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就放在那里，先去洗个澡。”顾衍递给我一双拖鞋，尺寸恰好合适。
我说：“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嗯。”顾衍点头同意。
我拨通了母亲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段河，好好跟哥哥相处，懂事些。”她的声音传来，话音未落我已经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我才勉强回应了一声：“好。”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按照顾衍的指示去洗澡后，我赤身裸体地敲响了他的房门。顾衍打开门，握住我的手腕将湿漉漉的我拉了进去。
“像什么样子。”他皱眉说道，随即用床上的绒毯把我裹住，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毛巾擦干我的身体和头发。
顾衍为我穿上一件宽大的睡衣，细心地将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衣服对我来说过于宽大，袖子长得出奇，几乎盖住了我的手掌。他轻轻把我的手从袖洞里拿出来，仔细卷好袖口，那动作仿佛在对待一个需要特别关怀的小孩子。
“明天给你买新的。”顾衍整理好衣领后说道，语气温和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好好穿衣服，我想脱的时候会帮你脱的。”
我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但顾衍并没有进一步解释，只是问我想吃什么。
意识到我们还没有吃晚饭，我低着头说：“烤红薯。”
顾衍微微一笑，伸手轻抚我半湿的头发。不久，门铃响起，外卖员送来一个精致的纸盒和一个牛皮纸袋。顾衍接过东西，递给我纸袋：“趁热吃吧。”
我没有客气，直接扒开红薯皮，大口咀嚼着里面软糯金黄的肉。那甜腻的味道让我鼻子一酸，不禁想起了母亲当年因无法满足我小小愿望而流下的泪水。此刻，那些压抑的情感似乎找到了出口，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流泪，仿佛要把多年未流的眼泪一次性还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