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替我死的。
一阵冷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我猛地坐起来，喘着粗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炕沿上，砸得我心里发疼。
“它杀了老李……”我喃喃自语，咬紧牙关，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它必须死！”
我从炕上爬起来，打开木箱，拿出家里的猎枪和子弹。我擦拭着枪管，动作机械而缓慢，可眼里的火光却越来越亮。
老李替我死了，而我，要替他报仇。即使死，我也要让那畜生付出代价！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村子就已经笼罩在一种莫名的阴冷里。阳光勉强透过薄雾洒在地上，却显得无比惨淡，连村头的大槐树都仿佛带着一种死气。村里的狗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尾巴夹在两腿间趴在墙角，眼神惊惧地望着山的方向。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炕上爬起来，昨夜的噩梦让我几乎没合过眼。屋外静得吓人，没有平时早晨该有的鸡鸣狗叫声。村子里每家每户的门窗都紧紧闭着，窗棂上甚至挂满了厚厚的布帘，连一丝光都透不出来。
我推开门走出去，路边的土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能看见地面上杂乱的脚印，有的深深陷进泥土里，像是昨夜有人慌忙跑过。
“他们怕了。”我低声喃喃。
这种死寂的恐怖让我心里发毛。我忍不住朝村里走去，想看看别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慌乱。当我走到村中央的大槐树下时，终于看见了一些人影。村里的壮汉和几个老人站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他们的脸上满是焦虑和恐惧，有人不住地抽烟，有人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还有几个妇人远远站着，抱紧怀里的孩子，脸色煞白，像是生怕孩子发出一点声音。
“老李真是没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还能活？你昨晚没听见那声音吗？”一个壮汉低声说，声音却带着颤抖，“那不是熊，那玩意儿就是老辈人说的熊神！”
“别乱说！”一个老人突然呵斥，可他的话音刚落，自己的手却忍不住抖了一下，“那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