,待封禹到来,由他带你去办一应手续。”

“多谢先生。”

之后,齐同就恢复了聂柯进屋时的状态,又对着案上的画开始苦苦思索。

过了好一会,封禹就敲门进来,将聂柯带向了一处专门用于处理学宫各类杂务的地方,这地方的名字起的很直接,叫琐事院。

有封禹这位大先生高足带路,手续办理的很顺利,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办理。

不得不说,学宫当真称得上是一个销金窟,聂柯这种半途入学的人,哪怕身具引荐信,也还是缴纳了近两千两的各项杂费,要知道虞国百姓一家全年的收入也不过屈屈十几二十两,这笔杂费,堪称天价。

当然这当中大半的花费是因为聂柯选了雍州学宫的选配包……,一座可以使用两年的小院,配备了专门的仆役负责照顾聂柯起居,这样的仆役不仅仅只有男性,多加钱的话还有妙龄少女可供选择,人数不设上限,只要加钱,一切皆有可能,可谓是极度奢靡。

聂柯从聂家搜刮了四万两,在安平郡临走前,胡闵又资助他三千两,看来胡闵这位郡守大人对学宫内的事情还是极为了解的,胡闵资助的这笔钱是按照满配的选装包外加两年的生活费来计算的。

当然这两千两中不单单只有住所和丫鬟的花费,还有学宫内丹房、演武堂等一系列附属无限制的使用权。

现在看来,聂柯之前的想法是在是有些过于单纯了,这里并不只是纯粹的州属学府,更像是一个给豪门子弟镀金、托管的游乐园。学期结束后,借着学宫学生的名号,在家族的扶持下平步青云或许才是这所学宫里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至于寒门学子还是有一定机会的,每三年学宫会组织一次春考,参考的学子们通过地方的推荐信参加考试,动辄几百人的大考,只留下前十名入学,其他的一律原路遣返,考试入学的学子免除一切费用,学宫还会在每月初给优胜学子发放十两奉银,年关那月,多发十两。这对于家境贫寒的学子来讲是一笔难得的巨款。

当然,在物质享受上,考试入学的人就差了许多,饭堂吃饭,集体宿舍、更没有仆役伺候,丹房等一应设施也只会定期开放。但饶是如此,还是有许多人趋之若鹜,因为豪门子弟虽然并非都是纨绔,但大猫小猫三两只根本不足以支撑起他们想要的千秋万代,所以吸纳学宫内的寒门学子成为政治盟友已经成了惯用伎俩,捆绑的形式有很多,比如许诺利用家族资源帮助其快速成长,形成政治联盟,更为干脆的,还会纳入门中为婿。

学宫中虽然也有女学员,但绝大多数都为豪门之后,但虞国少有女官,所以学宫内女学员期满之后,也无法搏得太好的前程,被豪门看中纳为妾室或是期满之后入钦正司是唯二的选择,但钦正司这种平日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暴力机构要女人用来做什么,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所以无论哪一类选择都非良途,只是孰胜孰劣的问题而已。

仆役是学宫直接委派的,每人两个,专用于做饭、清理、跑腿打杂,丫鬟可以自己选,不合心意可以换一批再来,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挑选环节,聂柯选了个看着还算顺眼的丫鬟,叫环儿。

小院的规格和齐同的是没法比的,说是小院,其实就是在竹林里,用篱笆围了一个五丈开间,十丈进深的院子,住房居中,左右是一间厢房和一间杂房,厢房住着仆役,杂房用来做饭堆放杂物,居中的空地上,摆着一口井,再无其他。

聂柯吩咐三人自由活动,自己则是奔着藏书阁去了,毕竟他来这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多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行走在路上的聂柯一边走一边考虑接下来的打算,浑县不过是一隅之地,哪怕是发了海捕文书也不会很快就传开。聂家已经没了,自然也就不会有苦主,更何况府衙画师也与他素未谋面,而聂柯正值少年,等到海捕文书广传天下的时候,聂柯面容早已有所改变,想凭一张废纸就拿他归案无异于痴人说梦。

话虽如此,但照身帖终归是个麻烦,入城盘查、打尖住店会有些许障碍,只能四下寻访,看看能不能遇见个见钱眼开的主儿,以久居山中为借口,重办一份。

聂柯此行的目的,是雍州州府。

前身只是偏居一隅的少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很匮乏,如果想在这个世界肆意的活着,了解这个世界是一门必要的课程。

行走间,聂柯隐约听见前方传来阵阵呼喊,聂柯听见后,加紧了脚步,走到近前,发现是一伙蒙面的马匪在围剿一伙过客。

过客中,一个中年男子死死的护住身后一名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其周边还有四五个奋力拼杀的护卫,地上还有十来具尸体,都是少年一伙的人,眼见就要被这五个马匪灭口了。

聂柯展开身法,向前飞掠,其中一个马匪见还有人敢上前来,立刻调转马头,手持斩马刀向聂柯袭来。

眼见与马匪相接,聂柯飞身而起,精准的捏住马匪劈来的刀背,脚踏马头,借势坐到马匪身后,双手稍一用力,就扭断了马匪的脖子,而后夺下斩马刀向着马背用力一蹬,掠向其余马匪。

见同伙被杀,剩余马匪纷纷调转矛头,向着聂柯杀来。

聂柯真气灌注兵器,大开大合,一触间人马俱碎,几个呼吸就清理掉了剩余的马匪。

中年男子见聂柯举手间就杀退强敌,连忙带着少年以及剩下的护卫上前拜谢聂柯。

“感谢公子出手搭救,敢问公子大名!”到了近前,中年男子单膝跪地,抱拳问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兄台不必如此,鄙人聂柯。”聂柯右手持刀手于身后,左手轻托中年男子双拳,将其托起。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这一拜公子受之无愧,如有差遣,我周军愿效犬马之劳!”

看着少年衣着华贵,中年男子及一众护卫装备精良,聂柯猜测应该是某处大族中人,进而问道:

“不知兄台何故于此遭逢马匪?”

面对救命恩人问话,中年男子未敢隐瞒。

“公子有所不知,我乃是安阳郡守胡闵胡大人麾下亲卫,这一位是胡闵大人公子,此行乃是由州府学宫接公子回安阳郡,岂料途中几次遭遇截杀,幸得公子仗义出手,才能幸免于难。”

聂柯听见是郡守亲卫着实惊讶了一番,按理说一郡太守已是牧民一方的大吏,再往上就是各州牧,是真真正正的封疆大吏,一怒之下,血流漂杵也不无可能,这群人怎么会这么弱?

中年男子也是老江湖,看着聂柯如此姿态心中也猜想到了一二,随后说道:

“让公子见笑了,我们一干人等,也曾是历经沙场的老兵,但这股马匪不似寻常,归来途中,我们一共经历了三次截杀,第一次是在州府远郊,虽然击退强敌,但我方也折损过半,而后唯恐再生事端,我们打算抄小路回安阳,但在小路又遭遇埋伏,杀退来敌之后,我们的人只剩下这十几个,没有办法,只得折返回官道上,以求可以遇见来往马队,彼此有个照应,但却还是孤军与这股马匪遭遇了,幸好遇见公子仗义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我看公子年纪轻轻,就有此等修为,实属罕见,想来必是豪门之后抑或仙人高徒吧?”

“兄台客气了,我自幼于山中苦修,师父不久前驾鹤归天,为了生存,我只得独自下山,讨个生活。”

“恕某冒昧,敢问公子是在哪处洞天修行?”

“哈哈,洞天不敢当,离此约莫三四百里,当地人唤做厄阳山。”

“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这西北之地,群山四起,哪怕是一方游侠也不曾行遍这十万山林,有几处未知仙山实属平常。如若公子不嫌弃,不如与我等一同回到安阳,我必如实禀报郡守大人,郡守大人对我家公子最为珍视,见到恩公定有重酬,而且恩公初入红尘,想来也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一同上路我们也能有个照应。”

“如此甚好,那就叨扰兄台了。”

“公子此言可是羞煞我等了,如果没有公子仗义出手,我等早已命丧黄泉,如此大恩,何谈叨扰,公子请!”

就这样,聂柯搭上了周军一行人的顺风车,向着安阳郡行去,不出意外,自己的照身帖也将在安阳郡有一个着落了。

路上,聂柯被安排与郡守公子坐在马车里,看着这十二三岁的小孩,聂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这小孩套着话。惊魂未定的小孩看着如同天神下凡的救命恩人自然没有防备,将聂柯所问的问题,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此地隶属虞国雍州,小孩所读学宫是雍州官方设立,为的是选拔一州之地优秀人才用作官员储备。

按虞国国制,各州牧、郡守、县令由朝廷指派,而州、郡、县主管从属则有地方选任,但郡、县一级还好,天下九州,有五州之地是异姓王主政,京州牧作为虞国皇族祖地,则是由皇族勋贵担任,余下两州,溟州实属偏远之地,荒无人烟,且与敌国接壤,连年战事,雍州、酆州与十万大山毗邻,当中宗门无数,妖兽横行,真真是极苦的差事。

至于修为境界,小孩年岁尚小,还未过打熬筋骨的年龄,所以了解的并不详细,只是吞吞吐吐的道出了引气、冲脉、周天、凝神几个境界,至于各种神奇,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跟郡守公子了解了个大概之后,聂柯打定主意,自己目前尚无落脚之地,如郡守真如周军所说,那便恳请郡守由聂柯担任郡守公子随从,与郡守公子一同入学,也好借机探听下详细情报,如果有机会,能争取到学子身份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心思大定之后,聂柯用尽浑身解数,逗得郡守公子十分开心,俨然已经将聂柯当做是可以信赖的朋友。


学宫内的封禹在聂柯小院的门前等了许久,见聂柯始终没回来,不禁喜笑颜开,心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看来是死绝了。随后,他酝酿着情绪,飞快的赶回齐同处复明。

“老师!老师!大事不好了!”

临近齐同的小院后,封禹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

“成何体统,枉你还是大师兄,怎么行事如此轻浮?”

看见封禹不顾仪态,在他的精舍这般喧哗,齐同忍不住呵斥道。

“老师,我去奉师命去传召聂柯,但临近小院的时候便看到他御空而上,直奔九霄而去,任凭我如何呼喊,他也不为所动,本是想着他力量耗尽之后便回返还,于是我在院内等候,但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聂柯仍没有返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封禹佯装悲痛的对着齐同说道。

“什么!他怎会如此肆意妄为!你去集合现在学宫内的所有弟子,分头去找,任何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向老成持重的齐同听见封禹的话后,也不禁大惊失色,吩咐封禹派人去找后,他也赶忙传音高远,聂柯如此好的一颗苗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够放弃,雍州现在正值多事之秋,遍布凶佞之徒,聂柯不过一个初入先天的修士,尚未修习元神对战的法门,如果落在某个修行旁门左道之人的手里,被吞噬了元神,那后果不堪设想。

接到齐同消息的高远也不敢怠慢,当即元神出窍,直冲九霄而去,他也只能默默祈祷聂柯只是见猎心喜,御空游戏到某处忘乎所以,忘记了时辰,如果真的贸然进入九霄之上,那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先天修士为了汲取雷霆力量淬炼元神,或多或少都掌握着几门应对雷霆和罡风的法门,聂柯一个愣头青贸然冲进九霄,哪怕他元神天生强大,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修者世界,最恐怖的永远都不是那些摆在明面上的危险,许多修行旁门左道的老鬼最喜欢背后下黑手偷袭其他修士,进而吞噬元神增强己身,想到这里高远也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只能默默祈祷聂柯吉人天相,是重伤晕厥在了某处山坳里。

城中感受到高远元神气息高手们纷纷诧异,高远这老鬼这个时候不好好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乱跑什么?

雍州府几个关系较为不错的大能纷纷传音询问,当得知今天早晨那个刚刚晋升先天的学生贸贸然的御空而去不知去向后,纷纷破口大骂孟浪小儿不知好歹。

经过一番商议,雍州府也派出一位法相境大能,带着数名真君、道君强者加入了寻人的行列。

九州演武会在即,此刻的聂柯不仅仅是一个天资过人的后进晚辈,他的身上更寄托着整个雍州府的期望,谁也不想看到他的陨落。

此刻,九霄之上的聂柯并不知道整个雍州府因为他的行为产生了不小的骚动,依旧沉浸在《无垢体》带给他的玄妙当中。

随着《无垢体》的进展,聂柯慢慢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轻灵,目力和耳力也有了长足的增长,就连神念也愈发的纯粹,念头也极为顺畅。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高远和一众雍州府高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远处,一个鬼仙发现了只身在九霄游荡的聂柯,在四下探查再无他人之后,鬼仙不再掩饰分毫,极速向聂柯掠近。

狂暴的雷霆和罡风好似没有发现他一样,鬼仙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来到了聂柯的身前。

并不是很清楚元神奥妙的聂柯在鬼仙进入他视线范围的时候有所察觉,但他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强行中断了淬炼的聂柯喷出一口鲜血,掉头就跑,但遍布的雷霆和罡风严重的影响了聂柯的速度,没一会,鬼仙就追了上来。

“这是哪里的小娃娃,元神如此强大,却无丝毫技巧可言,难道家中的长辈没教过你御神的法门吗?不要挣扎了,乖乖成为本座的养料吧!哈哈哈!”

随后,那鬼仙挥手一招,聂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鬼仙飞去,不一会就被鬼仙掐住了脖子。

聂柯手段齐出,但所有的招式都自眼前这个人的身体穿越过去,根本打不到眼前这人。

看着聂柯无畏的挣扎,鬼仙不禁哈哈大笑:“小娃娃,你真是蠢的可以,拳脚功夫怎么可能伤害得到元神,难道你家的长辈没有教导过你吗?真怀疑你是怎样将元神锤炼到近乎阳神的地步的,看在你让本座开心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记住了,杀你的人是我卫枭。”

说完,卫枭的身体逐渐化作一道流光,从聂柯的口鼻耳目钻入到他的识海中。

聂柯头痛欲裂晕了过去,没有了元神支撑身形,聂柯的身体也径直向着地面摔了下去。

聂柯的识海中,卫枭一脸惊愕的盯着识海中央那颗参天大树,大树身前,一枚雷电交织的青色大印在空中悬浮着。

卫枭本是归元宗弟子,因为抵制不住诱惑,偷学了域外邪功《噬灵大法》,被归元宗定为叛逆遭到追杀,从而导致肉身尽毁,无奈转修了鬼仙。在他修行的这一千多年以来,从未见到过如此奇异的元神,正常修士的元神显化多数都以自身为蓝本,还有一部分主修兵器的会将元神显化为自己擅长的兵器,但无论怎样,所有人的元神显化都只有一种,聂柯的识海内却是两种,一棵树和一方印。

“难不成这小娃娃是树妖化形,偶然得了一件元神至宝?”卫枭嘀咕道。

但说归说,卫枭下手丝毫没有犹豫,一个也是吞,两个也是吞,吞进去之后就都明白了。

卫枭运起噬灵大法,对着那方印施展开来。

噬灵大法刚刚作用在那方印上,那株大树的枝叶便开始疯狂的颤动起来,冥冥之中,卫枭直觉的自己被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盯上了,这是修成阳神之后特有的一种可以预知凶险的神异。

随着大树的颤动,那方印分毫不动,聂柯的识海却是泛起了滔天巨浪,向着卫枭拍打而来。

卫枭感知到自己有性命之忧,打算逃遁出去,但他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元神已经被囚禁了。

眼见着巨浪袭来,卫枭这个修行了一千多年的大能带着不甘和悔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折戟在聂柯的识海当中,直到神形俱灭的那一刻,他也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死在这个连阳神都尚未成就的小娃娃手上的。

识海内,在卫枭被巨浪吞噬之后,一切又陷入了沉寂,只剩下那株大树和那一方印在聂柯的识海内熠熠生辉。


“客官,您回来啦。”聂柯刚一进门,堂馆儿就是十分热情的和聂柯打着招呼。

“嗯,给我准备两个小菜,再烫一壶酒。”

“客官,小菜店里应有尽有,只是这酒……”说道此处堂馆儿支支吾吾的没了下文。

“酒怎么了?”

堂倌儿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上前贴着聂柯的耳朵道:“客官,朝廷因为前线粮食吃紧,早已经在多年前便下了禁酒令,民间不允许酿酒,更不许饮酒,不然是要杀头的。”

聂柯听后眉头一挑,没想到还有这种事,之前在安平郡守府的时候可是从未听见有人提及过。

不过对于这种法令,聂柯也能够理解,前世古代不少王朝都因为同样的原因下达过禁酒令,现在听着堂馆儿这样说,聂柯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既然如此,就上几个小菜吧。”

“好嘞,客官稍等,菜一会儿就来。”

聂柯等菜的途中,店里有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客人,看穿着都是一些常年游走于各地的江湖客。

“小二!来十斤羊肉,再炒几个拿手的小菜来。”其中的一波人冲着堂馆儿叫道。

这一伙一共四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大汉,一个头戴纶巾身穿青袍的青年文士模样的人,一个瞎了一只眼,剩下一个是个老头子。

“得嘞!十斤羊肉,四个炒菜。”

点完菜,几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大哥,消息到底可不可靠,看这城里的样子可不像是山里出了事。”瞎子低声说道。

“蠢货,这种消息自然是被控制的死死的,要不是洛爷凑巧劫了一个从山里逃难出来的小崽子,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我们知晓,这消息一旦传开,别说是州府,恐怕整个雍州都得闹的个底儿掉。”瞎子的话音刚落,老头子就接话道。

“原本以为这山中妖兽只是传闻,毕竟咱们哥几个在这西边的地界儿厮混了这么些年也没见到过活的,没想到这传闻竟然是真的。”瞎子又道。

“哼!山里有宗门是真的,这妖兽自然也是真的,只不过这妖兽浑身是宝,平日里闹腾的妖兽都被宗门和雍州军瓜分了,哪里会流出来,只不过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按那小崽子的说法,这次的规模与八百多年前的相比也不遑多让,已经有好些个宗门被妖兽杀的灭门了。当初要不是妖兽闹得凶,依照闵国的势力,又怎么会被俞垣那小老儿掀了老底儿,弄出个虞国来。”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很是不忿的说道。

“大哥禁声,再怎么说这也是虞国的地界,这么谈论他们的太祖皇帝恐招来麻烦。”青年文士劝道。

“怕什么,那俞垣的后辈们一代不如一代,天下九州,能听他愈家调摆的又能有几人?他能厚着脸做那窃国贼,难道还怕别人说不成。”络腮胡大汉不以为意,用一种极为鄙视的语气说道。

“大哥!……”青年文士一脸无奈。

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似是发泄完怨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之后,却也是不再多言了。

“大家谨记,我们此次只为求财,切勿意气用事,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大家都要陪葬,懂吗?”

青年文士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的跟桌上的几人又强调了一遍。

“是极是极,闷声发大财,其他一概不问。”瞎子和老头子纷纷附和道。

“要我说,你就是胆子太小,整个雍州上得了牌面的人都被叫到山沟里去了,剩下的一群烂番薯臭鸟蛋谁能挡得住我兄弟四人。”显然络腮胡大汉对于青年文士的谨慎有些嗤之以鼻。

“小心驶得万年船,虞国既然能在那乱世当中立国,又延续了八百多年,自然有其可取之处,军方和供奉堂的高手是被叫去前线没错,但大哥可别忘了,这虞国除了军方和供奉堂,还有宗人府和钦正司,那宗人府常年蜗居在上京城,从不外出,但这钦正司的爪牙可是遍布九州,如果惊动了他们,我们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妈的,韦弢那个狗娘养的这些年害了多少人,亏他以前也是绿林道儿上的,当了俞家的狗以后,调转枪头专门对着自己人威风,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这狗娘养的东西。”络腮胡大汉恶狠狠的说道。

“韦弢也算是个人物,当年带着虎啸堂投靠了虞国,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虞国炙手可热的人物,别说是道儿上,就是宗门中也有不少人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有多少人潜入上京城想要杀他,但几十年过去了,别说是成功的,连能活着逃出上京城的人都没有,就连大能都折戟于此,别说我们几个小角色了,这件事自有道儿上的巨擘思量,轮不到我们几个操心的。”老头儿见络腮胡大汉脾气又上来了,赶忙劝慰道。

“妈的,你一说这事我更来气,尤钦、尤野那两个白痴仗着自己是天人境,居然就那么大摇大摆的闯进上京城去杀人,当别人是瞎的吗?”络腮胡大汉骂道。

话刚说完,络腮胡大汉顿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赶忙又开口道:“四弟,你别误会,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

本来瞎子没多想,听见络腮胡大汉这么说,顿时用一种幽怨的眼光看着络腮胡大汉。

正巧此时堂倌儿捧着他们点的羊肉来了,络腮胡大汉赶忙转移话题:“来来来,弟兄们,菜来了,快吃快吃,这家的羊肉那可是一绝,快趁热吃。”

堂倌儿听见络腮胡大汉夸自家的羊肉,也是接话道:“这位客官有眼光,咱们家的羊肉,喝的那是几百里外运回来的山泉水,吃的草料那也是经过祖上的秘方特意调制的,肉质鲜嫩,还不带膻味儿,哪怕是上京城也找不到家能与咱们这媲美的,哪怕是皇帝老儿也未曾尝过。”

“呵呵,你这小厮有点意思,喏,赏你的。”络腮胡大汉听了堂倌儿的话直发乐,而后很是豪爽的丢出一块银子给堂倌儿。

“多谢这位客官,几位慢慢吃,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一声。”随后,拿着银子乐颠颠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旁边的聂柯听着这几个人的谈话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几人所说的山中妖兽异动,而是觉得这虞国的皇室似乎并不受人待见,几个江湖客散漫惯了倒是可以理解,但这店里的堂倌儿也敢肆无忌惮的调侃皇帝,着实让人不免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这虞国皇室似乎对九州之地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和统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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