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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完结版林端月李溆

碧山芰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林端月泄气,呆呆愣愣的直视前方。“我又没得选。”李洵说他在宴会上对她一见倾心,亲自上林家求娶。林政辅嘴都笑裂了,忙不迭失的应了。她的命运从来不在她的手上。上一世,她入府当夜,李洵说她醉酒彻夜未醒,如此自然不能圆房。后面也因政务繁忙,总是宿在外书房。成亲两年之久,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直到太子身死,她被逼杀于灵前,她竟觉得庆幸,这样恶心的男人,还好没有碰过她。“既然这样,你好好的做太子妃不好么?何必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李溆目光落在她身上。林端月微微垂着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上李溆,“殿下,我真的是很下贱的人么?”李溆愣住。“我的母亲因为我不是儿子,被姨娘抢先生下庶长子,于是怪罪于我,将我送到舅舅家。”...

主角:林端月李溆   更新:2024-12-16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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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端月李溆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完结版林端月李溆》,由网络作家“碧山芰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林端月泄气,呆呆愣愣的直视前方。“我又没得选。”李洵说他在宴会上对她一见倾心,亲自上林家求娶。林政辅嘴都笑裂了,忙不迭失的应了。她的命运从来不在她的手上。上一世,她入府当夜,李洵说她醉酒彻夜未醒,如此自然不能圆房。后面也因政务繁忙,总是宿在外书房。成亲两年之久,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直到太子身死,她被逼杀于灵前,她竟觉得庆幸,这样恶心的男人,还好没有碰过她。“既然这样,你好好的做太子妃不好么?何必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李溆目光落在她身上。林端月微微垂着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上李溆,“殿下,我真的是很下贱的人么?”李溆愣住。“我的母亲因为我不是儿子,被姨娘抢先生下庶长子,于是怪罪于我,将我送到舅舅家。”...

《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完结版林端月李溆》精彩片段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林端月泄气,呆呆愣愣的直视前方。

“我又没得选。”

李洵说他在宴会上对她一见倾心,亲自上林家求娶。

林政辅嘴都笑裂了,忙不迭失的应了。

她的命运从来不在她的手上。

上一世,她入府当夜,李洵说她醉酒彻夜未醒,如此自然不能圆房。

后面也因政务繁忙,总是宿在外书房。

成亲两年之久,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直到太子身死,她被逼杀于灵前,她竟觉得庆幸,这样恶心的男人,还好没有碰过她。

“既然这样,你好好的做太子妃不好么?何必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李溆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端月微微垂着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对上李溆,

“殿下,我真的是很下贱的人么?”

李溆愣住。

“我的母亲因为我不是儿子,被姨娘抢先生下庶长子,于是怪罪于我,将我送到舅舅家。”

“我的妹妹一生执着于抢走我的东西,以前是母亲的关注,现在是我的夫君,将来会是我的性命。”

“李洵欺我骗我,如此践踏我的尊严,亲自求娶我,却在大婚之日与我妹妹偷情。”

“他们是不值得的人么?他们是我的仇人,是我想亲手送下地狱的人。”

林端月一字一句。

“殿下也想想吧,”她嗤笑一声,“李洵在和林昭云偷情时,是爱林昭云多一点,还是践踏你的快乐多一点。”

李溆有些恍惚,轻转手上的扳指,思绪万千。

当然是践踏他的快乐多一点。

他和李洵,迟早有个了断。

“我以为,我和殿下的目标是一致的。”林端月如蝶翼般的羽睫轻垂颤动。

她掐着掌心。

李溆会死,在两年后的那个寒冬腊月。

黄河巡视加重了他的病情,回京大病不起,再也没有好起来。

“既然如此,”李溆终于开口,“我不会再拦你,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你便告诉我。”

林端月眸中露出喜色。

她做的一切,李溆都要支持她,否则,寸步难行。

“殿下一定会长命百岁,荣登大宝。”

话语间,方才的悲伤已经消失殆尽,脸颊飞起明媚的笑容

李溆大约是被她变脸的速度震惊了,愣了愣,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

“安置吧。”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织着百子千孙的幔帐放下,林端月贴心的给李溆掖了掖背角,随后挨着墙躺下。

劳累了许久,她困意十足,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均匀起来,睡着了。

李溆却毫无睡意。

侧首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忍不住想起一件往事。

他成亲后,身子渐渐痊愈,国师有一次来见他,

“那生辰八字我看了一眼,与你极为契合,可前几日太子妃生辰,我才知晓日子差了一天,林家有两个女儿,送来的是他家大女儿的生辰八字。”

李溆并未放在心上,

“我不信这些,太子妃嫁给我已是委屈她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惹是非。”

国师笑道,

“你身子无虞,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放心吧,我会烂在心里。”

或许,冥冥之中都是注定?

李溆干脆转过身来,细细的看着林端月。

她聪明果断、冷静自持,自然是比林昭云强上万倍。

李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缓缓的闭上双眼,渐渐也失去意识。

而雍王府的两个人,却根本睡不着。

“现在怎么办?”

林昭云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才是太子妃,明明现在应该是她用胜利者的姿态去嘲讽林端月那个贱人。

林端月怎么就不去死呢!

母亲有一个女儿就够了!

“昭云,”李洵搂住六神无主的她,“没事的,她不敢说,说了她也活不了。”

林昭云呜咽,“可是万一她说出去了怎么办?”

“她不会的,”李洵的眼中全是阴狠,“她若只想揭穿我们,就不会冒用你的身份。”

想到这里,李洵也是一阵后怕。

万一当时林端月豁出命去,麻烦可就大了。

林昭云死了也就罢了。

连累他也会被父皇责骂,朝堂上的那些言官也不会放过他,这些年他精心营造的局势顷刻间会尽数崩塌。

“所以咱们不用怕,”李洵仿佛也是说给自己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往后你就是雍王妃。”

“可是......”

林昭云不甘心啊!

当年她那么拼命才博来的太子妃的位置,怎么能拱手让出去。

还是让给林端月那个贱人!

“没有可是,”李洵的语气微冷,道,“昭昭,你也不想害死我们大家,对吧?”

林昭云的心抽了一下,这样的李洵,让她有点陌生。

“我会疼你爱你,”李洵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可眼神却暗含杀意,“你放心,你要的太子妃位置,将来皇后的位置,我都会给你的。”

林昭云爱极了他这般柔情蜜意的哄她。

是啊。

太子那病秧子的身体,不知道能活几天。

她当初在宫宴上勾引雍王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退路。

何况,与冷冰冰的太子比起来,雍王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让她沉沦。

就让林端月在东宫守活寡吧。

“洵哥哥......”

林昭云的心砰砰直跳,身上发热。

她紧紧贴着李洵,用身前的柔然去触碰他坚实的胸膛。

媚眼如丝,轻咬下唇,一双素手朝着身下探去。

“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勾着李洵的脖子,轻轻一动,衣衫褪去。

李洵藏好眼底的不耐,顺着她的意将人往床榻上带。

还不能杀她。

李洵忍着。

等他先收拾了太子,再杀了林昭云给他陪葬。

让这个被他戏弄的女人去给李溆陪葬,李溆死都不会瞑目。

还有林端月。

他倒是小瞧了她。

不过没关系,只要李溆死了,她也会沦为他的玩物。

想到这里,李洵的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他直接撕碎了轻薄的软锦,如猛兽一般。

红烛摇曳、帷帐晃动。

男女的声音夹杂着雷雨声,在不寻常的夜里,格外讽刺。


头顶又传来了声音,

“你觉得孤搬到宣阳殿如何?”

小梁公公这回算是明白了,太子殿下惦记着太子妃呢。

他笑成一朵花,“您本就该和太子妃住在一块儿。”

“搬到宣阳殿,那自然是好呀。”

李溆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

“现在就搬。”

这回轮到小梁公公吃惊了。

“现……现在?”

“殿下,”他劝道,“这夜寒风凉,您好歹等明日,也不用急这一会儿。”

“孤说现在,就现在。”李溆不容反驳。

小梁公公思忖了一下,也不劝了,“奴才这就去办。”

出了门,还是派人去告诉纪皇后一声。

林端月好不容易有的睡意,被一阵喧嚣惊醒。

“外头出什么事儿了?”

门被推开,烛火重燃。

束姑姑上前扶着她起来,无奈又好笑的说道,

“太子妃,殿下非要这个时辰搬到宣阳殿来。”

“什么?”林端月眉毛拧在一块。

她披着衣服,匆匆忙忙起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李溆正往这边来。

林端月望着缓缓而来的男人,才发现他长得极为好看。

身上并不见孱弱感,只是肌肤比寻常女子更白皙一些,给周身矜贵的气度平添了温润如玉的沉稳。

李溆也看到了伫立在灯火下的林端月。

薄唇微勾,溢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从小到大,李洵很少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

也很少有能触动他心怀的东西。

两天的时间好像很短,可又好像很长。

他想,他的东宫,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女主人。

“殿下,您要来,也不急这一会儿,”林端月急急的跑下台阶,“天气越来越凉了,您得时刻顾及自己的身子。”

最少不能死在李洵的前头。

“若是病了,自己难受不说,还让陛下和娘娘担心,跟着您的宫人,哪一个又能逃得了责罚。”

随侍在李溆身后的小梁公公差点泪流满面。

太子妃真是善心,还能想到他们。

可小梁公公又觉得哪里不对。

以前,太子妃可是正眼都不给他们这些奴才的。

他一抬眸,恰好看到前方交缠在一处的影子。

恍然大悟。

以前那是太子过于冷落太子妃了,一年也不踏入宣阳殿几次,太子妃难免失落。

现在太子连着两晚宿在宣阳殿,今儿更是要搬到宣阳殿,太子妃自然是开心的。

这样一想,小梁公公也面带喜气。

东宫的好日子总算是来了。

这样由着太子大晚上折腾。

搬到宣阳殿的一切安置妥当后,已经很晚了。

林端月麻木的看着脸色平静的男人,“殿下,可以安置了么?”

“你没有给我盖被子。”

林端月给他掖掖被角。

“你没有和我道晚安。”

“殿下晚安。”

“你没有......”

“殿下,”林端月声音加重,“您要不去书房再看会儿书?”

李溆,“......睡觉吧。”

烛火熄灭,帷幔撒下。

林端月这回困意连连,翻个身就沉睡了。

李溆闻着身边淡淡的味道,很是清新,却不是花香。

明日再问她,是什么味道。

......

翌日,李溆照样早起去上朝。

林端月知道自己要习惯这样的日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你平日用什么香?”

李溆还记挂着昨晚想的事情。

“我不用香,”林端月想了想,“殿下闻到的,应该是我香囊里薄荷叶的味道。”

她朝着落香使了个眼神。

落香解下挂在衣服上的香囊,恭敬的捧到李溆跟前。

李溆拿起来,放在鼻尖轻嗅。

“这个给我了。”

“你给母后请安后,就去崇德殿等着吧,有什么话你自己问秦大人。”


再回正院时,落香和束姑姑已经候在那里了。

“参见太子妃。”两人垂头行礼。

林端月眼泪差点决堤,很想扑到束姑姑的怀里。

上一世,落香死后,她便写信给舅母,派人把束姑姑带回了颖州。

算起来,她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过束姑姑了。

“日后你们就随我去东宫。”

短短一句话,让束姑姑猛的抬头。

她目光凝结在林端月身上,脸色变了变。

“太子妃,奴婢可是大姑娘的人。”

她的声音带着沉重,双手微微颤抖着。

“你是姜家的人,无论是跟着我还是跟着雍王妃,都不算叛主。”

“好,奴婢听太子妃的。”束姑姑几乎落泪。

一旁的落香愤愤的看了一眼束姑姑,正想开口,就被束姑姑拽住手腕。

“好了,人已经给你了,”姜氏心中很不痛快,“让她们出去等你吧,母亲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林端月却说,“还有我的银子呢?”

姜氏觉得头疼的厉害。

“吕嬷嬷,”她扬声,“把银子给她。”

门帘被打起,吕嬷嬷捧着一个木匣子走了进来。

“启禀太子妃,这是十万两银子。”

林端月满意的接了过来,随后递给束姑姑,“请姑姑替我拿着,一起带回东宫。”

落香有些搞不清眼下的状况,晕乎乎的被束姑姑带了下去。

屋里再次只剩下母女两人。

姜氏换了表情,冲着林端月无奈苦笑,“月儿,这些年,你是不是怪娘?”

林端月心中警铃大作。

“你怪娘也是应该的,”姜氏闭着眼,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可年后也是有苦衷的,若非迫不得已,又怎么忍心将你送到舅舅家。”

“你的苦衷,就是要抓紧生下男孩,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吗?”

姜氏下意识的要指责她,可却不知如何反驳。

“你根本不懂当时娘过得有多艰难。”姜氏眼底的哀凄也不是全部假的。

她有孕不过月余,苏姨娘也有了身孕。

生下林端月的当晚,苏姨娘就早产也生下了林悭。

一个嫡长女,一个庶长子。

她永远忘不掉林政辅失望的表情在听到苏姨娘生出男孩的时候变成惊喜的样子。

婢女苏眉,成了林家唯一男嗣的生母。

“生了你,我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大夫说需要静养,我才送你去姜家的。”

姜氏的语气酸楚,

“我也是没办法……”

说着捂着嘴哭了起来。

“可舅母不是这样和我说的。”

林端月嘴角扬起讥诮,

“当时祖母身子还算康健,愿意将我接到她身边抚养,可你却听信神棍的话,觉得是我命中克你,以死相逼,要将我送到清国寺。”

姜氏被说得无言以对。

“后来,祖母写信给姜家,舅舅也觉得你入魔了,可又顾念你的身子,于是主动提出带我回姜家抚养。”

林端月无视姜氏的神色,站起来闲散的走到她身边,

“母亲,这么多年,你如何对我,又如何对林昭云,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能理解你偏心,毕竟林昭云的出生给你带来了一个儿子,可为什么你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认你的偏心呢?”

“欲盖弥彰,只会显得你心虚罢了。”

林端月的话犹如利剑,扎的姜氏满目疮痍。

“你以为到了今天,我还会因为你几滴假惺惺的眼泪,就心甘情愿地为你和林昭云付出一切吗?”

“我今天回来不过是想带走我的人和钱,还有,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对得起这些年你做的一切。”

“你苦心期盼求来的儿子,才识和气度给林悭提鞋都不配。”

“你疼惜溺爱的女儿,又蠢又坏,亲自将把柄送到我的手里,闯下了弥天大祸。”

“你!”姜氏脸都白了,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以前温婉娴静的大女儿怎么变得如此乖张刻薄了?

“太子妃,夫人,不好了,”外面传来慌乱的声音,“老夫人吐血了!”

林端月大惊失色,骤然看向姜氏。

姜氏被她这突然起来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

林端月走后,姜氏脸上的阴狠一闪而过。

“夫人,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雍王府那边,传话的人应该也到了。”

吕嬷嬷心中始终浓浓的不安,却强装镇定。

“我记得,厨房马婆子的儿子刚死了老婆对吧?”

姜氏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是,”吕嬷嬷想了想,“前几日夫人还给了安葬银子。”

可她的儿子,脑子不太清楚。

“悄悄地,把人给我带进来。”

她凭什么说自己的儿子给那贱人的儿子提鞋都不配?

好好的雍王妃不做,那就让她给低贱的下人做媳妇去!

当年那大师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孽障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林端月一边往老夫人那边去,还不忘吩咐东宫的人,“去请太医。”

夏槿悄悄的凑了上来,“……半个时辰前,夫人让人去了雍王府。”

看到宋嬷嬷被绑了以后,她更是拼了命的想讨好林端月。

想着赶紧做些什么,能让林端月满意。

细细的观察着府里的动静后,果然让她抓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夏槿,若是我和林昭云换回来了,你会开心吗?”

什么?

夏槿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

绝对不能换回来!

她跟着大姑娘还有一线生机,在二姑娘身边,迟早是个死。

“太……太子妃?”

夏槿快哭了。

她哀求的看着林端月。

在她的角度,看不出林端月的喜怒,只有淡漠的神情。

“如果不想,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林端月知道姜氏准备下狠手了。

上一世要了她命的母亲,她从来没指望过她真的会对自己有半分母女情谊。

从进了林家那一刻,林端月就抱着最坏不过姜氏当场杀了她的准备。

现在看起来,姜氏至少还没想杀她。

有些人,天生没有父母缘,可能说的就是她林端月。

这样也很好。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求也求不来。

她说的那些话,有激怒姜氏的意思。

她的母亲已经杀了她一次,那便算还了骨血恩情。

从此,诸天神佛,也不能怪她无情。


林端月刚迈进老夫人的院子,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焦灼的跑到老夫人身边。

只见她的嘴角,还在往外渗血。

林端月的心揪作一团,用帕子去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夫检查了吃食,没有问题。”府医面色严峻。

“那为何会突然吐血昏迷呢?”

林端月的语气有些重。

府医说了一堆根本听不懂的词,又说老夫人常年卧床,导致经脉逆行,血气倒流也是有可能的。

林端月无力的挥手,让他先去开药。

又问伺候在老夫人身边的方嬷嬷,“可知道是谁动了手脚?”

方嬷嬷眼含泪花,却还算镇定,“老奴及时把院子的人查了一遍,抓住了个可疑的丫鬟,只是她一个字也不肯说。”

“人抓住了就行,我自有办法让她开口。”林端月心底的火气上来了。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外面传来林昭云的声音。

林端月冷笑。

来得真快!

可根本不等林昭云进来,她就吩咐东宫的人,

“把她拦在外面。”

“你们这是干什么?”林昭云被堵在门口,不解又愤怒。

“太子妃有令,王妃新婚未满三日,容易冲撞。”

这次林端月回来带的人,都是崇德殿的人。

林昭云并不熟悉。

这些人在太子身边伺候久了,不仅有眼色,还有几分傲气。

哪怕面对雍王和王妃,也不怯懦。

“老夫人病重,本王和王妃得了消息特意前来,你敢拦着?”李洵面色不悦。

林端月走了过来,“你们来,可带太医来了?”

李洵和林昭云双双一愣。

“我一心牵挂祖母,哪有功夫去找太医,你快让我进去看看祖母。”

“你又不会看病,你来有什么用?”林端月并没有打算放她进来。

林昭云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

她得了姜氏的消息,回来就是为了换回身份。

她就知道,母亲不会不管他的。

“既然太子妃执意不让我进去,那我和王爷就在外头等着。”

林昭云哼了一声,

“整个林家就你最有孝心,拿着祖母的身子在这里做戏给别人看!”

“你若真有孝心,就跪在庭院给祖母祈福吧。”

林端月面带微笑,又挥退其她人,

“你们都进去伺候老夫人。”

人都走了,林昭云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言语刻薄的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

“啪!”

林端月一耳光打碎了她未说完的话。

“昨天在宫中对贵妃娘娘不敬,今日对我口出狂言,你还当自己是未出阁的姑娘吗?天塌下来了,有母亲给你撑着?”

“你死不足惜,可你别害死了整个林家,还有王爷。”

这一巴掌,是打姜氏为了她对老夫人下毒手。

林昭云被猝不及防的打得身子一个趔趄。

待站稳后,赫然要和林端月拼命。

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窝囊的日子了。

大不了一起去死好了。

“不要上了她的当!”

李洵终于出了声,将林昭云拦在身后。

“当着本王的面这样欺负王妃,你也太不把本王放眼里了!”

李洵突然凑近林端月,打量着这个原本该是他妻子的女人。

他好像有些看不透她。

初见时,平淡得如一汪湖水。

再见时,每个动作都那么的出人意料。

“我的眼里,容不下畜生!”

两人不过咫尺之间,林端月扬起手,又给了李洵一个耳光。

随后猛的后退两步,声音不大不小,“请王爷自重。”

李洵从昨日到今天,分别挨了他们姐妹的打。

怒火涌上心头,杀意翻涌。

本来他还想着,等太子死了,再把这个女人抢过来,会更有意思。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只想现在就把这个嚣张的女人带回王府,狠狠的折磨。

他摸了摸发疼的脸颊,带着残酷的笑意,戾气在眼中翻涌,“今天,本王一定会带你回去。”

林端月轻蔑的笑了笑,吐出两个字,“废物。”

然后在李洵阴沉可怖的眼神中转身,

“关门,太医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林昭云眼底一片猩红,滔天的恨意弥漫在胸腔。

“我一定要杀了她。”

“不急,”李洵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这样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洵哥哥……”

林昭云崩溃大哭,倒在他怀里。

“你放心,等过了今日,一切都会好的。”

李洵语气温柔的揽着她往外走,可眼里的厉色如狂风暴雨一般猛烈。

偏厅里,姜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朝着门口张望。

“娘!”

林昭云带着哭腔扑进姜氏的怀里。

积攒的委屈全都在眼泪中。

姜氏抱住她心疼得不行。

老夫人病了,柳氏本该在此的,可姜氏借口让她照顾林珊珊,没让她过来。

“昭昭,你受苦了。”

姜氏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岳母大人此言差矣。”

李洵掀袍坐下,“本王并未亏待她,何来受苦一说。”

面对这个罪魁祸首,姜氏当下就拧眉动了怒。

可对方是天潢贵胄的王爷,她斟酌了一番,才说了一句,

“王爷真是糊涂。”

“娘,”林昭云不乐意了,“这怎么能怪王爷呢?明明是林端月阴险狡诈。”

“你啊,”姜氏舍不得对女儿说重话,只能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以后多长个心眼。”

“娘,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您一定有法子把我们换回来的对吧?”

姜氏眼角余光扫到云淡风轻的李洵,又看到林昭云带着希冀的眼神,心中抽疼。

她这些年实在是把女儿养的太单纯了。

“王爷呢,王爷可曾想过如何妥善解决?”

姜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祸害了他两个女儿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本王都行。”

李洵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茶盏。

姜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什么叫都行?

“洵哥哥~”林昭云耍起了性子,“你是不是还想着林端月给你做王妃,你好享成人之美?”

李洵姿态闲散,嗓音低沉,

“怎么会呢,你想留在王府,我们便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想回东宫,本王的心里,也只会有你一个人。”

“来之前本王就答应你了,要不要回东宫,全听你的。”


“回姑娘的话,太子殿下一进府就去了国公爷那,这会儿不见出来。”

徐若枫沿着回廊,朝着外院走去。

隔着垂花门,她听到了父亲中气十足的声音,还有那个她日思梦想的声音。

“你站住!”

身后传来压低声音的呵斥声。

她正准备迈出去的脚顿住。

“哥哥。”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来的么?”成国公世子没好气的去拉她,“给我回后院去。”

徐若枫鼻尖酸涩,忍住想哭的冲动,倔强的说道,“我想见见太子。”

“见了,然后呢?”世子语气不善,“难道你要入东宫给他做妾?”

“为什么不行?”

“当年我愿意为他冲喜,你们不同意,如今我愿意去做妾,你们还是不同意。”

徐若枫眼泪滑落,

“口口声声为我好,可你们看,我好么?”

看着眼前压抑着哭声的妹妹,世子心里也不好受,软语劝道,

“便是你愿意去冲喜,国师那关也过不去,父亲的脾气你不清楚么?你敢去做妾,他宁愿你死了。”

“林昭云那样的人凭什么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她那样的蠢货......”徐若枫眼里的不甘划过。

世子惊慌的要上去捂她的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太子妃......”

看着妹妹眼中哀戚,他斥责的话说不出口,安慰的话也一样说不出口。

“明庭呢?怎么还没有来。”

屋里传来成国公的声音。

徐明庭也顾不上妹妹,扔下一句“你快回去”后便走远了。

阳光灿烂,微风轻拂。

徐若枫抬头望向无边的天际,苦笑时带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她也想放过自己。

嫁给母亲挑的那些人,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可偏偏太子妃的位置上,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

她不甘心。

徐明庭领着太子出门时,就看到自家妹妹还站在垂花门处。

冬日薄阳下,她穿着雪白的狐裘,光线透过庭院高大的枯枝落在她的眉眼间,玉莹澄清。

“见过太子殿下。”罗裙微动,徐若枫屈膝问安。

李溆脸上的神色淡了几分,

“免礼。”

徐明庭忙道,

“舍妹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哥哥何必如此说话,”徐若枫的眼神恋恋不舍的凝聚在李溆身上,“我与殿下,本就相识,曾经……”

“徐姑娘想必是来看成国公的,”李溆打断她的话,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世子无需相送,且让人去告知太子妃一声即可,南边灾民进京,孤急着回宫面见父皇。”

徐若枫原本红着的眼眶一下又起了水气。

“殿下……”

她不过是想问他身子好不好,问他最近累不累。

可李溆根本不给她机会,擦肩而过时,连眼尾都不曾瞧她一下。

“你不要犯傻了!”眼看着徐若枫想去追太子,徐明庭大步向前,拧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放开我,我有话要和殿下说。”

徐若枫神情激动,看着那道日夜思念的背影越来越远,心里着急。

可徐明庭钳住她的力气十分大。

“哥,我求求你了,让我和殿下说句话,真的,我就说一句话。”

带得祈求的哭声无助又破碎。

“你……”

徐明庭恨铁不成钢,终于还是心软。

松开了手一刹那,徐若枫扭头便朝着李溆的方向奔走。

“殿下,臣女有话想与您说。”她的声音微颤,惹人生怜。

李溆脚步微微顿住,却没回头。

徐若枫内心剧痛,噙着泪望着他,

“与殿下相识多年,到如今,竟是说句话也不能了?”

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徐若枫快绝望时,李溆转过身,更是给了她重重一击,“男女授受不亲,请徐姑娘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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