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画面仿佛就在焉敢雨的眼前发生。
“别打我,别打我。”
焉敢雨脑中回响少年的惨叫。
眼前晃动着的是一女人疯狂的脸。
直到血光溅起。
眼前一黑,又跳入了另一个片段。
指节修长,骨节分明,却带有各种新旧不一的伤疤的一双手,精灵般地在琴键上跳动。
视角一转,旁边出现了一个闭着眼睛的小女孩,裙角飞扬,开心地笑着,沐浴在美好的乐曲中。
阳光下,整个色调都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画面再次一变。
还是在钢琴前,但是转头,却已经没有了小女孩。
视角渐渐模糊。
焉敢雨从片段中回过神来,刚刚拿到的东西洋洋洒洒消散在了手中。
“这是...”
“老板房间里的。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合作愉快。”温翡抬手轻轻点了点焉敢雨戴了一中午的眼镜。
“这个线索由你处理。”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茶竹月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快步走出房间,循着声音过去。
众人在杂货间找到了茶竹月。
“在这里!”茶竹月有些兴奋地说,仿佛干出了一件大事一般。
她手指指向小灰尸体的那个方向...旁边。
那里有一堆略显脏污的床单被罩。
陈旧且泛黄。
“在这个后边。”茶竹月如是说。
但她自己离得比较远,有点不想过去。
焉敢雨发现自己中午的时候,似乎在这边绕了很久。
看来,茶竹月确实非常有找到线索的天赋,她满脸羡慕地点点头。
所以,那照片...
韩越上前,将这堆东西移开。
一扇非常不明显的暗门出现在墙上。
他推开门,第一个走了进去。
其余人左右看了看,在门口等了一小会,里面并没有传来其他声音。
一会儿,韩越出来冲着众人点点头,告诉他们没有什么危险,一群人便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层非常窄小的楼梯,没有灯,只有一扇特别小的方形窗口。
窗口中流出些微的光,勉强能让人看清前面的路。
抚一把楼梯上的扶手,发现满是灰尘,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众人缓缓地走上楼梯。
焉敢雨默默地数着楼梯跟着往上走,走在她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焉敢雨一个没注意,头撞到了前面人的背上,但是,前面的人却没有反应。
焉敢雨能感觉到前面的人正在微微颤抖。
她抬头一看,哦,在她前面的是茶竹月。
一片寂静。
怎么回事?
焉敢雨歪头想要从茶竹月胳膊与身体之间的缝隙里看看是什么。
跟在她身后的温翡本想要抬手阻止,但看到了自己中午给焉敢雨的眼镜,便放下了心。
眼前的房间,没有灯光。
一排排,一片片,全是蜡烛,以一种特殊的规律摆放在地面上。
火光摇曳。
然后就是焉敢雨看到一片诡异的场景这里要改
那是一个法阵。
中间摆放了一把红木油漆椅子。
仔细一看,才看出那是已经被血浸透的椅子。
韩越等人已经谨慎地在法阵周边检查,一步,一步慢慢排查着。
也没管茶竹月。
说实话,在秦松姳看来,这次他们三人为了韩越,得到焉敢雨的信任,他们已经友好到极致了。
不然早就让这些新人先来试探一下这个法阵了。
焉敢雨在茶竹月身后注意到,茶竹月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不似是看到什么可怕的场景而害怕。
反而像是,看到熟悉的可怕场景而害怕。
茶竹月努力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惊惧压下,下定决心向前迈出一步。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放松了下来。
焉敢雨和温翡紧接着也进入了这个房间,温翡回头关上了房门。
这个房间其实是有个里外隔间的形状,外部有些看起来随意摆放的杂物,所以众人都没有注意。
焉敢雨找准机会走到齐鸣和韩越旁边,用刚刚能让他们听到的声音说:“额,谢谢你们的线索。”
齐鸣噗嗤笑出了声:“你好有趣啊,哈哈。”
韩越点点头,并没有转身,掩饰住自己的表情,继续寻找线索。
今日任务:跟所有可以交流的东西至少说一句话,完成度7/11
这次让你抓住任务漏洞了哦~下次系统会改进抠字眼的,让你单独和他们说话。
焉敢雨:别了,别了。
呼,终于完成了,对一会的奖励,还有些期待呢。
但焉敢雨却发现,任务数字只涨了两分。
看来现在和韩越说话,不算他身上的那东西,那该怎么完成任务?
焉敢雨朝周围看了看,觉得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便又抱臂退回到了门口。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茶竹月将一张纸藏到了怀中。
正当他们一无所获时。
房门被砰地打开,“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快滚出去!”
老板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他剧烈地喘着粗气,就像是被人惹怒的公牛,通红着脸想要冲过来。
但他的眼神中又似有担心,有犹豫。
害怕有人一不小心会将此处破坏。
他一步都没有迈进来,只是在门口将墙拍得砰砰直响。
整个房间似乎都被老板拍的得震动起来,白色墙灰扑簌簌地往下落。
焉敢雨差点被那门板波及到,往旁边站了站。
似是被那老板注意到了,拍门声轻了一轻。
异变突生,老板好像被谁推了一把,猛地冲了进来。
速度之快令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身体庞大,带起的风,刮灭了韩越身旁的几根蜡烛。
周围一暗。
他直接擒住了韩越,用那手将其颈骨捏住,韩越竟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自己的技能都使用不出。
秦松姳已从身后掏出一片奇形怪状的玻璃,一抖,它便星星点点地散落在空气中。
蓄势待发。
老板缓缓抬起头,只见,他的双眼已然布满了一片血红,“你们,要是敢碰坏......”
他止住了动作,面部表情在狰狞与清醒中来回挣扎,但抓住韩越颈骨的那只手却紧了又紧。
韩越的颈骨发出让人牙酸、似乎即将被挤碎的声音。