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的目光愈发嫌恶。
纷乱记忆涌入脑海,我忆起从前,沈逸尘与苏瑶相恋后,我气愤留言说要跳河,此事惹恼了沈叔叔和沈阿姨,强令他俩分手,自那以后,沈逸尘便视我如仇敌,苏瑶及其党羽更是肆意孤立霸凌我,他却全然佯装不知。
我直视沈逸尘,平静解释:“别自作多情,我没打算自杀,收拾行李是要赶飞机去巴厘岛度假。”
沈逸尘嗤笑,满脸不信,只当我在找借口。苏瑶扯扯他衣袖:“逸尘,要不带上悦悦一起吧,她怪可怜的。”
沈逸尘刚要松口,我立刻拒绝:“不必,我说了去巴厘岛。” 沈逸尘脸色一沉:“听见没,人家不稀罕!” 苏瑶轻叹,上前挽我手臂,指甲却暗中狠狠掐进我皮肉,疼得我瞬间甩开她。
苏瑶佯装柔弱倒地,泪盈于睫,惊呼:“悦悦,你怎能这样!” “林悦,你找死!”沈逸尘瞬间暴跳如雷,大力推搡我,我后脑重重磕在台阶上,剧痛袭来,天旋地转。 “林悦,你欺负人上瘾了?
跟你共处一室都嫌晦气!”沈逸尘怒骂不休。 我忍痛冷声道:“放心,我会搬走,绝不碍你眼。” 他满腔怒火噎在喉间,瞪我半晌,终是抱起苏瑶匆匆离开。
我摸着黏腻血迹,忆起往昔,曾经我手指划破,他紧张心疼;如今却为苏瑶对我大打出手,人心易变,不过如此。
好在婚约解除指日可待,只需等沈叔叔沈阿姨回来。 我向佣人求助送医,新来小女佣刚有动作,便被老佣人拽回:“别犯傻!
小先生厌恶林小姐,被瞧见你就饭碗不保!”小女佣怯怯看我一眼,跑开了。我苦笑,捡起碎屏手机,自行艰难挪去医院。
诊断结果是脑震荡,需留院观察两日。 出院回沈家收拾,佣人们皆冷眼旁观,无人援手。当日下午,我将所有物品搬至匆忙租下的小屋,暂作栖身之所,只等毕业证到手、婚约解除,彻底逃离这伤心地。
搬走第三天,沈逸尘电话打来,醉意朦胧:“你在哪?包厢,赶紧过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