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一下吧?”
敬一宁没有回答,只是起身给医生让了一下,还是死死的盯着我。
“宁宁,要不你还是——”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敬一宁举起来的手,自动闭了嘴。
我和护士都知道,被子下面得我除了石膏和纱布,可就没有别的了。医生是个年轻的实习大夫,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可是他下手真狠呀,拆纱布,剪线,缝针,动作行云流水,我在疼的上牙碰下牙的时候就想,这小子得受多少伤,才能练就这么心狠手辣的?
等我缓过劲来再看敬一宁的时候,她小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她哭的无声,我心疼的要命,甚至不顾我的两条瘸腿,好想起来抱住她。
医生走的时候叹了一口气,是可怜我吗?还是别的意思?
我两只手捂住脸,又开口:“宁宁,我——我不疼——”
敬一宁走了,从来到走一句话都没说。除了流眼泪,甚至都没有给我一个其他的表情。
我心里火辣辣的,好像有很多痕迹,很乱的线,很多的网,我找不到,看不清,躲不掉。
我再能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初冬了,终于卸掉了厚厚的石膏。我买了花,带着礼物站在学校的梧桐树下。
“姐夫?”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
是罗琪,我记得她是敬一宁的小师妹。我朝她微笑。
“你来找宁姐?她去北京参加比赛了,你不知道吗?”
我脑袋有一阵的眩晕,不知道是不是落下的后遗症。尽管那次见面之后我们又见了很多次,可是好像始终有什么在我们中间隔着。甚至连电话都变成了客套的寒暄,只是我的后知后觉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我的眩晕让我一下子靠在了树上。
“姐夫你没事吧?”罗琪的灰蓝色头发,在我眼里慢慢失去了色彩。
“姐夫,你住的地方还挺小的。”罗琪打量着我租的小房子,眼里有那么一丝的怜悯。
“一个人够了。”
“宁姐过来就不够了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