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叔打声招呼,于兼就带着阿依回屋。
“你先换衣服,休息会儿,回头教你汉语。”
于兼打开灯,换上拖鞋,进了自己房间。
阿依有样学样,渐渐的喜欢上这种散漫自由的生活方式。
房间内,于兼换上背心裤衩,翻看通讯录。
黄老板那边定下来,他要为拍摄做准备。
“喂,大军……哦,打错了呀。”
第一个电话,打给一位摄像师,结果对面却说找错人。
于兼很确信,那就是大军的声音,对方不承认,他也没必要较真。
小圈子里,认识于兼的,都不愿意接他的活,怕最后结不了帐。
“喂……”
开局不太顺利,打了五六个电话,有人关机,有人不在服务区,有人直接拒绝。
而这时,小灵通响了,来电人显示,李大眼。
“喂。”于兼犹豫一下,接通了电话。
“姐夫,听说你正找人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慢慢悠悠的声音。
“都和你姐离好多年了,叫哥吧。”于兼语气里带些感慨。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睡我姐三年,我叫你声姐夫怎么了,不乐意呀。”
于兼没反驳,“咱说正经的吧,你怎么知道我找人呢?”
“我正在组里,听见他们接你电话了。”李大眼实话实说。
“是,接了个小活,正找人呢。”
李大眼停顿一会儿,“差什么岗位,给多少钱,我帮你想辙。”
“不用……”
“赶紧说!”慢性子的李大眼难得急一回。
于兼也不绷着,“摄像、灯光、收音、剪辑,拍个宣传片,几天拍完,摄像给六千,剩下的三千,设备钱另算。”
“化妆、道具什么的用不用?”
“不需要,都是现成的。”
“明天等我电话。”李大眼稍稍停顿,“别和我说谢。”
“你姐现在怎么样,她找那小白脸,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吧。”
对前妻,于兼没什么兴趣,可不问吧,又觉得不合适。
他第一个老婆叫李诗诗,也是混娱乐圈的,沉鱼落雁、才貌双全。
两人在一起三年,后来觉得不合适,就分了。
于兼连着找了好几个老婆,李诗诗跟了一个姓燕的歌手。
现在打电话的,是李诗诗的亲弟弟,李靖靖。
“别操那闲心,《浪子》、《小乙》两首歌,版权都在我姐公司,那小白脸不敢浪。”
聊聊家常,寒暄几句,最后李大眼压低声音,“姐夫,有空联系联系我姐,出去开房我给你俩打掩护。”
“不用你打掩护,我俩照样开房。”于兼挂断电话。
阿依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只维尼熊玩偶,看动物世界。
非洲大草原,数百万只角马大迁徙,阿依这是想家了。
“看电视还是学汉语。”于兼挨着阿依坐下。
阿依关上电视,扔掉玩偶,“学汉语。”
“沙发上学还是床上学?”于兼挑挑眉,开了个小玩笑。
可惜阿依并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眨眨大眼睛,“这里学呀,为什么去床上。”
“哈哈哈,那就在这里学吧。”于兼没理这茬,找来纸笔开始上课。
而阿依,却主动说道,“天地君亲师,是不是应该先亲你?”
这个小女仆,真善解人意。
于兼心里美滋滋,撅起嘴,“来吧,亲吧,管够。”
虽然没有于兼体质的奖励,有野性大美妞的便宜可占,不占白不占。
‘吧嗒’亲了一口,于老师正式授课,教汉语,他是专业的,就像苍老师拍片子。
教了一个多小时,于老师下课,“该睡觉睡觉,睡不着就温习一下,我去喂猫了。”
于兼拎着猫粮出门,大别扭、小花瓜、小南瓜,已经等在胡同口。
“喵……”
“喵……”
“喵……”
三只猫,围着于兼不停地叫,可全是猫叫声,没有人话。
“呦,小花瓜、小南瓜怎么不骂我臭流氓了。”于兼戏谑的说了句。
“喵……”
“喵……”
“喵……”
依旧是猫叫,没有夹杂人话。
这怎么回事?
于兼摸着下巴,慢慢梳理。
昨天下午,发动的于兼体质,晚上能听懂猫叫。
今天下午,于兼体质结束,现在就听不懂了,看来根源,还是在于兼体质上。
问题不复杂,很快就找到原因。
“算了,听不懂就听不懂,总不能为了听两个小坏蛋骂我,给自己来上一刀吧。”
于兼笑着摇摇头,给猫粮盆加满,似乎听不懂猫话,小花瓜和小南瓜更可爱一点。
喂完猫回家睡觉,阿依正开着床头灯,研究今晚的课堂笔记。
于兼没管她,回屋倒头就睡。
没吃排气量2.0T套餐,今天睡的踏实多了,不过第二天一早,还是被某种味道弄醒。
当然,这次不是臭味,是葱花炝锅的香味。
阿依天生就是当小女仆的料,昨天早上学了一次,今早就可以下厨了。
“老板,起来啦,等着吃面。”
简单一句话,阿依土洋结合,‘老板’和‘吃面’,是用汉语说的。
“不错,值得表扬,不过打工的日子,还是从八号开始算。”
留下气鼓鼓的阿依,于兼沏上一壶高碎,院里溜达了一圈。
今天起的晚,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买菜的买菜,只剩下王叔一个闲人。
见于兼出来,王叔笑笑,“兼儿,最近小日子过得有起色吧。”
“还行,比前一阵强了。”于兼越看老王,越像老沙皮狗。
“你老大不小了,干点正事吧。”王叔语重心长,“找个正经姑娘结婚,赶紧生个孩子,别和乱七八糟的人瞎混了。”
就老王这语气,于兼越听越像老父亲教育儿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叔儿,我现在忙事业,老婆孩子回头再说。”于兼拨弄院里几盆菊花,“倒是大宝,您得好好操操心。”
于兼话里有话,让老王头没事别瞎关心,王大宝才是他亲生儿子。
提起王大宝,王叔叹口气,“哎……那孩子,和女人一说话就结巴,家里的优良基因,一点都没继承。”
“多和女人说说话,嘴就利落了。”于兼没往心里去,“听我妈说,我爸年轻时就这样,后来慢慢的就好了。”
“兼儿,你说什么?”
老王头靠墙坐着,墙上长满爬山虎,阳光透下来,映照出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