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山一愣,薄唇微抿,眼里笑意渐渐融动:“别闹,也别听他的,你的锅盖头不难看。”
“你会不会说人话啊!你才是锅盖头呢!”我脸一垮,恶狠狠地瞪了眼他,气呼呼扭头上课。
心里,却悄悄有颗种子萌了芽。
晚上在日记本上写上:
今天凶巴巴的魏清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帅。
6
早九点,吃完魏清山买的退烧药,我出了一身汗,冲澡后,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
魏清山就拿着早餐刷卡进门,自然地抢过了我手上的活计:“我帮你吹,你先吃早饭吧,昨天喝那么多,胃空了肯定不舒服。”
我没说话,端起小米粥喝了起来,乖乖地享受着他久违的温柔。
乱眨巴的眼睛却暴露了此刻心里的受宠若惊。
吹风机的热风很暖。
魏清山的手有点凉,不小心碰到我的颈间,皮肤泛起一阵战栗,我下意识地瑟缩避开。
“吹半干就行,你也吃点吧!”
我还是不好意思跟他太亲密,毕竟是债主和负债人的关系。
头一歪,发丝从他手里抽走。
魏清山虚抓一下,没抓住,沉吟几秒慢慢坐下。
不过,空气安静极了。
这时候掉一根针就能响得出奇吧。
我猛然加快喝粥速度,打算早点结束这尴尬场景。
“我吃好了!魏清山,我....”
“好,我送你回去,你还住在那儿吗?”
7
家属院是上世纪的建筑产物。
有些年头了。
当时单位负责筹建,没有房子的职工一起集资认筹。
魏清山家是第一批搬进来的,他家住三楼。
我爸妈当时手中积蓄不够,在剩余楼层里挑了一楼,在千禧年正式搬进了城里。
二十二年,白驹过隙。
如今的家属院,熟悉面孔少了许多。
有人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