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全局

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全局

尽染铅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似是知道她在后面,越走越快,要甩脱掉。易茉一双嫩白莲足可遭了罪,栖凤阁一直追到琼华斋,磕了多少石子儿,扎了多少草棘,跌跌撞撞到了他门前。大门却紧闭。因在他面前提了想见别的男人,真生气了。易茉第一回吃闭门羹,不知如何是好。往常都是他站在门外,今晚却颠倒了过来。“无涯,我先替你看看伤口,你要怨我罚我都随你,快开门让我进去吧!”而宁无涯此时站在离她不足十米远的槐树下,静静地看她着急。易茉继续拍打着门,恳求他开门。她越是苦求,他越是欢喜。渐渐的,素手拍起了血泡,她终是哭道:“你要狠心对我,不见我,那明日我便离去,省得挡了别人进来的路!”她下定决心要走,宁无涯飞身出现在她面前,拦住她去路,叱问她:“什么挡了别人进来的路?你知道些什么,你脑子...

主角:易茉韶华   更新:2024-12-15 20: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茉韶华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全局》,由网络作家“尽染铅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似是知道她在后面,越走越快,要甩脱掉。易茉一双嫩白莲足可遭了罪,栖凤阁一直追到琼华斋,磕了多少石子儿,扎了多少草棘,跌跌撞撞到了他门前。大门却紧闭。因在他面前提了想见别的男人,真生气了。易茉第一回吃闭门羹,不知如何是好。往常都是他站在门外,今晚却颠倒了过来。“无涯,我先替你看看伤口,你要怨我罚我都随你,快开门让我进去吧!”而宁无涯此时站在离她不足十米远的槐树下,静静地看她着急。易茉继续拍打着门,恳求他开门。她越是苦求,他越是欢喜。渐渐的,素手拍起了血泡,她终是哭道:“你要狠心对我,不见我,那明日我便离去,省得挡了别人进来的路!”她下定决心要走,宁无涯飞身出现在她面前,拦住她去路,叱问她:“什么挡了别人进来的路?你知道些什么,你脑子...

《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全局》精彩片段


他似是知道她在后面,越走越快,要甩脱掉。

易茉一双嫩白莲足可遭了罪,栖凤阁一直追到琼华斋,磕了多少石子儿,扎了多少草棘,跌跌撞撞到了他门前。

大门却紧闭。

因在他面前提了想见别的男人,真生气了。

易茉第一回吃闭门羹,不知如何是好。

往常都是他站在门外,今晚却颠倒了过来。

“无涯,我先替你看看伤口,你要怨我罚我都随你,快开门让我进去吧!”

而宁无涯此时站在离她不足十米远的槐树下,静静地看她着急。

易茉继续拍打着门,恳求他开门。

她越是苦求,他越是欢喜。

渐渐的,素手拍起了血泡,她终是哭道:“你要狠心对我,不见我,那明日我便离去,省得挡了别人进来的路!”

她下定决心要走,宁无涯飞身出现在她面前,拦住她去路,叱问她:

“什么挡了别人进来的路?你知道些什么,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易茉只哭不语,两手不住地打他,哪怕他有伤在身,也恨不得再多敲几个窟窿。

刚结痂的伤口被她弄破,血又不止地流,他不曾眨下眼,任凭她打。

终是见她伤心得站不住了,才将人儿贴在自己臂弯里,紧紧地护住。

“你根本没在里面,宁愿看我难过,也不睬我。你究竟是不是人,还爱不爱我?!”

他不屑回答,低下头,用唇去舐那泪水。

她意难平,泪水不住地涌。

他不在意,有多少的泪,他都要将其吻尽!

除了吻,任何言语都不足以表达对她的爱。

像阔别了万年才遇见般,柔情似水地吻这个伤心的人儿。

化解她的怨气,还要让她相信,她仍旧霸占着自己,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爱她,需要她。

不许她,质疑,自己的爱。

易茉内心防御早在他出现那刻,开始崩塌。

只要有他在,她便缺失理智。

他是她心中一轮圆月,万物失了色彩,唯独他光鲜依旧。

与他冰凉绵柔的唇交缠一起,他的心息是那么让她神魂俱荡。

她龟缩在他怀里,仰望起小脸,嘴唇随他的节奏,不停地张合,像是沙漠里行人口渴地喝水般,无法停歇,也无法控制,只能吞咽他付予给的爱意。

接受他的爱,便是无声地转达了她对他的爱。

宁无涯自是明白,愈发想倾其所有。

眼看她喘不过气,再吻下去,可能会死在自己怀里。

他移开两瓣红娇,转向吻她耳廓。

“为什么说要离开我?”

他用低沉带有沙哑的嗓音突然问她。

“我有吗?”

她喃喃地答他,沉浸潮水般爱意里不得自拔。

“不许说离开我,想也不能想,记住了?”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不规则的游走,她早已酥软无力,耳边又传来他喘息声,更让她六神无主,她像傻子似的答应了。

他横抱起她,飞身上了二楼。

很快褪尽他自己衣裳。易茉一直担心的那处伤口,在他精神之力上,自己就愈合好。他是为见她找的借口。

她羞涩地看向光洁又结实胸膛,肌肉的线条充满了力量与安全。

他读懂她的心思,将她抱起,放在自己健劲有力的腰上。

她像孩子般贴伏在他颈间,肆意地用手抚弄他的胸膛。

“我的女人,想干什么便干什么,随性而活!”

他不要她知大体、识人面。

他要她活得自我、活得洒脱。

她知他,要为自己撑起一方天地独宠,感动得捧住那张英俊的面孔,主动求吻。

葱白的十指在他乌黑的发间摩挲穿插,吻停留在他唇上,他的眼边,他的眉心,他的额顶。

她像附在他身上的一株蔷薇,芳香艳丽向上攀附。

在她游走的吻时,他的吻也落下... ...

易茉喉咙间‘恩’了一声。

很快,她就伏在他怀里生不如死。

吃不消他的情他的爱,哭着求他放下自己。

可他却说,不行,这是对你的惩罚!

她说自己错了,下次不犯了。

他问她错在哪里。

她又答不上,只是哭着求饶。

他要她答应,生生世世只爱他一人,永不言离弃。

她说好。

可他仍旧不放下。

终是承受不住,易茉昏厥在他怀里,接受了他所谓的对她惩罚。


“梦前辈,我说的句句属实,馀庆与我同处一室,三日里,夜夜韶华上仙都为我们,不,应当是为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我亲身经历。”

“正因此我才说不可能!”梦怜蛮横地打断道:“韶华修化神大法三百年,早就冰冷无情,他怎能用心对她。”

“馀庆是他弟子呀。”

“弟子又如何,韶华近不得女色,就像佛教徒看见油荤就想吐,那馀庆定是个妖孽,施了狐媚之术魅惑他!”

“不,她毫无修为,我不想听你再说她坏话。”易茉有几分生气道。

“那她何德何能,不仅做了他弟子,又得他如此多照顾?你说什么原因?”

“馀庆智力虽不全,但生性活泼,人虽为常人,但待人接物皆用情致意,韶华喜欢她也未尝不可。梦前辈,你就不要再问了,说到底,韶华对她如何又与你有何关?”

“何关?想当年,长宫主拿出哪怕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对那个馀庆的心来对我,何尝会落得万劫不复地步!”

“我不是怪他,是恨我自己,生不逢时,如若当时他练成化神大法,或许”她不再言语,知一切皆晚。

易茉从她话中看到一颗少女的心,眼前这死气沉沉慕虚宫旧人,对韶华有过痴情。

二十年后还在痴心妄想,可见当年她对他用情良苦。

易茉抬头见她瘦骨嶙峋躺在石床上,萎缩的身形只有十岁孩子般长,悲泣掩面,难免心生同情。

“那韶华上仙知你心意吗?”

“说知也知,说不知也不知。”

梦怜叫易茉坐近,与她细讲。

“一百年多前,他仍如现今般高高在上的长宫主,我只是被他安置异方、身份卑微的影探,几年里能见他一次算是有幸。”

“我不甘独饮单相思之苦,想方设法调回慕虚宫近侍他,不管我如何表现,如何托人,他都没有恩准。于是,我想出一招‘妙计’。”

“我偷回慕虚宫,盗取了我堂姐的令牌进入藏珍阁,凭我力所能及,窃阅几页神典。很快,在我意料之中,我被人发现,他们将我带到他面前。”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唯有如此,你才会主动见我”

“他不待我说完,便令人收了我弟子令牌,驱除我出宫。原本我以为他为囚禁我在慕虚宫,或者让我死在那儿,可是,他居然放了我,还让我终生不得回慕虚宫!我再也见不到他,见不到他!”

易茉想,放了你是对你宽容,你落现今地步是他没料想到的,也怪不住别人。遂问:“那你怎么辗转来到天齐宗?”

“什么辗转?”她突然哼声冷笑:“你知当时我的职责吗,我被他放在天齐宗作影探!”

易茉恍然大悟:“你恼恨他对你无情,于是利用身份之便转投天齐宗!”

“你现在的想法和我当时一样。所以说,你还不懂男人的算计,尤其是绝顶聪明的男人,有如海水般深沉、不可丈量的心思。”

易茉不明白她何意。

“他既舍弃我,却又利用我。叫我越发难以忘怀,哪怕时至今日一切都明了。他真是万人挑一,不,千古难觅的智圣人。”

都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易茉自觉她的话有些过,拿眼睨看她。

梦怜接着道:“你或许听不明白,但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当时的天齐宗还是老宗主执掌,他有五个儿子,年龄相差不大,一个比一个精明强悍,天资卓绝。老宗主怕兄弟相争,自伤元气,想早定继承者,说谁先修得少仙之位,谁便是下一任天齐宗宗主。”

“当时宁才圣位排老三,在几个兄弟中,不显山不露水,高不成低不就,本是没有机会赶在别的兄弟前修得少仙位阶,是我这个伯乐相中了他。”

“你是不是又想问,我为什么挑他?”

她嘲讽地笑道:“因回不了慕虚宫,我破罐子破摔,左右思量韶华是瞧不起我身份,于是我野心膨胀,誓要有一番作为,夺得至尊高位,与他比肩,让他后悔当初的决定,对我另眼相看。”

“宁才圣五个兄弟中,唯有他一人没有成婚嫁娶。我找到他,要他答应让我成为他正式夫人,我便扶持他成为下任天齐宗掌门。”

“他不信我,我便拿出偷看神典誊抄的神术,他还是不信,我便给了他一页,让他试练。”

易茉惊道:“那神术是不是掣日影月法?”

“对,是那臭小子告诉你的?但他没对你说那神术是如何得到的吧,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宁才圣有多么卑鄙无耻啊。哈哈哈!”

梦怜笑完接着道:“他练了十日,修为猛进,为了能夺掌门之位,为了那剩下几页神术,真就八抬大轿迎娶我进门,做他原配夫人,还对我恩宠有加”

“你,你是宁无愧的生母?!”

易茉联想到那个被抽取了魂识的可怜人,终是忍不住道。

“那返璞峰上的人也是你?”

“之前你问我是谁,我就说会告诉你,你救过我儿子,单凭这点,就该知道事情真相。”梦怜这十几年,从未与人说过如此多话,越说越是兴奋。

“守在愧儿身边的人是木青婉身边伺女青儿,当年我被囚禁在返璞峰,青儿受木青婉派遣送来‘讨债丹’,那女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青儿中单我愧儿。”

“愧儿那时已经被那挨千刀的抽夺魂魄,青儿发誓要余生守护他,为留下来掩人耳目,那颗‘讨债丹’她与我分食,我只服了三分之一,仍就耳聪目明,只是肌体衰退难免,她比我服得多,你也见到了她现今惨状,不过,终是成全她心愿。”

“木青婉是想要我死,但宁才圣说死亡对我来说惩罚太轻,要我活受罪。于是便将我母子一同囚禁在返璞峰。而他们都不知,我金蝉脱壳,只身躲藏在这山洞里。只可惜,我修为尽毁,好在后来慕虚宫的影探找到我留下的暗号,为我送些度日用的东西,苟延残喘到现今。”

易茉听至此,愤愤不平道:“虽说你们是契约婚姻,宁才圣为何要恩将仇报,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梦怜叹息一声,“这其中牵扯恩怨情仇太多,我都与你说罢!”

“我们成亲后,宁才圣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从元婴中阶修到了元婴后阶,离少仙只差一步,而此时,他最有力的对手是他五弟,他已是半步少仙,他父亲本就最疼这个小儿子,自是喜闻乐见,恨不得将天齐宗最好的资源都给他五弟。”

“宁才圣怕了,如若他与他五弟同时,不,哪怕他五弟比他晚些修到少仙,他父亲也会将掌门之位传与他这个弟弟。宁才圣跑来问我怎么办?”

“他的心思我岂有不知,他想要做的事,说好听是需要我这个未来掌门夫人顶力协助,说难听点,要拉我下水,与他一起谋划毒杀他五弟。”

易茉心惊得手捂住胸口,眼前这个女人,既可怜又可恨。


宁无涯赐给她的红色丹丸名‘讨债丹’,当年,木青婉便是拿此丹害了宁无愧的母亲,也就是宁才圣原配夫人。

服下此丹,若一日内不服解药,终生便耳盲眼瞎,容貌尽毁,阳寿只有常人的一半。

那‘束命丹’较之相比,好过许多,只须每月按时服下‘缓和丹’,性命无忧,若是能得了解药,更是不会留下后遗症。

易茉自是不知手下侍婢获了如此大罪,问起如意去处,称心谎骗说,她母亲染了重疾,她告了假,离了天齐宗,去敬孝侍奉老人家。

易茉自是信了,只叹走得急,没有辞别,原还想给她一些值钱的东西让她体已用。

第二日,宁无涯又亲自挑了个憨厚听话的,送她跟前,替了那如意。

这都是后话,再说回眼前。宁无涯回到书房,易茉正摇着那乾坤挪移扇,捧着一卷诗词歌赋鉴阅。

宁无涯自身后将那卷书抽走,易茉正要恼他扰了自己书兴,他不由分说地携起她人,飞身出了门,腾着祥云,朝日落余晖中去。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崇山峻岭、万壑沟涧都被踩在他们脚下,天边的晚霞已镶了银边,离落夜不远。

“到了你就知道。”他只抱紧她,不再多话。

风猎猎在他们耳边吹,青丝荡扬,衣袂翻飞,胜似那神仙眷侣,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下面有见他们的天齐宗弟子皆惊啧,高傲的小少主一夜之间愈发盛宠这个凡人医女,哪怕她越矩救人,他没半分责难,还带她去西边返璞峰。

天刚擦黑,灯盏烛火早就将返璞峰峰顶点个透亮。

峰顶只有一座真修堂,二三间正房,黑瓦泥墙,松杉夹杂,毫无半分仙修之境,如人间居所一般。

在天齐宗,哪怕杂院侍婢都会住在主峰,竟还有人离群寡居?

易茉心叹此地荒凉,除了腾云御剑可到此,没路可走。

拾了台阶,开了门。

屋内靠墙的床板上正躺睡着一个人,易茉认出他是昨晚自己所救,天齐宗大公子,宁无涯同父异母哥哥宁无愧。

在他身边守着的是个老妪,背如弯虾,枯如干柴,虽全身罩着衣衫,脸戴着面罩,但透过那鸡爪似的手指,仍不难猜出她丑陋无比、猥琐难堪。

她目光凛冽凶狠转向来人。

易茉心悸,不自主地捏紧了宁无涯的手。

宁无涯早已习惯,拍拍她的肩,“她是我兄长生母,过去天齐宗当家主母,在此已陪了我兄长二十余年。昨夜是她救了你儿子,还不好好谢过她。”

那老妪听宁无涯如此说,并不言语,只看她的眼神稍稍缓和些。

易茉原以为宁掌门原配夫人去世了,没想还活在人间。她想走近替宁无愧诊治病情,但那老妪看得紧,她不敢造次,便问宁无涯道:

“你兄长为何一直昏睡?”

宁无涯面无表情答道:“他三魂七魄已丢了大半,或许还能听我们说话,但言行不得自由。”

“那昨夜,他落水是怎么回事?”

既不能行动,如何从返璞峰来到寓龙湖,易茉不解问道。

“我父亲为保他生机,每月命人定时喂他魂魄再造丹,服下后,他可有半个时辰的清醒,与正常人无异,只是,每次他醒来,都会寻死。”

易茉听了此话不觉心惊,眼前这个人怕是她见过世间最后可怜之人。若自己是他,也会不想挺尸般苟活于世,真不如死了干脆。

“就没有办法救得好他?”易茉心情沉重道。

“除非找回他丢失的魂魄,亦或,再塑魂造魄。”宁无涯说到此看向易茉,劝诫道:“茉儿,你不要想尝试治他。”

“这话何意,他是你兄长”

“是我父亲取走了他的魂魄。”

易茉通体恶寒发麻,他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做父亲的要儿子生不如死地活。

她怔怔地看向床板上紧闭双眼的宁无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那老妪听到此处时,背过身,似是在哭泣。

宁无涯此时已站在门外,“人已经看了,我们走吧!”

不管易茉愿不愿意,如来一般,他抱紧她,腾云而去。


他上前向木青婉、宁无涯作揖。

木青婉问道:“掌教可还在云祥洞内?”

“回禀夫人,掌教仍在闭关修炼,不过,昨日递出消息,说是只须等上三日,他掣日影月法炼到大成,便可以出关,到时还劳请夫人承迎。”

宁无涯按奈不住喜悦道:“母亲,父亲岂不是位登半步上神?”

木青婉自是含笑点头,“他苦心修炼此法有近百年,没想如此神速,仙门中,除了慕虚宫的韶华,其他上仙只能对他望其项背。”

易茉见众人高兴,心想,那掣日影月法能让人修到神位,定是一门很厉害的法术,晚些,问问宁无涯,究竟是个什么法术。

清明见宁无涯身旁依偎一陌生女子,娉婷弱柳之姿,闭月羞花之容,顾盼生情,笑靥成晖,端是难见绝色。

不待他垂询,木青婉先道:“这是易茉姑娘,涯儿的相好,大护法听涯儿吩咐,安置好人便是了。”

宁无涯正要说‘她随我住’。

那清明却抢一步开口道:“既是少主心仪爱人,自是要安排得离少主居所近些,我看不如栖凤阁,独静清幽,可坐看日出霞没,离寓龙湖也近。”

“我觉甚好,易姑娘,涯儿你们觉得呢?”木青婉看向俩人问道。

易茉自知未与宁无涯成亲,住一起面上不好看,点头道:“有劳费心。”

易茉同意,宁无涯便不再说话,他住的琼华斋在寓龙湖湖心,两者只隔一条玉石拱桥,相较别处,是离他最近。

且那栖凤阁含有暗指。当初,木青婉初到天齐宗,落脚的也正是此处,短短一年后,便由妾扶为正室夫人,确实是风水宝居。

清明又见她孤身一人,生活起居无人照顾,又从杂院拔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与她作陪侍。

那栖凤阁果真清幽僻静之所,一带粉垣,筑与寓龙湖西畔,依山傍水,木质三层小阁,遥遥与那湖心中琼华斋相望。

门前几株桃花护院,一排翠竹倚墙,花红竹绿。最妙阁楼后的一座假山,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

假山下花木深处,引那寓龙湖之水,清流穿过,水愈清,落花愈多,溶溶荡荡,偶有水中小鱼露头,咬食那花瓣,别有番情趣。

宁无涯带易茉游罢了栖凤阁,又携她去看自己所住的琼华斋。

穿过后门数十步,便见一座弯月玉石拱桥,两人过了桥,盘旋曲折过了游廊,到了水榭台,便上了岸,眼前便是那琼华斋。

正门六七间,雪白粉墙并无朱粉涂饰,门栏窗槅,精雕细刻,富丽却不落俗套。

进了里面,轻纱帐幔风起飘逸,床几椅案就地而安,虽无陈设玩器古董,但书是甚多,案几上,床头旁,更别提整排整列的架子上了。

成简的,订册的,散页的;内容也五花八门,良莠皆有。

“茉儿,我这个地方,除了父母,寻常人是不能来的。平常也是我自己在收拾,现今有你了,我可是要省心。”

他伸手抱住她后腰,贴在她脸上,“寻常在家时,多时在与父亲修炼,要不就是替他做些在外应酬事情,回这琼华斋也就是落个脚,独处小歇。”

“我知道,往后你也不必日日守着我,反正我人是落入你虎口,跑不掉了。”

易茉转过身,两眼正视他道:“你父亲会同意你娶我?”

“软磨硬泡,终是我成婚,难不成他能强逼了我,何况,我今日瞧见清叔也喜欢你,安排你住栖凤阁,他可是父亲左膀右臂,说起话比我母亲还有些份量,我求他,他必会相助。”

易茉笑着称好,宁无涯又道:

“我父亲三日后出关,届时,我母亲先打前阵,清叔一旁旁敲侧击,我再主动奏请,父亲因掣日影月法炼到大成,高兴之余,兴许一口便答应下了。”

“此事你也勿操之过急,依我看,还是先听听清叔的建意再行事更妥当。”易茉劝诫道。

“那我先送你回栖凤阁,再找清叔谈及此事,讨他主意。”

易茉颔首又道:“对了,你说的那掣日影月法,到底是个什么法术?我看你们都如此高兴,定是难修炼的法术。”

宁无涯心里一顿,因牵扯轩辕氏,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百年前,我父亲有机缘巧合,得了这神术。”

“神术?”易茉吃惊问道。

“恩,仙魔大战后,绝大部分神术典籍都由慕虚宫掌控,但不乏也有零星散落于人间世俗的。”

宁无涯并未向她揭晓它是轩辕氏传承术法,只道它威力如何:

“掣日影月法,修炼者可掣领日月之精华,灼射对方,威力巨大,被攻击者往往身无可遁,瞬时被秒杀成灰。”

“如此厉害,岂不是天下无敌了!”易茉惊讶道。

“也不尽然,五千年前,魔王粟罂炼就的无敌真身,便可破除此法。”说到此,宁无涯难免也有几分居傲,“要说真正天下无敌,我看还是那无敌真身。”

“可它是魔族功法,无涯,万万修不得。”易茉紧张道。

“呵,我只是说说,那粟罂死了五千年,法术早就无迹可寻,且只能他们魔族中人修炼。你怕我成魔?”

易茉自是点点头。“世人都道,入魔者嗜血如命,人神皆杀,天地厌弃。为了一个功法,舍弃亲眷人伦,不值得。”

“舍了我茉儿,自是做什么都不值得。”

宁无涯言罢,不再谈此话题,只道些天齐宗还有哪些好玩好看好吃的,往后有空带她游玩。


避风山,千年浣养池。

易茉醒来,发现自己赤|身泡在一弯澄清温热的山泉水里,脸贴在一个男人胸膛,不用说,那人自是宁无涯。

“你醒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晶莹粉嫩的耳垂。

池面上热气腾腾,不远处,几朵金色睡莲泛着黄晕的光,在水雾里扑朔迷离。

她记忆仍停留在昏厥前,身体灵魂被他肢解,失去意识那一刻,他蚀骨销魂,反求她再坚持一会。

此时,他毫无廉耻,正惬意地冲自己笑。

易茉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要去打他掐他,可浑身无力得只能动下手指头。

他自是感觉到,颀长的两臂搭在池沿边,邪魅恣意道:

“茉儿,我已经恢复体力,乱动可是在刺激我,你要想好?”

她只道‘不要’,委曲求全地贴伏着他怀里不动。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问他。

“避风山千年浣养池,这池子里的水可以让人快速恢复生机,要不,你不会这么快醒来。你这身子我得好好给你调养调养,将来还得为我生儿育女。”

“生孩子怕是也没你那般要命。”易茉感觉自己身上力气恢复了一些,且觉得肌骨强化、经络舒展。这浣养池的水当真有神效。

“你替别人接过生?”他问道。

“开医馆,病症自是包罗万象。”她含蓄地承认。

“我茉儿真是能干。”他赞许地说道。

“无涯,今后别像昨晚那般对我。”她认真道。

“可我喜欢,怎么办?”他调逗地看向她。

她顺嘴想说,那你找别人。但终是不敢造次。

他又追问她,他喜欢,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我就开些清心降火的药与你吃!”

她娇媚一笑,滑入水底,不让他寻得了自己。

“好哇,别人求之不来的,你却反其道而行之。看来为夫要多多引导你才是。”

他也潜入水底,很快便抓住了像鱼般滑溜的她。

“说,还给不给我药吃?”待人浮出水面,他就急于让她妥协臣服。

昨一夜让让易茉领悟了不少,她知他欢喜,便用手指在他光洁胸膛暧昧地划圈,试着与他周旋:

“很疼嘛,你也不试着体谅下,嘴上说爱,人家都晕过去了,还如何感受爱?”

他果真中招,爱死了她卖萌撒娇,一口允诺,今后不再这般强悍欺她。

但他也非轻易能糊弄过去的,又说若再惹了他不高兴,他便会如此。

她鹦鹉学舌般问他:“我不喜欢,怎么办?”

他也稍作改动送回她那句话,“那就给你吃些上火闹心的药,引火上身!”

她一听,拂起手边的水朝他洒去,“你坏!你坏!”

他也向她泼水过去,回道:“夫君不坏,夫人不爱!”

“谁是你夫人,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夫君!”

“我要定你这个夫人,自然就要做你夫君!”

……

一碧清池,一对鸳鸯嬉戏打闹,直到日落时分。

宁无涯护送易茉回了栖凤阁,又陪她用过晚膳。两人间情意绵浓,齐眉举案,胜过那新婚夫妻还甜蜜。

称心与如意皆知易茉昨夜一夜未在栖凤阁,因称心见到过少主昨半夜来,便能猜到她人去了哪儿,只是不敢去琼华斋找人。

正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称心与如意都松了口气,主子受宠,她们做下人的,日子才好过。

可她们高兴得太早了些。

易茉吃罢晚膳,去书房看书消食。

宁无涯趁此时,离得远些,将称心和如意唤到跟前。

两人还未来得及跪下,就听宁无涯冷声训斥:

“你们两人中,谁在她跟前嚼舌头了,还是说,你们合着伙要想弄走她,编些瞎话唬她?是谁借你们的胆子!给我招来!”

称心和如意,战战兢兢,都道没有。

尤其是那如意,害怕得厉害,竟小便失禁。

宁无涯哪有心思与她们磨缠,手中念化出两颗药丹,扔在地上。

“服下吧!”

称心见了那药丹正是束命丹,服了只有半条命可活,赶紧道:“小少主,我没有向易姑娘说半句胡话,都是如意”

“小少主,你饶过我吧,我只是嘴快说露了,其实也是为易姑娘好,见她哭得伤心,”

“如意,易姑娘交代不要向少主提她哭的事,你怎么”

“好,好得很!”宁无涯打断了她两人的话,心里明白了。

他先是看向称心,“你还想不想服侍你主子?”

称心赶紧点头,口称愿意。

“服下它,我就放心地把人交由你服侍,待到哪天我见她住得开心,不再念离开,我就赐你解药。”

称心赶紧拾起那粒束命丹,干咽地吞下,说定要为小少主不辱使命。

宁无涯又扭头看向如意。

“若放在以前,我不会留你。但你有好运道,我曾答应过,不随意为她杀人。”

“吞下吧,这种待遇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用的。”

他手里多了一颗红色如花生米大的丹丸,称心如意都未曾见过,不知它是何丹,有何药效。

如意不敢接。

宁无涯将那药丸,直接弹入她口内,她没有准备,像嘴里飞进只苍蝇,当唾沫咽下。

“人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若敢在易茉面前露面,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说罢,他背负起双手,若无其事朝书房去了。

称心赶紧扶起如意,问她怎样。

如意已吱吱喔喔地说不出话,视线也逐渐混沌模糊,她想哭也哭不出泪来。

称心见她服下那丹后,人盲了哑了,皮肤渐显老化,痛心道:

“早就让你少说多做,也没至如此,还连累了我。罢了,留了条命,我送你回杂院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